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凡人如我，亦有妄想 第3章 天空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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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繁心头一紧，而后又立马放松下来，这件事他可以瞒过其他人，但瞒不过纳西妲，他正色道，“正是！我已经知道了关于神之眼的作用，这是天空岛下发的凭证，一旦接受，我们这些神眷者很难摆脱制约，我想知道该怎么办？这件事在世界树并没有记载。”

“这便是禁忌。”纳西妲笑着回应一声，指引布繁在秋千上坐着，而祂自己便飞向高处，停在横杆上，“世界树能够记录所有知识，但有些知识已经超出了它的极限，这也导致世界树受到污染，这些知识也在污染中化为乌有，仅有一些特殊的地方才能保留一点痕迹。”

“比如白夜国？”

纳西妲点点头，祂双手撑在横杆上，挺直身体，晃着双脚，“还有其它一些隐秘的角落。”

“可天空岛的目的是什么？”布繁不敢抬头，以防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这就不知道了，天空岛的建立源自第一位降临者，而后又经过第二、第三降临者改造，这些降临者的位阶极高，世界树也无法承载他们的信息。”说到这里，纳西妲笑着跃下身，在布繁旁边坐下，神力激荡之下带动秋千轻轻摇晃，“想要了解这些事，只能前往天空岛，那里隐藏着你想知道的秘密。”

布繁收拢心神，一手扶着旁边吊着秋千的绳索，奇怪道，“你们似乎都希望我前往天空岛，温迪就曾经暗示这件事。”

“因为你适合啦！”纳西妲似乎很喜欢秋千，随着秋千摆动，祂的衣裙飘飞，大大的双眼藏着愉悦，“世界树记录了许多强大的神眷者，他们都早已达到了神之眼允许的极限，想要再进一步，唯有将神之眼化为己用，这是魔神的方式，但天空岛早也断绝了这条路。

“他们不需要魔神，仅仅需要一些管理者，凡是不服从的生灵都已经消失在提瓦特大陆之上，曾经的温妮莎便是例子，她踏上了天空岛，也消失在提瓦特大陆。

“现存的不少神明眷属便是选择了这条路，他们接受了天空岛的管理，成为七执政的助手，但也和提瓦特绑在了一起，行事受到制约。

“除此之外的办法便是断绝神之眼的联系，这也是许多先驱者摸索出来的方式，通过某些特殊的办法遮蔽神之眼与自身的联系，然后躲起来，只要避开天空岛的关注，他们也可以和常人一样在提瓦特活动，如今的提瓦特隐藏许多隐世之人，他们无一例外都是走上了这条路。

“不过这条路同样坎坷艰难，这些人依靠神之眼成长起来，与神之眼的联系非常之深，根本无力挣脱，这也导致他们既无法摆脱提瓦特的限制，也受到天空岛的追捕，惶惶不可终日。”

“就像被你放逐的贤者们，他们依靠教令院获得权利，既无法脱离教令院，又受到你的打压？”布繁脱口而出。

纳西妲的身形微顿，祂侧头打量自知失言的布繁，眼眸中一片平静，见布繁颇为尴尬的转过头去，这才笑道，“其实也没错，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他们利用神之眼成长起来，之后又想要挣脱神之眼的束缚，世上可没有这么好的事。”

见纳西妲没有生气，布繁偷偷松了口气，关于纳西妲口中的两种方式，他也有所耳闻，前者如同闲云、魈、八重神子，不过他们并非人类，后者便是魔女会这些隐世组织，她们躲在暗处，几乎不会插手提瓦特之事，不过……

“如果并没有借助神之眼而又超脱的生灵呢？”布繁并没有特指人类，提瓦特有太多的非人类种族。

纳西妲瞥了他一眼，“不受控制的刺头，天空岛会允许他们存在？那么多消失的魔神珠玉在前，你居然还问出这种问题。”祂的眼神充满嫌弃，宛如看一个利用棒棒糖诱骗祂的大叔。

布繁嘴角抽搐，还别说，纳西妲的外貌的确太具有欺骗性，布繁下意识的将祂当做小萝莉，可对方真实年纪早已足够当他的太祖奶奶了。

“也就是说，选择不受控制便需要的隐藏起来。”布繁低声应了一声，隐藏起来的确也没关系，以他目前的状态，也达到了魔女会的标准，不过这和他的理念不合，如果自己隐藏起来，那优菈怎么办？她和申鹤不同，心思并不在修行这件事上，很难超脱凡人的极限。

而且还有另外一个问题，他的视线隐晦的扫过一边的纳西妲，神明们似乎在以自身为中心布局，祂们会允许自己停下来吗？就算神明们同意，他掀起的商业计划已经打破了七国各自为政的格局，注定走在天空岛的对立面。

“这两条路都不是我需要的！”布繁果断回应道，“除此之外，还有其它方式吗？”

“对别人来说，没有了！”

“别人？”布繁错愕的转过头。

纳西妲一脸平静，眼眸中倒影着布繁的身影，“因为你那独一无二的能力。”祂的身形慢慢飘了起来，在空中与布繁对视，“你有能力彻底斩断神之眼对你的制约，这也是我们关注你的原因。

“荧是降临者，她的位阶和其它降临者等同，无论是天空岛还是世界树，都无法对她造成任何影响，所以她是破局之人。

“而你也是，虽然你的位阶不如降临者，但你有能力隐藏自身，慢慢成长起来，如今你已经抹去了这具身体的过去，除了神之眼，提瓦特对你再也没有压制力。”

布繁沉默了，关于自身的情况，他还不至于一无所知，无论是能力的特殊和神明们对他的关注，他早就已经察觉。他不在意这一点，有价值才会被利用，而且神明们对他还算不错，只有一点他非常在意，“你们想要什么？”

布繁习惯交易，只要筹码足够，他也不介意达成交易。

纳西妲笑了笑，重新在秋千上坐下，“你不用在意我们想要什么，我们也不需要你做什么，一切按照你的意愿即可。关于切断与神之眼联系的办法，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毕竟除了降临者，从来没有人能够做到这一点，只不过神之眼来源于天空岛，那上面会有你想知道的答案。”

“怎么去天空岛？”布繁迫不及待问道，天空岛一直飘在空中，位置从未改变，只是所有人都默契的没有提及此事。

“天空岛没有进去的办法，除了天空岛主动发出征召。”纳西妲自顾自的再次荡着秋千，完全无视了布繁的态度，“神之心便是接受天空岛讯息的凭证，不过……”祂摊开手，“我们的神之心都已经不在手上了。”

布繁挑挑眉，扫过纳西妲娇小的身体，天空岛的征召？说的好像你经历过似的。

他心中嘀咕，脸上不露声色，“神之心不在你身上？”

纳西妲眼角微弯，侧头盯着布繁，“你的目光中藏着其它意思？”

“咳咳！没有。”布繁收回眼神，强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真告诉我很多关于神之心的事，我借着愚人众的手将神之心送走了。”纳西妲大大的眼睛中闪过一丝笑意，“如今的我们已经失去了神之心，就算天空岛发出征召，我们也收不到信息了，自然也没有进入的办法。”

“那我该怎么办？”布繁眉头紧锁，他的行动方式一向先收集信息，再付之行动，游戏中很少提及天空岛的内容，他现在两眼一抹黑，完全没有目标，但要是让他仅凭一腔热血冲上去，这不是肉包子打狗吗？

他只是刚有所成长，并不是无敌！布繁还是能够分得清这一点。

“去枫丹吧！和荧一起。芙卡洛斯曾经是厄歌莉娅的眷属，因为枫丹的情况特殊，自从祂继任以来便一直收集天空岛的信息，你也许可以从祂那里得到不少信息。”

布繁有些揉揉脑门，“总觉得你们的目的不单纯。”

“咯吱！”

“哎呀！这不重要。”纳西妲跳下秋千，对着推门而入的散兵招招手，“阿帽，过来！”

“干嘛？”

听见纳西妲的话，散兵目光从布繁身上一闪而过，脸上满脸的不耐烦，但身体颇为老实的走了过来，粗声粗气道，“干嘛？”

“功课做的怎么样了？”

“功课？”布繁一脸怪异，他并不奇怪散兵也住在净善宫，只是纳西妲的话勾起他那些不好的记忆。

“怎么了？”纳西妲歪着头，“人类教育孩子不都是这样吗？”

“噗！”布繁忍不住了，瞥见散兵僵硬的脸色，他还是觉得早些离开比较好，既然纳西妲不想说，再追问下去也没意义，而且散兵虽然失去了神之心，但一身元素力同样不可小视。

慈母育儿的场面虽然温馨，但是纳西妲教育散兵……

想想那个场面，作为经过严格训练的神眷者，他轻易不会笑，除非忍不住！

跳下秋千，布繁一本正经的对着纳西妲行礼，“我此行是来告别的，这些时日多谢纳西妲的关照。”

说完，他也顾不得纳西妲回应，直挺挺的与散兵擦肩而过，快步离开净善宫，顺便关上了大门。

“阿帽，你不要一直这幅表情，这样交不到朋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