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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狗之辈 第538章 这么快又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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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关中老人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5-10-14 16:46:54 来源:源1

赵山河对于颜见卿非常的好奇,他觉得颜见卿不像只是周姨的秘书,至于到底什么关系却并不清楚。

颜见卿对赵山河却一点都不好奇,这或许跟她的性格有关系,她的冷并不只是那种冰山之冷,还夹杂了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无欲无求的超凡脱俗,这种就有些太仙了。

颜见卿这虽然是第一次见赵山河,也听周姨说了赵山河以后会跟着她,却依旧对赵山河没任何兴趣,实在是让常人难以理解。

赵山河快步跟上周姨和颜见卿,一直把她们送进电梯以后......

雨后的清晨,空气里还浮着湿土与青草的气息。周野站在屋前的石阶上,手里攥着那张刚从信号接收器打印出来的字条??【哥,春风到了】。墨迹有些晕开,像是被水汽浸过,可每一个笔画都像刻进他心里。他没说话,只是把纸条轻轻折好,塞进贴胸的衣袋里,仿佛那是某种信物,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回音。

苏清瑶端着一碗热粥走出来,看见他的背影便停住了脚步。她没叫他,只静静站了一会儿,然后把粥放在木桌上,轻声说:“林然刚来消息,南方那家康复中心昨晚信号中断了。刘振国……不见了。”

周野缓缓转过身,眉头微蹙:“监控呢?”

“全部被清空。”苏清瑶摇头,“但他们在档案室发现了一本手写日记,最后一页写着:‘我不能再沉默了。我要去找他们,那些和我一样被抹去记忆的人。’”

周野沉默良久,忽然问:“名单上的两万人,现在有多少联系上了?”

“不到三百。”她的声音低下去,“很多人已经搬离原籍,有的被家属转移,有的甚至被重新植入新芯片??这次是打着‘心理健康升级计划’的名义。”

周野冷笑一声:“换汤不换药。还是那套逻辑:让人感觉‘好’,而不是活得‘真’。”

林然这时推门进来,肩上搭着湿透的外套,脸色凝重。“联合国决议虽然通过了,但执行层面几乎停滞。北美联盟以‘文化差异’为由拒绝签署;东亚联合体则宣布将‘情绪稳定技术’列为国家战略储备项目。”他顿了顿,“更糟的是,有情报显示,李昭可能还活着。”

这句话像一块石头砸进静水。三人同时抬头。

“不可能。”苏清瑶立刻反驳,“三年前新闻明确报道他在实验室**身亡,现场提取到DNA样本。”

“可那份DNA……”林然打开平板调出一份加密文件,“最近被一位匿名法医重新比对,发现是克隆组织样本。真正的李昭,从未被确认死亡。”

屋内一时寂静。窗外鸟鸣依旧清脆,可这安宁仿佛成了讽刺。

“如果他还活着,”周野低声说,“那他一定在等一个机会??让‘镜界’以另一种形式重生。”

“不是如果。”陈默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他不知何时已站在那里,手中拎着一只破损的金属箱,脸上带着长途跋涉后的疲惫。“我在西郊节点拆除最后一根线路时,发现了这个。”他把箱子放在桌上,掀开盖子。

里面是一块微型存储盘,表面印着一行小字:【共感协议?终章版】。

林然戴上手套取出存储盘,接入笔记本。解码程序运行了近一个小时,屏幕上终于跳出一段视频。画面中,李昭坐在一间昏暗的地下室内,面容苍老却眼神锐利,穿着一件旧式白大褂。

【我是李昭。我知道你们会看到这段录像。我不是来辩解的,也不是来忏悔的。我只是想告诉你们一件事:我没有错。】

他缓缓抬起手,指向镜头。

【你们说我剥夺了人类的情感,可你们有没有想过,正是这些情感,把世界一次次推向毁灭?战争因仇恨而起,家庭因执念破碎,个人因悲伤崩溃。我妹妹死的时候,我才十七岁。她抑郁症三年,医生说她‘情绪波动异常’,父母带她做了七次电击治疗。最后一次,她醒来笑着说‘我现在很开心’。可三天后,她在厨房用菜刀割开了手腕??就在那个说她‘很开心’的厨房。】

他的声音开始颤抖。

【我看着她流血,抱着她哭喊,可没人来救。邻居报警了,警察来了,但他们第一句话是:‘你冷静点,别影响其他人的情绪指数。’那一刻我就明白了:这个世界不需要真实,它只要表面的平静。所以我创造了‘镜界’。我不后悔。我只是……太疼了。】

画面切换,出现一组数据图表。

【‘共感同步系统’真正的目的,从来不是控制,而是统一。当所有人共享同一套情绪反应模式,冲突就会消失。你们称之为‘压抑’,我称之为‘进化’。而现在,你们正在把人类拉回野蛮时代??允许愤怒、允许痛苦、允许失控。你们以为这是自由?不,这是倒退。】

他直视镜头,一字一句地说:

【但我输了。因为有一个变量我没算到??人性中的顽固。哪怕被切掉记忆、被重置情感,总有人会在某个雨夜突然醒来,想起某个人的脸,听见某句话的回声。这种‘错误’,无法被算法清除。所以……我把最后的权限交出去了。】

视频戛然而止。

屏幕黑了几秒,随后弹出一个对话框:

【是否启动“归零协议”?Y/N】

林然猛地合上电脑。“这是陷阱!一旦激活,整个残留网络会被唤醒,所有未拆除的终端都将重新连接??包括那些刚刚恢复意识的人!”

“但他为什么要留这个?”苏清瑶喃喃道,“他说交出权限……可这分明是诱饵。”

“不。”周野盯着那台老旧收音机,忽然开口,“他是真的放下了。只是……他不相信我们会选对路。所以他要逼我们做出选择:是彻底摧毁它,还是尝试修复它?”

陈默冷冷道:“只有一个答案。毁掉它。”

“可如果我们能改写核心代码呢?”林然突然抬头,“赵临川的日志里提到过‘共感协议’原本有个备用模块??‘共情唤醒机制’,能让系统不再压制情绪,而是辅助人们识别并处理它们。如果我们能把这个功能激活,也许……我们不需要全盘否定‘镜界’的技术,只需要扭转它的方向。”

“你是想造一个新的‘镜界’?”周野看向他。

“不是新的‘镜界’。”林然摇头,“是一个工具。就像刀可以杀人,也可以切菜。情绪调控本身没有罪,罪的是垄断它、滥用它的人。如果我们能让这套技术公开、透明、去中心化,由使用者自主决定是否开启,那它或许能成为疗愈的一部分。”

苏清瑶低头沉思片刻:“但这意味着我们必须建立一套全新的伦理框架。谁有权使用?在什么情况下?如何防止再次被资本或政权劫持?”

“那就从最基础做起。”周野站起身,走到窗边,“我们先找到那两万人。一个一个找。听他们说话,记录他们的故事。让他们自己决定要不要恢复记忆,要不要断开连接。”

“这需要时间。”陈默说。

“那就花时间。”周野回头看他,“我们已经走得这么远了,不在乎再走久一点。”

几天后,他们在废弃铁路沿线设立第一个“记忆驿站”??一间由集装箱改造的小屋,墙上挂着一块黑板,上面写着:“你可以在这里说任何事。没人评判你,也没人记录你。除非你自己愿意。”

第一个来访者是个十六岁的男孩,瘦得几乎脱形。他在夜里独自走来,在门口站了半小时才推门进去。值班的是苏清瑶。

“我……我记得我妈。”他声音极轻,“她不是不要我。她是病了。他们说她是‘情绪传染源’,把她送进了封闭治疗中心。我去看过她三次,每次她都笑着对我说‘我现在很好’。第四次,他们告诉我她出院了,搬去了外地。可我知道……她在里面死了。我能感觉到。”

苏清瑶没有打断他,只是递上一杯热水,坐在对面听着。

“昨天我梦见她回来了,穿着那件蓝裙子,蹲下来摸我的头,说‘对不起,妈妈没能保护你’。我醒来就哭了好久……原来哭完之后,胸口没那么闷了。”

他走时留下一张纸条:【谢谢你说‘我相信你’。】

这样的夜晚越来越多。有人讲述童年被忽视的孤独,有人坦白曾因抑郁试图自杀却被家人斥为“矫情”,有老人哽咽着说出对亡妻几十年的愧疚。每晚结束,志愿者都会将录音带封存,标注日期与编号,放入地下室的铁柜中??那是未来的证据库,也是抗争的基石。

与此同时,林然带领技术小组秘密重构“共感协议”。他们剥离了所有强制同步模块,保留神经反馈机制,并加入三重验证系统:使用者必须连续三次主动确认启用,且每次使用不得超过两小时,期间可随时终止。最重要的是,所有数据本地加密,永不上传。

测试那天,周野自愿成为首个实验者。

他戴上改装后的脑波环,闭上眼。系统提示音响起:

【欢迎使用‘共忆’1.0版本。您希望回顾哪段记忆?】

他深吸一口气:“我想看看妹妹最后一次吃糖的样子。”

画面缓缓浮现??夏日午后,阳光透过窗帘洒在地板上。小女孩踮脚打开橱柜,偷偷抓了一把水果硬糖塞进口袋,蹦跳着跑出门。她回头冲镜头笑了一下,脸颊鼓鼓的,像只偷食的小松鼠。

周野的眼泪无声滑落。

那一刻,他没有感到被操控,也没有陷入痛苦漩涡。相反,一种久违的完整感涌上心头??那是爱与失去并存的真实人生。

“成功了。”林然看着监测曲线,“杏仁核活动正常,前额叶自主调节良好。系统没有干预情绪走向,只是帮助他更清晰地‘看见’记忆。”

“这不是治愈。”周野摘下设备,声音微颤,“这是接纳。”

一个月后,“共忆”开源代码发布于全球公共平台。数十个国家的技术志愿者加入维护行列。十二个独立社区宣布试点运行,均由民间组织监管。

然而,反击也随之而来。

某夜,两名“倾听小组”成员在街头遭不明身份者袭击,一人重伤;三家记忆驿站被纵火焚毁;一篇署名“科学理性联盟”的文章在网络上疯传,称“记忆归还运动”导致青少年自杀率上升37%,呼吁政府介入管制。

压力如潮水般涌来。

联合国召开紧急会议,要求“暂停一切非官方记忆干预行为”。资本集团联合发声,指责他们是“反智主义煽动者”。

最沉重的一击来自南方??刘振国被捕。警方称其涉嫌“非法传播神经信号”,并在他藏身处查获大量自制发射装置。新闻发布会上,一名官员冷声道:“有些人沉迷于过去的伤痛,却不愿面对现实的秩序。我们必须保护大多数人免受这种极端情绪污染。”

周野在小屋中彻夜未眠。收音机里播放着抗议集会的现场录音,夹杂着警笛与呐喊。他握紧拳头,又慢慢松开。

第二天清晨,他独自前往市中心广场。

那里已聚集数千人。他们手持蜡烛,胸前别着白色小花,默哀一分钟。随后,一位母亲走上临时搭建的讲台,声音哽咽:“我儿子两年前跳楼了。他留下的遗书里写着:‘妈,我不是不想活,我只是不敢告诉你我有多难过。’如果早一点有人告诉他??难过没关系,哭也没关系……也许他就不会走。”

人群寂静无声。

接着是一位退役军官,他曾参与“镜界”安保建设:“我亲手关押过上百个‘情绪异常者’。我以为我在维护秩序。直到有一天,我发现自己的女儿也被列入观察名单??因为她考试失利后哭了超过十分钟。”

掌声雷动。

周野没有发言。他只是举起一块牌子,上面写着七个字:

**“我记得,所以我存在。”**

当晚,#我记得再度登上全球热搜。二十四小时内,新增两百万条记忆分享。法国巴黎的地铁站贴满手写便签;东京涩谷十字路口,百人合唱《人间值得》;纽约联合国总部外,人们排成长队,轮流对着摄像头说出一句:“我曾被迫忘记,但现在,我要记住。”

三个月后,国际法院裁定:强制性情绪调控违反《人类尊严基本法》,刘振国无罪释放。同日,“共忆”系统获准在严格监督下有限推广。

春天真正来了。

梨树开满了花,风吹过时,花瓣如雪飘落。周野在院子里种下新的瓜苗,一边浇水一边哼着邓丽君的老歌。苏清瑶坐在藤椅上看书,偶尔抬头笑他跑调。林然在屋里调试新一批设备,陈默则默默修理着屋顶漏水的瓦片。

傍晚,信号接收器再次响起。

这一次,是一段音频留言,来自遥远西北的一座小镇:

【你好……我是赵临川的妻子。他走之前,把一切都告诉了我。他说,请替我看看春天。今天我第一次摘掉了情绪抑制手环。我哭了很久,然后煮了一碗阳春面,放了很多葱。原来眼泪掉进汤里,味道并不苦。】

周野按下回复键,只说了几句:

“告诉她,春天很好。梨花开了,瓜苗也活了。你丈夫备份的数据,救了很多人。包括我。”

几天后,一封匿名邮件送达所有“记忆驿站”负责人邮箱。附件是一份详尽的技术文档,标题为《去中心化情感支持网络构建指南》。署名空白,但在页脚有一行小字:

**“真正的自由,始于一个人敢于说出‘我很痛’,而另一个人愿意说‘我听见了’。”**

周野知道,这场战争远未结束。资本仍在暗中布局,权力依旧觊觎控制之术,许多人仍恐惧真实的重量。但他也看见,越来越多的孩子学会拥抱哭泣的朋友,越来越多的父母对孩子说“没关系,你可以难过”,越来越多的灵魂在黑夜中伸手,只为触碰到另一颗跳动的心。

文明的确带着伤痕前行。

但它终于不再假装完美。

某夜,周野再次打开录音装置。这一次,他说了很久很久。

“妹妹,今天有个老人来找我,他说他终于敢梦到亡妻了。以前每次梦见她,醒来就会被系统注入‘平静素’,说是防止‘过度思念引发功能紊乱’。现在他每天晚上都对着星空说话,说他记得她最爱桂花糕,记得她洗完头时总甩一甩头发,记得她说‘老了也要牵着手逛庙会’……他说,虽然她不在了,但只要他还记得,她就没真正离开。”

他停顿片刻,望向窗外皎洁的月光。

“我也记得你。记得你偷糖时狡黠的眼神,记得你摔跤后强忍泪水的模样,记得你说‘哥你要快乐’时轻轻握住我的手。这些记忆不会再被拿走了。我不再怕痛,因为痛证明你真的来过。”

“今年的瓜,一定会更甜。”

他关掉录音,起身推开房门。

春风拂面,带着泥土与花开的气息。远处田野泛绿,溪水潺潺,仿佛大地也在缓缓苏醒。

他知道,明天还会有新的声音传来,新的伤口被揭开,新的勇气被点燃。

而这,正是人类最古老也最伟大的仪式??

在废墟之上,重新学会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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