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用户中心
搜书趣 > 历史军事 > 潜伏台湾:海燕的使命 > 第0059章暗香浮动,残局重开

潜伏台湾:海燕的使命 第0059章暗香浮动,残局重开

簡繁轉換
作者:清风辰辰 分类:历史军事 更新时间:2025-12-13 06:00:07 来源:源1

第0059章暗香浮动,残局重开(第1/2页)

台北的秋意,总在不经意间渗入骨髓。

晨雾未散,台北女子师范学校的梧桐道上已响起清脆的皮鞋声。陈明月穿着一身素雅的墨绿色旗袍,外罩米色针织开衫,发髻挽成时下最流行的“云鬓式”,耳垂上一对珍珠耳钉在晨光中微微闪烁。她手里抱着一叠《国文教学参考》,步履轻稳,嘴角含笑,像极了那些从上海或北平南迁而来、温婉知性的女教师。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每一步都踩在刀锋上。

三天前,她从南部疗养院秘密返回台北,腿伤虽未痊愈,却已能行走如常。林默涵曾坚决反对她再入险境:“你已暴露过一次,魏正宏的人不会忘记那晚雨中的身影。”可她只是轻轻将那枚祖传玉佩放在他掌心:“你说过,潜伏不是一个人的事。若我退了,谁来替你守这最后一道门?”

她如今的身份是“林文君”——从香港归来的文学硕士,受聘于女师国文组。档案由组织通过地下渠道伪造,推荐信来自一位“已故”的前教育部官员,连笔迹都经林默涵亲手摹写,毫无破绽。

走进教研室时,几位女教师正围坐饮茶。见她进来,一位戴金丝眼镜的中年女子抬眼打量:“这位就是新来的林老师?听说你在香港念的是燕京大学?”

“是。”陈明月微笑落座,“不过那时已改称‘联合书院’,燕京的名号,只在老校友口中还活着。”

“倒是个念旧的人。”那女子轻抿一口茶,“我叫周婉如,是国文组主任。听说你擅长古典诗词,正好,下月校庆,我们打算办一场‘秋词雅集’,你来主持如何?”

陈明月心头微动。雅集?在如今这白色恐怖的年月,办诗词会,分明是试探。

她不动声色:“能与诸位才女共赏平仄,是我的荣幸。只是……不知主题为何?”

“就以‘秋思’为题。”周婉如慢条斯理地拨弄茶盖,“有人说,秋思最是断肠,也有人说,秋思最见风骨。林老师以为呢?”

陈明月望着窗外飘落的梧桐叶,轻声道:“我以为,秋思不在悲,而在忍。忍得住寂寞,才守得住春信。”

周婉如眸光一闪,随即笑道:“好一个‘忍得住寂寞,才守得住春信’。这话,倒像是从哪位地下诗人笔下摘来的。”

满室寂静。

陈明月却笑得更温婉:“周主任说笑了。我只是读《人间词话》时,记得王国维先生提过‘词以境界为最上’。无论悲喜,能成境界者,皆因忍得下心。”

茶香袅袅,暗流却已翻涌。

与此同时,大稻埕“墨海颜料行”的阁楼里,林默涵正对着一张台北城区地图沉思。墙上贴满了剪报、照片与手绘路线图,中央是一张军用地图的复制品,用红笔圈出左营、基隆港与松山机场。

江一苇昨夜冒险送出一份密报:魏正宏已下令对“明星咖啡馆”周边实施二十四小时监控,苏曼卿的每一次出入都被记录在案。更糟的是,军情局技术科新调来一名破译专家,曾参与过上海时期**电报破译工作,极可能识别出他们使用的摩斯变码。

“不能再等了。”林默涵低声自语,指尖划过地图上“秋词雅集”的举办地——台北中山堂后花园。

他知道,苏曼卿已被盯上,而陈明月的回归,是唯一能打开新通道的机会。

他取出藏在颜料罐底层的微型发报机,开始调试频率。电文只有短短一行:

“燕归,雨歇,茶未凉。计划依第三案推进。”

这是他们之间的暗语:“燕归”指陈明月已就位,“雨歇”表示伤势稳定,“茶未凉”则意味着时机尚存。第三案,是他们早已拟定的应急方案——利用文化活动掩护,将情报藏于诗稿之中,通过女师学生传往基隆港的渔妇网络。

他按下发送键,电流嗡鸣,如夜蝶振翅。

秋词雅集那日,中山堂后花园张灯结彩,桂花与茉莉的香气交织在空气中。女学生们身着素色旗袍,手持折扇,吟诗作对,宛如一幅旧时文人雅集图卷。

陈明月立于亭中,一袭月白色旗袍,发间只簪一支玉兰花簪——那正是林默涵从大陆托人带来的信物,簪心空心,可藏微缩胶卷。

她轻启朱唇,吟道:

**“梧桐叶上三更雨,点滴凄清。点滴凄清,不道愁人不愿听。

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

诗毕,掌声雷动。周婉如含笑鼓掌:“林老师这阕《采桑子》,哀而不伤,怨而不怒,真是好境界。”

“不过是借古人之语,抒今人之怀。”陈明月微笑,“这世道,谁没有几滴雨,落在心上呢?”

就在此时,园外传来皮鞋踏地的声响。

魏正宏夫人——一身墨色旗袍,颈间缠着貂绒围巾,身后跟着两名女随从,缓步走来。

“听闻今日有雅集,我特来凑个热闹。”她声音清冷,目光却如刀锋般扫过全场,最终落在陈明月身上,“这位就是林老师?我读过你发表在《妇女月刊》上的《论李清照词中的家国意识》,写得极好——只是,有些话,说得太深,反而不美。”

陈明月心头一紧,面上却笑意不减:“夫人谬赞。我只是个教书匠,谈不上深意,只求不误人子弟。”

“误不误人,另说。”魏夫人轻轻摩挲手袋,“但我倒想请教,若李清照活在今日,她会写什么词?”

这是试探,更是围猎。

陈明月缓缓起身,行了一礼:“若易安居士生于今世,她或许不会再写‘寻寻觅觅,冷冷清清’,而会写——‘山河未复,何以家为’。”

全场骤然寂静。

周婉如急忙打圆场:“林老师性情之中人,诗词即心声,我们莫要过度解读。”

魏夫人却笑了,笑得极冷:“好一个‘山河未复,何以家为’。林老师,你可知道,这句话,昨夜刚从一份**密电里破译出来?”

空气凝固。

陈明月却依旧站得笔直,眼神清澈如水:“夫人,诗词是诗词,电报是电报。若因一句诗便定人罪名,那《唐诗三百首》里,怕是有大半都该烧了。”

魏夫人盯着她良久,忽然轻叹:“你倒有胆识。只希望,你的胆识,不要用错了地方。”

她转身离去,高跟鞋声渐远,如钟声敲在人心上。

夜深,陈明月回到租住的小院。她脱下旗袍,从玉兰簪中取出一张极薄的纸条,上面是林默涵的笔迹:

“她已疑你。明日午时,中山堂茶会,我将以画商身份出现。若我举杯不饮,即刻焚稿,转移。海燕。”

她将纸条投入烛火,看着它化为灰烬,轻声呢喃:“默涵,这一次,换我护你。”

窗外,雨又下了起来。

夜雨敲窗,陈明月独坐灯下。

她手中握着一支细长的毛笔,笔尖悬在宣纸之上,迟迟未落。窗外的雨丝斜斜地飘进来,打湿了窗台上的那盆建兰,幽香混着潮湿的空气,在斗室中弥漫。

她不是在写诗,而是在复盘。

魏夫人的突然造访,那句关于“密电”的试探,像一根毒刺扎在她心里。她知道,自己暴露的风险比预想中要大得多。那个“林文君”的身份,档案做得再完美,也敌不过一句直觉的怀疑。

“山河未复,何以家为……”

她低声念着这句诗,嘴角泛起一丝苦笑。这句诗确实出格了,但她必须这么做。在那样的场合,面对那样的试探,如果她唯唯诺诺,反而会坐实心虚。只有以进为退,用“家国情怀”这种大义来包装,才能在舆论上立住脚。毕竟,在这个时代,谈论风月是小资,谈论家国才是正统。

她提笔,在纸上写下几个名字。

周婉如。

这位国文组主任,看似和稀泥,实则眼光毒辣。她既是魏夫人的耳目,也是这座学校里盘根错节的势力代表。要在这所学校站稳脚跟,周婉如既是最大的阻碍,也可能是最合适的掩护。只要能让她相信,自己不过是个有些才情、有些傲气的女教师,而非政治异类。

魏夫人。

真正的对手。她的眼神里没有恐惧,只有审视和玩味。她不是在找罪证,她是在找猎物。她享受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陈明月必须让自己看起来像一只足够聪明、足够顽强的老鼠,而不是一只惊慌失措的兔子。

林默涵。

想到这个名字,陈明月紧绷的心弦才稍稍松弛。那个男人,此刻或许正坐在墨海颜料行的阁楼里,对着那张巨大的地图,推演着每一种可能。他发来的电文简短而有力,像一颗定心丸。

“燕归,雨歇,茶未凉。”

她知道,明天的茶会,是他为她设下的又一次考验,也是他们重逢的契机。

她吹干墨迹,将纸条凑近烛火。火舌舔舐纸张,瞬间将其化为灰烬,只留下一个焦黑的卷曲边缘,落在青瓷笔洗之中。

次日,午时。

中山堂后花园的茶会,比昨日的雅集更为私密。受邀者皆是台北上流社会的名媛与文化界名流,魏夫人是当然的主角,而陈明月,则是那个被推到聚光灯下的“新秀”。

茶席设在水榭之中,四面环水,只有一座九曲木桥相连。这种布局,看似雅致,实则易守难攻。陈明月一眼便看穿了其中的玄机——魏夫人这是要把自己放在一个“孤岛”上,让她无处遁形。

她深吸一口气,踩着木桥,缓步走向水榭。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0059章暗香浮动,残局重开(第2/2页)

林默涵已经到了。

他换上了一身考究的西装,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手里把玩着一枚玉扳指,活脱脱一个从上海来的富商。他正与几位收藏家谈笑风生,谈论着最近从大陆流散出来的书画真迹。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短暂交汇。

没有惊讶,没有喜悦,只有一种久别重逢的、近乎冷漠的平静。那是属于特工的默契。

“林老师,来得正好。”魏夫人招手示意她坐下,“这位是沈先生,专程从上海来,为我们这些‘文化难民’带来了一些故国的墨宝。”

“沈先生。”陈明月微微颔首,姿态优雅。

“林老师的大名,如雷贯耳。”林默涵——此刻的“沈先生”——回以一笑,眼神深邃,“昨日那阕《采桑子》,我听了,真是‘断肠声里忆平生’啊。”

他的话里有话。

陈明月心中一凛,面上却不动声色:“沈先生说笑了,不过是些无病**罢了。”

“无病**?”林默涵拿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浮沫,“我看林老师的眼神,倒像是藏着许多故事。比如……这茶。”

他将一杯茶推到陈明月面前。

那是一杯上好的冻顶乌龙,汤色金黄,香气馥郁。

“请。”林默涵举杯。

陈明月看着他。

他没有喝。

他的杯子悬在半空,眼神示意她看向杯中。

这是暗号。

举杯不饮。

危险!

陈明月的心猛地一沉。她立刻意识到,这不仅仅是一场茶会,这是一个局。一个针对她,或许也针对林默涵的局。

她端起茶杯,指尖微微发凉。

“沈先生这杯茶,敬的是什么?”她轻声问,声音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颤抖,像是被看穿心事的慌乱。

林默涵的目光越过她,看向水榭入口。

两名穿着便衣的男子,正看似随意地站在桥头,目光若有若无地扫视着水榭内。

“敬往事。”林默涵缓缓说道,依旧没有放下杯子,“有些往事,如这杯中茶,看似平静,底下却滚烫。一饮而尽,会烫伤喉咙;浅尝辄止,又品不到真味。”

他在警告她。

这茶会,这水榭,这看似风雅的一切,都是滚烫的油锅。

陈明月深吸一口气,忽然笑了。她将茶杯放下,并未沾唇。

“沈先生太高看我了。”她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掩盖住眼底的精光,“我这个人,没什么大志向,也不想品什么真味。我只求……安稳度日。”

这句话,是对林默涵说的,也是对魏夫人说的。

她在示弱。

魏夫人一直在观察着他们,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林老师倒是实在。不过,这世上哪有真正的安稳?除非……心里干净。”

“心里干净,何处不干净?”陈明月抬起头,直视魏夫人,“夫人,您说呢?”

空气再次凝固。

林默涵趁机放下茶杯,从怀中取出一个锦盒:“言归正传。我今日来,是想请诸位掌掌眼。这是一幅董其昌的《秋兴八景》局部,据说是当年溥仪带出宫的旧物。不知魏夫人可有兴趣?”

他将锦盒打开。

一幅古朴的画卷展现在众人面前。

这突如其来的转移话题,让魏夫人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过去。她凑近细看,眼中闪过一丝贪婪。

陈明月知道,这是林默涵的缓兵之计。

她悄悄环顾四周。水榭的柱子上,挂着一幅字画,正是昨日她吟诵的那阕《采桑子》。那是周婉如特意让人挂上去的,作为“雅集”的纪念。

此刻,那幅字画在微风中轻轻晃动,像一只无声的眼睛。

她忽然明白了。

林默涵不是来救她的,他是来利用她的。

他利用这场茶会,利用魏夫人的贪婪,将情报传递出去。那幅《秋兴八景》是假的,真正的信息,藏在那幅《采桑子》的字画里,或者,藏在那幅字画的装裱之中。

而她,陈明月,就是那个最完美的掩护。

她是“林文君”,是那幅字的作者,是这场风雅局的主角。只要她稳住,那幅字就安全;只要她不露馅,情报就能随着那幅字,被魏夫人“收藏”进她的公馆,再由他们的人在后续的行动中取走。

这是一个险之又险的计划。

稍有不慎,她和林默涵都会万劫不复。

她感到后背已被冷汗浸湿。

林默涵正在与魏夫人谈论画作的真伪,言辞恳切,逻辑严密。他甚至拿出放大镜,指点着画上的几处细微破绽,证明其为真迹。

魏夫人显然动心了。

这幅画,既是财富,也是她向丈夫邀功的资本。

陈明月看着林默涵的侧脸。那个男人,永远都在计算,永远都在布局。他甚至没有再看她一眼,仿佛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

这种被忽略的感觉,让她感到一阵刺痛,却又莫名地安心。

因为他越是冷静,就说明计划越在掌控之中。

“这画,我要了。”魏夫人终于下了决心,声音里难掩激动,“沈先生,开个价吧。”

林默涵报出一个天文数字。

魏夫人眉头都没皱一下:“钱不是问题。只是,这画……”

“这画来路虽正,但毕竟敏感。”林默涵压低声音,“我不能直接出手,否则会惹上麻烦。不如这样,我将画留在这里,由林老师代为保管。夫人您稍后派人来取,如何?神不知,鬼不觉。”

他将目光投向陈明月。

“林老师,可否行个方便?”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在陈明月身上。

这是一个陷阱,也是一个机会。

如果她拒绝,会引起怀疑;如果她答应,她将成为这桩“非法交易”的直接参与者,罪名坐实。

她看着林默涵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看到了他眼底深处那一丝几不可察的歉意,和不容置疑的命令。

她知道,自己没有选择。

她微微一笑,伸手抚过那幅《采桑子》的卷轴:“沈先生信得过我,是我的荣幸。这幅画,就与我的这幅字,做个伴吧。”

“好!”林默涵击掌称赞,“那就这么说定了。”

茶会的气氛,在这一刻诡异地变得热烈起来。仿佛刚才的剑拔弩张从未发生过。

魏夫人志得意满,周婉如笑容可掬,宾客们继续谈笑风生。

只有陈明月和林默涵知道,一场无声的风暴,已经在这座水榭中悄然成型。

茶会结束,宾客散去。

陈明月抱着那个装着“国宝”的锦盒,走下九曲桥。

林默涵没有与她同行。

她独自一人,走在湿漉漉的石板路上,怀里抱着的不是一幅画,而是一颗定时炸弹。

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她不再是那个被动的“棋子”。她接过了这颗炸弹,也就接过了掌控棋局的权力。

回到小院,她将锦盒放在桌上,没有打开。

她走到窗前,看着院中那棵老榕树。雨停了,树叶上挂着晶莹的水珠,折射着午后的阳光。

她从发间取下那支玉兰簪。

簪心是空的。

她轻轻旋开簪头,里面藏着的不是胶卷,而是一小粒白色的药丸——那是林默涵给她的最后保障。如果被捕,这颗药丸能在三秒内让她“自然死亡”。

她看着那粒药丸,忽然笑了。

她将药丸倒出来,放在手心。然后,她拿起桌上的茶杯,将杯中残茶,缓缓倒在药丸上。

药丸迅速溶解,化为一滩无色的液体。

她不能死。

她还有太多的事要做。

她要活着,活着看到林默涵的计划成功,活着看到那个时代的落幕,活着……与他再次站在阳光下,而不是永远活在阴影里。

她将空簪子重新插回发间,对着镜子理了理鬓角。

镜中的女人,眼神不再有丝毫的怯懦与迷茫,只剩下一种近乎冷酷的坚定。

夜色降临。

她吹灭油灯,只留下一盏小小的烛台。

她铺开一张宣纸,提笔蘸墨。

她不再复盘,而是开始写诗。

**“孤灯寒照雨,深竹暗浮烟。

旧业已随征战尽,更堪江上鼓鼙声。”**

写罢,她将诗稿折好,放入一个信封。

明天,她会将这封信,交给那个常来送菜的女学生——一个她暗中观察了许久、眼神清澈、家境贫寒却成绩优异的女孩。

这是新的“信鸽”。

她知道,林默涵的计划,才刚刚开始。而她,已经准备好了。

窗外,一只夜枭掠过树梢,发出一声凄厉的鸣叫。

陈明月吹灭蜡烛,房间陷入黑暗。

她坐在黑暗中,静静地听着窗外的风声,仿佛在等待着黎明的到来,又仿佛在等待着一场不可避免的暴风雨。

在黑暗中,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个冰冷而决绝的弧度。

(第0059章完)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