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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扶摇河山 第693章 忠义绝翁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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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沧海不笑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5-04-26 00:28:01 来源:源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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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宫城,乾阳宫。

自锦衣卫查获甄家藏匿家财之事,嘉昭帝让三法司就此事依律定罪。

三法司主官对此事各有论断,对量刑各抒己见,这也是刑律权衡常有之事,并不足为奇。

这日一早,嘉昭帝召大理寺卿韦观繇丶刑部尚书陈茂舒丶左都御史周显扬入宫专议此事。

原本这样一桩事情,寻常只让三法司按律磋商,最终上报皇帝签署即可。

嘉昭帝之所以郑重其事,召集三法司主官入宫商议,是想完全掌控此事走向,不因律法磋商而走偏。

金陵甄家对于嘉昭帝来说,不是简单的获罪犯官之事。

其背后牵扯火器私造谋逆,隐蔽四王八公旧势趋向,关系父子君王潜势此消彼长。

嘉昭帝更需要严办此案,对意图染指火器的谋逆势力,予以严厉打压威慑。

甄家之案已不止是甄应嘉一人罪责大小,而是嘉昭帝张大皇权,权衡掌控朝政的要紧筹码。

所以,针对甄家戴罪之身,私匿家银之事,三法司可以依刑律,但必须符合皇帝的预想和利益。

大理寺卿韦观繇说道:「圣上,甄应嘉在革职查办期间,不待朝廷有司依律判定,阴私藏匿家财。

此乃枉顾国法之行,必须予以惩戒。

原本圣上顾念甄家祖上之功,及甄老太妃遗泽,下旨查抄甄家七成家产,已对其家格外宽宥。

然甄应嘉不知感恩,再行狂悖之举,臣以为应对其加刑处置,查抄其全部家产,以为惩戒。」

韦观繇是中正严明之人,稽案断凶才是大理寺主责,他自然会不遗馀力,但对判刑定罪一向偏于中庸。

虽然作为嘉昭帝的近臣,他知晓皇帝对甄家之案的深远筹谋。

但从大理寺稽案定凶出发,甄家之罪在于甄世文私造火枪,甄应嘉并没有参与其中。

甄应嘉作为甄家家主,甄世文的父亲,有治家无德丶教养无方之罪,罢官抄家已足够予以惩戒。

至于他私藏家财,所为有悖律法,但并不算死罪,加重惩戒即可。

他作为大理寺首官,如果动辄刑罚于人生死,有失三法司首衙体统,那和推事院还有何区别。

韦观繇话音刚落,嘉昭帝不动声色,目光之中似若有所思。

刑部尚书陈茂舒说道:「启禀圣上,韦寺卿所言虽然公允,但刑律判罚需应时势。

江南乃士族豪门聚集之地,文教盛行,黎民富庶,人心多变,大户豪门奸恶不法,时有发生。

即便本朝开元以来,江南世家罪愆殒落,也并不鲜见。

金陵甄家乃江南豪门翘楚,在当地名望深入人心,言行举止为人关注,更为人潜移印证。

甄应嘉以朝廷戴罪之身,私匿家产,逃脱刑律,此等行径,流传市井,以为效仿。

以后但凡世家大户身犯罪愆,都如他这般藏匿私财,以图后路复起,朝廷律法森严,从何谈起。

一旦法弛惩弱,豪强失之敬畏,江南六州一府,从此将会愈发多事。

因此,臣以为甄应嘉私匿家产之事,必须严惩,只是抄没全部家产,难儆效尤,必须加罪专惩!」

……

嘉昭帝看向还未发言的左都御史周显扬,问道:「周爱卿有何谏言?」

周显扬听了皇帝问话,心中微微一凛。

比起韦观繇的严明中允,陈茂舒的法家之言,都察院向来是三法司中最为激进的衙门。

都察院从来以风闻奏事为任,行事以明快锐利着称,也被人诟病为快嘴臭嘴之瑕……

都察院虽有时让皇帝都有些厌烦,但到了合适时候,却能成为帝王最锋利的刀剑。

周显阳能做到都察院首官,自然是非一般人物,精明干练,观风望势之能非普通臭嘴御史可比。

三位入殿官员,圣上单单对自己开口,自然是想自己说些中听的话,甚至是稍息偏激的话……

周显阳说道:「启禀圣上,臣认同韦寺卿和陈尚书之言,甄应嘉戴罪之身,私匿家财,罪家一等。

臣以为不仅要加抄其全部家产,更要对其刑罚专罪,肃正江南豪门士族风气。

且此事不仅罪于甄应嘉一人,他会千里送银入京,必是京中有人与其沆瀣一气,才让他觉得有机可乘。

臣以为甄应嘉之罪不可恕,其馀阴私不法之辈,也不可不察!

臣听闻锦衣卫已拿问甄家入京之人,据其招供事由,因北静王为甄家之婿,甄家私银欲藏北静王府。

北静王水溶堂堂王爵,位高名重,是否真行此枉法之事,还请圣上查纠,勿枉勿纵。」

韦观繇和陈茂舒听了周显扬之言,心中都一阵古怪。

御史不是一贯以清流自居,这位周大人堂堂都察院左都御史,怎麽也变得不要脸面,开始揣摩起圣意?

嘉昭帝听周显扬之言,嘴角不易察觉的牵动,说道:「三位爱卿之言,皆颇为中肯,此事便依此处置。」

韦观繇和陈茂舒听了嘉昭帝此话,都是面无表情,只是低头口称遵旨。

他们心中多少有些叹息,圣上心中早已乾纲独断,只不过需要臣子言之于口,方可制衡朝议分歧罢了。

那位偷运家私上京的甄应嘉,只是三人这聊聊数语,圣上一句依此处置,罪名就已被死死框定。

却不知这位北静王爷,今番该当如何,多半只要应对不善,就要因此落下罪名。

这等勾结犯官世家之名,虽不会让北静王府像当初宁国府一般,因此被除名削爵抄家。

但北静王爵至此终了,从此难以世袭,如同其他旧勋降等袭爵,多半要成为顺理成章之事……

……

三位三法司主官正各自心思流转,乾阳殿六品值守太监袁竞快步入殿。

说道:「启奏圣上,北静王爷在奉天门外求见,有本上奏自辩。」

三位官员听到此言,心头皆微微一震,这位北静王倒是不含糊,这麽快就有了回应。

嘉昭帝说道:「朕正在与各位爱卿商议政事,眼下并无闲暇。

既是北静王自辩之本,将摺子递进宫就是,等朕看过再宣他说话。」

韦观繇等人听了这话,心中多少都品味出来,圣上对北静王的观感,当真乏善可陈。

水溶想要携带本入宫自辩,圣上都推脱不见,可是半点脸面都不给,只让他的奏本入宫。

听说这位北静王爷贤名远播,满腹诗书,能言善道。

如果他能入宫自辩,只怕会有一番滔滔不绝,可惜圣上根本不给机会,倒是错过一场精彩。

嘉昭帝冷笑道:「据甄家仆役在锦衣卫昭狱供述,朕昨日已派人向北静王问话。

他言甄家人与王府来往走动,因属内宅亲眷之事,一向由王妃甄氏操持,他从不过问,也并不知情。

对甄家藏银之事,言辞含糊,颇有推卸之意。

按着这个道理,朕何须他上本自辩,让北静王妃甄氏向皇后自辩即可。

朕也懒于在这上头闲扯,且看看他的自辩奏本说些什麽,三位卿家也可参详。」

韦观繇等人都是官场老饕,通晓人情世故,鬼蜮伎俩,知道北静王回复言辞,心中各自有些不屑。

眼下甄家是获罪之门,这等关键要命之时,甄家人和王府往来,北静王水溶怎可能毫不知情。

即便王府长史等属官都是死人,不懂得及时提醒王爷。

北静王妃甄氏素有贤名,据说是个极懂进退礼数之人,如今紧要关头和娘家往来,不可能不知会北静王爷。

水溶拿这种冠冕之言,来推脱糊弄圣驾,圣上何等精明之人,心中岂能不鄙夷于他。

怪不得堂堂王爵请宫觐见,圣上半点脸面都不给,只让奏本入宫,人却是不见的。

……

只是过去稍许,六品内侍袁竞便急匆匆入殿。

手持奏本说道:「启奏圣上,北静王自辩奏本在此,请圣上御览。」

嘉昭帝接过奏本,只是翻开看了几眼。

意味深长笑道:「没想到北静王竞有这等忠义之心,对甄应嘉私匿家财立陈其弊,满腔愤慨。

朕观他奏本中诸般主张,竟和三位爱卿之言,颇为吻合。

郭琳,将奏本给三位卿家传阅。」

韦观繇等人见向来严肃的嘉昭帝,正值与官员议政之时,竟少见的露出笑容。

只是这笑容着实有些异样,充满了讥讽和不屑的意味……

三人接过北静王的奏章,快速浏览一遍,脸上也露出古怪的神情。

北静王在奏章之中,先是恳述其情,言王府与甄家藏银之事,绝无半点瓜葛。

甄家奴仆上门向王妃投帖,只言寻常家礼之事,并未提起藏银之意。

其人在锦衣卫供述之言,完全是恶意污蔑。

又言甄家身为获罪之门,不思悔过自新,藏银枉法,蒙蔽视听,罪愆已昭。

北静王府虽为金陵甄氏姻亲,绝不敢因亲亲之情,与其同流合污。

奏章末尾,水溶对甄应嘉之举,痛陈利弊,恳请圣驾予以严惩,不可因皇恩宽宥而姑息养患……

……

韦观繇等人看过这份自辩奏章,心中都颇为震惊,还有一丝油然而生的寒意。

素闻北静王水溶颇有贤名,却从不知他这等深明大义。

甄应嘉可是他的老泰山,他为让北静王府撇清此事,言辞之中竟毫不留情,颇有杀之以快天下的愤慨……

怪不得四王八公之中,唯独北静王一脉,至今都未降等传袭,依旧稳坐王爵之位,名不虚传。

嘉昭帝淡然说道:「北静王身为甄家姻亲,对甄应嘉之罪,能这般深明大义,颇为难得,不可辜负其情。

可见三位爱卿论罪之言,精确中肯,符合众议民心,按方才所议审断此事,即日向金陵传旨。

郭霖,传朕旨意,御赐北静王府金帛二十匹,以彰其德……」

……

伯爵府,探春院。

绣房之中,站了满满当当的人,贾琮正给探春更换伤药。

迎春丶黛玉等姊妹在旁好奇端详,还不时指点说笑。

探春的掌伤快养了十日,这是最后一次敷药,之后只需保养一月,便可以痊愈。

贾琮正忙到一半,内院看守小门的婆子来传话,说西府有位袭人姑娘,过来探望三姑娘。

众人听了都知道其中究竟,这段时间袭人已来过一次,自然是宝玉托她过来看望。

黛玉问道:「袭人姑娘一人来的,可还有跟着旁人?」

那婆子说道:「我看的真真的,自然是那姑娘一人来,伯爷吩咐过多次,两府小门不许入外男。」

迎春听了嘴角微微一抽,知道黛玉问这话的意思,也知她心里防着哪个。

琮弟说什么小门不近外男,可西府除薛家大哥,就只有宝玉一个外男。

也不知道什麽缘故,自那次宝玉过了生日之后,琮弟似乎愈发不待见宝兄弟。

每次有人偶尔提起,自己常会察觉到他皱眉头,如今连林妹妹都这样,他们倒是特别同声同气。

但迎春等姊妹虽懂这规矩的含义,多半觉得是贾琮不喜宝玉纨絝,才会格外不愿亲近。

只有探春多少猜到其中隐秘,心中多少有些叹息。

因她曾听侍书说当日疑窦,猜到宝玉生日那天,似乎做了污秽之事……

而这件事知道的人极少,三哥哥恰好是清楚的,并且从来不愿和自己说起。

宝玉做了这等事情,寻常又爱牵扯林姐姐,东府后宅又都是家中姊妹,三哥哥哪还会让宝玉踏进半步……

……

没过一会儿,袭人便笑着进来,看到家中各位姑娘都在,聚了满满一屋子,倒是微微一愣。

看到琮三爷握住三姑娘的手,在哪里涂药膏扎绷带,显得异常亲密和睦,家中姑娘都在旁笑看。

袭人看到这等情形,不禁微微一愣,这场景不是自家二爷最喜欢,好在他没见到,不然还不知怎麽说酸话。

在座之人中,黛玉和宝钗,一个因宝玉向来痴缠,一个因王夫人恶意诬赖。

宝玉又爱标榜清高,还常说贾琮的歪话,她们都和宝玉生了嫌隙,自然也不太和袭人多说话。

探春原本和宝玉同父,但自被王夫人家法责打,身心皆创痛懊恼。

宝玉是王夫人掌上明珠,让她对宝玉生出疏远之情,自然和袭人也无话可谈。

贾琮原本就和袭人不熟,如今在自己的府邸,更不会特意去应酬宝玉的丫鬟,自然更无话可说。

只有迎春在西府和袭人熟悉,又因她曾是贾母的丫鬟,才不时和她应酬几句。

迎春自做了贾琮的管家小姐,这等照顾场面,顾全大局,周到礼数也成了她自然而然举止。

邢岫烟自来贾家就住进东府,西府都没去过几次,她对袭人很是陌生,又是个少言之人,自然更没话说。

唯独史湘云最心无旁骛,她和袭人说话最多。

因她对宝玉并没有曲折心思,从小就是两人高兴说不停,不高兴就吵上一架,自然对袭人没有芥蒂。

加上她小时在贾母身边长大,袭人因是贾母的丫鬟,曾指派服侍过湘云,所有两人向来要好。

也多可有了湘云插科打诨,笑语盈盈,让袭人忽视了众人隐含的疏远冷淡。

她想起自己二爷交待的话,原本是不想去说的,可这时被湘云活络气氛,话语多了些便利。

她想着要是不提这话头,回去自己哪位爷必定罗嗦唠叨。

便笑着说道:「这眼看着乞巧节快到了,我们府上最多女儿家,来时我们二爷让问,姑娘们打算怎麽过节。

我们二爷可以帮着出出主意。」

袭人之所以有此一问,因七月初七乞巧节,又称女儿节,算是内宅姑娘的大节日。

宝玉之所以让袭人有此一问,因为东府门槛太高,他实在跨过不去,只能借乞巧节和姊妹们多些亲近。

……

在座的姊妹都是聪慧之人,听了袭人的话语,自然都知道宝玉的心思。

黛玉和宝钗自然不接话头,平常躲着还来不及,姊妹们过女儿节,让他掺和进来算什麽意思。

探春也有些冷了心思,也是默默不语。

迎春心中只有自己兄弟,她知道贾琮不喜宝玉,当然不会膈应自己兄弟,也不接袭人话茬。

邢岫烟却看了贾琮一眼,心想过女儿节最好有表哥一起,哪里用那个宝玉操心。

史湘云原本想要说笑,见到气氛有些压抑沉默,一下子也收住了话头。

袭人见场面如此冷落,神情有些尴尬,想着原本这一年多时间,二爷就和姑娘们疏远。

如今太太打了三姑娘,好像让二爷也更不受人待见,他这好心热乎的打算,竟也没有人说句应承话。

……

袭人的一番话,倒让贾琮想到离七月初七,好像也没有几天时间。

听说王熙凤已分娩在即,难道哪巧姐儿真在乞巧那日出生,这对自己倒是新奇事。

这个有些猎奇的念头,只是在他心头一闪,然后才想到袭人话中意思。

他看到探春包裹纱布的双手,心中忍不住痛惜,胸中不由生出郁气。

淡淡说道:「袭人,我和宝玉虽同年,毕竟比他还大些,他已过舞象之年,又是已定了亲事之人。

不能每日想着和姊妹们说笑,总要在读书这些正经事上多下功夫。

如今他因还未成亲,可在老太太身边尽点孝心,等到成家立业,就该想着回东路院孝敬老爷太太了。

孝道礼数,天经地义,才是他该多想的事,乞巧节毕竟是女儿节,要怎麽过,让姊妹们自己打算就好。

三妹妹在东路院遭罪,我自会好好照顾,以后不会让她再吃亏,让宝玉放心便是。」

袭人听了这话,脸上顿时有些发白,一向以来,琮三爷从不会对二爷说什麽话。

即便三爷承袭荣国爵位,成了西府家主,老爷和太太都搬去东路院。

但是二爷依旧安居西府,按照常理已有些不妥。

但三爷似乎颇为大度,对此事也是不闻不问,任凭二爷住在西府,叫人都觉有些理所应当。

如今怎麽突然说起这等冷话……(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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