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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想问你点事情,你不要怕。”
向迪则看不下去了,说:“你坐到旁边去,我帮你打。”
这人:“……”
我顺势把他拉到一边,问他现在是不是还在跟着海哥混。他说,现在没有。我说,你们之前还有什么特殊业务不?上头那个叫陈建国的,你们认不认识。这哥们想了半天,对我迷茫地摇了摇头。我把话说得更明白了些,海哥放债不?他说,海哥以前借了我两千块钱,是当时我妈生病,我一下子没凑齐医药费,这算放债吗?
向迪免费给人当了一会儿代练,没找到感觉,叫我跟他换位置。于是我过去继续帮着打,向迪跟他聊了一会儿,两人称兄道弟。向迪试图用零食收买他,最终套出他们以前经常去的一家饭馆地址。
“但我不保证他们还在那吃饭啊。”这人挺严谨。
“没事。”向迪笑道。
我和向迪离开网吧。我说,我有点不相信这人,他给的消息准确吗?向迪说,不一定,走,我们再去码头看看。
第30章大叔和鱿鱼
去码头的路上我想起更多以前没注意到的事情。
人每天都吸收很多信息,有许多都不会记得,但并不是说完全忘了,可能会藏在脑海里很深的角落。直到某个不经意的时刻,藏起来的记忆又会跳到眼前。
我和向迪去码头附近转了几圈,我看着眼前明媚的大海,和经过的人群一起假装好奇的游客。向迪说,游客总是喜欢做出一些奇怪的事情,并且露出相当愚蠢的表情。
零星的船只停靠在那儿,我大摇大摆地走过去,向迪在远处拿手机帮我拍照。我借着机会更加仔细地去看,忽然想起之前我骑车去东岛的时候也曾经过这里,当时见过几个男人在这里抽烟。
“怎么样?”我跑回去,向迪问我。
“看不见。”我说,“船上都没人,不知道哪条是陈建国的。”
向迪想了一会儿,说:“真是个神秘的男人。”
我们坐在沙滩上休息,见到以前没什么人的海水浴场也来了不少人。我手臂向后撑住身体,抬头望向碧蓝澄澈的天空。之后,我分了点神,拍下一张蓝天与大海的照片发给陆星洲。
他那边几点了?我不知道。但他还是很快回复了我。
陆星洲:【在海边?】
我:【嗯,跟向迪在一起。】
陆星洲:【又是他。】
我忍不住低头“嘿”了一声,觉得陆星洲这个语气有点耐人寻味,就说:【那你还有胡杨和林棋呢,我嗑过CP的。】
陆星洲:【。】
我和他聊了几句,陆星洲让我记得涂好防晒。我低下头看了看手臂,对向迪说:“向迪,我们要涂防晒吗?”
“涂屁。”向迪正在和人聊天,“小弟们都回来了,集合集合,去开会。”
我:“……”
我得承认一点,即使我很担心我爸和我哥,但我也没法全天24个小时都在想这件事。我会被很多事物吸引走注意力,反倒是向迪,每天跟打了鸡血似的持续亢奋。
我们很快返回东岛,大家带着各种乱七八糟的小道消息回来。有人说陈建国以前是武术冠军,有人说陈建国捕来的鱼特别好,有人说陈建国到现在还没结过婚。
我挠挠头:“那这和我爸一样,单身大叔。”
向迪一脸严肃地问:“这有可比性吗?”
大家又情不自禁地讨论起来,我想起在日本电影里面见过的那种调查事务所,觉得我们这一群人实在是乌合之众中的乌合之众。
这之后,我们去了一次五中那哥们提供的饭店地址,没见到陈建国或者海哥,反而在里面差点被宰了一顿,向迪当场用家乡话跟老板娘理论:“马上打12315了!”
老板娘十分淡定,也用家乡话对他说:“帅哥,不要激动啦。”
我和向迪在夏天里到处跑来跑去,最终还是一无所获。有天晚上我骑车送他回家,我终于说:“向迪,有没有一种可能……还是你看错了?”
向迪此刻也有点怀疑人生,说:“难道我后来近视了?”
我说:“你老是晚上关灯之后玩手机,也不是没有可能。”
向迪:“……”
第二天,我和向迪又去海水浴场转了几圈,就在我们打算回去的时候,向迪忽然抓住我的手臂,低声在我耳边说:“快走。”
我回头看了一眼,向迪又急道:“不要看!”
海水浴场旁边有一排商贩,不是固定的,今天其中有几个人在那儿摆烧烤摊,正中央的那个男人正朝我和向迪的方向看过来。我记起他的样子,是海哥!
“快走快走。”向迪脚下生风。
不远处的海哥若有所思,扔下手里的羊肉串,手在衣服上蹭了蹭,在我们后面喊道:“喂你们两个等一下。”
我和向迪动作一顿,彼此对视一眼,在下一秒奔跑起来。我推开向迪,对他喊道:“分开跑!”
向迪把鞋脱了,头也不回地赤脚跑远了。咚咚咚,我的心脏因为紧张而剧烈跳动。
跑出一段距离,我又回头看了一眼,日光明晃晃地照射下来——我身后没有人,海哥好像去追向迪了。
我心下一松,正想着换条道跑,却冷不丁地撞上前面一个人。眼前黑影一晃,海哥就拎起我的衣领,打量我几眼,嗤笑道:“我就知道是你,小混蛋。”
电光石火间,我一口咬向海哥的手,但他动作比我还快,一把捏住了我的下巴。随即又有几个人赶过来,我心想这肯定打不过,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立刻投降道:“我错了,海哥!”
“鬼鬼祟祟好几天了,想干什么坏事?”海哥警惕地看着我,“你那朋友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你先跟我们走一趟。”
我叹了口气,只好认怂地跟着海哥过去。到了他们烧烤摊那儿,好几个游客站在前面不满地问:“生意还做不做了?”
海哥陪笑道:“来了来了。”
有两人一左一右地夹着我,一边烤肉一边看着我。我站在这里格格不入,最后拿着孜然帮他们撒了一把。
两人:“……”
但愿向迪能机灵一点,赶紧叫几个人过来救我!不,我有点牙疼地想,他们还是别来了,很有可能我到最后还得去救他们。
过了一会儿,有个穿花衬衫和白色中裤的男人慢慢地从海边走过来。他上了年纪,头发些许花白,皮肤黝黑,手臂的臂围非常夸张,一看就是那种不好惹的大叔。
“小海。”男人招了下手。
海哥笑道:“哎,陈叔。”
我心里咯噔一声,陈叔?他就是陈建国?我迅速地看向花衬衫男人,他也恰好在此时向我投来目光,我在他左手手臂内侧看到一个海浪似的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