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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她们穿越到北宋 第303章 一个成熟奸臣的果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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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任鸟飞 分类:历史军事 更新时间:2025-08-05 15:19:25 来源:源1

第303章一个成熟奸臣的果决

萧夺里懒和萧贵哥率领一众辽国女人刚住进成平殿不久,就从还住在成平殿的辽国美人那里得知,之前住在成平殿的辽国美人绝大多数都进了赵俣的后宫成了赵俣的妃嫔,她们几个是因为有深深的执念或者牵挂才还在坚持的。

听这些辽国美人说,成平殿是进入赵俣后宫的待选区,不少辽国女人都大吃一惊!她们万万没想到,赵俣真要将她们收入自己的后宫。

好吧。

身为草原女子,拥有抢婚文化的她们,还是能理解,她们作为战利品,被赵俣收入自己后宫这件事的。

她们只是没想到,号称礼仪之邦的赵宋王朝,竟然也会拥有如此直白而不加掩饰的掠夺行径。

不过话又说回来,允许他们草原民族做初一,就得允许农耕民族做十五。

想当初,辽国强大时,哪年不南下打草谷,掠夺汉人的人口作为其奴隶,掠夺汉人的财富作为其享乐之用?

不然你以为,为什麽辽国的总人口大约一千多万,其中汉人就有五六百万,占据辽国人口总数的一半以上,比其他所有民族加一起都多。

那时节,辽国的铁蹄踏遍了赵宋王朝的河山,汉人的儿女在辽骑的刀锋下哀嚎,无数的家庭因此破碎,无数的泪水因此流淌。

而今,风水轮流转,赵宋王朝强大了,辽国走向了灭亡,赵俣将她们捉来自己享用,有什麽问题?

这只能说,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她们虽心有不甘,却也明白这命运的翻转,如同草原上的风,时而温柔轻拂,时而狂野肆虐,无人能预知其走向,只能顺应其变。

好在,辽国美人都说,之前进入赵俣后宫的辽国美人都是自己扛不住了主动投入赵俣的怀抱,赵俣并没有强迫过她们中的任何一人,她们即便是留在成平殿,赵俣也没有少她们的吃穿,更没有虐待她们。

这让不少辽国女人暗松了一口气,甚至觉得,赵俣到底还是有着几分仁义,并未对她们这些亡国之人赶尽杀绝,或者是肆意践踏,而是给她们这些战利品保留了几分尊重与体面。她们心中那份因被掳至异国他乡而生的恐惧与愤懑,也因此稍稍平复了些许,这也让她们在惶恐与不安中寻得了一丝安慰。

萧夺里懒和萧贵哥带着一众辽国女人在成平殿忐忑不安地等了三天,没等到耶律延禧传来的好消息,也没等到赵俣召她们侍寝,而是等来了萧奉先来见萧夺里懒和萧贵哥。

得知萧奉先来找她们,正心急如焚的萧夺里懒和萧贵哥立即就来见萧奉先。

兄妹见面后,萧奉先先声夺人:「皇后娘娘丶元妃娘娘,坏事矣……」

接着,萧奉先就将赵俣逼耶律延禧禅位给耶律敖卢斡的事跟萧夺里懒和萧贵哥说了。

萧夺里懒和萧贵哥听言,皆大吃一惊!

可震惊过后,萧夺里懒和萧贵哥又觉得这理所当然。

现在的形势是,辽国这个邻居家的房子已经着了大火,而且火势明显不可控。

按说耶律延禧这个家主应该率领其家成员全力救火。

可耶律延禧却选择对这大火不管不顾,一味自己逃命。

邻居赵宋王朝怕这把大火把自己家的房子也给点着了,肯定不能束手待毙。

那赵宋王朝只能是想办法帮助辽国灭火,或者是想办法阻止这把大火烧到自己家来。

而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将那个只顾自己逃命,根本不管自己家和邻居家会被烧成什麽样的家主赶下台,换一个愿意救火丶有能力救火的新家主上台。

哪哪都挺合适的耶律敖卢斡,就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再者,耶律敖卢斡还是赵俣的继子,他若是上位,辽国跟赵宋王朝也更容易联合一些,这或许是辽国唯一的机会。

是以,从辽国的角度来看,赵俣扶持耶律敖卢斡上位,应该算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但这只是从辽国的角度来看,而不是从萧奉先丶萧夺里懒丶萧贵哥兄妹三人的角度来看,尤其是从萧奉先和萧贵哥的角度来看。

要知道,为了帮耶律定打败耶律敖卢斡,萧奉先可是把耶律余睹都给逼反了,并且将耶律敖卢斡背后的政治势力(主要是萧瑟瑟一家),全都给清除了,甚至就连耶律敖卢斡都差点被萧奉先给害死了。

此事,萧贵哥虽然没有参与到其中,但她却是背后最大的受益者之一,难免会被耶律敖卢斡恨屋及乌,一并给记恨上。

甚至就连萧夺里懒都有可能会受萧奉先和萧贵哥的连累,过后被肯定会报仇雪恨的萧瑟瑟丶耶律敖卢斡母子给清算。

得知是这麽个结果,就连好脾气的萧贵哥,都绷不住了,她怒斥兄长:「你身为国政,辅佐君王,竟致国家沦落至此,你还有何颜面苟活?」

萧奉先无言以对。

因为将萧夺里懒和萧贵哥这两个妹妹嫁给耶律延禧,又会讨耶律延禧的欢心,萧奉先官至枢密使丶守司徒,封兰陵郡王,绝对是辽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长期把控辽国的大权。

可就在萧奉先的治理下,辽国都快亡国了,而且人心都快解体了。

萧奉先绝对是罪无可恕。

萧奉先也知道他自己都干了什麽好事,更知道他要是不自救,不仅他会被千刀万剐,他整个家族都没好下场。

所以,萧奉先也不辩驳,只是称自己有罪。

接着,萧奉先语气一转,又说:「我罪大恶极,死不足惜,只是秦王丶许王皆无辜之人,我一族也多无辜之人,若我等不设法自保,待文妃丶晋王母子掌我大辽大权,便是我等被清算之日。」

经历了这麽多事,尤其是经历了萧奉先清算耶律敖卢斡背后势力的事,萧贵哥哪能不清楚,萧奉先所言非虚,一旦萧瑟瑟丶耶律敖卢斡母子掌握辽国大权,以他母子二人以及其家族所受到的委屈和迫害,必定会找萧奉先和其家族报仇雪恨,还有跟耶律敖卢斡争夺皇位的耶律定和耶律宁,也肯定得遭到萧瑟瑟丶耶律敖卢斡母子的打击。

想到此处,萧贵哥不禁花容失色,就连一向沉稳的萧夺里懒也面露忧色。

虽然因为萧奉先的所作所为,萧夺里懒和萧贵哥早就想跟萧奉先划清界限了,可在这个时代的伦理框架与社会结构中,亲缘关系从来不是个体可以自主切割的轻浅纽带,而是如血脉般深植于生命肌理的宿命烙印。它像一张无形的巨网,将家族成员牢牢裹挟其中,荣辱与共,祸福相依,从他们出生的那一刻起,便注定了彼此命运的共生性。

这种共生性,在权力更迭与利益倾轧的漩涡中展现得尤为残酷。

要知道,这个时代的家族,从来不是独立个体的简单聚合,而是一个荣辱与共的命运共同体。个体的功绩会被视作家族的荣光,惠及亲族;同样,个体的罪孽也会被视作家族的污点,牵连上下。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与「一人获罪,满门抄斩」,不过是同一枚硬币的两面,本质上都是亲缘纽带不可分割的体现。

而株连制度的存在,更将这种亲缘的捆绑推向极致。它以制度的刚性,将个体的行为责任无限延伸至整个家族,用血缘的牵连构筑起统治秩序的威慑力。

在这样的规则下,萧奉先的政治仇敌不会去分辨萧夺里懒与萧贵哥是否参与过萧奉先干过的那些事,只会因她们是萧奉先之妹而简单地将她们归入敌对阵营。

正如草原上剿灭某个狼群时从来不会因某只狼的无辜而放过整个狼群,封建时代的权力清算,也从不会为亲缘关系中的「例外」而留有情面。

这种不可分割性,根源在于封建时代的社会基本单元是家族而非个体。个体的价值与意义,往往通过家族的存续与地位来彰显。一个人的姓名前,永远冠着家族的姓氏;一个人的言行举止,也永远被视作家族教化的体现。

萧夺里懒与萧贵哥即便身为后妃,其身份的底色仍是萧奉先的妹妹,这种烙印不会因婚姻关系或个人意志而淡化。当家族面临倾覆之危时,她们的个体命运也必然随之跌宕,这不是个体选择的结果,而是时代规则下的必然。

所以,尽管萧夺里懒和萧贵哥也讨厌甚至是恨萧奉先,但为了她们的亲人,也为了她们自己,萧贵哥还得向萧奉先问计:「你可有良策?」

萧奉先目光闪烁,压低声音说道:「晋王年幼,大宋皇帝陛下欲以东西太后摄政,这西太后便是文妃,而东太后则是普贤女……」

得知萧奉先准备投靠萧普贤女,用以抵消萧瑟瑟丶耶律敖卢斡母子的威胁,萧夺里懒和萧贵哥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睛中看到了一丝怀疑之色,『普贤女能否斗得过文妃母子?她是否又会真心护佑我家?』

看出萧夺里懒和萧贵哥的疑虑,萧奉先解释道:「东西太后必以东为尊,可晋王乃文妃所生,与普贤女毫无关系,普贤女甚至不是陛下妃嫔,如此,渴望复国之人必定会追随文妃母子,普贤女若不想教文妃母子所架空,一则定要有大宋皇帝陛下护佑,二则定要有人支持……」

经过萧奉先的解释,萧夺里懒和萧贵哥恍然大悟,原来他们与萧普贤女是相互需求的关系。

这样一来,他们确实能藉助萧普贤女的力量,确保自己家族在即将到来的政权更迭中得以保全。

而萧普贤女,也需要他们的支持来稳固自己的地位,以对抗萧瑟瑟丶耶律敖卢斡母子的威胁。

想到此处,萧贵哥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既是如此,我等需早作筹谋,以免夜长梦多。」

萧夺里懒也点头附和:「确实,此事宜早不宜迟。」

萧奉先见状,心中暗喜,但表面上却有些为难地说:「臣已与普贤女联系上了,她愿意接纳我家,甚至有意保举我为辽使,为新君去南京打前站,只是她有一个苛刻条件……」

萧夺里懒和萧贵哥都是心下一沉,预感到萧普贤女的条件绝对不简单,不然早已经做到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萧奉先,绝不会是这个表情。

萧贵哥沉声问道:「她有甚条件?」

萧奉先悠悠地说:「她恨陛下将她送给大宋皇帝陛下,故欲……欲将陛下妃嫔皆献给大宋皇帝陛下,以雪其心头之恨。」

会说的,不如会听的。

虽然萧奉先说得委婉,但萧夺里懒和萧贵哥哪里听不明白,这是让她们带着耶律延禧的嫔御去陪赵俣睡觉?

萧贵哥大怒,脱口而出:「她怎敢如此大逆不道?!!!」

话一出口,萧贵哥就知道她自己说错了。早在耶律延禧将萧普贤女送给赵俣时,萧普贤女跟辽国就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不,看萧普贤女走时的样子,明显那时她就恨上了辽国丶恨上了耶律延禧。

萧奉先悠悠地说:「娘娘还未看明白,普贤女这是在教我家交投名状,教我背上背叛原主丶逼原主母去为新主侍寝之名,才会接受我家效力,不然,她又岂会信我家之人?」

萧贵哥一想也是,萧夺里懒是耶律延禧的皇后,她是耶律延禧的元妃,萧奉先是耶律延禧的第一宠臣,萧嗣先曾是辽国的都统,萧保先曾是辽东京留守,可以说,他们家族的人全都在耶律延禧统治的辽国担任要职,甚至哪怕是耶律延禧打猎所用的狗都是他们家族献的。

这种情况下,他们家族要是不纳上靠得住的投名状,谁敢用他们家?

可问题是,耶律延禧就算再昏庸丶再无能丶再对不起其他辽人,但终究对他们家的人不薄,而且耶律延禧到底是她丈夫,她孩子的父亲,对她一直非常宠爱,让她亲自带着耶律延禧的妃嫔爬上赵俣的床,这不仅仅是道德上的污点,更是她心灵上难以承受的重负,萧贵哥紧咬着下唇,脸色苍白如雪,双手不自觉地绞着衣角,内心的挣扎与痛苦溢于言表。

谁想,就在这时,很少说话的萧夺里懒,突然很平静地说:「过则不隐,罚则不避。事已至此,哪容我等选择?罢了,我愿去伺候大宋皇帝陛下……」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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