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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磨时光的耐心。他和桂鸿山从前到底是什么关系,至今仍然没有头绪。他们年龄差得或许并不很大,但也不小,桂鸿山约略是比他大有七八岁吧。
他时常从桂鸿山的目光中揣摩出一种对陌生人的好奇与探究,并不像早就朝夕相处的熟悉。
他们从前到底见过吗?又有着什么样的感情羁绊呢?
燕琅玉悄悄打量着桂鸿山。
桂鸿山正在探究地看着他怀里的猫。不知是不是玩心大起,那猫越是怕他,他便越要抬手想去逗弄。可畜生再有灵,终究有股兽性在身上。就在桂鸿山的手指触摸到猫毛的一瞬,猫一急,挣扎蹬腿,从燕琅玉怀里猛一挣脱,跳到了桂鸿山肩上!又借力一口气窜上房梁,转眼跑没了影子。
一切只在瞬息之间!
燕琅玉惊愕地看着这一切!
变故陡生。
桂鸿山从对方的眼神中读出吃惊与诧愕,回过神来,颧骨处的皮肤浮起火辣辣一线灼热的锐痛。他抬手蹭了蹭,发觉是方才被猫挣扎间挠出了几道血痕。
他的手背停在颧骨边上,望着燕琅玉,不无责备道:
“你养得好畜生。”
燕琅玉大略也知道是自己的猫闯了祸,目光关切看着他,这使他倒是没有发火,又闷闷地说:
“像你。”
近乎一种本能,燕琅玉并没有道歉的意思,反而是命令般地道:
“房中有药酒,你跟我进来。”
桂鸿山心头冒出一些烦躁,开始在想今天自己真是闲,跑来这里自讨没趣。阳光照得身上冒汗,他便脱去外氅,挽在手臂上。只穿着件宽松的墨色大袖衫进了屋。
东西两处大窗牖被支开,通风很好,满室充盈着说不上来的清气,分外好闻,有些熟悉。燕琅玉在里间忙碌,隔了一会儿找出药酒。可是下意识一摸袖下,才想起自己那方帕子不见了。是给了那个钟将军包扎时用了。
其实他研究过那个帕子上的刺绣,只是一尾富贵春燕,并不能彰显身份,便看不出什么端倪。只是,每每见着那个图案,脑中总浮现出个人影来。
那是一名妇人,三十来岁,衣饰华美,气质雍和。头上金钗步摇重叠明灭。仲夏时分,妇人在冰鉴旁边为他摇扇,开口时嗓音也很慈蔼动听:
“殿下若是累了,就在这里小睡片刻吧。”
而他正伏在一张绣凤贵妃榻上,周身服饰繁琐也懒得再解开。雕梁画栋如此熟悉,这是哪里……
耳边仿佛有歌声,是妇人在哼着一首哄眠的歌谣。
“若有来生选,吾儿当作富贵燕,生在百姓家,春夏秋冬皆好眠……”歌声时近时远,恍恍惚惚。女人绯红而饱满的嘴唇在他眼前翕合,这时他似乎还很小很小……
他努力回忆着,却头痛得实在想不起来。
……
“你是在找这个吗?”斜刺里插入个男子低沉的嗓音。
燕琅玉一个激灵,眼前模糊的场景再度清晰。桂鸿山正坐在灵山椅上,静静看着他。手中,是一方轻软如云的白绸帕子,角落里绣着春燕。
燕琅玉茫然地看着这一方帕子,须臾后接过来,沾了沾药酒,又反身来擦拭桂鸿山脸上颧骨处的伤口。手法轻柔。
桂鸿山冷着脸由他动作。
似乎是有些刺痛,过程中桂鸿山轻轻皱眉,但很快又舒展。皮肉小伤,他没在意。
只是,这么些年来,第一次有章见喜之外的人照料他。
手法虽然笨拙。
“疼吗?”燕琅玉淡淡地问。
分明年龄不大,生得也并不魁梧,却莫名让人有种安心可靠的感觉。
桂鸿山掀起眼睛,抬了头瞅他一眼,嘴里没好气道:“废话。”
他坐着,燕琅玉站着时目光很自然落在他的发顶。有几绺头发不听话地掉在鬓边,像是怎么也梳不成整齐不苟的样子。给他冷峻的面目又添上几分不羁。
燕琅玉语气不疾不徐,温声道:“那我再轻一点。”
动作的确轻了很多,刺痛减弱,帕子一点点沾在皮肤上,犹如一个个微湿的啄吻。其中似乎多了一些其他的东西。
桂鸿山余光里看到的是对方动作中滑落的衣袖,以及露出的那一段光洁的腕子与小臂。他在此刻没有由来仿佛再度闻到对方袖下的一缕幽芳。
这分明是个男人。
桂鸿山疑惑地抬起头,研究着对方清贵的容颜。
“……怎么了?”燕琅玉奇怪地问。
桂鸿山沉默了片晌,猛一把抓住他的小臂,站起来就将他箍在怀里。
这一下太过突然,燕琅玉吃惊中来不及反抗,隔着一层衣料他又接触到无比熟悉的温热。也许是曾有过一夜的秘事的缘故,身体跟着也开始发烫。他听到对方在他头顶说:
“再来一次吧。”
……什么?
“再来一次,这回让你舒服一些。”桂鸿山认真地说。
桂鸿山想着,自己一定是有什么毛病。
青天白日的非要跑到这深宫内苑,和一个身上没有二两肉的男人又摸又**。
第13章温玉05夫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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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琅玉被他拽到里间去,目光里流露出恐惧,身子不由也在颤抖。
“你别怕,”桂鸿山看出他因着那一晚的回忆很是忌惮,“我不伤你。我保证。”
将信将疑,燕琅玉减弱了挣扎的力度。
燕琅玉挣扎着要起身,桂鸿衫没有硬来,由着他动,而后又从后他身后抱住他,两手从他肋下环住,并不急于去脱他的衣裳,只是抚摸着他。燕琅玉每回要挣扎,他便由着他,稍缓后再将他锁在怀中,这样几轮下来,燕琅玉力气耗得七七八八,无力抵抗。他适时从燕琅玉胸前的衽处滑入一只手。春衫轻薄,午后日暖,燕琅玉内里只穿着件素色薄单。
衣料在他掌心滑过,白练般轻柔,他很快摸到对方平坦的胸膛上那点凸起,忍不住捏轻轻捻弄,燕琅玉呼吸凌乱,病愈后没有太多力气,加之刚才几轮挣扎,这回彻底软在他怀中。桂鸿山放肆起来,手愈发不安分且没有章法,修到平整的指甲有意无意划过**。燕琅玉发出微弱的呻吟,只是一声而已,立刻唤醒桂鸿山脑中所有关于将燕琅玉压在身下的记忆。**和性器跟着一起渐次苏醒。
燕琅玉**被他玩弄着避不开身,两手只好虚握着他的腕子,像是在推拒,并不适应自己承欢的身份,可落在桂鸿山眼中,这力道只像是在跟他索求更多。他轻轻按住**,打着转,又忽地发力,将被他捻弄到肿胀微红的那粒**深深按住。
燕琅玉脸色潮红,被他弄得浑身难受,往后仰着头,呼吸埋在他脖颈间越发深重。
他开始解燕琅玉的薄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