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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第一纨绔 第572章:梅洛烟的两手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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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开门迎客 分类:历史军事 更新时间:2025-11-29 17:50:27 来源:源1

“啪??”

老太监狠狠地甩了阿桃一巴掌,阿桃被扇倒在地,嘴角溢血。

“老实点,再敢反抗剁了你的手脚……”

老太监尖着嗓子,满脸阴鸷。

两名禁卫拿出绳子将阿桃捆成了棕子。

“敢对大王动手,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带走……”

三人押着阿桃走出司西殿,迎面碰上了梅洛烟。

老太监立刻躬身行礼:“奴才参见王妃娘娘!”

“韦公公,这是干什么去啊?”梅洛烟随口问道。

“回娘娘,这个野丫头打伤了陛下,老奴准备将她带去羁妄室,给点......

夜深,长安西郊的平冤碑林静得能听见露珠从石碑边缘滑落的声音。十万三千六百一十二块石碑如沉默的军队,在月光下排成无边的阵列。风过处,低语声轻轻响起,像是无数人在梦中交谈,又像是一场绵延不绝的诉说终于找到了出口。

小满坐在那块空白石碑前,手中握着一支旧笔,笔尖悬在石面之上,迟迟未落。她已年逾古稀,双目浑浊,却仍看得见那些看不见的东西??亡灵的轮廓、记忆的涟漪、还有时间深处那一声声未曾停歇的呼唤。

“你还在等什么?”夜莺不知何时走来,披着一件褪色的游灯队斗篷,鬓发全白,背脊微驼,可眼神依旧锐利如刀。

小满轻叹:“我在等一个名字。”

“你的名字?”

“不是。”她摇头,“是那个一直没被写出来的人。那个……替所有人背负遗忘的人。”

夜莺沉默片刻,蹲下身,指尖抚过石碑冰冷的表面。“你说的是苏砚吧。”

小满没有回答,只是将笔轻轻搁在一旁。风吹动她的衣角,也吹动远处一片落叶,打着旋儿落在“张无名”的碑前。那名字虽为后人所补,却比许多真名实姓更沉、更重。

“你知道吗?”小满忽然开口,“十年前立第一块碑时,我以为我们是在赎罪。可现在我才明白,我们不是在还债,而是在重新学会**做人**。”

夜莺望着她,目光渐深。

“以前,朝廷只记得胜利者的名字,百姓只敢记住该记住的人。谁死得壮烈,谁就被供起来;谁死得卑微,谁就该烂在土里。可如今,连一个偷饼充饥的乞丐都能刻上碑文,一个被沉塘的女孩能被人叫出‘姐姐’……这世道,总算有了一点人的味道。”

夜莺缓缓点头:“可人心还没变。”

话音刚落,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游灯队弟子奔至碑林入口,气喘吁吁地跪下:“阿禾大人派我来报??江南窑厂那边,又有新名字浮现了!但这次……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墙上浮出的名字开始**流血**。砖缝里渗出暗红液体,气味腥臭。而且每到子时,歌声变了,不再是‘谁识我名谁来救’,而是……”他顿了顿,声音发颤,“‘你不还,我就自己拿’。”

小满闭上眼,眉头紧锁。

夜莺冷笑:“他们等不及了。”

果然,不出三日,各地异象再起。

岭南山村的古桥上,那位童养媳的魂影不再低声询问,而是站在桥中央,手持一根断绳,冷冷注视每一个经过的行人。有人梦见她走进自家祠堂,一把火烧了族谱,只留下一句话:“你们不让我说话,那就让我用火说。”

北方某城,一座废弃驿站的地基突然塌陷,露出层层叠叠的尸骨。经查验,竟是数百年前被强征修路的民夫遗骸,死后连棺材都没有,直接填进路基。如今,每当夜幕降临,路上的车轮碾过之处,便会浮现出一道道血痕,宛如活人被拖行的轨迹。更有旅人声称,半夜听见地下传来整齐划一的镐声,一声接一声,仿佛仍在挖土。

最令人惊骇的是皇陵一带。那些建陵民夫的尸骨并未散去,反而集结成阵,每逢朔望之夜便列队巡行于十三座帝陵之间,手持铁镐,口中齐诵:“筑你宫,葬我骨;今日归来,讨命一笔。”

民间恐慌愈演愈烈。有人连夜搬家,有人焚毁家谱,生怕祖上曾压迫过谁,招来索命。更有甚者,竟组织“清忆会”,专事刮碑、毁牌、烧书,宣称要“斩断阴债,保阳世太平”。

朝堂之上再度陷入分裂。兵部尚书力主调兵镇压,称“此乃妖孽作祟,若不速除,恐动摇国本”。礼部侍郎则建议重启《忘川工程》,以秘法封印回响井,彻底切断亡灵与现世的联系。

新帝年近四旬,素来仁厚,听罢众臣争论,久久不语。最终,他起身离座,独自前往归音塔纪念馆。

那夜,风雨交加。

他站在无字原石前,凝视良久,忽然跪下,重重叩首三下。

“朕知错了。”他声音低哑,“朕以为设碑立馆已是仁政,却不曾想,这只是迟来的审判。你们不是鬼,是我们亏欠太久的亲人。”

雷声轰鸣,雨打窗棂。刹那间,原石表面泛起微光,一行新字缓缓浮现:

**你还欠一句:为何如此?**

皇帝浑身一震,抬头望去,只见馆内烛火齐明,无数白花无风自动,花瓣纷飞如雪。每一片落下,都拼出一个名字??有的清晰,有的残缺,但全都指向同一个问题:为什么?

为什么人命如草?

为什么真相被埋?

为什么一代又一代,总有人默默死去,无人问津?

次日清晨,皇帝颁布《罪己诏》,全文仅三百余字,却震动天下:

>“朕承天命,治万民。然百年以来,苛政如虎,赋役如刀,致使黎庶倒毙沟壑,忠良含冤九泉。今幽魂归来,非为祸乱,实乃镜照君心。朕躬自省察,痛悔前非。即日起,废除一切压制民声之律,开放史阁**,允百姓查证先祖遭遇。若有冤屈未雪,朝廷当亲自登门谢罪。”

诏书下达当日,全国铭名牌位再次发热,魂灯由青转金,光芒直冲云霄。

而最惊人的一幕发生在长安街头。

崔慎行的孙子,现任大理寺少卿崔明远,身穿素服,手捧祖父遗留的奏折原件,步行至平冤碑林。他在“陈十一”的碑前长跪不起,将文书置于碑底,磕头至额角流血。

“我崔氏三代食禄于朝,却助纣为虐,篡改军报,致赤心营蒙冤二十余载。今我自愿削籍为民,终身不得入仕,以此赎罪。”

话音未落,天际忽现异象??北斗第七星再度亮起,光芒洒落碑林,竟在空中凝聚成千千万万个名字,如同星辰坠地,逐一嵌入尚未完工的空碑之中。

守林人惊呼:“这些名字……从未见过!连史料都无记载!”

可就在那一刻,全国各地,无数人家中的墙壁、地面、甚至井水表面,纷纷浮现出同样的名字。有人认出那是自家祖辈失踪多年的亲人;有人发现那是村口老槐树下埋骨的无名乞丐;还有一个小女孩,在梦中看见母亲抱着婴儿哭泣:“我是你娘亲前世,难产而死,没人给我烧纸……你能帮我写个名字吗?”

人们终于明白??这不是复仇,也不是诅咒。

这是**记忆的反噬**。

是历史本身在借亡者的嘴质问生者:你们凭什么忘记我们?

小满得知此事后,整整三日未出房门。第四日清晨,她拄杖来到回响井遗址,见水面平静如镜,映不出人脸,却清晰浮现一行字:

**你要不要听听他们的声音?**

她深吸一口气,俯身贴近井口,轻声道:“我听。”

霎时间,井水沸腾,一股无形之力将她的意识拉入深渊。

她看见了。

她看见万里长城脚下,冻死的劳工被草席裹尸,扔进山沟;她们的孩子在雪中哭喊,无人理会。

她看见江南官窑里,工匠们在高温中倒下,监工冷笑:“死了换新的。”

她看见北方大狱中,因一句“君亦有过”而被定为乱党的书生,临刑前写下血书:“我非叛臣,只是说了真话。”

她看见无数女子被冠以“克夫”“不贞”之名,沉塘、火焚、活埋,连坟都不许立。

她看见一场场战争背后,真正流血最多的不是将军,而是那些连名字都没资格刻上军册的士卒。

她看见苏砚坐在灯下,一页页抄录无名者的遗言,手指被烛火烧伤也不停下。他说:“我不怕瞎,只怕这个世界越来越聋。”

她听见千万个声音同时响起:

“我们不是要报仇。”

“我们只是想让你们知道??我们曾经活过。”

小满猛然惊醒,瘫坐在地,泪如雨下。

当晚,她召集阿禾、夜莺及所有游灯队骨干,宣布一项决定:“我要建一座新的纪念馆。”

“在哪?”

“不在长安,也不在皇宫旁。”她抬起布满皱纹的手,指向北方荒原,“就在赤心营战死的地方。我要在那里,建一座**无声纪念馆**。”

众人愕然。

“没有碑,没有匾,没有香火。”她继续道,“只有十万根铜铃,每一根都刻着一个普通人的名字。风吹铃响,便是他们在说话。”

阿禾动容:“你打算怎么做?”

“用剩下的时间,走完他们没走完的路。”她说,“我要亲自去寻访每一个名字背后的故里,问他们的后代:你还记得他吗?如果不记得,那我就告诉你他是谁。”

夜莺看着她,忽然笑了:“你和苏砚一样疯。”

“可也只有疯子,才听得见死人说话。”小满也笑了。

一年后,第一根铜铃在北境荒原竖起。那是一位牧羊女的名字,名叫柳穗儿,死于战乱逃荒途中,年仅十六。她的后人早已迁居南方,世代务农,从不知祖上有此人。直到小满带着史料登门,讲述她在雪地里抱着弟弟尸体走了一百里路,最终力竭而亡的故事。

那户人家听完,全家跪地痛哭。儿子亲手将铜铃送往北境,挂在铃架上。

风起时,铃声清越,传十里不绝。

此后三年,小满跋涉千里,足迹遍及十七州郡。她找到卖身为奴终老异乡的绣娘,找到为救同伴冒箭雨送信的少年斥候,找到因拒绝陪酒被主将活活打死的厨娘……每一个名字,都被制成铜铃,送往北境。

而随着铃声越来越多,奇迹发生了。

原本寸草不生的战场遗址,竟开始长出绿芽。先是零星几点,继而成片蔓延。到了第三年春天,那里竟开满了白色的小花,随风摇曳,宛如归音塔下的旧景。

有人说,那是亡灵的眼泪化作的花。

也有人说,那是大地终于松了一口气。

小满最后一次前往北境时,已无法行走。她躺在担架上,由游灯队弟子抬着穿越风沙。抵达铃林中心时,她示意停下,艰难地坐起,望向那一片随风轻晃的铜铃海。

每一根铃上,都刻着一个名字。

每一阵风过,都是一句低语。

她伸手触碰最近的一根铃,指尖微颤。

忽然,所有的铃同时响起。

不是被风吹动,而是自发震荡,声音汇聚成潮,滚滚而去,仿佛千万人在齐声呐喊。

却又不是愤怒。

是解脱。

是终于被听见的喜悦。

小满嘴角扬起,缓缓闭上双眼。

她最后说的一句话是:“苏砚,我听见了。”

三日后,她安详离世,享年七十九。

举国哀悼。新帝亲题挽联:“非英雄而胜似英雄,无权柄而撼动山河。”

葬礼当日,全国魂灯自动点亮,青焰腾空,汇成一条光河,直指北方铃林。

而在归音塔纪念馆,那块无字原石再次浮现新痕:

**她也在这里。**

与此同时,北境铃林中,一根从未悬挂过的铜铃悄然出现。它孤零零立于最高处,铃身上没有名字,只有一行小字:

**留给下一个记得别人的人。**

多年后,一位年轻的历史学者来到铃林考察。他在笔记中写道:

>“我们总以为历史是由帝王将相书写的。可当我站在这里,听风吹过十万铜铃,我才明白??真正的历史,是那些被踩进泥土里的名字,一点点爬出来,用灵魂敲响的钟声。”

>

>“他们不求封侯,不求祭祀,只求一句:我知道你曾存在。”

>

>“而只要还有一个人愿意倾听,这铃声,就永远不会停。”

某个夏日黄昏,一群小学生在老师带领下来到铃林参观。孩子们追逐嬉笑,忽然一个小女孩停下脚步,仰头望着最高处那根空白铜铃。

“老师,这个铃为什么没有名字?”

老师想了想,蹲下来说:“因为它在等一个人。”

“等谁?”

“等一个将来会为陌生人流泪的人。”

女孩眨了眨眼,忽然踮起脚尖,轻轻摸了摸铃身。

风起了。

铃,微微一晃。

一声轻响,悠悠荡开。

像是回应,又像是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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