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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哪个胡佛?(5k)
「面具人呢?」
「比尔先生,你好,我是负责总统遇刺调查事件的警察,你可以叫我皮特。」
比尔感觉到自己的小腹还在隐隐作痛,「面具人呢?」
皮特一脸懵逼,「什麽面具人?」
「就是教科书仓库大楼里的面具人呢?」比尔声音低沉但很焦急。
皮特还是没懂什麽意思:「从始至终就没有过面具人。」
比尔说:「不可能!我看到了枪声传来的教科书仓库大楼高层有一个面具人!」
骤然用力之下,比尔脸色变得苍白。
皮特温柔安慰道:「比尔,你先冷静一下,你看看报纸。」
随即皮特起身,到外面拿了好几份不同的报纸进来。
有纽约时报丶华盛顿邮报等全国性报纸。
这些报纸上清一色都在报导甘乃迪之死。
包括嫌疑人奥斯瓦尔德,对方在刺杀约四十分钟之后就在达拉斯一处剧院被捕了。
「甘乃迪总统被枪杀,林登·詹森宣誓就职」
配图是甘乃迪在达拉斯的车队照片,杰奎琳·甘乃迪身穿染血的粉色外套站在一旁,以及詹森在空军一号上宣誓的标志性照片。
纽约时报更是发表了社论:「为什麽阿美莉卡哭泣」
「华盛顿,11月22日
今晚,阿美莉卡不仅为逝去的年轻总统哭泣,也为自身哭泣。悲痛是普遍的,因为不知为何,国家中最坏的一面压倒了最好的一面。指责不仅针对刺客,因为国家本身的一些疯狂和暴力的倾向,摧毁了法律和秩序的最高象徵。
众议院议长约翰·麦科马克,现年71岁,根据我们政治的特殊性,他是副总统之后的继承人,他在接受采访时表达了这种国家沮丧和自我批评:
『这是对国家和自由世界的可怕打击。这是和平事业的可怕打击。这是所有相信阿美莉卡人民和这个国家未来的我们的一次可怕打击。』
总统之死的讽刺在于,他短暂的行政生涯几乎完全致力于遏制美国性格中这种暴力的倾向」
比尔在看完之后,内心也产生了一丝悲痛,把报纸盖在头上,随后把报纸掀起,认真说道:「当时除了奥斯瓦尔德之外,还有一个面具人也在楼上。」
随后他详细讲了一下从见到面具人,到甘乃迪遇刺的全过程。
「这点你们可以去找邦妮·雷·威廉士,她是教科书仓库大楼的管理员,她也经历了和我差不多的事情。
我怀疑是她把钥匙卖给了面具人,也有可能卖给了奥斯瓦尔德。
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悲剧发生,我强烈要求调查邦妮·雷·威廉士!」
比尔冷静下来之后悲愤道。
「好的,我们一定第一时间调查邦妮·雷·威廉士,和你所说的面具人。」皮特点了点头,内心对于比尔的言论半信半疑。
「皮特先生,你一定要相信我,真的有面具人的存在。」比尔说。
皮特问:「你刚才提到了,面具人拿的是相机而不是枪对吧?」
比尔点头道:「没错。」
皮特说:「因为是相机,说明对方不是凶手,所以我们的动力可能没有那麽足。」
比尔说:「不,我的直觉告诉我,面具人是关键人物,你们如果不调查他,你们会错过什麽的。」
甘乃迪遇刺两天后,奥斯瓦尔德因涉嫌刺杀甘乃迪总统被捕,于11月22日下午被拘押在达拉斯警察局。
11月24日,警方计划将奥斯瓦尔德转移到更安全的达拉斯县监狱。
转移过程通过警察局地下室的停车场进行,媒体和公众获准在现场观看。
在转移时,夜总会老板杰克·鲁比从人群中冲出,用一把.38口径左轮手枪近距离射击奥斯瓦尔德的腹部。
枪击发生在电视直播中,数百万观众目睹了这一震撼场景。奥斯瓦尔德当场倒地,立即被送往帕克兰纪念医院,甘乃迪遇刺后被送往的同一家医院。
他于上午11:07被宣布死亡。
杰克·鲁比被捕。
事后鲁比被控一级谋杀,审判于1964年在达拉斯举行。
为鲁比辩护的律师主张他因精神病性癫痫而暂时丧失理智,试图减轻罪责。
陪审团认定鲁比有罪,判处死刑。
事后法院计划推翻死刑判决,理由是审判存在程序错误。
还没来得及重审,鲁比就因肺癌去世于帕克兰纪念医院,与甘乃迪和奥斯瓦尔德死亡的同一家医院,终年55岁,重审未进行。
围绕着甘乃迪案件大大小小死了太多人。
关键证人死了一大堆。
伦敦,全球媒体都在吃瓜,追踪报导甘乃迪之死。
泰晤士报编辑部内,电话铃声此起彼伏,打字机敲击声不绝于耳。墙上挂着世界地图和国际新闻照片,编辑们在忙碌地整理稿件。
泰晤士报自然也不例外。
约翰·黑利的办公室位于编辑部一角,办公桌上堆满了报纸丶文件和一支钢笔,书架上摆放着政治书籍和历史地图。
黑利爵士,全名约翰·黑利,此时已经是负责国际事务的主编了。(79章有提到)
弗兰克急匆匆地走进约翰·黑利的办公室,手里拿着一份刚收到的电报,神情紧张而激动。
弗兰克说道:「爵士!你听说了吗?奥斯瓦尔德在达拉斯警察局被枪杀了!就在电视直播中,一个叫杰克·鲁比的家伙冲出来开枪,当场击中了他!」
约翰·黑利放下手中的报纸,眉头紧锁,沉默片刻后抬起头,语气沉重。
「是的,我刚收到消息。这件事越来越离奇了。甘乃迪遇刺已经让世界陷入混乱,现在唯一的嫌疑人又在众目睽睽下被杀,自由阵营的司法和政治信誉将面临巨大挑战。」
弗兰克问道:「爵士,你觉得这背后有阴谋吗?鲁比为什麽要这麽做?是为了灭口,还是他个人的冲动?」
约翰·黑利站起身,走到窗前,凝视外面的伦敦街景,双手背在身后,语气深沉:
「不管背后到底有没有阴谋,但我可以肯定的是,阴谋论一定会满天飞。
鲁比的黑帮背景和与警方的关系确实可疑,但我们不能妄下结论。
作为记者,我们得保持冷静,依靠事实说话。真相可能比我们想像的复杂得多。」
弗兰克:「可奥斯瓦尔德一死,刺杀案的真相恐怕永远解不开了。这对我们的报导来说是个难题,我们该怎麽写?」
约翰·黑利转过身,目光坚定地看着弗兰克,缓缓走回办公桌前。
约翰·黑利说道:「我们的任务是呈现事实,并分析其深远影响。甘乃迪之死不仅是阿美莉卡的悲剧,也是全球政治的转折点。
冷战局势丶民权运动丶百越的局势,这些都可能因他的死而改变。我们要从国际视角切入,告诉读者这件事对世界意味着什麽。」
弗兰克:「我懂了。但公众对阴谋论很感兴趣,我们要不要稍微提一下这些猜测?」
约翰·黑利摇了摇头,语气严肃,拿起桌上的钢笔轻轻敲了敲桌面:「可以提到公众的疑问,但必须强调目前没有确凿证据。过度炒作阴谋论会误导读者,损害我们的公信力。社论里应该呼吁理性,敦促阿美莉卡方面公开透明地调查。」
弗兰克:「有道理。或许我们还可以写写甘乃迪的遗产,以及詹森接手后会面临的挑战?」
约翰·黑利点了点头,坐回椅子上,神情稍显缓和。
「对,这是个好角度。甘乃迪的理想主义和冷战策略会在詹森手中如何延续?民权法案能不能通过?百越局势会怎麽发展?这些都是值得深入挖掘的主题。」
弗兰克:「那我这就去准备初稿。爵士,你还有什麽建议吗?
约翰·黑利沉思片刻,语气温和但带着一丝坚定:「记住,弗兰克,我们的读者需要的是洞见,而不仅仅是新闻。别被表面的混乱牵着走,要看到事件背后的本质。甘乃迪之死是历史的节点,我们的报导也该有这样的分量。」
不过第二天平衡就被打破了。
「爵士,约翰·弗里曼少校求见。」弗兰克敲了敲门,获得同意后走进黑利爵士的办公室说道。
黑利把注意力从弗兰克写的稿子上挪开,抬头瞥了弗兰克一眼:「让他进来,顺便倒两杯红茶进来,用立顿吧。」
「好的,爵士。」还没等弗兰克出去,黑利就补充道:「算了还是Twinings吧。」
立顿属于亲民的中档红茶,而Twinings则是高端茶叶品牌,主要提供印度大吉岭和锡兰红茶。
弗里曼少校走进办公室之后,黑利能够明显看出他脸上的慌张。
这种慌张不是靠强装镇定能够掩盖住的。
「怎麽了,难不成你知道谁杀了甘乃迪?」黑利调侃道。
弗里曼少校咽了咽口水,摇了摇头,示意待会再聊。
等弗兰克把茶水端进来之后,他第一时间起身,把门关上,然后反覆检查了黑利爵士的办公室,确认没有任何不知用途装置后,他才深呼了一口气,然后低声道:
「还真是。」
这下黑利也被吓到了。
甘乃迪遇刺,关联方接二连三死亡,消息被英格兰BBC王牌节目面对面的主持人先知道。
今天不是愚人节。
而且军人出身的弗里曼不喜欢开玩笑。
节目上可能还会灵机一动,玩一玩俗套的英式幽默,但私下弗里曼少校无疑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人。
「谁干的?」黑利爵士问。
弗里曼低声说:「人是奥斯瓦尔德杀的。」
黑利悬着的心一下就掉下去了,这不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吗?
奥斯瓦尔德当天就被抓了。
弗里曼接了一句又把他悬着的心给吊起来了:「奥斯瓦尔德是胡佛指使的。」
这可是了不得的大消息。
因为胡佛可是了不起的大人物。
不管哪个胡佛。
「约翰·埃德加·胡佛还是赫伯特·胡佛?」黑利爵士的声音开始颤抖。
他甚至有点后悔。
后悔今天为什麽要放弗里曼少校进自己的办公室。
「不知道,因为在录音里奥斯瓦尔德只提到了胡佛。」弗里曼说道。
黑利震惊:「录音!录音是什麽鬼?」
弗里曼少校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然后叹气道:「没错。
我收到了一份署名为V的信封,里面是一份录音文件和一封信。
他说这份录音当时他在德克萨斯教科书仓库大楼六楼,没错就是奥斯瓦尔德射击的房间里安装了录音设备,录下的录音带。
录音文件很多,就只有:
『这下我能向胡佛交差了吧,砰!』」
黑利爵士脸上前所未有的凝重。
「不对,这里面有太多疑点了。
刺杀是前天发生的。
这才两天,录音文件怎麽到你这的?
除非对方拿到之后第一时间坐飞机从纽约来伦敦。
其次,到底是哪个胡佛?
如果是赫伯特还好,毕竟他已经快九十岁了,如果是约翰·埃德加·胡佛,那可就麻烦大了。
不但会引起阿美莉卡内部的剧烈动荡,我们两个的生命都有可能有危险。」
赫伯特属于历史人物,此时已经快九十岁高龄了,作为前总统,前胡佛委员会主任,过去固然威名赫赫,权柄巨大。
但最少都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年迈到,每次参加象党的全国大会,都被怀疑是最后一次,结果他硬是活到了1964年的象党全国大会。
「赫伯特·胡佛不太可能,他对甘乃迪意见再大,他也不可能会干出这种事啊。
他这个年纪,就等着历史给他一个定论,怎麽可能还会找人来刺杀甘乃迪呢,这未免太荒谬了。
而且我从未听说过赫伯特·胡佛和甘乃迪有矛盾。」黑利爵士想了想摇头道。
没错,此时赫伯特·胡佛专注于写作,尽可能把自己在华盛顿这麽多年的见闻和功绩记录下来,为自己留下一个比较好的身后名。
弗里曼少校和黑利爵士对视了一眼后,异口同声道:「那就是约翰·埃德加·胡佛?
真是个糟糕的消息。」
这位胡佛是现在的大人物。
大到什麽程度。
大到从1924年开始担任*BI的局长。
那时候BI还不叫BI呢。
也就是说,他在这个位置上足足呆了有快四十年之久。
很难想像,一个人在东厂这位置上干了四十年有多恐怖。
白人人历史上没有东厂这种玩意,但他们同样能意识到这样的持续如此多年的权力带来的巨大威力。
「狗屎!」弗里曼愤愤不平道,「为什麽要把这样的两难选择题丢给我。」
黑利爵士提醒道:「你把我也给拉进来了。」
黑利爵士起身在办公室里踱步,「不对,我们陷入了一个误区,凭什麽认为这段录音是真的呢?」
弗里曼语气低沉,表情惶恐:「因为这封信是直接出现在我办公里办公桌上的。
我办公室的门钥匙只有我有。
一份在我身上随身携带,备用钥匙我也没有放在BBC,而是放在家里。
我今天早上走进办公室之后,就看见了这封信。
我在看完内容之后,立刻确认了办公室的门锁完好无损。
然后回家听了录音带之后,又再次确认了两把钥匙都没有被人动过。
一把一直在我的身上,另外一把一直在我家中。
而我的办公室窗户外也没有攀爬痕迹。
也就是说我的办公室在密室的状态下,被人放了一封信。
而且不是丢到办公室的地上,是稳稳的放在了我的办公桌上,还用桌上的墨水瓶压住了。
这说明V是走进来的,甚至有可能他还在沙发上坐了会。」
林燃确实是大大方方走进来的,不过没在沙发上坐。
只是把信和录音带放下之后就离开了。
他走的时候还庆幸,还好之前来BBC做了一次专访。
「正是因为它出现的方式,会让我偏向于认为这封信是真的。
这麽说吧,甘乃迪的死,到奥斯瓦尔德的死,这中间有多少蹊跷。
这种蹊跷在爆料上继续蔓延不是很正常?
信的出现,很符合整个事件的风格。」
黑利爵士听后,说:「带我去你办公室看看,也许在你的办公室,我们能有一些新的发现。」
「好。」
很明显,没有任何新的发现。
门简直就是无敌的存在。
在这里,黑利爵士听过录音之后说:
「这里有太多未知的疑点了。
V是谁,他怎麽知道奥斯瓦尔德会在仓库大楼的六楼开枪?录音设备又是怎麽放进去的。
他和胡佛什麽关系,和奥斯瓦尔德又是什麽关系?」
BBC大楼弗里曼的办公室里,弗里曼少校和黑利爵士陷入了巨大的疑惑,这疑惑就像是11月伦敦的雾气一样散不开。
而且想的越多,疑惑也就越多。
「我们现在首先要确定的是,录音带要不要报导?」弗里曼少校说。
「当然得报导,我们是新闻工作者。」黑利爵士理所当然道。
弗里曼少校有些迟疑:「可是这会得罪胡佛。」
黑利爵士说:「我们这是在伦敦,在伦敦恐怕得罪KGB要比得罪BI更可怕一些。
再说,V未必就只给我们提供了这份录音带。
我们不报导,其他媒体也会报导。
比如东德的真理报,他们可能都已经在写明天的头条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