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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暴雨季节 16、潇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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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寒雨连山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01-03 09:14:25 来源:源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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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她给找的清创的医生吗。

可是女人看起来年纪不大,她如果找她,倒不如自己上。

他语调很冷,没有一丝情绪。

可是那双眼睛,是真好看。

刘静心好像被狠狠攥了一下,然后松开。

她露出个笑容,抬手撩了一下耳边头发:“先生,我是之前在急诊科的医生。”

男人仍然没表情,甚至,连一点好奇也没有。

仿佛她是谁,是人是鬼,何等身份,和他毫无关系。

刘静说:“之前在急诊科......真是谢谢你帮了我,要不是你当时帮我挡开那个男人,我都不知道会怎么样。他力气那么大,我力气只有一点点,幸好当时你出现了。”

她说着说着,眼眶泛起水光,脸颊也适时地有了红晕。

刘静抬眼,悄悄看向李潇。

撞上男人幽森冷漠的目光,她浑身微微一颤。

那种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静物,反正不像是看活人,一点情绪也没有,甚至比冷铁还冰冷,还坚硬。

男人突然笑了一声,刘静惶恐抬眸。

看见他冷冷勾了唇角:“我们有见过?”

她一瞬间被那种冷漠击倒在地,但还是强撑着:“我,我是陈医生同期……………”

他笑了,慢条斯理:“哦,她同期。”

刘静觉得肩膀发抖,她不知道是什么支撑她继续说下去:“她和我们,我们秦老师有事,让我来给你清创......”

房间里的角落,窗外大雨很快灌进地面,隔壁床男人还在不断惨叫。

只有他们两人安静。

刘静手指狠狠掐进掌心。

她眼前男人随意坐在椅子上,还是那个表情。李潇勾唇,长眉肆意横着,语调却仿佛了冰雪。

“你看到我和她了是吧。

他在说那晚上的事,刘静一瞬间瞳孔睁大:“我......”

男人打断:“那用不用我提醒你。”

“你这种做法,根本都不入流。”

“滚。”

陈蝉衣原本想问烧伤科的赵主任,今天几点门诊。

科室的那边回复说:“赵主任今天调班,要到下午两点呢。”

陈蝉衣点头:“麻烦你了。”

她是想让赵主任给李潇看看,他腰间很大一块伤痕,恢复得不好,她担心出问题。尽管她也学过处理知识,也知道清创换谁做都一样。

然而就是不放心。

陈蝉衣看了眼时间,十一点四十七。她折身回科室。

正要进去时,突然被里面冲出来的一个人影吓住:“刘静?”

刘静手指紧握,看着面露恐惧。

陈蝉衣愣了愣:“怎么了?”

她没说话,神色复杂看了她一眼,擦过她肩膀走了。

陈蝉衣不懂她为什么这样,她望着刘静离去的背影望了会儿,然后推开科室的门。

男人坐在窗边,侧眸微微望外面望去。

天色灰蒙蒙一片,窗外雨连绵阴暗。

有些被风吹进室内来,打湿了他半边侧脸。

陈蝉衣把窗户关起来:“你别用这边对着窗户,伤口不能沾水。

他沉默了会儿,嗯了一声。

陈蝉衣站他面前,有些踌躇:“李潇。”

他抬头看她。

她绞着手指,有些赧然:“我刚才去问了,他们说赵主任要下午两点才坐诊,你想等吗?”

要是等的话,得等两个多小时。

她不知道他伤口现在情况怎么样,还有多疼。

然而男人说:“等吧。”

望向她的视线有片刻宁静,好像刚才的烦躁慢慢消失不见。

她这么纠结,是多想他快点好。

陈蝉衣:“好。”她从旁边找了个凳子,抱着文件夹坐了下来。

上午报告她还没记完,现在低眸写得认真。

科室里弥漫的只有雨声。

那样静谧,昏暗,男人视线不受控制落在她身上:“陈家月。”

“嗯?”

他看着她,喉结滚了滚:“你下午没事吗。”

陈蝉衣一愣,明白过来他是想说,难道她不工作了,就陪他在这里耗着?

她摇摇头,小声解释:“没事呀,我是下夜班,早上七点多其实该回去的,但是妇产科那边出了个病例是假性动脉瘤,比较难得,我们就去听了报告。”

原来是这样。

李?复又垂下眼睫:“嗯。”

陈蝉衣看见他闭起眼睛,像是想要休息一会儿,就继续写自己的东西。

这里的环境其实不太好,她没桌子能扶着,只好搁在膝头。时间长了觉得身体骨骼都僵硬。

陈蝉衣有点不舒服地动了动。

大概过了两分钟:“陈家月。”

陈蝉衣抬眸:“嗯,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他笑:“没有。“

“哦。”

片刻后,他却说:“我们回家好吗。”

陈蝉衣停下手里笔,清澈的茶瞳微微发懵:“为什么?”

李潇还是看她:“不为什么,不想等了。”

他说得轻声。

语气却不容置疑。

陈蝉衣抿抿唇,觉得李潇怪怪的,又说不上哪里怪。她收起东西:“那我去拿我的包。”

“嗯。

她起身,想了想又皱起脸,声音软软地:“那你伤口怎么办。

李潇看着她:“你给我清创。”

陈蝉衣那瞬间呼吸都觉得停滞了一下,她其实做过清创,步骤操作烂熟于心。

可是她只给患者做过,没有给他。

尽管他受了伤,也该归于患者这个行列,但她始终觉得,是不一样的。

陈蝉衣摇头:“我不做。”

李潇:“为什么。”

她也说不出为什么,只是坚持摇头:“我给你找个人来,我不做。”

病房已经没有别人了,只剩他们两个,中间有帘子隔开,深蓝色的帘子隔绝了他们和外间两个世界。

他伸出手:“过来。”

陈蝉衣愣愣看着男人修长粗糙的手掌,前两次,一次是在她家睡觉,一次是在他家厨房,她都乖乖过去。

但是这次,陈蝉衣后退一步摇摇头:“不要。”

他笑了,带着点纵容又无奈:“那别人给我清创,我脱了衣服给她看?”

他说得话好混账。

陈蝉衣抿着唇辩解:“这没关系,我们学医本来眼里就没有性别,只有病人。护士给你清创,也只会把你当患者来处理......”

他嗯一声,还是重复那句:“你想别人来看我?”

他好像在逼她,他怎么这样。

陈蝉衣咬着唇:“我走了,我找别人过来。”

“你那个同事。”陈蝉衣停住脚步,听见他说,“原本是想给我清创的。”

她慢慢回过身,看着眼神有点软,又有点可怜,小声问:“哪个?”

李潇看她:“她出门应该正好撞见你,你没看见吗。”

陈蝉衣想起门口刘静的眼神,带着狼狈,更多是厌恶。她又呆呆地往回走了两步:“她找你的?她找你做什么呀?”

男人还是那句话,他坐在那里,朝她伸手:“过来,听话。”

最后还是帮他清创,她蹲在他身前,他没说痛,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洗双氧水的时候,陈蝉衣抬眸问:“痛不痛?”

李潇坐在那里笑笑,神情还是那副轻轻懒懒的样子:“没什么感觉。”

都快让她产生错觉,难道他这个程度的清创本来就没感觉?

直到隔壁又进来患者,护士刚倒了点双氧水上去,还没怎样,那男的就撕心裂肺一阵哀嚎:“嗷??!”

陈蝉衣被吓到了,眼眸渐渐流露出犹豫和不安,手上动作也慢了下来。

如果是别人,她或许都不会那么紧张,她的规培考核表现很好,先前每次轮转的科室,主任医师对她评价都很高。

可是这次………………

然而她还没胡思乱想几秒,视线就被轻轻遮住。

陈蝉衣眼睛眨了眨,李潇用手背挡住了她视线,她转过头时,他顺手捂住她一边耳朵。

李潇低声说:“好了,我们不看他,他痛,我不痛。”

他继续扯着衣服,露出脓水可怖的创口:“你继续,痛我会说。”

可是就这样到最后,他也一声都没有吭。

生理盐水挤上去时,她还是忍不住抬头看他反应,他在垂眸看着地面。

大概是注意到她视线,李潇缓缓抬起眼睛,漆黑的瞳对上她。

他嘴唇泛白了,看她片刻却笑了声:“成了。洗多久了,还没冲洗好吗?”

陈蝉衣把生理盐水的瓶子拿开。

那里的水泡脓液腐肉,她已经都去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一片触目惊心淡粉色的肌肤。

她小心翼翼把药给他厚敷好,再拿绷带缠紧:“好了。”

李潇笑:“嗯,麻烦陈医生了。

他放下衣摆,她把工具放回去的时候,看见李潇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

肯定还是痛的,刮掉腐肉清洗伤口,不管怎么样都是肯定会痛的,只是他没说罢了。

“走吗,回家。”他走到她身后。

陈蝉衣点点头:“那我去急诊科室拿东西。”

“嗯。”

他先到门诊大楼去等她,陈蝉衣很快换下衣服,收拾好东西出来。

他看到她,眼里说不清什么情绪,像是浅浅抿出个笑意。

只是两个人走到门口时,她被人叫住:“蝉衣。”

她回头,是秦继南。

玻璃门外起了一阵风,秦继南从外面走进来,白大褂肩头已经湿了,他随手拿起口袋里的手帕。

陈蝉衣打了个招呼:“秦老师。

“下夜班了?要回去?”

“嗯。”

李潇站在她身后两步,隔着门前人群,秦继南笑:“这是?”

陈蝉衣小声解释:“我之前那个朋友。”

秦继南缓慢拉平眼尾:“哦,朋友。”门口的雨打进来,他避开,笑着说,“上次爆炸受伤的那个是吗?”

他不同寻常的语气,像是透着淡淡的揶揄。

陈蝉衣不知道怎样接,只得敛了眸点头:“嗯。”

秦继南又意味不明笑了声。

“说点别的,京城的那个学术交流会,张主任和我参加,想在组里挑几个人过去。”

陈蝉衣一愣,秦继南说的学术交流会议算是业内顶尖,医学界大佬云集,不是什么人都能去得成。陈如晦倒是参加过多次,因为临大附医出名,年年都会收到邀请函。

而润州的附属医院就不是这样,对于她来说,这是很难得的作报会,陈蝉衣有点心动。

秦继南笑了:“我们商量学生名单,张主任想把他几个学生都带着,但是副院说选表现突出的。”

陈蝉衣明白过来他意思:“要考核吗?”

“得看你们张主任怎么说。”

她抿抿唇。

秦继南说:“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你规培表现不错,不管怎么选拔,名单上应该都会有你。”

陈蝉衣点头:“我知道了,谢谢秦老师。”

秦继南说:“不客气,那我先上去了。”他视线瞥向李潇,再看一眼她,“外面冷,既然下夜了,就先回吧,别感冒了。”

陈蝉衣说:“好。”

门诊大楼嘈杂声喧哗,陈蝉衣转过身,人群中男人倚着门框,视线沉默落在地上。

她走过去,李潇抬眸:“好了?”声音听不出太多情绪。

她点头:“嗯。“

李潇便直起身,伸手接过她袋子:“给我吧。”

她袋子里没多少东西,常用的都放办公室了,很轻。

陈蝉衣:“我自己拎吧。

他没答话,还是垂眼把包拿了过去。

或许是她错觉,她总觉得他脸冷冷地耷拉下来,站在原地默然不高兴的样子。

一直到等车的时候,这个感觉还没散。

附属医院外青葱梧桐树遮天蔽日,此刻下雨,枝叶淅淅沥沥滴水珠。

他站在外沿,挡着雨就砸不进来。

男人下颌线明晰,侧脸棱角分外冷硬。

“李潇。’

他转过眼:“嗯?”

他找了个位置给她坐,陈蝉衣看他片刻,很认真小声说:“你不高兴吗?”

李潇手指颤了颤,沉默了一下:“没有。”

他就是不高兴了!陈蝉衣有点懵,没明白自己是怎么又惹到他了,他怎么能老不高兴的?

她说:“那你为什么不高兴?”

他还是那句:“没不高兴。”

行行,没就没。陈蝉衣“哦”一声,低头捏袋子上挂着的布偶,不理他了。

他嘴唇微动,最后咬紧牙。

六路车很快就来,坐三站就能到家,很近。一路上陈蝉衣偷偷瞥他,他半句话没说,就跟没事一样,只是脸冷着,她也不能当看不见。

可是到站下车,他也不曾开口。就这么沉默走到楼道。

视线进入黑暗,陈蝉衣陡然明白过来。

他该不是看见她和秦继南在一起,所以情绪不好吧?

个想法冒出来,陈蝉衣自己先愣了愣,她觉得有些不可能,他们都分手很久了,很多年了。那么多年过去,他早该对她没什么感情了。

不然当初......为什么要分手。

然而等男人摸出钥匙准备开门,陈蝉衣下意识一把攥住他衣摆:“李潇。”

他回过头:“嗯。”

楼道漆黑,只有下一层中间的通风小窗,幽暗透出丝丝缕缕的光线。

视线里,她耳根好像发烫,看上去薄红。她没敢看他,有点赧然道:“那个,秦老师。”

听到这三个字,他冷着脸,像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可还是站着没动:“嗯。”

“秦老师是我爸爸的学生,我刚回润州他不是很放心,让秦老师带我。其实我们平时也不怎么联系,聊也是关于我爸爸和医院的事,不是很熟……………”

她一口气说完,最后忍不住抬眸,小心翼翼看他:“你,你听懂了?”

面前男人表情有片刻僵硬,像是没想到她会讲这些。

过了半晌,他冷然的脸孔才终于有了变化。

他扯了扯唇角:“嗯。”

听懂了。

陈蝉衣心里松了口气,正想回家,他叫住她:“陈家月。”

她抬眼:“嗯?”

李潇眼里仍是平静,只是这次带了些笑意:“怎么说这个?”

陈蝉衣一愣,他笑完,她回过味也觉得自己好好傻。

黑黢黢楼道里,他视线就像岩浆滴在她身上,陈蝉衣被灼到,猛地松开攥他衣摆的手指。

男人眼里浅浅抿着笑,空淡而又深远。

这样静谧昏暗的环境,她不知怎的,忽然想起高中,他陪她走过小区黑天的路。

那时路过别人家的地下车库,他忍不住,就会把她推进去接吻。

年少不懂,是没有任何技巧和体验的吻,激烈却青涩,她比他更懵懂,亲完了还没意识到发生什么事。

只是无措睁着湿漉漉的眼睛喘息。

她背后就是铁门,地下室阴冷潮湿的霉气,淡淡弥散,他也喘息,稍微比她好点,手还垫着她后脑。

他看她模样,心里很软,眼里都浮着细碎温柔的笑意,哑着声音:“你傻了?”

她恼羞成怒。

今回忆往事,陈蝉衣手触电一样缩回去,她脸红,开了门就跑进去了。

他一个人在门外。

潇低头,弯唇看了看自己衣摆。

陈蝉衣回家就扑到地毯上,鹌鹑一样把脸埋了起来。

她白天才听完报告,折腾这么久,按理说应该特别累,可是她窝在客厅地毯上,愣是怎么都睡不着。

陈蝉衣蒙着被子,心跳飞快。她在干嘛呢,她不要跟他讲话了。

窗外已然漆黑一片。

狂风呼啸,大雨倾盆。

她看一眼时间,下午五点。然而已经黑得宛如深夜。

手机铃声响起,陈蝉衣裹着被子,有气无力接通:“喂?”

那头是许珈毓,听见她声音愣了一下:“你怎么了?”

“没怎么。”她捂着被子。

声音很明显不对劲,许珈毓说:“你怎么听着像是要咽气了?发生什么事了?”

陈蝉衣微微叹了口气。

她没想到许珈毓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然而此刻,她确实需要和人倾诉一下:“没,就我前男友。”

许珈毓疑惑:“前夫哥?他怎么了?”

陈蝉衣抱着膝盖,疲惫把脸埋进去:“他没怎么,是我......”

许珈毓:“你做什么了?”

陈蝉衣揉了揉脸,把这几天的事给她讲了一遍,那头许珈毓沉默了好几秒,半晌才判断道:“他吃醋了吧?”

陈蝉衣摇摇头:“我不知道。”

“我觉得是,不然他干嘛那样子。”

“什么样子?”

“你不觉得他很不对劲吗?看到你和你们医院另一个医生说话,他就浑身不高兴。”

陈蝉衣愣了愣,手指下意识捏着衣服上的丝带:“他可能是,是因为别的才生气的。”

不是因为吃醋。

否则他为什么要吃醋呢,都分手那么久了。

“我觉得不像。”许珈毓肯定道,“他就是吃醋。”

隔了两秒她又哦了一声:“也不一定,也有可能是他这个人比较偏执,觉得你既然跟他谈过恋爱,就不能跟别的男人讲话。这种就是心理上占有欲特别强。”

陈蝉衣不是很懂这方面,听得有些懵,认真问:“真的吗?”

“真的吧?”许珈毓说着也有点怀疑了,不过片刻后还是笃定道,“要么或者他装的。”

“啊?”

“就他确实不喜欢你了,但是有可能想报复你,所以就装吃醋,等你以为他喜欢你旧情复燃,他再把你甩了。都有可能。”

陈蝉衣觉得心脏抽痛了一下。

回她也没问真的假的了,许珈毓给她列了几种可能,然而究竟他心里怎么想,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她坐在地上,视线没焦距,有些发愣。

气温入夜变低,房间里渐渐冷下来。

陈蝉衣拿了搭在沙发上的睡衣毛巾,想去洗澡。

她和许珈毓的电话还是挂着没断。

许珈毓说:“那你怎么想?”

陈蝉衣把衣服搁在洗手台上,撩起衣服下摆:“什么?”

许珈毓:“就是你还喜欢他吗?”

蝉衣手指一顿,沉默了好几秒:“不知道。”

“?”许珈毓都傻了,“这还能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她微微红了脸,走到花洒下调试水温。

其实她也没骗人,只是分手太久,她那时候又懵懂,现在已经有点分不清什么是喜欢了。

她只是觉得自己很奇怪。

她是个性格有些冷清的人,从前念大学时,对同学就有些疏离,其实她没那么容易和别人敞开心扉,反应慢,需要一步步来。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重新见到李潇,她居然就那么莫名其妙地和他靠到一起。

她允许他进她的家,和他盖一床毯子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她看到他情绪会丰富点,可是那能叫还喜欢吗。

她只是觉得,自己很信任他。

就像小孩依赖大人一样。

她看到他会忍不住放下心,她对着别人总是神经紧绷。只有对着他,她才会露出一些平时看不到的样子。

陈蝉衣打开热水,很快肌肤就变得一片粉红。

许珈毓说:“那你可以看自己身体啊,你就看看你排不排斥和他靠近嘛。”

“不排斥......是怎么样?”

“不排斥就是喜欢啊,要是别的男人和你说话,你会自动拉开距离是吧?可是你面对他就不会。”

陈蝉衣一愣,像是明白点什么。

然而她正想说话。

突然“啪”的一声,灯灭了。

陈蝉衣:“嗯?”

许珈毓在电话里问:“怎么了?”

陈蝉衣拉开淋浴间的门,呆呆往灯泡那里看:“不知道,突然灯灭了,是不是停电了?”

许珈毓啊啊了两声:“那满屋子都黑的,多吓人啊,你快洗完,看看是不是电闸跳了。”

陈蝉衣也觉得她说得有道理:“行。”

只是等她再次回到淋浴间,打开花洒:“?”

许珈毓:“又怎么了?”

陈蝉衣傻住。

她狂掰开关试了半天,发现花洒纹丝不动。

“......

这回她是真的真情实感疑惑了。

陈蝉衣站在花洒下,视线缓慢移到花洒顶部。

她盯着那个出水口,简直就像是在盯着天外来物。

“不是。”她顿了顿,颤抖道,“我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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