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之群英逐鹿 第一千八十五章 人心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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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

这是一座历史悠久的名城，自从杨杲来到隋末之后，他就不止一次地听到过这个名字，而现在，他终于见到了这座千年古都。

长安地处关中平原中部，素有金城千里、天府之国的美誉，是华夏文明的发祥地之一。曾有十三个朝代在此建都，是中国历史上建都朝代最多、建都时间最长、影响力最大的都城。长安为中国四大古都之首，同时也是与雅典、罗马和开罗齐名的世界四大古都之一。

“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长安在其发展的极盛阶段一直充当着世界中心的地位，吸引了大批的外国使节与朝拜者的到来。

著名的丝绸之路西汉时期就是以长安为起点，自从丝绸之路开通后，长安就成为东方文明的中心。

杨杲的祖父杨坚篡北周建立隋朝后，最初定都在汉长安城，可当时的汉长安历经长期战乱，年久失修，破败狭小，污染严重，于是隋文帝决定另建一座新城。

开皇二年，杨坚在长安城东南龙首塬南面选了一块川原秀丽，卉物滋阜，卜食相土，宜建都邑的地方建造新都，由建筑学家宇文恺主持规划建设，新都定名为大兴城。

新都先造大兴宫城，后造皇城。开皇三年在城西侧开挖龙首渠、永安渠和清明渠，引浐水、交水、潞水，直通宫城。第二年由大兴城东凿三百余里至潼关，名为广通渠，引渭水注入渠中使漕运直通黄河。大业元年，杨广即位，建通济渠运河，自大兴至江都。大业四年，又兴建永济渠运河。大业九年又动用十余万人修筑大兴城外郭城，大兴城的总体格局至此形成。

杨杲驻马而立，远远眺望着前方巍峨高耸的城墙。前身的记忆涌入了脑海，他的童年便是在这座城市中度过。

咚！咚！咚！

激昂的战鼓声打断了杨杲的回忆，杨杲抬头望去，却见城头上不知何时已经出现了一顶黄罗伞盖，这是李建成登城的信号。

城墙上，李建成身着皇明袍，看着城下铺天盖地的隋军，再看看周围神情紧张双手不自觉颤抖的唐军士兵，心中不由得暗叹一口气。

渭水一战，他终究是因为恐惧下达了撤军导致全军溃败，现在战败的阴影已经完全笼罩全军，士气低迷的唐军即便依托坚城，又能够坚持多久。

李建成当了这么多年的太子，和李世民明争暗斗，对于人心有着太深的了解。最坚固的堡垒往往是从内部攻破的，而现在唐军连战连败，人心浮动，这城中不知道有多少人已经有了二心。

“陛下，军心不稳，还请您亲自出面鼓舞士气。”

李建成身旁，大将皇甫嵩小声提醒道，这个时候他们这些大将画饼已经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只有身为皇帝的李建成亲自出面或许还能有几分效果。

李建成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气，便开始高声鼓舞士气。

皇帝陛下亲自出面鼓舞人心，唐军低迷的士气终于有了一点起色。

可就在这时，城下号角声乌咽，几十架投石机缓缓朝着城墙推进。

“迎战！”

李建成见状顿时大喝一声，大将皇甫嵩、李忠臣、杨行密等大将纷纷指挥麾下部曲进行防御。

虽然被李建成一番鼓舞士气有所回升，可看到隋军出动，这些唐军士兵仍旧变得神情紧张，紧握着刀剑弓弩的手指止不住地颤抖。

可是隋军却并没有真正发动进攻，长安的城防如何杨杲十分清楚，眼下胜局已然锁定他又何必让将士无辜牺牲在坚城之下。

投石机嘎吱嘎吱地发动，投出的不是威力惊人的石块，而是无数的传单，一团团传单铺天盖地飘落，纷纷扬扬被风吹进了城内，城头上的唐军士兵也停止了射击，呆呆地望着天空中飘落而下纸片，很多士兵趁军官不备，抓起一张揣进了怀中。

“不准私藏，所有传单上缴！”

李忠臣、皇甫嵩、杨行密几位大将纷纷指着麾下的部曲大喝大喊，可很快他们就绝望了，一個士兵被他们喝住，可很快他们转移视线那士兵就已经飞快地抓过一张传单塞到了衣甲之内。

法不责众，这么多士兵都在哄抢传单，他们能怎么办，难不成把他们全部杀光，那谁来守城？

李建成也是面带苦笑，他突然对着身旁的侍卫说道：“给朕也去拿一张过来！”

“陛下。”

那侍卫顿时愣住，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李建成：“陛下，那都是隋军蛊惑人心的手段，您。。。”

“快去！”

李建成瞪了那侍卫一眼，侍卫不敢再说，唯唯诺诺而去，不多时便拿着一张传单过来。

李建成拿过传单，一目十行地迅速看完，面色变得更加难看。

单子上写着从河西南下的李神符军队已经全军覆没，李神符身死，段德操投降，而李世民的军队则被李靖大军牢牢牵制在陇西一带，根本无力救援长安。而他们最为强力的外援突厥军队已经在雁门遭到了毁灭性打击，只有忽必烈率残部逃亡塞北。长安已经是一座孤城，再无任何希望可言，请长安城的军民认清形势。

在最后，杨杲又以大隋皇帝的身份郑重承诺，大唐军民只要能够幡然醒悟，他一概既往不咎，若是能够擒下他李建成，赏黄金万两，良田千顷。

刹那间，李建成只觉得人群中多了几双贪婪的目光，不由得苦笑一声，大势如此，即便他如何封官许愿鼓舞人心，也抵不过杨杲区区几张纸来得实在，人心已散，大唐已是无力回天。

“回宫吧！”

李建成意兴阑珊，再也没有心思去鼓舞军心凝聚人心，扭头对着身后的侍卫说道。

这些侍卫都是李建成从东宫带出来的心腹，跟着李建成多年，对李建成忠心耿耿，见李建成这副模样也是默然无语，低着头护卫着李建成下了城墙，返回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