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婿 312、黎明前的黑暗

大帐外的空地上，赵立宽召集了所有指挥使及其以上将领。

明确下达军令。

“慕容亭。”

铁塔般的慕容亭披挂齐全，上前一步高声道：“末将在!”

“你率领十营铁骑为前锋，代军撤退后第一...

赵立宽在帐中来回踱步，眉头紧锁。他心中清楚，代军的主力已经出动，而他们真正的目标，是绕过前线，直取后方。而他现在最大的难题，是兵力的分配??若全力回防后方，前线的代军便会趁机反扑；若继续围困前线，后方的防线又恐被代军突破。

帐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名斥候匆匆入帐，跪地禀报：“大帅，西线斥候回报，代军主力已越过青石岭，正向南疾行。预计三日内便可抵达战场。”

赵立宽脸色一沉，青石岭距离前线不过七十里，若代军全速南下，确实可在三日内抵达战场。而田开荣的五千人马，能否挡住这股两万人的敌军，他心中并无十足把握。

“再传令田开荣，命他务必坚守三日，不得让代军前进一步。”赵立宽沉声道。

斥候领命而去。

赵立宽又唤来副将李长青：“你立刻亲自前往西线，协助田开荣布防。务必查明代军行军路线，若有异动，立即回报。”

李长青拱手应命，转身离去。

赵立宽望向地图，心中盘算：若代军主力南下，必会与前线代军形成夹击之势，届时周军将腹背受敌。唯一的办法，是先击溃前线代军，再回师迎战西线敌军。

可问题是，前线代军虽然断粮，却依旧稳如磐石，显然不是易与之辈。

他唤来一名传令兵：“速去前线，命各营加强侦查，务必查明敌军虚实。同时，派出火骑，焚烧敌军粮草，扰乱其军心。”

传令兵领命而去。

赵立宽回到案前，提笔写下一封密信，封好后交给另一名传令兵：“立即送至柳林城，务必亲手交到史超手中。”

传令兵接过信，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赵立宽望着帐外，心中隐隐有种不安的预感。他知道，这一战，已到了最关键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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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代军大营深处，老将韩无忌正坐在案前，手中拿着一封密信，嘴角带着一丝冷笑。

“赵立宽，你果然还是慢了一步。”

他缓缓站起身，走到帐外，望着远方的周军大营，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传令各营，准备迎战。同时，通知前线各部，务必拖住周军主力，为西线主力争取时间。”

身旁副将拱手应命，迅速离去。

韩无忌负手而立，喃喃自语：“赵立宽，你虽有将才，却终究不如我韩无忌算计深远。这一战，你必败无疑。”

他转身回帐，继续研读战报，心中却已开始盘算下一步的部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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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线，周军大营。

田开荣率五千精兵已抵达西线，正沿着山道布置防线。他站在一处高坡上，望着远方的山林，心中却并不轻松。

“将军，斥候回报，代军主力已越过青石岭，正向南疾行。”副将匆匆赶来，低声禀报。

田开荣皱眉：“他们有多少人？”

“约两万人，皆是精锐。”

田开荣脸色一沉，两万敌军，且是精锐，而他只有五千人，兵力悬殊，若正面交战，恐怕难以抵挡。

“传令各营，立即修筑防御工事，布置拒马、陷马坑，同时派出火骑，焚烧山道两侧的枯枝落叶，以防敌军夜袭。”

副将拱手应命，迅速传令。

田开荣又唤来一名斥候：“你立刻前往前线，向大帅禀报敌军动向。”

斥候领命而去。

田开荣望着远方的山道，心中暗自思忖：若敌军真要南下，必然要经过此处。只要能拖住他们三日，大帅便可调兵回援。

可问题是，敌军不会给他三日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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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林城外，史超与周开山已收到赵立宽的密信。

史超看完信后，脸色凝重：“大帅果然料事如神，代军果然从西边绕道而来。”

周开山点头：“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史超沉声道：“立刻加强城防，同时派出斥候，密切监视黄河对岸的动静。代军若想重新打通补给线，必然会从这里下手。”

周开山应道：“明白。”

两人随即开始布置防御，调动兵力，准备迎战。

就在这时，一名斥候匆匆入城，跪地禀报：“将军，黄河对岸发现大量代军集结，似乎在准备渡河。”

史超脸色一变：“果然来了。”

他立刻下令：“传令各营，加强城防，同时派出火船，封锁黄河水道。若有敌军渡河，立即放箭。”

周开山拱手应命，迅速传令。

史超站在城楼上，望着对岸的代军，心中却并不轻松。他知道，这一战，将决定柳林城的生死存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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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线，赵立宽已收到田开荣的战报，得知代军主力已越过青石岭，正向南疾行。

他立刻召集众将，商议对策。

“田开荣兵力不足，难以抵挡敌军主力。我们必须尽快行动。”赵立宽沉声道。

田开荣拱手道：“大帅，若敌军主力南下，我军若不及时回防，恐怕后方防线将被突破。”

赵立宽点头：“正是如此。但前线代军尚未溃败，若贸然撤兵，他们必会反扑。”

众人陷入沉默。

赵立宽沉思片刻，缓缓说道：“唯一的办法，是先击溃前线代军，再回师迎战西线敌军。”

田开荣皱眉：“可前线代军虽断粮，却依旧稳如磐石，恐怕不易攻破。”

赵立宽目光坚定：“那就逼他们出战。”

他随即下令：“传令各营，明日辰时，全军出击，攻敌大营。务必一战定胜负。”

众将齐声应诺。

赵立宽望向帐外，心中却依旧沉重。他知道，这一战，将决定整个战局的走向。

而这一战，也将是他与韩无忌之间的最终对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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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降临，前线代军大营。

韩无忌站在帐前，望着远方的周军大营，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赵立宽，你终于按捺不住了。”

他缓缓转身，对身旁副将说道：“传令各营，准备迎战。同时，派出火骑，焚烧周军粮草，扰乱其军心。”

副将拱手应命，迅速离去。

韩无忌负手而立，喃喃自语：“这一战，才是真正的开始。”

他抬头望向天边的星辰，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赵立宽，你若想赢我，还差得远。”

赵立宽站在哨塔上，望着远方的代军大营，心中思绪翻涌。他虽已下令明日辰时全军出击，但心底的不安却愈发浓烈。代军的沉稳、韩无忌的老谋深算，都让他隐隐觉得，明日一战，恐怕不会如他想象那般顺利。

夜风呼啸，卷起尘土，也卷起了他心头的忧虑。

“大帅，田开荣将军传来急报。”一名传令兵快步上塔，递上一封密信。

赵立宽接过信，展开一看，脸色顿时一沉。

“敌军主力已抵达青石岭以南，三日内便可与前线代军汇合。田将军请求增援。”

赵立宽缓缓合上信，目光深沉。

“看来，韩无忌是打算在明日之战中，一举击溃我军。”他低声自语。

身旁的李长青闻言，皱眉道：“大帅，若敌军两面夹击，我军腹背受敌，恐怕难以抵挡。”

赵立宽点头：“正是如此。若明日一战不能速胜，后方防线恐将被突破。”

他沉吟片刻，道：“传令各营，调整部署。明日之战，必须一击必中，不可拖延。”

李长青拱手应命，转身离去。

赵立宽站在哨塔上，望着夜色下的战场，心中却明白，这一战，已不容有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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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周军大营鼓声震天，全军集结完毕。赵立宽一身战甲，站在高台之上，目光扫过众将士，沉声道：“诸位，敌军主力已至，若明日一战不能破敌，我军将陷入绝境。此战，关乎生死，关乎胜负。今日，唯有死战，方能求生！”

众将士齐声怒吼：“死战不退！”

赵立宽拔剑出鞘，指向远方的代军大营：“杀！”

随着一声令下，周军如潮水般涌向代军大营。

战鼓声震耳欲聋，箭矢如雨般射向敌阵，喊杀声震天动地。

代军早有准备，营前早已布下拒马、陷马坑，更有弓箭手列阵，待周军一近，便万箭齐发。

周军前锋被箭雨压制，伤亡惨重。

赵立宽站在后方，紧盯着战场局势，心中暗自思忖：代军果然早有准备，看来他们并不打算死守大营，而是打算以逸待劳，消耗我军兵力。

他立刻下令：“传令各营，暂缓进攻，改为轮番冲击，消耗敌军箭矢。”

传令兵飞马而去。

不久后，周军调整战术，分批次轮番冲击，逼近代军阵线，迫使敌军消耗箭矢。

代军果然中计，箭雨虽猛，但逐渐稀疏。

赵立宽见状，立刻下令：“全军压上，一举突破敌军防线！”

周军士气高涨，奋勇冲锋，终于突破代军第一道防线，杀入营中。

然而，代军并未慌乱，而是迅速后撤，退入第二道防线，继续抵抗。

赵立宽心中一凛：韩无忌果然老谋深算，这是打算以空间换时间，拖住我军，等待西线敌军主力到来！

他立刻下令：“派出火骑，焚烧敌军营帐，扰乱其军心！”

传令兵领命而去。

不久后，火骑出动，火把飞舞，燃烧的箭矢射入敌营，火光冲天，代军阵中顿时混乱。

赵立宽趁势下令：“全军突击，务必在敌军主力到来之前，彻底击溃前线代军！”

周军士气大振，奋力冲杀，终于突破代军第二道防线。

然而，就在赵立宽以为胜利在望之时，前方忽然传来一阵惊呼。

“敌军援军到了！”

赵立宽猛地抬头，只见远方尘土飞扬，一支庞大的军队正疾驰而来，旗帜猎猎，赫然是代军主力！

赵立宽脸色骤变：“他们竟然提前到了！”

他立刻下令：“全军撤退，重新布防！”

然而，战场之上，岂能说退就退？

代军主力一到，立刻展开冲锋，与前线代军形成夹击之势，周军顿时陷入苦战。

赵立宽咬牙切齿，心中暗骂：“韩无忌，你果然早有准备！”

他迅速调整战术：“传令田开荣，命他务必拖住敌军主力，给我争取时间！”

传令兵飞马而去。

赵立宽望着战场，心中却明白，这一战，已陷入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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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西线战场。

田开荣率五千精兵，死守山道，与代军主力激战。

他站在阵前，挥舞长枪，亲自督战，士卒无不奋勇杀敌。

然而，敌军兵力是己方的四倍，战况极为惨烈。

“将军，敌军攻势太猛，我们撑不了太久！”副将满脸血污，焦急地说道。

田开荣冷声道：“撑不住也要撑！赵大帅需要时间，我们必须为他争取三日！”

副将咬牙点头：“末将明白！”

田开荣深吸一口气，提枪上马，亲自冲入敌阵。

战鼓声震天，喊杀声此起彼伏，鲜血染红了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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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林城外，史超与周开山正率军死守城池。

代军从对岸渡河，试图打通补给线，史超早已布置火船、弓箭手，严阵以待。

“放箭！”史超一声令下，箭雨倾泻而下，敌军船只纷纷被击沉。

然而，代军并未退缩，反而更加疯狂地进攻。

“将军，敌军越来越多！”周开山焦急地说道。

史超沉声道：“无论如何，必须守住柳林城！”

周开山点头：“明白！”

两人亲自上阵，率军死战，城外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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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线战场，赵立宽望着敌军主力压境，心中却明白，这一战，已到了最关键时刻。

他深吸一口气，拔剑高呼：“全军听令，结阵死战，死战不退！”

周军士气一振，纷纷结阵迎敌。

赵立宽亲自率军冲锋，与敌军展开殊死搏杀。

战鼓声震天，喊杀声此起彼伏，战场之上，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这一战，注定将载入史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