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凡人如我，亦有妄想 第4章 前行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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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风徐徐，晴空万里。

布繁一把拉起鱼竿，眼睁睁的看着脱钩的鱼儿一头扎进海水中，几个摆动间便消失在茫茫大海。

“噗！你又脱钩了。”优菈爬扶在船舷上，托着头看着坐在船舷上的布繁，眉眼弯起，肆意嘲笑道，“你不适合钓鱼。”

布繁耸耸肩，也不管鱼钩上的残破的鱼饵，从手上涌出一股湛蓝色水流，从鱼竿开始向着鱼线蔓延而去，不一会，整支鱼竿宛如裹上了一层晶莹剔透的蓝色玉石。

再次甩动鱼竿，长长的鱼线在空中划过一个蓝色光圈，在鱼钩的指引下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叮咚一声落进水中，完美的融入海水之中。

“钓鱼从来不是目的，你不觉得我现在对水元素的控制力变强了吗？”

这下优菈没法反驳了，她并非不知道布繁钓鱼的目的，只是习惯了这种说话方式而已。

她直起腰，手上微微用力按在船舷上，借力在布繁身边坐下，伸手摸了摸布繁手上的宛如玉石般的鱼竿，好奇问道，“这就是独属于你的元素力？的确和常规的水元素力不同，能详细说说怎么做到的吗？”

“这就让我为难了！”布繁无奈的挠挠头，“自从我苏醒之后，调动的元素力便是这种形态，从理论来说，这是因为我的位阶、灵魂、命星特性已经完全融为一体，形成一个类似神之眼的容器，普通的元素力在经过我的过滤之后，自然的带上来独属于我的特性。”

她看了看仍旧一脸不解的优菈，解释道，“就像最初获得神之眼一样，你能够解释神之眼是如何过滤元素力的吗？”

“这……”优菈呆了呆，不满的侧过头，“你就是不知道。”

布繁哑然失笑，“你还真说对了，我的确不知道怎么知道的，我只是会用，就如同凡人获得神之眼之后，自然就可以学会如何调动元素力，我们的现状和当初其实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将自身作为神之眼来运用而已。

“不同的地方在于我们舍弃了神之眼，需要花费精力吸纳无处不在的元素力。”

“岂不是更加麻烦？”优菈诧异问道。

布繁点点头，“的确如此，神之眼解决了吸纳游离的元素力，转化为足以让神眷者直接使用的元素力，就像一个转化器一样，神眷者们在需要的时候便可以直接使用存储在神之眼中的元素力。

“而现在我们舍弃神之眼，便失去了这个转化器，想要获得能够让我们直接运用的元素力，便需要不断的吸纳元素力并在体内慢慢转化，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这一步无可避免，也是最重要的一步，你也知道，一旦突破合阶，元素核心便不复存在，换言之，我们的额身体便是元素核心，任何地方都可以存储元素力。

“另一方面，因为舍弃神之眼，我们的上限便无休止的扩大了，只要身体能够容纳足够的元素力，我们便可以一直存储元素力，神之眼再也无法制约我们的成长。”

他想了想，“比如申鹤，她的体质特殊，身体天然的适合元素力，因此在我沉睡的这段时间，她一直默默吸纳元素力存储起来，在这个过程中，元素力越积越多，反过来改善她的体质，这是一个相互促进的过程。你就没有发现，申鹤现在越来越强了吗？”

优菈沉默半晌，突然开口道，“申鹤会变成魔神那种奇奇怪怪的模样吗？”

“啪！”

“哎哟！你打我干嘛？”优菈不满捂着额头。

布繁慢悠悠的收回手，“这种方式的确和魔神成长的方式一样，但魔神之所以是那些样子，只是祂们本来的形态就是那样而已，申鹤是人族，她为什么要变成那些奇奇怪怪的模样？”

“原来是这样。”优菈松了口气，也不再追究布繁，只是好奇道，“我现在也可以这么做吗？即使我还没有突破合阶，但不借助神之眼，也仍然可以吸纳元素力。”

“你想多了！”布繁翻翻白眼，“你虽然可以不借助神之眼吸纳元素力，但你的身体能够容纳这些原始的元素力吗？我得到的知识告诉我，魔神们之所以都是奇奇怪怪的模样，就是在最初的过程中元素力对身体造成了不可避免的影响，你要是因为这样变成了八爪怪，我可就不要你了。”

“你敢！”优菈气急，重重的推了布繁一把，转身跳下船舷，气呼呼道，“你就一个人在这钓鱼吧，我去找申鹤。”

“可申鹤早就走了！”布繁自然的提起鱼线，看了看空空如也的鱼钩，无奈的摇摇头，重新将鱼钩丢进海里。

“什么时候？”优菈微怔。

“就在不久前，闲云过来了，她就一起离开了。”

“我怎么不知道？”

“因为你太弱了。”布繁侧身对着优菈招招手，“到了我们这种层次，感知又有了新的提升，已经不怎么依赖气息来辨认，更多的反而是一种冥冥中的灵感。”

他放下鱼竿，一把拉过优菈，手上凝聚一柄蓝汪汪的小剑，放在优菈手心。

优菈看着小剑宛如冰块一样迅速消融，好奇的抽回手仔细查看，“这是什么，怎么一点痕迹都没有？”

“这就是我们辨识朋友的方法，我在你身上留下了印记，只要距离不远，我就可以感受到你的存在，现在，你知道为什么无法感知到申鹤了吧，因为她们身上并没有气息逸散，你自然察觉不到。”

这是布繁这些时候的成果，也是他从世界树带出来的知识之一，这些隐藏的知识让他快速明白了前行的方向，同时，也让他越来越贴近提瓦特最深的秘密。

神之眼并非自然发展的产物，魔神前行的道路才是，只是天空岛鼓动魔神战争，几乎断绝了这条发展道路。

祂们这么做，一定和降临者的意图有关，这件事牵扯到提瓦特的发展，也许也是神明们反抗天空岛的核心原因。

想到这里，布繁收起鱼竿，跳下船舷，遥遥看着隐约可见的璃月港，“璃月港快到了，凝光不是有事找我们吗？一起过去看看。”

听布繁提及这件事，优菈倒也不再关注布繁留在她身上的印记，点点头，“你沉睡的这段时间，她可是一直没有闲着，如今天权星的威望早已辐射到整个提瓦特，她有心向着枫丹发展，所以找你过去商谈，毕竟枫丹的船业对发展海贸极其重要。”

“呵！”布繁嗤笑一声，“我猜她早就秘密找到了枫丹的造船匠师，开始秘密研究海船，只是还需要明面上的认可而已，这才找上我。”

优菈翻翻白眼，“知道你聪明，行了吧！”她走在布繁身后推着他向前走，“你曾经是水神大人的护卫，凭你们的关系，想必很容易处理这件事。”

布繁叹了口气，完全放松身体，任由优菈推着他前进，“可芙宁娜决定不了这件事，那维莱特说了才算！而且这件事并不到时候，荧呢？”

“凝光也察觉到了这一点，她早已经见过荧了，而且荧已经同意了凝光的请求，正在前往枫丹的路上，对了，你要过去吗？”

布繁想了想，摇头回道，“枫丹的情况和其它地方不一样，我参与进去并没有意义，还是等一等好了。”他站直身体，转身笑道，“咱家优菈大人的命令才是最重要的事，眼下先去稻妻。”

“切！明明就是你自己想见心海了。”优菈随口啐了一口，脸上却是满含笑意，她看着越来越近的璃月港，拉着布繁走向船头，“船队会在璃月临时停靠，之后直接前往稻妻，我们先去见见凝光。”

“我也要去见一见钟离。”

……

等到布繁从凝光居所出来的时候，申鹤早已经等在门口。

“闲云没有留下你？”

申鹤自然的走到布繁身边，轻轻摇头，“师傅只是担心我的身体状况，在发现没问题之后就不拦着我了。”她的眼睛微微发光，“我和你一起去稻妻，上次我一直留在海祇岛，还没有好好逛一逛，现在正是时候。”

“那我们一起。”优菈绕过布繁，对申鹤笑道，“心海正在处理勘定奉行的事务，我们也帮不上忙，就将这家伙留给心海帮忙，我们到处看看，听说那边的还有一种特殊的押镖服务。”

“是快递！”布繁纠正道，“凝光认为这种短距离的运货方式有利于商会发展，而且对人员没有太高的要求，想要在各国进行尝试。”

“这不是一样吗？”优菈反驳道，为了家族，她一直在关注璃月内各种产业，其中押镖便是璃月特有的产业之一，是她重点关注对象。

“这不一样！”布繁解释道，“押镖主要用于大众货物，而且押送距离遥远，面对的危险也会很多，不过提瓦特商会一旦发展起来，就可以将大量的货物集中起来，统一交给镖师押运，而快递则负责将这些大宗货物分散开来，送到每一位商人手中。

“这表示他们的运送范围仅仅限于一座城市，甚至一个区域，既不需要魔物威胁，也同样不需要长途跋涉。

“想想看，要是你早晨躺在被窝里不想起床，只需要付出极小的代价，这些快递员就会将早餐送到门口，这难道不是一种非常便利的模式吗？”

“还便利呢？”优菈撇撇嘴，“你就是懒吧，而且这件事也可以交给佣人来做。”

“这……”

“这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