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更像是轻蹭。
高挺鼻梁在她柔软的肌肤上抵着来回摩挲,深嗅她的味道。
被亲得有些痒,辛眠虽然没醒,却本能地伸手想要拂开他。
可他压根推不开。
睡梦中,她只感觉好像有只烦人的大狗狗在一直舔她,蹭她。
她板着脸一把将它推开,可没几秒它就又重新靠过来。
它像是拿捏住了她的心思,尾巴几乎要摇成螺旋桨。
等到惹得她心软不再抗拒它了,它就会变本加厉舔得更加用力。
辛眠终于忍无可忍,一巴掌拍向它的狗头。
“啪”的一声。
巴掌声清晰响起。
辛眠被这动静惊醒,茫茫然睁开眼。
她背对着他睡,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是推拉门外的阳台上,晾着的那条灰色床单。
还有她昨晚穿出去的那条裙子。
她脸颊一热,昨晚的记忆霎时回涌至脑海之中。
什么困意都没了。
知道她醒了,池彧长臂在被窝里掐住她的腰,将她转了个身。
两人面对面。
他并不在意在她这儿挨了一巴掌的事,握住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侧,来回轻抚几下之后,又偏过头去亲她的手腕。
她很瘦,腕骨只有那么细一点,他一只手可以毫不费力地钳制住她两只手。
纤白柔滑的肌肤之下,淡青色的血管轻轻跳动。
是别样的生命力。
辛眠被蹭得头皮发麻,察觉到他的轻蹭变成吻,甚至想在她腕间吮出痕迹后,红着耳朵抽回手。
可她的力气不敌他的,手腕依旧被他握在掌心里。
只是挣扎的动作引来他的注意,男人就着这个姿势,撩起眼皮看着她。
漆黑眼眸里,是仿佛快要聚酿起的风暴。
这样的眼神,她昨晚在他眼底看到过。
甚至比这还更加过分。
辛眠心口发颤,移开眼,“...几点了?”
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哑得不行。
联想起自己哑声的原因,她白皙的脸颊霎时红成番茄。
从来没想过...
自己会发出那样的声音。
可他太会折磨人,又混得要死。
她怎么求饶都没用,到后来甚至被他吊起来。
非要引导她说出那些羞人的话,才肯给她个痛快。
这样的体验,超越了她过往对于这件事的理解。
即使到了此刻,再回想起来,很多细节她也羞愤得不敢忆起。
池彧覆在她身上,没再动作,目光灼热地盯着她看。
看她因为羞赧而泛红的脸颊,耳朵,鼻尖。
眼底的慾色在不动声色间越来越浓。
这样的眼神,侵略欲过于直白,辛眠心跳瞬间加快,正想拉高被子缩回被窝里,他已经直接低头,高挺鼻梁顶开T恤领口,热息全都扑洒在她心口上。
“唔...”
她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心跳就已经全都入了他湿热的口腔之中。
男人黑茸茸的脑袋在她身前拱来拱去,呼吸都被他拱乱了。
“池彧...”
她的声音有气无力,原本推在他胸膛的手,被他扣住拉高,环在他肩上。
被窝里的温度被他烘得越来越高,辛眠心跳失序,漂亮的眼睛里泛出晶莹的水汽。
池彧终于舍锰起头,唇瓣已经亲得艳红,与那双漆黑幽沉的眸子形成鲜明对比。
她小心翼翼咽了下口水,“...你冷静一点...”
池彧没有回答她的话,就这么盯着她看。
她被他看得头皮发麻,不自在地拧了下身子。
这一动才发现,她全身就跟被车碾过一样,酸疼刺麻所有滋味,全在这一瞬间尝了个遍。
但她身上是清爽的,应该是后半夜池彧帮她清洗过。
一想到这儿,辛眠耳朵更红。
然而下一秒,她就发现...
自己身上除了这件T恤,好像没有别的任何布料。
可是,外头阳台上晾着的,没有她的贴身衣物。
她戒备地望向池彧,怀疑他是不是又拿她的衣服干坏事了。
不过她还没问出口,下巴就被他扣住抬起,他身躯再度覆下来,完全笼罩住她,在她唇上落下重重一吻。
男人的声音低沉微磁,因为正在亲她,有些含糊。
“已经晾好收进来了。”
“就在沙发上。”
听到他没再拿自己的贴身衣物去做奇怪的事,辛眠心底松了口气。
可他滚烫的气息仍旧煨着她,“宝宝在想什么?还是在期待什么?”
她气息不稳,“...没有...我没有...”
一句话都还没说完整,池彧已经扣着她的下巴,迫使她张嘴,温热唇舌含抵进去,勾着她的舌头,重重吮吸。
“唔...”
那双带着薄茧的大手,不知何时探进被子之中,撩开衣摆,毫无阻碍地掐住她的腰肢。
辛眠被他揉得眼尾泛红,呜咽声低低从喉间溢出。
可怜得要命。
可她越是可怜,他心底的破坏欲就越是滔天般鼓胀滋长。
而她只能在他强势猛烈的攻势下,像是棉花糖融化一样软在他怀里。
他爱极她这副模样,伏在她耳边气息滚烫地开口,“宝宝喜欢手铐还是皮带?”
她脑袋发懵,没转过弯来,“...什、什么...”
他的吻落在她的肩膀上,这里有凌晨时分他留下的印记,过了几个小时,颜色越发红艳。
“把你绑在床上,手铐还是皮带,选一个。”
辛眠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艰难出声,“池彧...”
“...你变态...”
“嗯。”
他低低应了句,声音愉悦,“你不是早就知道了。”
“皮带好不好?”
他一副很好商量的样子,“手铐太硬了。”
一边说,一边再度握住她的手腕,指腹压着她跳动的脉搏,突然又改变主意了。
“但是宝宝再硬的都承受得住。”
“两个都买,”他做了决定,从她肩上撩起眼皮看她,装模作样地询问她的意见,“宝宝觉得呢?”
辛眠心头震颤,欲哭无泪。
我觉得两个都不好...
他看着她害怕颤抖的模样,低笑出声,吻重新落了下来。
辛眠唔唔几声,红着眼眶懊恼自己是不是上了贼船。
“宝宝,后悔也没用。”
她的表情过于明显,池彧轻而易举解读到她的心思,咬住她颈间的软肉,恶劣地用牙齿轻叼,磨了磨,声音懒怠,却格外吓人。
“上了我这条贼船,不可能下得去。”
她眼尾坠着泪,眼睫湿漉漉的,胸口剧烈起伏,搜刮不出任何话来回应他这一句。
昨晚在酒吧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