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三修道种田 第634章 扩大战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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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及传播效率，报纸仍旧是当下最优的媒介，单位和家庭订报形成长期习惯，针对不同报纸风格刊载广告几乎是百分百能送到目标顾客手中。

此时已是各种报纸最后辉煌时刻，严肃新闻、花边新闻、明星绯闻、电影电视、小说文艺，大报小报，可以说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

但要论及覆盖范围，真比不上电视台，仅在受众方面，就秒杀报纸，无论老幼中青，贫穷富贵，或将电视机视作消遣之物，或昂贵家具，都很喜欢，结婚三大件逐渐从自行车手表缝纫机，升级到电视机电冰箱洗衣机可见一斑。

这就叫与时俱进。

以一台台电视机为节点，通过精彩新鲜的节目，链接千家万户，尤其是重大典礼、赛事，往往有电视机的家庭会立刻化作小影院，吸引邻居聚集观看，边看边聊天边喝彩，好似实时弹幕，隽永无穷，经久难忘。

于青云食品而言，我爱我家的剧集质量，成为优秀的运载火箭，将品牌送上天，追剧热潮中除了讨论剧情人物，就是背景广告，兼之青云食品类目颇广，主食所需米面、调料、肉蛋，零食所钟爱饮料、方便面、辣条等，可谓老少皆宜，谁来光顾都有消费余地。

因而产品销量剧增，原本合作的零售商纷纷加大采购量，未合作者亦不少问询，甚至涌现许多个人或者团队代理，主动开拓未被青云食品覆盖的地方，就连优选超市这个青食最大经销商的地位，都有想撼动者。

无他，卖青云食品能赚到钱，就是最强动力。

整个鄂地展现一种如火如荼的“青云热”，闲谈必论我爱我家和青云食品。

陈清主厂区和江城分厂全力开工，三班倒来满足内销外销订单，各级管理忙得脚不沾地，罗学云却没尽兴，一方面让两厂稳定生产，再提产能，一方面给辛治杨善可致电，叫他们联合雷云文化，推动我爱我家在大象台、海豚台播出。

盖因鄂台还没有运用卫星电视技术，即所谓的上星、卫视，主要靠地面广播技术，覆盖范围堪堪遍及全省，以至于我爱我家走红，各地报纸提到造成不小声势，别地观众却只能干过瘾。

想实现更多范围覆盖真不容易，央-台这样的上星电视，别说广告价格昂贵，一秒广告动辄数百万元，还牵连复杂，一般企业根本无路，也就可口可乐这样的世界巨头，能以央-台为首十八家电视台联合播出广告，向华夏宣布我回来了。

何况内地至今没几家卫视，群众家里也是刚刚买得起电视机，本地台都没看过瘾，就想着升级卫星天线，请“锅盖”和机顶盒回家，有点不现实。

只能一家家谈，挨个点亮。

罗学云不求一口吃个胖子，但得稳住根基，将家门口三省充实，将青云食品真正变成区域性食品大企业，具备得陇望蜀的体格。

频频接到“作战任务”的雷荣哭笑不得，陡然有种钱难挣屎难吃的感觉，青云赞助费用确实豪爽，首播四十集没见到效果的情况下，后续八十集的计划就立刻给钱进行，算是圆了他们有始有终的创作执念。

然而后续服务却是一步挨着一步，不断向雷荣说明，青云的馈赠都标好价格。

“这件事刘桂时配合你们去做，有解决不了的困难再联系我，有鄂台珠玉在前，你们照葫芦画瓢想必不难。”

雷荣尝试放手，让雷云文化的“兵”独立去实战中闯闯，倘若一直奉命行事，不但培养不出思考承担的能力，还会拖垮他这个总经理，毕竟雷云不止一个业务，他也不止一个雷云。

刘桂时是广告部经理，这次轮播他担纲主力，辛治杨善可作为甲方，承担辅助协作之责，如果青云以后的广告不绑定影视剧，或者找别家拍摄，那么跟电视台商谈的责任就要落到辛杨俩人领衔的青云广告部上，从这个角度讲，双方的合作真就是亲密无间，没当外人。

人离乡贱，刘桂时几人去陌生地方做事可谓诸事不顺，别说用成功案例打动人家，就连见到电视台正主都难，人家一听雷云文化根本不甩面子，什么阿猫阿狗，青云公司倒是有点名头，但又不是直接打广告来的，花里胡哨见他干嘛。

目前影视市场玩法还不多，别说制播分离，民企都没有直接制作的资格，往往电视台的片源都是下属制作中心拍摄，或者向同行引入，剧集中多是无广告纯净版本，广告收益一般都是电视台来谈，像雷云这样嫁姑娘带着小舅子的，着实不多。

是以电视台的人看完样片就大摇其头，根本不想跟刘桂时他们掰扯，细细商讨剧集值多少钱，中插值多少钱，额外广告值多少钱。

躺在功劳簿上吃老本，顺着惯性本能向前，完全没有意识到空前的市场和海量的利润，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这些都是常态，不是所有人都能跟芒果一样，抓住机遇搅弄风云，当然话说回来，人家吃得满嘴流油时，你可千万别嫉妒同人不同命。

“成熟的经验都摆在这里，即便某些项目价格不满意也可以商榷，就这样甩冷脸未免太不讲道理，我们可是来送钱啊。”

刘桂时真搞不懂，鄂台例子清清楚楚，制作费、广告费赚得盆满钵满，还走出一条盈利增收的光明大道，不求你有和人家一样的主动性，跟着兄弟学学，改善生活都不愿意么？

辛治赞同道：“可能是太短视，没有意识到风起云涌的变化，等同行积蓄实力，陆续上星，扩大收视群体，形成品牌效应，不断制作好片，招商好广告，将来日子过得多舒坦可想而知。一步慢步步慢，最后看不到人家影子，真叫人可惜。”

杨善可笑道：“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能成功自然皆大欢喜，若是不能成功呢，一旦链条断裂，幸运的话自行车稳稳停住，修好链子继续走，运气不好摔个筋断骨折，骑车的人可需要魄力，才敢尝试。

不做不错，多做多错，慢走几步看看兄弟单位怎么搞的，多吃两年拨款，算不上丢人，今天这事还是问问罗总，看他怎么考虑的。”

刘桂时犹豫道：“要不要再想想办法，咱们好不容易独当一面，连个结果都没有，只知道找老板，未免显得无能。”

辛治道：“不错，总该搞清楚究竟是不愿意合作，还是对项目有意见。”

几人意见取得一致，决心先易后难，将重点放在大象台上，青云风波沸沸扬扬，偌大名声总看三分薄面。

肩负片源引进的主任顾平被骚扰得不厌其烦，不得不吐露实情。

“青云食品若想在我台打广告，乐意之至，照行情要价绝不坑人，但引进电视剧什么的，不必再谈。”

“样片您也看过，质量有目共睹，在鄂地反响很大，大大提高收视率，都说是开启流派。”刘桂时努力努力再努力。

顾平意味深长道：“正是因为它反响大，我们才不能要，若是换个别的剧，看在青云公司的份上，还能有商有量。”

刘桂时还要再说什么，却被杨善可拦住，跟顾平抱歉后，赶场前往庐州。

“我不该追问么？”

憋了许久的刘桂时上火车后，终于开口。

“跟你没关系，是青云的问题。”杨善可道，“追问下去顾主任会为难，再多说就该骂我们没有眼色。”

“跟青云有什么问题？他不是很乐意接受青云打广告么。”刘桂时好奇道。

“省报声援青云，是因为青云经营发展合理合规，不应该以莫须有的东西责难，致使大家辛苦努力的成果付诸流水，却不是因为反对谁的意见而针对，我爱我家这部剧确实不太合适，会让人联想……”

“长江台怎么不怕联想呢？”

“还怎么怕，制作都是他家来的，能脱开关系呀。”

“啊，着急忙慌的，我都忘了这茬。”刘桂时尴尬笑笑，“于亮这边该不会也是一样的意见吧？”

“那可就说不准，咱们尽力就是，即便他不引进剧，也该问清楚打广告的价格。”杨善可叹道，“只不过这样我爱我家项目就未竟全功，咱们忙活一年多，恐怕要落得个合格而已。”

辛治安慰道：“不要太自责，制作上面我们没法干涉，也没料到今年发生这么多事。”

杨善可微微点头：“人算不如天算。”

刘桂时莫名羞愧，这件事若最终落得个不尽人意的结果，雷云要担很大责任，毕竟剧本雷总是看过的，也能给制作中心提意见。

海豚台，当然没上星之前并不是这个标识，只是广播电视台的一套节目频道，负责人于亮在刘桂时使出浑身解数之后，终于露出庐山真面目。

“我不喜欢吃别人嚼过的东西，最大的甜头已经被吃掉，剩些干渣有什么意思？”

“此言差矣。”刘桂时忙道，“两台的范围并不重合，你照样可以拉升收视率，增加广告招商。”

于亮冷笑道：“真的么，旁人要谈我爱我家的成功，是会对长江台浓墨重彩，还是对后来人大书特书？”

刘桂时道：“为什么不呢，若是贵台借助我爱我家播出蒸蒸日上，别人怎会不夸一句捷足先登，慧眼识金。”

“再怎么夸，都是你们大放异彩，开创家庭情景喜剧形式，剧情中插广告，出品方联合广告商在剧未拍之前，就已经收回成本。”于亮道，“我们有手有脚可以自己做，不必吃你们剩下的。”

眼见刘桂时黔驴技穷，辛治加入战斗，说道：“拍电视剧不亚于赌，谁都不能保证成功，不会有多少客户像我们青云一样，事先给足资金，若最后还是靠经费，跟以前模式有什么区别？

现在手上这项目已经是被验证效果不错，拿来就用不比从头尝试更好？于主任，跟您说句明白话，若不是青云在皖地业务很大，决计不会说服雷云分享剧集，他们可以去其他电视台兜售，有成功例子在前，会愁卖不出去么？”

于亮再度冷笑：“当我没看过样片，还是没听过报道，背景中有青云食品广告，会不愁卖？”

辛治笑道：“那可以是广告，也可以不是，毕竟是生活剧，有些生活物品当背景不是很常见么，观众未必在意，即便电视台有微词，他们也能稍稍降价促成交易，不管怎么说，成本都比现在高很多。”

于亮没有反唇相讥，辛治立刻意识到机会，这家伙态度软化，赶忙乘胜追击。

“话说回来，放眼皖地，肯在贵台打广告的客户有多少能稳压青云食品，还有比青云食品更高的热情？

于主任，明人不说暗话，倘若这次试水效果不错，给青云带来业务增长，以后会稳定在贵台投放广告，而且是黄金时段，请考虑一下，我们的饮料、方便面都还没有单独广告呢。”

画饼，是每个人都应该学会的本领，对自己而言，能激励进步的动力，俗称打鸡血，对别人而言，可以大大促成合作可能。谁也不能断定你这笔是不是神笔，万一是真的，岂非发财？

于亮清晰感受到情势微妙，辛治三言两语将场面转化，从雷云求他，变成青云试他，着急的反而变成他，想不想要大单，想不想要一个青云食品这样有名的公司做长期客户？想的话，就摆出你的诚意。

“闻名不如见面，青云公司能声名鹊起，成为一时佳话，果然不是没来由的，麾下有辛经理这样的能人，做什么不能成，三两句话就主客易位，反倒拷问我起来。

细细一想，真不该见你们，平白被拿捏，若是合作谈不成，将来我爱我家在其他台走红，你们多半要传我有眼无珠。”

“于主任言重，青云是做生意的，信奉买卖不成仁义在，诚心想跟贵方合作，若是不成，也绝不会有二话，毕竟多条朋友多条路，将来说不定还能碰面互相合作。”

辛治不卑不亢，刘桂时却直犯嘀咕，心眼怎么这么多。

“后生可畏，世界的未来确实是你们青年人的。”于亮道，“决定之前，我有个问题，若肯如实相告，我会将这项目带到台里商议。”

“请。”

“青云和雷云有什么关系？”

“这……”

“不好答？”于亮挑挑眉道。

“既然叫这个名字，就没什么不好答的，只是做员工不太好议公司是非，只能说我家总裁名叫罗学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