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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补牙匠 第102章 紫禁城的“身份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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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汽水鱼深潜中 分类:历史军事 更新时间:2025-12-21 18:18:31 来源:源1

第102章紫禁城的“身份象征”(第1/2页)

紫禁城的正午,太阳毒辣得像个刚出炉的火球,悬在太和殿的琉璃瓦顶上,晒得那些脊兽都仿佛在冒烟。御路上的金砖被烤得滚烫,隔着官靴的厚底,似乎都能闻到那股子泥土被烤焦的味道。

养心殿外,陈越和李广并肩而立。

陈越穿着一身整洁挺括的深青色太医官服,头戴乌纱,手里稳稳地捧着一个半尺见方、紫檀木雕花的锦盒。他的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顺着鬓角滑落,但他连擦都没擦一下,眼神平静地盯着殿门上的那排铜钉,仿佛要把那铜钉数出花来。

而李广,今日穿了一身极尽奢华的大红蟒袍,腰系玉带,手里那把洒金折扇摇得飞快,带起一阵阵带着脂粉气的热风。他脸上堆满了笑意,眼角的褶子夹着得意,活像是一朵盛开在御花园里的老菊花。

“陈大人,”李广身子不动,脑袋微微向陈越那边歪了歪,声音压得极低,透着一股子掩饰不住的兴奋,“这宝贝您可是真给做出来了。咱家刚才进去送茶的时候,特意给万岁爷递了话,说您这回从南洋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寻了样比龙肝凤髓还稀罕的‘神丝’,专门孝敬万岁爷。万岁爷的胃口,可是被咱家吊起来了。”

李广顿了顿,眼神瞟了瞟那个锦盒,仿佛想透视进去:“您瞧着吧,待会儿万岁爷要是龙颜大悦,您这“御用牙匠”的帽子,怕是又要往上动一动了。到时候,可别忘了咱家这个引路人。”

“借公公吉言。”陈越不卑不亢地笑了笑,手里托着锦盒的姿势纹丝不动,“这东西好是好,但我心里也有点打鼓。就怕万岁爷嫌它太‘软’了,刷不起劲儿来。毕竟,用惯了硬毛刷子的人,未必受得了这份‘柔情’。”

“哎哟我的祖宗,呸呸呸!”李广一听这话,急得扇子都停了,差点要去捂陈越的嘴,“这种不吉利的话可不能说!万岁爷就喜欢‘软’的,尤其是这西洋、南洋来的新鲜玩意儿。软那是‘柔顺’,是‘贴心’!您就瞧好吧,只要万岁爷一上手,那感觉……嘿嘿,神仙难挡。”

正说着,那扇沉重的朱漆殿门“吱呀”一声,缓缓从里面打开了。

御前大太监萧敬迈着四方步走出来,手里拿着柄雪白的拂尘,眼神犀利地扫过两人,最后定格在陈越手里那方锦盒上。

“传——太医院陈越、司礼监李广,觐见——!”

这一嗓子,尖细悠长,一下子就划破了正午的燥热。

陈越深吸一口气,提脚,迈过了那道高高的门槛。

殿内,冰鉴里放着巨大的冰块,散发着丝丝凉气,檀香缭绕,凉爽如秋。弘治皇帝朱祐樘端坐在御榻上,正拿着一份奏折在看,但他的眼神显然有些飘忽,不时地往殿门口瞟,显然是在等这传得神乎其神的“神丝”。

“微臣陈越/奴婢李广,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都平身。”朱祐樘放下奏折,挥了挥手,语气里带着几分急切,“李广说你这回寻了个了不得的宝贝?快呈上来让朕瞧瞧,别又是些只会发光、实际上不中用的糊弄人的玩意儿。”

“遵旨!”

李广抢先一步,那动作灵活得像只猴子,根本不像个上了年岁的老人。他上前从陈越手里接过锦盒,那殷勤劲儿,恨不得把陈越直接供在香案上。他双手将锦盒高高举过头顶,膝行至御榻前的金砖上,声音里全是谄媚的蜜糖:

“万岁爷,这可不是奴婢夸口。这是陈大人托了赵王爷的军方关系,又让奴婢动用了市舶司的八百里加急,死了好几个探子,才从南洋那蛮荒之地、万丈深海之下寻回来的‘金丝’。这东西,在那边是海龙王的胡须,万金难求啊!”

“哦?海龙王的胡须?”朱祐樘眉毛一挑,被勾起了极大的兴趣。他身子前倾,亲自伸手,缓缓掀开了锦盒的盖子。

“咔哒。”

盒盖开启。

一瞬间,原本有些幽暗的暖阁里,仿佛亮起了一盏自带光环的灯。

紫檀木盒内,铺着金黄色的锦缎。在这柔软的底衬上,十把精工雕琢、宛如艺术品的牙刷一字排开。

刷柄是顶级的印度小叶紫檀,漆黑如墨,泛着牛毛般的纹理。陈越特意请张鬼手在刷柄上运用了极其复杂的“错金银”工艺,镶嵌了云龙纹,若隐若现,低调中透着奢华。

但最夺目的,还是那刷头。

每一根刷毛都晶莹剔透,在微弱的光线下流转着琥珀般的光泽,甚至隐隐泛着金光。它们并非散乱无章,而是如同被微风拂过的金色麦浪,柔顺、整齐,散发着一种令人心醉的、仿佛有生命的律动。

那不是死物,那是经过陈越“生物炼金术”改造后的活性纤维。

“这……”朱祐樘瞪大了眼睛,瞳孔微张。他伸出保养得极好的手,指尖轻轻触碰到那团“金云”。

软。

那是第一感觉。

不像是猪鬃那种硬邦邦的扎手,也不像马尾那种无力的塌陷。这触感,就像是摸到了最好的苏绣丝绸,又像是在抚摸刚剥了壳的荔枝肉,或者是婴儿的脸颊。

但当你稍稍用力按下去时,又能感受到那一根根丝线深处传来的、坚韧的、似乎在对抗着你手指压力的弹力。

刚柔并济。

“妙!妙啊!”朱祐樘忍不住赞叹出声,拿起其中一把,放在鼻端闻了闻。

没有想象中的异味,反而是一股淡淡的薄荷与沉香混合的清气直冲脑门,让人精神一振。

“这哪是牙刷?这分明是艺术品!这手感,朕以前用的那些简直就是扫把!”朱祐樘爱不释手地摩挲着,“李广,这东西真如你所说,是从南洋深海里捞出来的?”

“回万岁爷,”李广赶紧把头磕得咚咚响,“千真万确!奴婢敢用脑袋担保,这东西离了海就不活,性子烈得很。必须得用这陈大人配的独门秘方,经过七七四十九道工序才能‘定型’,也就是把它驯服。您瞧瞧这做工,这可是咱们大明工匠的心血啊!”

朱祐樘满意地点点头,又看向一直垂手侍立、如同老僧入定的陈越,眼神中多了一份欣赏。

“陈爱卿,你这心思,果然巧。上次的牛骨刷就已经让朕大开眼界,没想到这次这‘金丝’更是夺天地之造化。朕这牙口,看来是有福了。”

“微臣不敢贪功。”陈越上前一步,语气诚恳,但眼神却清澈见底,“这东西虽好,但毕竟是死物。真正让它变成‘御用’的,还是陛下的天威。臣只是个打磨匠人,能让这草木竹石沾染龙气,那才是它们的造化。臣不过是做了些缝缝补补的活计。”

这马屁拍得,有水平。不显得谄媚,却把皇帝捧到了天上。

连李广都在心里竖起了大拇指:这小子,会说话!是个混官场的好苗子!

“好!好一个沾染龙气!”朱祐樘大笑,“赏!必须赏!传朕旨意,陈越进献有功,技艺超群,赐飞鱼服一件,准其在太医院……行走方便,可随时入宫请脉!”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102章紫禁城的“身份象征”(第2/2页)

“微臣……谢主隆恩!”

…...

皇上的赏赐还没捂热乎,陈越刚一出宫门,就感觉到了空气中那种山雨欲来的压迫感。

这批“金丝洁齿刷”,因为原材料(就是那个奇怪的“触手”)处理极为困难,损耗率极高,第一批统共就做出来了十把成品。

“咱们来算算账。”

陈越坐在值房里,掰着手指头跟小禄子算。

“皇帝自用一把、留着备用一把,这就去掉了两把。”

“皇后娘娘那里,母仪天下,必须送一把。这是正理。”

“太后老佛爷那里,刚治好牙,正新鲜着呢,必须送一把表示孝道。”

“太子爷虽然小,但那是储君,未来的万岁爷,自然也不能少一把。”

“这一下子,五把就没了。”陈越看着剩下的五根手指头,感觉脑仁疼。

小禄子在一旁咽了口唾沫,脸色发白:“大人,您可不知道,咱们值房门口这会儿已经被各宫的太监给堵死了。那些人一个个眼睛绿油油的,手里都拿着娘娘们的懿旨。这要是分不匀……咱们这牙行还开不开了?”

“分不匀也得在那儿排着!”陈越没好气地端起茶杯,狠狠灌了一口,“这玩意儿产量就这么低,原材料得拿命去换,工艺比绣花还复杂,他们当是大白菜呢?想要就拿银子来预定,拿号牌等下一批!三个月起步!”

话是这么说,但架不住枕边风厉害啊。

剩下的五把,就像五块烫手的金砖,扔到哪儿都能砸出一堆是非,甚至能引发一场后宫地震。

万贵妃那里,那是必须得有一把的。人家不仅受宠,娘家势力还大,哥哥还是锦衣卫的指挥使,得罪不起。这一下就剩四把了。

接下来的剧情,比陈越前世看过的任何宫斗戏都精彩,也更现实。

淑妃、德妃、贤妃……再加上几个虽然位分不高但正怀着龙种的婕妤,一个个都红了眼,也不顾平日里的姐妹情深了。

“凭什么她有我没有?我肚子里这可是皇子!万一生下来是个带把儿的,那是大明的功臣!连把刷子都不给?”

“本宫进宫最早,资历最老,连把刷子都分不到,以后这脸往哪搁?让底下的奴才怎么看我?”

一时间,太医院成了菜市场。各宫的大太监、掌事宫女轮番轰炸,软的送礼,硬的拿话挤兑,甚至有人暗示要给陈越“好看”。

最惨的是赵雪。

她在尚服局本来是管衣服的,结果现在成了“牙刷二道贩子”。

傍晚,赵雪下值回来,一脸疲惫。她把袖子一抖,一对沉甸甸的金镯子,还有两根玉簪,“咣当”一声扔在桌上。

“陈越,你快想个辙吧。”赵雪揉着太阳穴,满脸无奈,“再这么下去,我这尚服局的女官都要变成倒买倒卖的贩子了。今天丽嫔娘娘直接说了,要是三天内见不到那把金丝刷,她就去太后那儿告我怠慢宫嫔,我这女官的身份也就别想要了。”

“这么狠?”陈越看着那对镯子,做工精细,分量十足,“看来她们是真急了。这帮女人一旦攀比起来,那是什么理智都没有的。这金丝牙刷已经不仅仅是个洁具,它是恩宠的象征,是后宫地位的试金石。谁拿到,谁就高人一等。”

“行,我知道了。”陈越站起身,在屋子里踱了两圈,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既然她们想要,那就给她们!不过……这东西可不是白拿的。”

“小禄子,你去放风。”陈越嘴角露出了奸商特有的、充满了算计的微笑,“就说金丝原材料极难寻找,因为海啸,下一批得等到三个月后,甚至半年后。”

“但是……”陈越话锋一转,“为了各位娘娘的孝心和颜面,我陈越决定连夜加班,推出‘尊享版定制服务’。虽然金丝刷没有了,但我这里还有‘银丝’(极品猪鬃漂白)、‘玉丝’(特殊处理的马尾)、甚至‘象牙丝’(安南-现在的越南进贡的高级犀牛鬃)。”

“只要娘娘们愿意出高价,我不仅给做,还在刷柄上给她们镶嵌生辰宝石,刻上她们最喜欢的诗词,甚至刻上她们的小字!我就不信,这花里胡哨、独一无二的‘限量版’堵不住她们的嘴!”

“至于那剩下的四把……”陈越叹了口气,摇摇头,“咱们惹不起,那就交给皇上。让皇上去头疼吧。告诉李公公,请他在御花园搞个‘抓阄大会’。当着皇上的面抓。谁手气好归谁,谁也别怨我。”

……

就在陈越忙着平息后宫那帮娘娘们的怒火,以为可以稍微喘口气的时候,一个更让人头疼、甚至是惊恐的消息像晴天霹雳一样砸了下来。

东宫,出事了。

而且这事儿,还跟陈越昨天刚送进去的那把金丝牙刷有关。

“不好了!不好了!陈大人!”

一个年轻的小太监,气喘吁吁地冲进了陈越的值房。这人陈越有点面熟,是东宫的太监刘瑾——这会儿他还不是那个后来权倾朝野、令人闻风丧胆的“立皇帝”,只是个伺候太子读书的伴读太监,一脸的褶子还没长开。

他连滚带爬地冲进来,帽子都跑丢了,脸上全是汗。

“怎么了?刘公公?”陈越正喝着茶,被这阵势吓了一跳,“太子爷把牙刷吞了?卡喉咙了?”

“哪能啊!太子爷……太子爷把牙刷给……给砸了!”刘瑾哭丧着脸,那表情比死了亲爹还难受,“就在刚才,太傅正如往常一样让太子爷读书,太子爷突然把书一扔,捂着腮帮子就开始哭闹,说牙疼得要死,不读书了!还抓起您送的那把御赐金丝牙刷,当场给摔在地上,还踩了两脚!那上面的宝石都崩飞了,断成了两截!”

“砸了?断了?”陈越心里一哆嗦。那可是金丝楠木加白金做的啊!造价好几百两啊!败家子啊!

“不仅如此!皇上已经知道了,正在东宫发雷霆之怒呢!”刘瑾急得直跺脚,拉着陈越就要走,“皇上说了,这牙刷是您做的,肯定是因为您做的东西不好,才害得太子爷牙疼发作。您要是不给个说法,把太子爷哄好了,今天……今天这顿板子是跑不了了!”

这是锅从天降啊!

陈越哪敢怠慢,提起那个从来不离身的药箱就往东宫跑。

一边跑,他脑子里一边飞快盘算:太子朱厚照今年虚岁八岁,正是换牙的时候,牙疼正常。但能把这么名贵的牙刷给砸了,说明这孩子要么是疼急了,要么……就是借题发挥,找茬不想读书。

朱厚照这名字他可太熟了。历史上著名的大顽童,爱玩爱闹,最讨厌读书。这牙疼,八成有猫腻,或者是三分疼演出了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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