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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宫前夜,疯批帝王后悔了 第447章 八百里加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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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素律 分类:历史军事 更新时间:2025-10-14 16:52:15 来源:源1

晚余对书房里发生的事一无所知,因着天气越来越炎热,她正在趁着午休的时候,在前面和梅先生他们商量给孩子们放假的章程。

这时,胡尽忠突然慌慌张张地找过来,说有十万火急的事要和她说。

晚余直觉是那两个孩子又闯了祸,便留下梅先生他们继续商量,自己出去问胡尽忠怎么回事。

胡尽忠出了一脑门的汗,顾不上什么分寸,把她拉到僻静处,一开口,眼泪就下来了:

“娘娘,不好了,京城送来八百里加急,皇上在早朝的时候吐血昏迷......

夜风穿堂,吹动檐下铜铃,叮咚作响。苏绾坐在医馆后院的石凳上,手中摩挲着那枚玉佩,指尖一遍遍描摹那行细如蚊足的刻字。月光洒在青砖地上,斑驳如霜,她忽然觉得胸口发闷,像是有千斤重担压了十年,终于在此刻裂开一道缝隙,涌出酸涩难言的情绪。

她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十年前太庙前的那一幕??火光冲天,铁甲铿锵,赵景灏狞笑着将圣旨焚于香炉之中,高喊“伪帝当诛”,而她站在殿外,披着素衣,手握长命锁,眼睁睁看着沈廷章被拖出宫门,头颅落地时,血溅三尺。

那时她不能哭,也不敢哭。她是苏家最后的血脉,是先帝托孤的遗命执行者,若她倒下,天下再无人能撑起这残破山河。

如今,一个老妇抱着孙子来求医,一句“沈廷章”却让她几乎失态。原来不是时间淡忘了痛楚,而是她一直用冷静的壳子裹住内里的伤痕,假装早已无牵无挂。

“林娘子?”门外传来轻唤。

是个少年,约莫十五六岁,穿着粗布短打,脸上带着风尘之色,手里提着一只竹篮,里面装着几株刚采的野药。

“这是您要的白薇草,我翻了三座山才找到。”少年喘着气说,“镇东头李婆婆的咳疾,应该能缓一缓了。”

苏绾睁开眼,强压心绪,接过竹篮,点头道:“辛苦你了,阿川。”

阿川咧嘴一笑:“您救了我娘,我做这些算什么?镇上谁不说您是活菩萨?”

他顿了顿,又小声问:“您今晚脸色不太好,可是身子不舒服?”

苏绾摇头,起身欲回屋,却被阿川叫住。

“对了……刚才我在山口遇见个怪人。”

“什么人?”

“黑袍蒙面,骑黑马,一句话不说,只留下这个。”阿川从怀里掏出一块墨色令牌,递了过来。

苏绾接过,指尖触到那冰凉的金属表面,心头猛然一震??鸦首图腾,暗金纹路,边缘刻着“北枢”二字。这是黑鸦营最高级别的信令,唯有她亲授之人方可持有,且一生仅制三枚。

她抬眸盯着阿川:“他人呢?”

“走了,像影子一样,转眼就没了。”

苏绾攥紧令牌,指节泛白。她知道是谁来了??夜无尘。

***

同一时刻,京城皇宫,紫宸殿偏阁。

赵承琰正伏案批阅一份边关急报,忽觉一阵寒意袭来,抬头只见窗棂微动,一道黑影已悄然立于屏风之后。

“是你。”他并未惊慌,反而露出一丝笑意,“朕等你很久了。”

夜无尘摘下面纱,面容苍老却不失锐利,双目如鹰隼般扫过殿内陈设。“陛下气色尚可,朝政也算清明。”他淡淡道,“但西北军粮调度仍有纰漏,户部尚书王敬之暗中克扣三成,打着‘修堤’名义虚报账目。”

赵承琰冷笑:“他又来了?此人三番两次欺朕年少,以为朕不知民间疾苦。”

他提起朱笔,在奏折上批下“查!革职,抄家,流放三千里”八字,力透纸背。

夜无尘看着他,低声道:“您越来越像她了。”

赵承琰笔尖一顿,缓缓放下笔:“你说苏绾?”

“是。”夜无尘从怀中取出一枚铜钱,放在案上。铜钱正面刻着“永昌”二字,背面却有一道极细的裂痕??那是苏家祖传的信物,只有在重大变故时才会启用。

“她在漠北遇险。”夜无尘声音低沉,“三日前,一群masked刺客夜袭医馆,目标明确,直取她性命。若非黑鸦营暗中布防,她已不在人世。”

赵承琰猛地站起,椅子翻倒在地,发出巨响。

“谁敢动她!”他怒吼,眼中血丝密布,“朕不是下令封锁边境、清剿余党吗?怎还会有人敢深入漠北行刺?”

“幕后之人,不在朝中,而在宫里。”夜无尘缓缓道,“刺客身上搜出一枚金簪,簪尾刻有凤纹,乃是先皇后旧物。而今,这等物件,全天下只剩一人拥有??贵妃柳氏。”

赵承琰浑身一震,仿佛被雷击中。

柳婉柔,当今贵妃,出身寒门,温柔贤淑,三年来从未干政,连后宫争斗都避之不及。她怎会与苏绾结仇?又怎会有能力调动江湖死士?

“证据确凿?”他问。

“金簪上有毒,经检验为‘断魂香’,与当年毒杀苏老太爷的毒药同源。”夜无尘道,“而且,刺客临死前吐出两个字??‘雪冤’。”

赵承琰怔住。

雪冤……柳家?

他猛然想起,柳婉柔的父亲柳文远,曾是刑部主事,在赵景灏掌权初期因反对清洗苏党而被贬黜,最终死于流放途中。其母携女乞食街头,几近饿毙,直到被一户农家收留。后来柳婉柔入宫选秀,才得以翻身。

难道……她一直以为,苏家才是导致她家破人亡的元凶?

“她不知道真相。”赵承琰喃喃道,“她不知道当年真正下令处死她父亲的,是赵景灏,而非苏绾。”

“但她不愿去查。”夜无尘冷声道,“仇恨一旦生根,便不再需要真相。她只记得,苏家掌权时,她父亲跪在刑部门口求见不得;而苏家倒台后,她才有了今日地位。在她眼里,苏绾是阻碍她母仪天下的阴影,是必须抹除的存在。”

赵承琰双手撑桌,指尖颤抖。

他终于明白,为何最近数月,宫中屡次传出“苏绾意图复辟”的谣言;为何民间童谣兴起后,柳妃总在御前轻叹“女子干政,国之大忌”;为何他每次提及北境事务,她都会巧妙转移话题。

她不是无知,而是蓄谋已久。

“朕该如何处置?”他问。

“杀她,动摇后宫;不杀,危及苏绾。”夜无尘道,“但若您公开揭露她的阴谋,百姓只会认为您为护一人而废贤妃,有失帝王公正。”

赵承琰沉默良久,忽然笑了。

“老师教过我一句话:治大国如烹小鲜,火候比刀法更重要。”

他提笔写下一道密旨,盖上私印,交给夜无尘:“传令禁军统领,即日起加强贵妃居所守卫,名为保护,实为软禁。另派心腹女官日夜随侍,记录其言行。若有异动,立刻押送冷宫待审。”

“至于对外……就说贵妃染上时疫,需静养避人。”

夜无尘凝视着他,终是点头:“你学会了隐忍与权衡。”

赵承琰望向窗外星空,低声说:“我不想再让任何人,因误解而流血。”

***

漠北小镇,拂晓时分。

苏绾正在煎药,忽然听见屋顶瓦片轻响。她不动声色,将药罐移离炉火,缓缓退至墙角,手中已多了一把银针。

下一瞬,三道黑影破窗而入,刀光如雪,直取她咽喉。

她侧身避过第一击,反手甩出银针,正中一人手腕穴道,对方惨叫落刀。第二人挥刀横斩,却被她踢翻药炉,滚烫药汁泼洒而出,灼得其面目扭曲。第三人跃上半空,欲施杀招,却未料房梁之上早伏一人,一记飞镖精准命中其颈侧,当场昏厥。

苏绾喘息未定,抬头只见夜无尘缓步走来,肩头还带着未干的血迹。

“三十六人,全解决了。”他淡淡道,“都是江湖成名已久的杀手,专精刺杀朝廷要员。背后组织叫‘血影楼’,二十年前曾受赵景灏资助,专门清除异己。”

苏绾扶着墙坐下,脸色苍白:“他们怎么找来的?”

“有人泄露了你的行踪。”夜无尘道,“就在你救治沈家遗孀那日,镇上有位游方道士连夜南下。我截住了他,但他服毒自尽前,只说出一个字??‘柳’。”

苏绾瞳孔骤缩。

柳?宫中姓柳的……只有贵妃。

她苦笑:“我救了那么多人,却没想到,救命之举,竟成了催命符。”

夜无尘蹲下身,看着她:“你要不要回京?”

“回去做什么?揭发贵妃?让皇帝为我大动干戈?”她摇头,“我不愿他因我陷入两难。他已是明君,不该被私情所累。”

“那你打算如何?”

“离开。”她说,“去更远的地方,西域也好,南疆也罢,只要还能救人,便足够了。”

夜无尘久久不语,终是叹息:“你总是这样,把所有重担都扛在自己肩上,却从不为自己打算。”

他从怀中取出一封信,“这是赵承琰让我交给你的。”

苏绾迟疑片刻,接过信。信封未曾封口,她抽出信纸,上面仅有一行字: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没有称谓,没有落款,却让她瞬间红了眼眶。

她想起那个雨夜,她在御书房外听他诵读《贞观政要》,声音清朗坚定;想起他第一次独自批阅奏章时紧张得打翻砚台;想起他在登基大典上回头寻她目光的模样……

原来这些年,他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她给他的江山,也守护着那份说不出口的情意。

她将信纸贴在胸口,良久,才轻声道:“替我回他一句话??**春风依旧,勿忘初心。**”

***

三个月后,西域敦煌。

一座新建的医馆门前,挂着一块朴素木匾,上书“春风堂”三字,笔力温润,出自女子之手。

苏绾换了一身素麻长裙,戴着帷帽,每日为往来商旅、戍边将士诊治疾病。她在这里收了两名徒弟,一男一女,皆是孤儿,聪慧好学。她教他们识药、辨症、写方,也教他们读《礼记》《孟子》,告诉他们:“医者仁心,不只为疗病,更为疗世。”

某日黄昏,一名西域僧人前来求见,自称来自天竺,历经千山万水,只为寻找一位“手持长明灯的女子”。

苏绾见他,僧人合十道:“贫僧曾在梦中见一女神,立于雪山之巅,手中执灯,照亮幽冥之路。她身后万民叩首,星辰环绕。醒来后,便一路东行,终在此地感应到她的气息。”

苏绾微笑:“我只是个普通大夫。”

僧人摇头:“凡人治身,圣人治心。您所行之事,早已超越医术本身。”

当晚,苏绾独坐院中,仰望星空。

她忽然看见,北方天际又一颗流星划过,静静坠入大地。

她闭目许愿:愿天下再无冤狱,愿百姓安居乐业,愿那个坐在龙椅上的年轻人,永远记得最初的理想。

与此同时,京城皇宫,赵承琰正站在新建成的无名祠堂前,点燃第三十九盏长明灯。

随从低声道:“陛下,今年‘清明守正日’,各地共上报平反冤案一百二十三起,新科进士中有十七人自愿赴边疆任职,说是受‘**护国’之谣感召。”

赵承琰望着灯火,轻声道:“她做到了。她用十年光阴,重建了一个民族的良知。”

他转身步入祠堂,从袖中取出一幅画卷,缓缓展开??画中女子立于风雪之中,手持长命锁,目光坚毅,正是苏绾年轻时的画像。

“我会继续走下去。”他对画低语,“直到有一天,我能坦然告诉你:这江山,不负你所托。”

远方,春风掠过山岗,吹散云雾,露出湛蓝天光。

桃花再度盛开,如同当年她离去那日。

历史不会为她立碑,史官或许只会轻描淡写一句“苏氏女,辅政有功”,但千千万万被她救过性命的人,会在每一个春天,默默点燃一盏灯,祭奠那位不曾加冕的女王。

而真正的权力,从来不在金銮殿上,而在人心深处,悄然生长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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