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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暴雨季节 17、潇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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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寒雨连山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01-03 09:14:25 来源:源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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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潇给她开门时,其实还有些意外。

他在做晚饭,手机挂着和朱子星通电话,家里窗户关着,朱子星说今晚上台风预警,让他记得收好衣物。

李潇撑着厨台笑:“知道。”

朱子星在电话那边嚷:“我说你最近怎么一直窝在家里不出来,喊你吃饭都不吃。”

李潇煮了面,烧开水在切青菜,听到这话表情都没变,挑了挑眉道:“怎么了,有什么饭老吃啊。”

朱子星:“靠,这不是很久没见了想聚一下吗。”

李潇扯了唇角:“你在家没事?你不是最近忙吗?”

朱子星爹妈原先是开修理厂的,不过最近几年不景气,维持不下去,朱子星爷爷有个小卖部,朱子星现在就帮着看店和进货。

累倒不是很累,就是赚得少。

朱子星说要是这样下去,老婆本下辈子吧。

“我是最近忙啊,我要进货啊,但是你看这个天,我现在出市区跑长途不是找死么。”朱子星话锋一转,“李潇哥哥,你怎么最近都不理人家,发消息也不回,你不会在家里藏女人了吧?”

李潇低声骂了句,笑了:“快滚,别恶心我。”

话音未落,头顶老旧的灯泡闪烁两下,李潇抬头,下一秒灯灭了。

不止是厨房,整个房子的灯都整齐罢工。

他在原地站了两秒,看到冰箱指示灯也熄灭,煮开的水没再继续冒泡。

是停电了。

李潇开了手机灯,走去玄关打开电表箱。

不是跳闸,电路没问题。

那头朱子星还在犯贱:“李潇哥哥,你怎么这么冷漠啊,你之前不是这么跟人家说的。”

“我之前怎么说。”李潇漫不经心捏着手机,探去厨房窗外看了眼。

整个社区都是黑的,天色昏沉,暴雨在他开窗的一瞬间就猛烈砸了进来。

看来是集体性停电,只是不知道是哪里故障,或许是台风过境,线路损坏了。

李潇也没在意,从柜子里摸出几根蜡烛,拿打火机点了。

他滴了几滴蜡油在盘子上,顺势将蜡烛固定,支着腿,极懒散地夹着手机:“李潇哥哥现在也顾不上你了,李潇哥哥家里停电,现在自身难保。”

“操。”给朱子星恶心坏了,“哥我错了,我真不嘴贱了,你也莫来恶心我,咋的,你家怎么停电了?”

李潇笑:“不知道,整个小区都停了,可能是台风吧。”他说着看了眼群,“群里说是电路故障,估计晚上能修好。”

朱子星听着感觉不是大事,继续嚷嚷:“那怎么说啊,出不出来耍啊,台风过去你不得庆祝一下?”

“庆祝什么。”

“劫后余生啊。”

“......”李潇唛了声,正想说很用不着。

敲门声响了。

他抬眸往门口看去,静了两秒,突然意识到什么,几步走过去把门打开。

“有事?”他还是撑着门框,面上浮出些零星笑意,紧接着,那笑意逐渐敛起。

陈蝉衣站在楼道里,只是和上次不同的是,这次她湿着身体,外面只裹了层浴巾。

她怀里还是抱着衣服,显然是澡只洗了一半。

他顿了顿,声音哑了:“怎么了?”

她表情看着却快哭了,陈蝉衣心里好憋屈啊,谁连续借前男友家洗澡两次的?她还湿着头发和身体。

他最好是一点也不要问,不然她真的打死他!

陈蝉衣抱衣服的胳膊紧了又紧,最后才猫咪一样哽咽了声:“我家......停水。”

得,停水。

男人扶住门框的手指发紧,他腮帮子鼓了鼓,一回生二回熟,男人退后一步:“进来。

陈蝉衣慌慌张张走进去,她上次来时穿的拖鞋还没收起来。她也不想跟他交流,自己穿了就跑了。正想一股脑钻进浴室。

身后语气很轻说了一句:“那天教过你了,左调是热水,可能要多等会儿。”

她脚步停顿,耳根瞬间红了,谁就要他提那天啦!

陈蝉衣咬着唇躲进浴室,“砰”地关上门。

直到此时,客厅才安静下来。

黑暗中,李潇站了良久,最后侧过身撑着桌面。

手机安静得像是死了,好半天才幽幽传来一句:“……...……操。”

李潇一愣,挑了挑眉,拿起放在耳边:“你还没挂呢?”

“我他妈?”朱子星人都傻了,直接咆哮,“我他妈能挂吗?啊?不是,不是谁啊,怎么你就热水冷水了?你教什么了啊?”

李潇不讲话。

朱子星想杀了他:“我天哪你哪来的女的!”想想之前跟他开玩笑的话,他觉得简直荒谬至极,“你真藏女人了?”

他好烦,李潇“啧”了声:“挂了。”

“我靠天杀的,你别啧,你别挂,你讲清楚!”

“真挂了。”

“过几天出来你………………”

李潇面无表情挂断电话。

屋子里恢复安静,他低眸,撑着桌面。

最后终于无声扯了扯唇角。

陈蝉衣这回洗得很顺利,她出来时抱着浴巾和毛巾,有些拘谨地站在客厅。

李潇家里点了蜡烛,坐在沙发前地毯上看书,原先冷硬的侧脸,灯光下却显得柔和。

看见她出来,他停下动作。

陈蝉衣磨磨蹭蹭走过去,小声道:“谢谢。

他应声:“不用。”

女生抱着换下来的浴巾,她皮肤白,晚上穿了件灰色的睡裙,胸口缀着蕾丝和浅粉色缎带。她这次倒是记得拿内衣了,可是料子还是薄。

李潇视线看去,女生胸脯鼓鼓,腰却细得不盈一握,曲线惊人美丽。

她看着还是紧张,洗了头发,停电了不能用吹风机,就只好湿湿地披在肩上。

陈蝉衣咬着唇说:“我给你把浴室地上的水擦过了,东西也放回去了。

他安静望着她,瞳色浓得化不开:“嗯。

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滚出来的。

陈蝉衣也觉得尴尬,她想想上一次,好歹还是想去哄人,和好的心情更多一些。然而这回....……她完完全全无措,她回家时还攥着他衣摆,跟他讲了好多莫名其妙的话。

陈蝉衣有点呆不下去:“那,那我先回去了。”

她抬脚便要走,身后他突然问:“家里有蜡烛吗。”

陈蝉衣停住脚步,在离他两米的地方。

她摇摇头:“没有。”

一张小脸上布着慌张和不安。

“不害怕吗。”李潇笑了,声音很轻,“要不就在这坐坐?我看群里说要晚上才修得好呢。

闻言,陈蝉衣脚步有些犹豫起来。

李潇伸出手,拍了拍身边位置:“过来,那边多黑,都看不清。”

陈蝉衣听他这么说,也不想站在黑暗里了,她有点害怕,就慢腾腾走过去,在毯子上坐下。

视线扫到他手里的书:“这是什么书啊?”

密密麻麻一堆符号,她都看不懂,像是代码程序什么的。

李潇合上书,把封面给她看,果然是程序类的书籍。

他也不看了,接过她浴巾放在沙发上。

她来他家洗澡,明明用的同一种沐浴露,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衣服上一股女儿香。

“还有毛巾吗?“

陈蝉衣把毛巾递给他。

李潇垂眸,轻声说:“转过去。”

她傻愣愣照做,把身体侧过去一些,侧脸留给他。

片刻后,男人拿着毛巾,在她头发上擦拭起来。

他动作很轻,先是把发尾的水分吸干,接着才是往上。

李潇拿毛巾轻轻包了她头发,一边擦拭,一边低声道:“先把头发弄干了,万一待会儿困想睡觉,就能直接睡了。”

她呆呆地:“嗯。”

“停电吹风机不能用了,看天气预报说,台风要持续小一周,我想着一会儿可能电路修不好,家里得烧点东西吃。”

他手指温柔擦过她耳廓,陈蝉衣几乎已经没在思考了,完全是顺着他话说:“那,那怎么办?”

他低声笑了笑:“六点多了,刚我往楼下看了眼,水没淹起来,一会儿我们下去买点东西存着,怎么样?”

她也没法说不好,陈蝉衣抿抿唇:“买菜吗?”

“嗯,买点菜,买面包饼干,家里牛奶和水果也没了,也要买点。”

陈蝉衣哦了一声,乖乖点头:“好啊。”

他笑。

毛巾只能把头发擦到半干,他拍拍她脑袋:“好了,一会儿上来应该就干了,没干晚上就晚点睡。”

他起身把毛巾搭在椅背上,转过身看见她站在阳台:“怎么了?”

陈蝉衣回眸,小脸皱了皱:“外面雨好大啊。”

李潇也走过去:“淹起来了吗?”

“还没有。”

他把窗户关起来,收回视线:“那我们先下去。”

她站着没动,像是有些为难,他又问了两遍,她才说:“感觉好冷,我想……………回去拿个外套。”

李潇:“嗯,我等你。”

然而她说完这句就不走了,有点纠结看着他,那种眼神,从前出现过无数次,无论是现实还是在他的梦里。

他几乎是一瞬间懂得她心里的想法,李潇笑了笑,握住她肩膀:“别去了。”

他回身,从玄关衣柜里拿出一件深灰色卫衣外套:“你穿这个吧。”

她手接过,外套柔软又厚实,散着一点很淡的潮湿木头气息,还有熟悉的皂角。

陈蝉衣有些不好意思:“谢谢。”

她确实是怕黑,家里黑灯瞎火,她长袖外套要进去里面衣柜找,她不是很敢走。

陈蝉衣低眸,认认真真裹好衣服。这年他一米八六,原本外套版型就宽松,穿到他身上尚且有余量,现在被她穿着,下摆直接到了膝盖上一点。看着就大,把她整个人罩进去。

他出门给她扯好衣领,他带了伞,但还是抬手,把她帽檐拉好。

女生就像是缩在他衣服里了,露出的只有一点苍白指尖。

李潇笑:“走了,这下淋不到了。”

陈蝉衣一双眼睛遮在帽檐下,长睫毛软软垂着。

超市离得不远,走几十米也就到了,只是就耽搁这么一会儿工夫,楼下已经淹到了脚踝。

风大得很嚣张,她闭着眼睛兜住帽檐,感觉袖子被人扯住,往身边带了带。

李潇垂眸:“你挨着我。

她“哦”了一声,犹豫地伸出手,最后攥住他袖子。

暴雨天超市里一片狼藉,到处是水渍,可能是下班都知道台风要来了,此刻超市里人声喧哗,吵得不行。

李潇拿了个购物篮,指着面包问她吃哪种。陈蝉衣不挑这个,小声说:“都行。‘

他想了想,最后拿了黄油味的。

她喜欢吃甜的。

货架前导购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生鲜区好像吵了起来,一片混乱。

陈蝉衣原本想说再买点就回去吧,有点吓人。

她手机铃声响起来。

陈蝉衣看见联系人姓名,愣了愣,犹豫几秒摁下接听:“喂,秦老师?”

她声音压得很低,背景声又大,李潇像是没有察觉,仍在选东西。

“你在哪儿?”秦继南声音听起来温和。

陈蝉衣一愣:“在家。”

秦继南:“那我给你送点东西过来。”

陈蝉衣忙道:“不,不用了。”

“怎么了?”

她捏着电话,小声说:“我不太方便......”

秦继南笑了,像是看穿她,又像是染着几分愉悦:“不方便是因为你在和身边的男人逛超市吗?”

陈蝉衣一愣,一瞬间就像是被击中了,她诧异放下手机,就看见秦继南在路口车里。

他摇下车窗,朝她招了招手,周正面庞上是难得玩味的笑意。

隔着人群,他举起手机动了动,陈蝉衣听到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到这里办点事,正好看见。”

陈蝉衣心沉到谷底,她刹那间便想到陈如晦,倘若之前她都有借口,说那只是以前同学。

可现在算什么,他还撞见他们一起逛超市,况且她身上衣服,一看就不是自己的。

陈蝉衣指尖冰凉一片,脑海中紧急且迅速地想,现在究竟该怎么办。

然而她正想说话。

那头秦继南笑了:“我什么都没看见呢,你慌什么?”

陈蝉衣微愣:“嗯?”

紧接着听筒里就是他放肆了几分的笑声。

陈蝉衣没搞明白这个情况,捏着衣摆,有些无措。

秦继南却觉得太可爱,他比她年长几岁,觉得她小女孩的感情,背着家里偷偷藏人,还欲盖弥彰。

真是很有意思。

“怎么,你觉得我在这方面很不解风情?”

“不是......”陈蝉衣尴尬地说,“我只是没想到……………”

“没想到居然被我发现,还是没想到我没有给你父亲去电?”

陈蝉衣说不出来。

秦继南笑:“你放心,老师只是叮嘱我在医院带一下你,医院以外的事,或者专业以外的事,我都看不见.......懂了吗?”

陈蝉衣声如蚊呐:“谢谢秦老师。”

“不用。”秦继南笑意浅淡,“之前医院里那些谣言,我还担心,我总不能对不起老师对我的信任,现在倒是松了一口气。”

陈蝉衣又着急:“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行。”秦继南笑笑也没说什么,扬了扬手机,“走了,老师那边我知道怎么说。”

黑色轿车离开视野,开向雨幕中。

陈蝉衣挂断电话,回过头,李潇站在她身后。

她一愣,仰着脸小声解释:“他是路过,然后看见我们逛超市了,秦老师就说不会,不会告诉我爸爸………………”

他笑:“嗯。

陈如晦管她一向很严,高中那会儿他就知道,陈如晦不想女儿和他这种人来往吧,难怪看了要生气,她也总是瞒着。

李潇笑意淡了淡,还是温声说:“我知道,你中午说过了。”

想起中午的事,陈蝉衣别扭地移开眼,她又觉得自己说多了,不看他了。

两个人买好东西上去吃晚饭,李潇没让她吃面包,随意炒了两个菜。

社区群发公告,说是暴雨天气影响导致的断电,旧小区备用发电也不完善,眼看着楼下已经淹起来,修也不知道什么时间才能修成。

陈蝉衣突然还觉得运气不错:“幸好我们提前买了吃的。”

电饭煲要插电,饭是煮不成了,李潇就下了两把面条。两个人就着蜡烛吃完饭,他把碗拿去洗。

陈蝉衣原本想帮忙,他没让:“你放着就好了。”

她小心把碗放下,站在一边看他洗碗,他走到哪她跟到哪,李潇忍不住弯唇:“你提供陪伴服务啊?”

她脸有点红:“才不是。”

他继续笑了声,不说话了。

晚上十点多,电依旧没来,陈蝉衣和他一起去把她家原本买的玩具蜡烛拿出来,还有充电小灯,拿到他客厅照明。

昏暗的视线里,他把原本茶几上的书挪开,开了自己电脑,给她放下载好的电影看。

这回是部正常片子,李安的《饮食男女》。

电影在放着,陈蝉衣看了会儿,忽然想起上午的事,她微微偏过头望着他:“李潇。”

他没回眸,还是盯着屏幕,男人背靠沙发,支着额角,神情懒散:“嗯。”

陈蝉衣抿抿唇:“你上午说,说我们办公室那个同事。”

他哦了声:“刘静。”

陈蝉衣一愣,顿了几秒才小声说:“你怎么都知道她叫什么了?”

她还以为他们没讲两句话呢。

陈蝉衣心里怪怪的,她也说不清这是种什么情绪,就是觉得堵得慌。

非要形容的话,就是一个不怎么喜欢她的人,她不想他跟那个人走得太近。

可是这种感觉来得很没理由,她不知道要怎么说。

她兀自咬着唇纠结半晌,李潇回过眼:“嗯?想说什么?”

陈蝉衣抱着膝盖,失落落地说:“我还以为你们不熟呢。”

她这样子,像是他给她委屈受。

男人笑了,唇边扬起浅浅弧度,他淡道:“是不熟。”

“那你还知道她叫什么。”

这回他连肩膀都微微颤抖起来,陈蝉衣看他无声笑的模样,心里几分茫然,就像是想发泄也找不到出口。

她咬了咬唇:“你不许笑了。”

他抬起眼,屏幕映着的光打在她侧脸,水玉一样干净美好。

李潇止住笑意:“嗯,不笑了。”

她气得想背过身。

“她名牌上有写啊。”身后散漫的声调传来。

陈蝉衣又转过身子,呆呆道:“什么意思啊?”

他目光黯然一片,晦涩又难懂地望着她,像是一潭深渊铺在她面前:“你不是问有没有跟她关系好么。”

陈蝉衣:“……嗯。”

他支着额笑意极浅:“都没怎么跟她讲过话,她名字也是看胸牌知道的,怕你认不到人,想提醒你。”

原来是这样,她红着脸,有点点尴尬:“那你刚才不早说。”

李潇仍是笑,这回笑意懒了许多:“说晚了,跟你道个歉。

陈蝉衣觉得更怪了!

她才不是要道歉呢,两个人离得近,她鼻尖嗅到了很淡的皂角味。

他靠她这么近,她陡然明白那种不自在是从哪里来的了。

陈蝉衣别过脸,努力盯着电脑屏幕。

黑暗里,隔了不知道多久,身后人忽然说:“陈家月。”

她应着:“嗯?“

李潇低声道:“能不能问个问题。”

陈蝉衣回过头,发现他仍是胳膊挡着沙发边沿,只是低眸,在看着自己。

陈蝉衣抿抿唇:“你问。”

他指尖伸过来,陈蝉衣下意识闭了闭眼睛,温热的触感划过脸颊,他说:“头发。”

她眼睛紧张眨着,像是晶莹的葡萄。

李潇盯着她看了会儿,说:“为什么把名字改了。

陈蝉衣一愣,陡然发现自己说不上话。

对上他视线,她即使不懂,也总觉得他漆黑无边的眼眸里,压着很深的情绪。

她嘴唇张了张,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也没逼她,扯了扯唇角:“没事,我随便问问的。”

李潇的脸廓在昏茫夜中,变得模糊不清了。

那晚他们电影看了个通宵。

天蒙蒙亮,陈蝉衣起身:“那我......我走了。”

这次他没拦,也跟着起身:“嗯。”

他把她送到门口,拿了个袋子,里面装了点昨天买的零食,他不吃零食,几乎都是给她买的。

他看着她沉默坐在玄关的凳子上换鞋。

陈蝉衣也没说话,只是觉得这气氛让她心里憋得慌,可她又说不上来。

她很快换好鞋子,起身没看他:“走了。

他还是那句:“嗯。”

陈蝉衣打开门,还没有踏进漆黑的楼道:“陈家月。”

她脚步一顿。

紧接着手腕就被抓过,陈蝉衣慌乱抬眼,视线直直撞进他眼瞳。

李潇站在门边,支着腿,一手攥着她手腕,维持着这个姿势,语气没半分波澜:“搬过来吗。”

他眼睛黑沉沉地望她。

不像是询问,就像是不容置疑。

陈蝉衣几乎是被这句话惊着了,耳根发烫,一瞬间讲不出来话。

沉默半晌,他还是笑:“不想也行。”

微微松开手。

她就犹豫,试探着往后走了两步。他把她送到门口,前面黑漆漆的楼道像无底洞。

陈蝉衣突然停住。

她半晌才小声说:“那你,你帮我搬东西吗?”

转过身,男人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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