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寅闻言,捋了捋衣袖,扬言道:“我林寅既有凌云之志,岂能久困于纸砚之间?我要的是立于朝堂之巅,令群臣俯首,让天子侧目!而非做个庸碌无为的小官,这科举,我非闯不可!”
王熙凤闻言,轻轻劝道:“寅兄弟,你有志便极好,只是若不能静下心念书,那时不妨多想着姐姐的提议,横竖这官儿哪有什么高低贵贱,能握着实权才是正经!你看我王家叔父,大字不识几个,不照样当到了京营节度使,
管着京城的兵?”
这王熙凤虽然有能耐,但毕竟没正经念过什么书,看看账册还行,真要是聊起政治来,多少有些鼠目寸光。
林寅不耐烦道:“嗳哟,咱们是何许交情,倒连根茄儿也没进去过的,你竟管起我来了?莫说此话没有道理,纵然这话有理,那也轮不着你来说!”
王熙凤被他噎得脸色微变,先前的泼辣劲儿散了大半,软语试探道:“寅兄弟,你何必疑我?姐姐我如今一门心思全是盼着你好!”
林寅见抢过场子,索性趁热打铁,迫使凤姐彻底让步!
林寅冷笑道:“说得好听,你不过也是图我的功名权财罢了!”
“你!”王熙凤闻言,急得眼圈微红,霎时心乱如麻。
林寅平日里纵然插科打诨,但也都是温情款款,王熙凤今日被这般打压,一时宠辱俱惊。
王熙凤急切的辩解道:“我若图那些虚的,何苦放着荣国府的管家奶奶不当,夜里巴巴地往你这列侯府跑?我盼着你上进,是怕你将来站不稳脚跟,咱们俩都没个依靠!我图的,从来是你这个人,不是你将来的官帽子!”
林寅微微一笑,嘲讽道:“可你现在,不还当着荣国府的管家奶奶么?里外都占着,倒显得我成了你的退路似的。”
王熙凤咬唇反驳道:“这可是你先前在破庙里亲口说的!说我白日回荣国府理事,夜里再来你这儿,两不耽误。怎么?才几日就反悔了?”
林寅强势道:“我并没有反悔,只是今日不行,明日再说!”
“这是何缘由?“
“没那么多缘由!我要你明白,谁才是这列侯府的老爷!我若不让你去,你便不许去,哪有那么多理由可言!”林寅目光锐利的盯着凤姐。
任凭王熙凤平日里再如何精明强势,在自己男人面前,终究还是矮了一头。
王熙凤带着些清醒和无奈,轻轻叹道:“你不过是想把我逼到无路可走,断了我对荣国府的念想,到时候你便能稳稳拿捏住我,这才好摘我这颗桃子,是不是?”
林寅冷哼一声道:“凤姐姐,你始终没有搞清一个规矩!究竟谁是主次,你既然决定跟我,那我列侯府便不是你的退路,而是你唯一的根!
你只能有我这一个太阳,你不再是老太太派来帮我打理家事的,而是我林寅派你回荣国府盯着动静的!你若连这个道理都拎不清,那我也容不下你了!”
王熙凤被指责的眼眶泛红,罕见的落下几滴泪来,强撑着反驳道:“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可我就是心里不安,你甚么都给不了我,你凭什么要我放弃一切!凭什么让我一门心思靠你?”
林寅笑了笑,说道:“你王熙凤平日里何等精明,你如何连自己的判断都不敢相信了?”
林寅此言一出,便起了身,坐到书案边,也不再与王熙凤亲热了,那氛围瞬时凝固了起来。
林寅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静静地等着,此刻谁更需要谁,谁便会先失去了耐心,如此便会先失了主动。
过了一会儿,王熙凤见话已说到这份上,知道再下去也没好处,不由得狠心咬了咬粉唇,退了一步道:
“那你若真有此意,你便立个字据,把话与我讲明!”
林寅便拿起毛笔,摊开纸张,王熙凤何等精明眼见之人,赶忙上前拿起墨锭在砚台里细细研磨。
林寅拿起笔,一边蘸墨一边道:“待琏二哥的事儿,你处理清楚之后,我便先定你为良妾,等我考中功名,有了官职,再风风光光纳你过门。我承诺,只要你一心为我列侯府管家,将来你有了功劳,能安定府里众人的口舌,
我自会给你留着这贵妾的位置,绝不会埋没了你的才能。至于答应你的宅邸,你也不用心急,哪怕我当不上大官,将来多花些银子,再盖个宅邸,也不过是轻易之事。我便如此写,你看可好?”
王熙凤闻言,该要的都已经要到了,担心再继续斗下去,会得不偿失,便道:“哼!算你有良心!”
林寅写完,便将书契交给王熙凤,王熙凤赶忙叠好,放入怀中。
林寅回到床榻之上,喊道:“凤儿,过来侍寝!”
王熙凤也非甚么善男信女,俩人都是**,又互相拉扯了这么多月。
想到如今被林寅彻底断了退路,只好随着林寅的意愿,顺坡下驴。
正是久旱逢甘霖,这暴雨瓢泼,竟一连下了七八天!
林寅搂着这蜜桃般,丰腴有致,婀娜多汁的尤物,笑道:
“凤儿,往后你记住,你只有列侯府这一条根,若能如此,我自不会负你!”
王熙凤浑身滚烫,颤着指尖抚上他面庞,眼中水光潋滟:“老爷,我真没看错你!姐姐今日才体会,这快活的滋味!”
林寅含住她耳珠轻啮:“凤儿,这私底下,你也不必叫我老爷,我挺喜欢你替我打理府里事务的,我也挺享受你那姐姐般的关爱,你还是继续叫我寅兄弟罢。你我夫妻之间,不必讲究这么许多,咱列侯府也不像荣国府那么多
规矩!”
随后林寅便起了身,王熙凤这许久没沾男人了,万般贪恋,一把扯住林寅里衣的衣角。
“寅兄弟,你别丢下我,姐姐甚么都依你!”
林寅正想煞一煞她的势头,便一把甩开,起了身道:“凤儿,过来伺候我更衣!”
王熙凤哪敢怠慢?赶忙找了找半敞的衣襟,下了床榻,裙摆微微滑落些,露出截雪白的大腿,这便款款扭来
王熙凤先取过梳子,细细为林寅梳理长发,待梳好了发,又拿起外袍披上,踮着脚替他系好玉带。
这喂饱了的妇人,果然与寻常之时,大不相同!
眉眼间少了几分锋利,却多了几分软媚,连说话都带着些黏人的意味。
林寅任由伺候,又开头道:“往后你要去荣国府,皆需与我报备,忙完了便及早回来,我会让理儿跟着你。
王熙凤动作顿了顿,低低应了声:“嗯......”
林寅侧过头问道:“凤儿,你不说话,是在想什么?”
王熙凤满是不解的问道:“寅兄弟,姐姐不明白,你为甚么执意不要荣宁两府和王家的权势?”
林寅目光果决道:“其一,他们早晚会成为皇权的阻碍,我避之唯恐不及。其二,相比于旧勋贵,我更想要帝党亲信的关系。其三,我林寅,从来不拿自己的妻妾去与别人做交易!”
王熙凤闻言,只得让步道:“姐姐知道你的心思了。说句实话,我心里头还是觉得可惜,可我既从了你,便是你的人,自然听你的。
往后荣国府,王家那边,我尽量避着就是了。横竖咱们的事儿,迟早要见光,到时候......这荣宁两府和王家,我怕是也真回不去了。”
林寅见她松了口,抬手拍了拍她的肩,安抚道:
“回不去了,倒是件好事。往后一门心思跟着我,像你其他妹妹一般,我自不会辜负你!”
待王熙凤为他系好腰带,理正衣冠,林寅便起了身。
王熙凤也凑到铜镜前,对着镜子找了找鬓发,又抬手理了理衣领,左顾右盼的瞧了瞧。毕竟她是惯于爱美之人。
却发现自己雪白的脖颈,竟是一片一片的绛红吻痕,十分显眼。不由得惊呼道:“哎呀!”
王熙凤手忙脚乱地扯过衣领往上掩,却如何也盖不住,又急又慌道:“寅兄弟,你又闯的祸事!这,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