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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婿 332、滔天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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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我的长枪依在 分类:历史军事 更新时间:2025-10-20 04:59:34 来源:源1

赵立宽通过翻译明白了野利平的意思。

“之前龇牙咧嘴的,我还以为他是个硬汉。”赵立宽没有理会,就让他跪在那,走到坡前与张浦对视。

张浦隐晦点头,赵立宽顿时明白,心头一阵狂喜,压抑着嘴角。

...

黄沙渐歇,春风拂过陇西原野,吹散了最后一丝硝烟的气息。狄道城外的麦田已翻出新绿,农人扶犁而耕,牛铃轻响,仿佛三年前那场惊天动地的西征只是一场遥远的梦。然而在村口老槐树下,几个孩童围坐一圈,正听一位白发老者讲述“赤旗军夜袭玉门关”的往事。他语调平缓,眼神却如刀锋般锐利,仿佛仍能看见风雪中四万铁骑踏破敌营的壮烈。

赵立宽放下茶碗,指尖轻轻摩挲着碗沿一道裂痕,像极了当年战马上断裂的戟杆。孩子们叽叽喳喳追问:“后来呢?可汗死了之后,突厥人真的再也不敢来了吗?”

“不是不敢来。”他缓缓道,“是明白了??中原不缺英雄,也不怕战争,但更愿以和平换百姓安宁。”

话音未落,远处蹄声骤起。一骑快马飞驰而来,尘土飞扬,马上骑士身披黑袍,胸前绣着一只展翅鹰徽??那是“安国义勇”监察司的标志。少年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双手呈上一封火漆密函:“总制使大人,西域急报!”

众人屏息。赵立宽接过信函,拆开细读,眉头渐渐锁紧。良久,他将信纸递与身旁随行文吏孙明远(孙硕之侄),沉声道:“回纥残部联合吐谷浑叛酋,在碎叶河畔集结五万骑兵,打着‘为可汗复仇’的旗号,已攻陷轮台戍堡,屠尽守军三百余人,并焚毁互市商栈十余处。”

孩童们吓得噤声,有个小女孩怯生生拉住赵立宽衣角:“赵爷爷……又要打仗了吗?”

他低头看她,伸手轻抚其发,温言道:“别怕。真正的恶狼,从来不会光明正大叫嚣。这次来的,恐怕不只是回纥人。”

孙明远皱眉:“叔父临终前曾说,草原诸部虽悍勇,然彼此猜忌,难成合力。如今竟能在短短数月间聚兵五万,背后必有高人策划。莫非……是魏王府旧人卷土重来?”

赵立宽冷笑一声:“魏王早已死于狱中,但他留下的毒根,却像荒漠里的荆棘,割不断,烧不尽。我早料到他们会趁新政初行、民心未稳之时动手,只是没想到,竟选在春耕之际。”

他站起身,望向东方。长安方向云影浮动,似有雷霆酝酿。

当晚,赵立宽并未返回狄道驿站,而是命人支起军帐,就地召开紧急军议。随行将领陆续赶到:陈烈之子陈骁接掌先锋营,李参军病退后由其弟子周策代理谋略署,另有安国义勇七省分部统领派代表星夜赶来。

地图铺展于案,烛光映照着西域千里山川。赵立宽执笔点画:“碎叶河一线距敦煌两千余里,若等朝廷调兵,至少需两个月。届时不仅边民遭殃,互市崩溃,更会动摇各国对我中原威信的信心。所以??这一仗,我们必须自己打。”

“可您已卸甲归田三年!”一名年轻校尉忍不住开口,“如今您只是名义上的总制使,无权调动全国兵马!且陛下近来多疑,若擅自出兵,恐被指为拥兵自重……”

赵立宽淡淡一笑:“我不需要朝廷的命令。只要百姓还愿意相信赤旗军,我们就仍有资格守护这片土地。”

他转身取出一枚铜符,正是当年交给阿奴的那一式鹰扬军信物。“明日我将亲赴敦煌,召集旧部。凡曾举旗从我者,无论退役与否,皆可凭此符归队。粮草由沿途州县自愿供给,战后记账偿还;兵器铠甲,自有民间匠坊支援。”

周策低声问:“若朝廷遣使制止呢?”

“那就让他们来前线看看。”赵立宽目光如炬,“看看是谁在替他们守边疆,是谁在用血肉筑长城!”

三日后,第一支响应队伍抵达敦煌。领头的是昔日赤旗军炊事营老兵张老六,如今已是凉州最大铁器铺的东家。他带来三百工匠,每人背一口铁锅、一把锤子、一捆火药引线。“将军,咱们不做饭了,改造霹雳炮!”他咧嘴一笑,露出仅剩的两颗牙。

紧接着,河西十三县乡绅联名送粮,共计粟米八千石、干肉五千斤;西域三十六商队暂停贸易,捐出骆驼三千峰、箭矢十万支;更有数百名曾在赤旗军服役的老兵徒步数百里归来,有的拄拐,有的独臂,却人人腰佩旧刀,胸戴鹰徽布章。

赵立宽站在敦煌城楼上,望着校场中重新集结的队伍??他们不再是正规军编制,也没有统一制服,但他们的眼神一如当年那样炽热坚定。

“你们本可安享太平。”他在誓师大会上说道,“可当敌人再次觊觎我们的家园时,你们选择了回来。这不是义务,而是信仰。所以我不能称你们为士兵,只能唤你们一声:兄弟。”

全场静默片刻,随即爆发出震天怒吼:“愿随将军,再战一回!”

大军启程那日,阿奴也来了。她已长成亭亭少女,身穿胡汉混裁的劲装,肩挎短弓,身后跟着十名精干女卫??皆是当年被掳走又救回的女子,如今组成“鹰翎队”,专司斥候与暗杀。

“我说过要等您打赢最后一仗。”她走到赵立宽面前,深深一礼,“现在,我来了。”

赵立宽凝视她良久,终于点头:“好。这一战,我们一起收尾。”

行军途中,情报不断传来。敌军统帅果然身份惊人??竟是当年突厥可汗幼子阿史那拔都,自幼流亡波斯,受拜占庭军事训练,精通罗马阵法与阿拉伯火攻术。此次他不仅联合回纥、吐谷浑,更勾结大食(阿拉伯)商人,购得希腊火配方,已在碎叶河畔建起十余座火焰塔楼,专用于焚烧城池。

更令人震惊的是,长安方面竟有官员秘密通敌。户部郎中崔焕之子在西域经商,多次向敌营输送粮草,并谎报军情称“赵立宽意图借战扩权,实为国患”。皇帝起初不信,但裴文远之子裴承业继任御史大夫后,联合三十余名言官连番弹劾,要求削去赵立宽一切职务,召回京师“待罪听审”。

消息传至军中,众将愤慨。陈骁当场摔杯:“这些人坐在暖阁里喝茶,却要砍断前线将士的手脚!若非将军仁厚,早该清理门户!”

赵立宽却神色平静:“骂声越多,说明我们走得越对。记住,权力最大的敌人,从来不是刀剑,而是懒惰与贪婪交织的腐朽。”

他提笔修书两封。一封送往长安,直言当前局势危急,请陛下速决战略方针;另一封则交由鹰翎队秘密送达康居国主手中,附带黄金千两、丝绸百匹,请求借道奇袭敌后。

与此同时,他调整战术:不再追求速胜,而是采取“拖、扰、断”三字诀。命周策率轻骑千人,昼伏夜出,专袭敌军粮道;令张老六团队连夜赶制“雷公车”??一种装有火药桶的木制推车,可在狭窄山谷引爆,制造雪崩阻敌;又派阿奴带领鹰翎队潜入敌营周边部落,策反被胁迫参战的小族,散布“赵立宽只为护民,不伤降者”的传言。

一个月后,战局开始逆转。

先是雷公车在天山隘口成功引爆,引发大规模雪崩,埋葬敌军辎重队两千余人;接着周策小队连续七夜骚扰,烧毁粮仓五座,致使敌军被迫分兵护粮;最致命的一击来自康居国??赵立宽借道成功,一支五千人的奇兵穿越帕米尔高原,突然出现在碎叶河南岸,一举摧毁三座火焰塔楼,并俘获负责操作希腊火的技术工匠十二人。

阿史那拔都暴怒,下令屠戮附近村庄泄愤。此举正中赵立宽下怀。他命人将遇难百姓遗体运至前线展示,并公开宣读死者名单,其中不乏西域各国商旅亲属。舆论顿时倒戈,原本支持回纥的粟特城邦纷纷宣布中立,甚至有龟兹僧侣代表团亲赴唐廷,请愿“止战求和”。

“人心一旦失去,十万大军也不过是沙塔。”赵立宽对诸将说,“接下来,我们要让他自己崩溃。”

于是他下令全面封锁消息,停止主动出击,仅以小股部队游击牵制,同时广撒传单,宣称“赵立宽即将亲率二十万大军压境”,并故意让俘虏逃回敌营散布恐慌。

阿史那拔都果然中计。他本就因补给困难而焦虑,又闻“二十万大军”将至,军心动摇。部下各怀异志,回纥将领欲撤兵自保,吐谷浑酋长暗中联络赵立宽乞降。就在他准备连夜转移大营之际,赵立宽发动总攻。

那一夜,狂风大作,黄沙蔽月。四万义勇军分成三路突进:左路由陈骁率领,正面佯攻吸引火力;右路由周策指挥,绕至敌军侧翼放火制造混乱;中军主力则由赵立宽亲自统领,直扑敌帅大帐。

战斗异常惨烈。敌军凭借希腊火负隅顽抗,数次几乎突破防线。关键时刻,阿奴率鹰翎队从地下密道潜入,点燃火药库,引发连锁爆炸,彻底瓦解敌军防御体系。

混战中,赵立宽再度与阿史那拔都狭路相逢。青年可汗披金甲,执弯刀,目眦欲裂:“赵立宽!你毁我家族,灭我国度,今日我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错。”赵立宽持戟而立,声音如寒冰,“我没有毁灭你的国家,我只是阻止了一场侵略。真正毁灭突厥的,是你父亲穷兵黩武,是你族多年劫掠成性。而你,不过是重复前人的错误。”

话毕,戟出如龙。两人激战数十合,最终赵立宽一记横扫,击落其刀,紧接着反手一挑,将对方钉于沙地。

他俯视垂死的敌人,低声道:“我可以杀你。但我选择留下你一条命??让你亲眼看看,一个没有战争的世界,是什么模样。”

黎明时分,战事结束。五万敌军,阵亡一万八千,投降两万四千,余者溃散。赵立宽下令善待俘虏,发放衣物食物,并请粟特商人代为传话:“只要放下武器,我便视尔等为兄弟。若愿留下垦荒务工,土地房屋任选;若要返乡,我派人护送出境。”

与此同时,他将缴获的通敌证据密封呈送长安,包括崔焕之子往来书信、裴承业收受贿赂账册副本,以及多名朝臣与敌酋密会的画像摹本。

这一次,皇帝终于动了雷霆之怒。翌日诏书下达:

**“崔焕通敌卖国,斩首示众,全家流放岭南;裴承业结党营私,革职查办,永不叙用;其余涉案官员二十七人,一律下狱候审!”**

并加赐赵立宽“安北大元帅”印绶,授权节制西北七道军政,可先斩后奏。

然而当使者抵达前线,却发现赵立宽已解散大军,令众人各自归乡。他自己则带着阿奴与几名亲随,骑马缓缓行走在返程路上。

“你不接受封赏?”使者追问道。

“封赏属于过去。”他说,“而现在,我们需要的是重建,不是权力。”

春风再度吹过戈壁,绿意蔓延至曾经焦土之地。一年后,碎叶河流域设立“归义城”,安置归降部族万余人,开设学堂、医馆、集市,推行汉胡共治。十年之内,此地竟成西域最繁华商埠之一。

而赵立宽的名字,渐渐淡出了朝堂议论。人们只知道,每逢清明,总有一位白发老人默默前往各地阵亡将士墓园,清扫碑石,献上野花。

直到某年冬雪,狄道突发瘟疫,百姓闭户不出。一夜之间,村外忽然出现数十座草棚,内有药炉沸腾,粥饭飘香。看守之人只说是“老将军派来的义医队”,却不肯透露姓名。

后来才知,那带队的老者,正是赵立宽。他亲自熬药、诊脉、安抚孩童,连续半月未曾安眠。有人问他为何如此拼命,他只答一句:“当年他们信我,把命交给我。今天他们的孩子生病,我怎能袖手?”

春暖花开时,疫情退去。百姓欲赠匾额,他坚决不受。临行前,只在村塾墙上题下一诗:

>**“生不愿封万户侯,但求四海无疮痍。

>白发归来种薄田,犹抱孤忠照斜晖。”**

自此踪迹杳然。有人说他隐居祁连山中,采药济世;也有人说他远走南海,寻访海外仙山;更有传说称,每遇边警,夜半风沙之中,常有人见一队赤旗骑兵奔腾而过,为首者银甲白发,手持长戟……

而那些曾追随他征战天下的老兵们,每逢聚会,总会举起粗瓷碗,齐声低喝:

“敬赵将军!”

然后相视一笑,继续讲那一年,风雪中的玉门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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