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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肩,“前段时间我和他闹不愉快,我得好好哄他。”
不知他是有心还是无心。去年这个时候,梁倏亭和宁柠还没分开。
“不好意思。”梁倏亭说,“我有约。”
张凌致挑了挑眉,神情玩味:“冯叔那个侄女?确实,她白白净净的,很水灵,还是个才女。大家都认识,梁总可以带她一起来。”
他品鉴名酒一般的语气令梁倏亭感到不适。
“误会了,我和冯小姐只是朋友。”
张凌致有些意外:“不是她吗,梁总前段时间帮冯叔疏通了堵在海上的两船货,我还以为……不是她那是谁?哈,不会是之前那个吧?你带出来过两次的那个。”
不知为何,哪怕只是听到张凌致提起戴英,都让梁倏亭格外不爽。
“张总,我没有义务向你报告我的情感状况。”梁倏亭说。
“是,肯定没有。我单纯好奇,顺嘴就问了。”张凌致又开始打哈哈。他回忆了一会,真心实意地笑了出来,“那个Omega的话,他挺有意思的,那么能喝的Omega我还是第一次见。长得……嗯,也还算可爱。”
又是品评物件似的轻浮态度。梁倏亭背部绷紧,控制不住这一刻的本能反应,他盯着张凌致,眼神冰冷至极。
张凌致的本能也在亮红灯,他举手做投降状,笑着讨扰:“抱歉抱歉,我喝多了。”
梁倏亭转身回到酒桌,向合作方们告辞,带着人提前离开。
他回到酒店房间,冲凉水澡、吃醒酒药,坐在阳台吹冷风。太阳穴持续地在突突的疼,他深呼吸,眼看时间不早了,终是拨通打给戴英的电话。
他们约好了,晚上要通电话。
“喂?”戴英的声音带着些许困倦,尾音微拖,让梁倏亭觉得很可爱,“忙完了?”
太阳穴突然就不疼了。或者说,梁倏亭的注意力得到了转移,头疼就成了一件可以忽略的小事。“嗯,刚忙完。你睡了?”
“打了个盹,还没洗漱,现在清醒了。”戴英问,“你是不是喝了酒啊?”
“你怎么知道?”
“声音不太对,哑哑的。听起来感觉你不太舒服。吐了没?想吐就吐,吐了就舒服了。吃醒酒药没有用,除非去医院输液。”戴英一副对解酒很有经验的架势。
“你怎么知道我吃了醒酒药?”
“你秘书会给你准备啊。专业秘书的职业修养,不管有用没用,先给老板备上,反正不花他自己的钱,对吧?”
梁倏亭笑了。因着酒意,他突然很想哄小孩似的说“真聪明”,又担心太过肉麻,最终没有说。
“我回来后,隔天就是周末。”梁倏亭说,“你想怎么过?”
“周末吗,我看下日历。”戴英那边一阵杂音,几秒后安静下来,“你出差回来后会不会很忙?”
“不会,我可以休息一两天。”
“休息?一两天?”戴英在笑,“你也舍得休息啊,大资本家。”
这刻,电话两端同时响起轻轻的笑声。
梁倏亭望着包容一切的铅色夜海,看泛白的浪涛推上岸滩又抽身离去,频率轻缓,令人安心,如同他拥抱戴英入睡时感受到的一张一驰,是戴英呼吸的起伏。
他知道他现在很想戴英。
“我算算时间,你能休息一两天的话……唔,我也屯了一些假期没休。”戴英的语气略有犹豫,突然问,“你、你发情期是不是就在这几天?”
梁倏亭微怔,听到戴英压低声音说,“这次,我来陪你吧?”
第20章
会议第二日,体验依旧不好。张凌致似乎没有醒酒,比昨天还敷衍搪塞。外套解开,衬衫领口松开最顶端的两粒扣子,锁骨上明目张胆地露出一个深色的吻痕。
他们在外地出差,宁柠远在另一座城市,他脖子上的吻痕是谁留下的?
昨天饭后,听闻他根本没有回酒店,是和谁鬼混去了?
一边准备着与宁柠的周年庆,另一边还能嚣张出轨。怎么会有这种对家庭、对事业样样都毫无责任心的人?
梁倏亭忍无可忍,直接离席走人。
他的律师搬出合同,指着约定好的条款让宁家找原来的负责人过来,要不然“承担违约责任”,要不然“做好更换负责人的交接工作”。宁家那边没办法,临时找到宁柠的堂兄,让人飞过来参加会议。
入夜了,宁柠堂兄赶路赶得一身汗。众人坐回会议桌,张凌致在宁柠堂兄的看管下端正态度,会议讨论的事项终于有所进展。散会时,张凌致与梁倏亭擦肩而过,他没事人一样地假笑,在脖子上点了点,说:“帮我保密。”
梁倏亭目不斜视,大步从他身边迈过。
这会儿已经接近零点,梁倏亭回房间洗漱,有人按门铃找他,他打开门,是宁柠堂兄陪着笑脸过来道歉。
“唉,倏亭,我现在也很难办。”
堂兄上来就诉苦,“这个项目我和你从零开始的,我付出了多少你知道,现在把我踢出去,我也很无奈啊。但是没办法,我家叔叔就吃张凌致那一套。而且我叔叔就宁柠一个儿子,打拼了半辈子的东西不给他给谁?”
梁倏亭对宁家内部的利益纠葛毫无兴趣,他只关心工作能不能推进,问题能否得到解决。
他说:“宁叔叔那边能沟通的我尽量沟通。这个项目张总不熟悉,你要继续跟到底。”
堂兄等的就是他这句话,顿时笑容满面,一迭声地说“好”。
梁倏亭起身送他出门:“时间不早了,你早休息,明天还有很多问题需要讨论。”
堂兄爽快地起身,人都到门外了,又折回来看梁倏亭,神情复杂地感叹道:“说真的,论能力,论人品,你都拉开张凌致一大截,你和宁柠怎么就……”
见梁倏亭微蹙眉头,他自知唐突,闭紧嘴匆匆离开了。
会议第三天,也是原定行程的最后一天,梁倏亭拿出了令人吃不消的强势和果断。他不认可模棱两可的说辞,不接受“我们会后讨论安排”的推诿,逼着所有人跟随他大刀阔斧的步调一步步往深了推。午餐是在会议室解决的,晚餐直接跳过,夜里八点过,各方终于达成共识,会议结束。
梁倏亭推掉饭局的邀约,径直回酒店房间取行李,边走边吩咐秘书:“派车送我去机场。”
秘书对Alpha的体力和精力佩服得五体投地。他又累又饿,声音都发虚了:“梁总,去机场还要一个小时,多半赶不上。”
梁倏亭的脚步放缓,抬腕看了一眼时间,眉头深深皱起,看得秘书心头一跳。
梁倏亭发火的方式相当收敛,不会大吼大叫,不会骂人,只是措辞不再客气,眼睛里的蔑视和厌恶不加掩饰,看人像看垃圾。
这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