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长,便就没有回头看。
然而仅是几秒过后,一件宽大沉厚的男式外套落在她肩上,外套上的兜帽也顺带着盖在她头上。
辛眠愣住,立刻转过身,眼前骤然一亮。
“池彧!”
男人背着光,站在晨曦铺就的甲板上,高大身影笼罩住她。
他穿着黑色的冲锋衣,衣领竖起,拉链拉到最顶端,就抵在他凌厉的下巴处。
金属拉链头被晨光一照,折射出耀眼光芒。
冷峻五官半隐在光线之中,高挺鼻梁连结着下颌线隔出阴影,脸型轮廓锋利又硬朗。
海风吹来,池彧抬手帮她按住差点被吹落的兜帽,冷着脸弯腰,一言不发帮她将最外边的外套拉链拉上。
离得近了,她再度嗅到他身上清冽的味道,散在海风里,不是很清晰。
可她还是闻到了。
这味道让她莫名觉得安心。
旁边的关霖瞪圆了眼看着面前这位“不速之客”,满脸不可置信。
第一反应是想喊船长,“我不是已经包了你的船吗?”
船长从船舱后乐呵呵探出头,迎着海风大声喊,“是包了我的船啊。”
“阿彧今天是我的助手。”
他以为关霖是担心池彧的出海技术,“你放心,他从小在望水岛长大,出海海钓需要怎么做,熟得咧!”
关霖确实是不放心。
但他的不放心压根和海钓无关。
然而船长的一番话却将他堵得哑口无言。
池彧在辛眠身边坐下,高大身躯为她挡去侧面吹来的海风。
像是一堵会移动还有温度的人工墙。
发丝不在风中凌乱飞舞,脸颊也不再被吹得生疼,辛眠思绪都跟着清醒不少。
她转过头,定定看着池彧。
昨天下午,她和秦笙恬打完电话没多久,池彧就从外边进来。
男人不由分说就从后将她抱住,半压着她,身子骨重得要命。
手和唇也不老实,撩开衣摆就往里探,舌尖勾舔着她的耳珠。
辛眠被他亲得软成一滩水,喘了几声,勉强抓住理智,摁着他作乱的那只手,转移话题。
“...我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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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彧抱着她低声笑,说凌晨那一场歡愛她消耗得太多,午饭刚过去没多久,就饿了。
她被他说得面红耳赤,想抬腿踢他,却被他一把扣住。
“看来不难受了?”
辛眠整个人定住,被他一说才反应过来,好像真的没那么难受了。
池彧看她懵懵的表情,掐着她的下巴转过来,跟她接了个湿热绵长的吻。
等到一吻罢,他才将她从床上抱起来。
晚饭过后,辛眠说什么都不回二楼,为的就是今天能顺利出门。
可池彧厚着脸皮跟上来,非要挤上她的床。
她心惊肉跳,但两人都已经这样那样了,再加上之前很多次同床共枕,她要是拒绝得太决绝,总显得好像心里有鬼。
最终只能被他抱着睡了一整晚,祈求今天早上起来时不会吵醒他。
凌晨四点多,她偷偷摸摸跟做贼一样溜出房间门时,他明明还睡得正熟的,怎么突然就和她出现在同一艘船上?
辛眠看着他的目光过于直白,眼底的疑惑显而易见。
不过池彧暂时没有帮她答疑解惑的打算。
她瞒着他偷偷跑出来,大冷天在海面上吹风也不知道带个厚点的外套。
人都快吹成傻子。
池彧依旧冷着一张脸,将右手一直拎着的一个保温盒塞到她怀里。
辛眠眨了眨眼,“这是什么?”
他冷声问,“早餐吃了吗?”
她一噎,心虚地缩了下脑袋,“...没吃...”
出门的时候天还没亮,她压根没想起要吃早餐。
池彧眼皮下压,冷脸打开保温盒,把勺子塞到她手里。
“鱼片粥。”
盖子打开的一瞬间,鱼片粥的香气瞬间被海风吹腾着升起。
辛眠眼底一亮,“你做的?!”
“不然呢。”
脸依旧还很臭。
“小姑娘,这鱼片粥可是阿彧现熬的!得趁热吃!”
在船舱里的船长不知是听到什么动静,从里边探出个脑袋,手里正捧着碗,美滋滋喝了口鱼粥。
“今天我可是有口福了。”
辛眠诧异,“你刚才一直在船舱里煮粥?”
难怪渔船驶离岸边这么久,他等到现在才从里边出来。
池彧冷睨她一眼,刚想出声讽几句,一垂眸就看到她被冻得发红的鼻尖,话到了嘴边又改成,“时间太急,来不及去买现成的。”
本来就这么瘦了,还被冻成这样,不吃点热的怎么行。
一想起来池彧心里还有气。
小坏玩意儿瞒着他非要来赴约,结果把自己搞成这副鬼样子。
他在她身后出门,还得赶在她之前登船,压根没时间去买早餐。
好在码头边最不缺的就是新鲜的海货。
船舱里也有船长自己平时烧火做饭的工具,他就着现有的东西熬了锅粥。
给她的鱼肉都是挑的没刺的。
鱼粥香味扑鼻,里边还加了她喜欢的胡椒粉,几口下肚,感觉四肢百骸都暖起来。
辛眠低头乖乖喝粥,一小盒粥快见底的时候,她不知是想到什么,偏过头看着他。
双眸亮晶晶的。
“池彧,你好像田螺姑娘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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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池彧几乎要被她气笑,骨节分明的长指一把掐住她的脸颊,指腹陷入她酒窝的位置,语气又冷又凶,“再说一遍。”
辛眠已经许久没看过他这么凶的样子,被吓了一跳,但又很快反应过来,小声嘟囔了一句,“怎么还有人提这种要求的啊...”
不过,看在他煮了鱼片粥的面子上,就不说了。
不算很大的渔船上,船长坐在船舱里,甲板上只有他们三个人。
关霖始终注意着他们这边的动静,看到池彧直接上手掐辛眠的脸时,下意识想要出声,可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池彧注意到他的动作,剑眉一扬,懒声开口,“学弟,喝粥吗?”
“学弟”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怎么听怎么觉得怪异。
辛眠悄悄抬眸看他,男人一张俊脸依旧冷沉得吓人,眉峰上的那道旧疤凶相毕露。
可说话时却透着股散漫劲儿。
截然不同的气质,却在他身上巧妙奇异地融合了。
关霖喉间发涩,气势又矮了几截,“...不、不用了...”
话音刚落,他的鱼竿颤了颤,铃铛响起。
有鱼上钩了!
他大喜,连忙握住把手往回收。
“有鱼了!有鱼了!”
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