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宫前夜，疯批帝王后悔了 第289章 堂堂天子还要不要脸了

晚余无言以对，只得向他道谢。

祁让说：“你不回赠朕一个什么东西吗，也好叫朕带在身边做个念想。”

还要回赠呀？

晚余左右看了看，身边什么也没有，身子还是光着的，红着脸道，“臣妾没什么回赠皇上的。”

“那就这个吧！”祁让顺手从一堆凌乱的衣物中抽出一条藕粉色绣莲花的肚兜。

“不行，这个不行！”晚余着急去抢，祁让已经后退一步，把那肚兜团成一团塞入袖中。

晚余急得不行，想起来又没穿衣服，只能软着声求他：“皇上快......

御书房内，烛火摇曳，赵明轩独坐案前，手中一封密信已被他翻来覆去看了数遍。信纸上的字迹潦草，内容却如惊雷炸响??王承安果然与“白羽”勾结多年，不仅暗中资助楚军，更在京城布下多处眼线，甚至试图策反禁军将领。

赵明轩缓缓闭上眼，指尖轻叩案几，心中思绪翻涌。

王承安是先帝旧臣，自幼辅佐自己长大，曾几何时，他也以为此人忠心耿耿，可如今看来，不过是披着忠诚外衣的毒蛇罢了。

“瑶儿……”他低声喃喃，“你早已察觉，对吗？”

殿外春夜微凉，风穿过窗棂，吹得帘幔轻扬。赵明轩睁开眼，目光幽深，似有万千思绪藏于其中。

他忽然起身，缓步走向书架深处，伸手取出一本泛黄的册子，翻开第一页，赫然是苏瑶的亲笔字迹：“大夏官制改革建议书。”

这是她三年前呈上的一份奏折，彼时他曾亲手批阅，并未采纳。而今再看，那些关于朝堂冗员、兵权分散、财政监管的提议，竟与今日局势一一对应。

他不禁苦笑：“原来，她早就在布局了。”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沈无痕低沉的声音：“陛下，户部尚书王承安已押入天牢，审讯事宜已安排妥当。”

赵明轩合上册子，淡淡道：“传朕旨意，明日辰时三刻，亲自提审。”

沈无痕顿了顿，应声退下。

赵明轩望着窗外夜色，神色莫测。

这一夜，注定无人能眠。

***

次日清晨，天牢之内阴冷潮湿，铁链叮当作响。

王承安被五花大绑，面容憔悴，昔日那副儒雅从容早已不复存在。他抬头望向高座之上的赵明轩，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臣……叩见陛下。”他声音沙哑，语气却仍带着几分倔强。

赵明轩静静地看着他，良久才缓缓开口：“王爱卿，你说，朕待你不薄，为何要背叛朕？”

王承安沉默片刻，忽然冷笑一声：“陛下，您真以为自己是个明君吗？”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皆是一震。

赵明轩却不怒，反而微微一笑：“说吧，朕想听。”

王承安抬眸直视赵明轩，眼中满是讥讽：“您知道吗？当年先帝驾崩之时，我本有机会扶持太子登基，但我没有。因为我相信，您会比那位仁弱的太子做得更好。”

他顿了顿，继续道：“可您呢？您登基之后，先是废除新政，打压旧臣；后又设立玄影司，监视百官；再到如今，连最忠心的臣子都不得善终。”

赵明轩眼神微冷：“所以你就投靠‘白羽’，意图颠覆大夏？”

王承安摇头：“我不是为了颠覆大夏，而是想让大夏回到它该有的样子。您已经不再是那个励精图治的皇帝了，您成了一个只会猜忌、嗜杀的暴君。”

赵明轩轻轻一笑：“暴君？呵……你以为朕不知道你的野心？你以为朕不知道你早就开始培植自己的势力？你以为朕不知道你在暗中联络楚国？”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王承安：“你不是忠臣，你只是不甘心失去权力罢了。”

王承安面色惨白，嘴角却仍挂着一抹冷笑：“随你怎么说吧。反正，我已经没打算活着离开这里。”

赵明轩看着他，许久未语，最终缓缓转身，对身旁的沈无痕道：“将他所涉罪行全部记录在案，三日后午门斩首，以儆效尤。”

沈无痕领命，正欲带人将王承安拖走，却听他忽然开口：

“陛下，您赢了吗？”

赵明轩脚步一顿，回头看他一眼，淡淡道：“什么意思？”

王承安缓缓一笑，眼中透出一丝诡异的光芒：“您以为，铲除了我就结束了？‘白羽’远比您想象的更深。他们渗透朝廷已久，您的身边，未必干净。”

赵明轩眉头微皱：“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承安却不再说话，只是笑，仿佛看穿了一切。

赵明轩凝视着他许久，终究什么也没问，转身离去。

他知道，王承安不会再说什么了。

但他也明白，这场风暴，还远未结束。

***

与此同时，边关城楼上，苏瑶立于高处，望着远方苍茫大地，神情沉静。

秦风走上前来，低声禀报：“大人，京城那边传来消息，王承安已被拿下，三日后处斩。”

苏瑶点头，却没有露出任何喜色。

“还有别的消息吗？”她问道。

秦风迟疑片刻，压低声音道：“属下刚刚收到一份密报，说是宫中近日频繁调动玄影司的人手，似乎是在调查某些官员。”

苏瑶微微蹙眉：“是谁在负责此事？”

“回大人，是沈统领亲自督办。”

苏瑶沉默片刻，缓缓开口：“看来，陛下终于开始清理门户了。”

秦风忍不住问：“大人，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苏瑶收回视线，淡淡道：“等。”

“等什么？”

“等陛下做出决定。”她轻声道，“也等‘白羽’真正浮出水面。”

秦风还想说什么，却被她抬手制止。

“回去吧。”她转身迈步下楼，“战事虽暂歇，但真正的较量才刚开始。”

夜色渐深，边关城头风声呼啸，仿佛诉说着一场尚未落幕的阴谋。

而在京城皇宫深处，赵明轩站在御书房窗前，手中握着另一封密信，信纸上只有寥寥数字：

【白羽，不止一人。】

他轻轻一笑，眼中寒光乍现。

“瑶儿，朕知道你一直在等这一刻。”

他缓缓收起信，低声喃喃：“那么，朕也该给你一个答案了。”

风起云涌，命运的齿轮再次转动。

这场关于信任、背叛与权谋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边关夜色沉沉，风卷黄沙，吹得战旗猎猎作响。苏瑶策马疾驰，玄影小队紧随其后，尘土飞扬间，远处的城楼已然在望。

她勒住缰绳，翻身下马，目光凝重地望着那座被烽火映照得通红的城墙。

“大人，我们来得正是时候。”秦风低声禀报，“楚军已开始攻城，守将正死守待援。”

苏瑶点头，快步走向城门方向，却见一骑自城中飞奔而出，马上之人身披铠甲，神情焦急。

“苏大人！”那人远远便高声喊道，“属下奉命在此等候您多时了！”

“你是何人？”苏瑶皱眉问道。

“属下是镇守边关的副将赵远山。”那人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将军有令，请您速速入城，商议御敌之策。”

苏瑶略一思索，随即点头：“带路。”

一行人迅速进入城内，穿过混乱的街道，直奔主将府。

府中灯火通明，气氛紧张。主将李延庆早已在厅中等候，见苏瑶到来，立刻迎上前来。

“苏大人终于到了！”他语气急切，“楚军攻势猛烈，若无援军，恐怕撑不过三日。”

苏瑶环视四周，目光落在地图之上，缓缓开口：“楚军为何突然压境？他们可曾提出条件？”

李延庆摇头：“未曾。他们只是一味猛攻，似乎志在必得。”

苏瑶沉思片刻，忽然抬头看向赵远山：“你可还记得半月前，我让你查探‘白羽’残党动向的事？”

赵远山点头：“回大人，属下已查明，楚军之中确实混入了大量‘白羽’成员。他们似乎与朝中某位大臣暗中有联系，企图借此次战乱，动摇大夏根基。”

苏瑶神色骤然一冷：“果然是他们。”

她转身对李延庆道：“李将军，我此番前来，并非单纯助战。我要你配合我，设下一计，引出‘白羽’真正的幕后之人。”

李延庆迟疑：“可是……眼下战事紧急，若分兵设伏，恐怕难以支撑。”

“不必分兵。”苏瑶淡淡一笑，“只需依我所言行事即可。”

她随即展开地图，指着一处山谷：“此处地势险要，最适合伏击。我已派人埋伏于此，只等‘白羽’的人现身。”

李延庆看着她坚定的眼神，终是点头答应。

***

皇宫之内，赵明轩接到边关战报，眉头紧锁。

“陛下。”沈无痕站在一旁，低声说道，“苏大人至今未归，且擅自调动玄影小队前往前线，此举实属逾越。”

赵明轩沉默片刻，缓缓开口：“她在做什么？”

沈无痕答道：“据宫中密探回报，她似乎正在策划一场反击，意图一举剿灭‘白羽’残党。”

赵明轩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她倒是胆大。”他轻声道，“竟敢在这种时候孤注一掷。”

沈无痕低声道：“陛下，若您允许，属下愿亲自前往边关，监视她的行动。”

赵明轩微微一笑：“不必了。朕倒要看看，她到底能翻出什么风浪。”

沈无痕欲言又止，最终只得躬身退下。

赵明轩独自坐在殿中，手中把玩着一枚玉佩，那是多年前苏瑶送他的生辰贺礼。

他轻轻摩挲着玉佩，眼神幽深。

“瑶儿啊瑶儿，你究竟是想救朕，还是想借此机会彻底摆脱朕呢？”

***

三日后，边关战场传来捷报??

楚军突遭伏击，损失惨重，被迫撤军；而更令人震惊的是，在战斗中，一名楚军将领被俘，供出了一个惊天秘密：

“白羽”残党不仅与楚国勾结，更在京城之中安插了多个眼线，其中一人，竟是当朝户部尚书！

这一消息如同惊雷炸响，震动朝野。

赵明轩接到战报时，正批阅奏折的手顿了顿，随后缓缓放下朱笔。

“果然如此。”他低声喃喃，“瑶儿，你又一次救了朕。”

沈无痕站在一旁，神色复杂：“陛下，此事该如何处置？”

赵明轩抬眸看他一眼，淡淡道：“将户部尚书拿下，严加审讯。至于其他人……若有牵连者，一律从重处理。”

沈无痕应声退下。

赵明轩起身走到窗前，望着远方的天际，嘴角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瑶儿，你赢了一局。”他轻声道，“但朕想知道，你是否还打算继续走这一步棋？”

***

数日后，苏瑶凯旋归来。

她踏入皇宫，一路畅通无阻，直至御书房前。

赵明轩已在殿中等候。

她步入殿中，行礼如仪：“臣参见陛下。”

赵明轩抬眼看向她，目光深邃：“辛苦了。”

苏瑶微微颔首：“为国效力，臣不敢言苦。”

赵明轩示意她起身，随后缓缓站起身来，缓步走近她身边。

“你知道吗？”他声音低沉，“你在边关的一举一动，朕都清楚。”

苏瑶心头微震，面上却不露分毫：“陛下英明。”

赵明轩轻轻一笑：“你很聪明，也很勇敢。但朕更想知道，你为何要在明知朕已对你起疑的情况下，仍选择冒险前往边关？”

苏瑶沉默片刻，缓缓抬头：“因为臣知道，陛下需要一个答案。而臣，也必须给出一个答案。”

赵明轩凝视着她，良久，忽然轻叹一声：“你总是这样，让朕猜不透。”

他忽然伸出手，轻轻拂过她额前碎发，动作温柔得几乎不像那个冷酷无情的帝王。

“瑶儿，朕可以容忍你试探朕，也可以容忍你隐瞒朕。但朕希望你知道，朕给你的每一次机会，都是最后的机会。”

苏瑶心头一颤，低头道：“臣明白。”

赵明轩收回手，转身回到案前坐下：“今日之后，朕会恢复你的官职，并赐你一座府邸。你可愿接受？”

苏瑶怔住，随即郑重叩首：“谢陛下隆恩。”

赵明轩看着她伏地的身影，唇角微微扬起：“起来吧。朕相信你不会让朕失望。”

苏瑶起身，退出御书房。

殿外阳光明媚，春风拂面，但她心中却并未感到轻松。

她知道，这场博弈还未结束。

赵明轩已经给了她一次机会，但她也明白，只要她还在这个朝堂之上，她就永远无法真正逃脱这场权力的游戏。

而她，也从未想过真正逃离。

因为她知道，只有站在最高处，才能看清所有人的真心。

也唯有如此，她才能在这场风暴中，活下去。

夜幕降临，皇宫深处，赵明轩独自立于廊下，望着满天星斗，低声喃喃：

“瑶儿，你终究还是赢了朕一次。但朕不会输第二次。”

风起云涌，命运的齿轮再次转动。

这场关于信任、背叛与权谋的较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