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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假皇孙 247 蒋瓛,别逼本王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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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花间无 分类:历史军事 更新时间:2025-04-11 11:59:42 来源:源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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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经深了。

北镇抚司门口,

阎秉德坐的马车停下了,秉德抱起杨三茂小心地走下车。

百户跳下马,大声吩咐:

“来人,将尸体扔进停尸房,等候处置。”

!!!

扔?!

阎秉德勃然大怒,大声道:

“东宫的三殿下交代过,如果你们了我们,殿下会找你们算账的。”

百户心里有些畏惧,皇子皇孙不是他一个小小的百户能招惹的,表面上他不屑地了冷哼一声,

“咱姜和泰是为陛下办差,可不是吓大的。”

阎秉德只是冷冷看着他,

“这话你留着和殿下说去吧。

姜和泰转身呵斥手下,

“快将尸体抬进去。”

从“扔”到“抬”,他终于还是软了。

抬尸体的士兵都很小心,唯恐被秉德记住了,他们和皇孙的距离就是天地之间的差距。

秉德转身就要走,姜和泰却叫住了他,

“阎司,你得留下,这是陛下的旨意。你的殿下来了也不行的。”

阎秉德上下打量他,

“什么叫‘你的‘殿下,你这是对皇族的不敬!“

姜和泰心里一阵发虚,如果较起真,他的这句话就有大问题。

他急忙大声呵斥手下,

“傻站着干什么?带他进去!”

一名总旗过来,客气地虚邀,

“阎掌司,请吧!“

阎秉德明白走不了了,跟着总旗走进了北镇抚司。

看着他的背影,姜和泰冷哼一声,多少王侯进了诏狱也都软瘫了,你一个小小的掌司还想翻天?

总旗在前面带路,阎秉德紧随其后。

两人进了诏狱,一路婉转,下了地下一层。

牢房深处传来犯人痛苦的呻吟、哭喊,还有一些疯疯癫癫的叫声。

霉味、潮湿,还有腐臭、尿骚味,各种难闻的气味杂糅在一起,扑面而来,差点将人呛死。

阎秉德心生寒意,

这就是人间地狱!

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又会是什么?

一名小旗迎了上来,轻佻地扫了秉德一眼,

“?喝,又来新犯人了,这哪位啊?像个秀才啊!”

总旗交代,

“胡大鱼,这是皇家印书坊的阀司,上面已经登记造册了,你小心看管。”

总牌转身就上去了,下面的味道太冲鼻子,他也不愿意招惹皇族的亲信。

胡大鱼撇撇嘴,小小的掌司而已,还能怎么“小心”。

他随便挑了一个牢房,一脚踹开牢门:

“这里的犯人昨天死了,正好你进去吧。

秉德走了进去,

里面空荡荡的,地面铺了一堆草,湿漉漉,

墙角还有一个木桶,里面似乎是尿,

底下的空气

“你犯了什么罪啊?“

“咱也不知道。”阎秉德摇摇头。

胡大鱼拍着栏杆,嘲讽道:

“不知道没关系,进了刑房,你就什么都知道了。”

阎秉德四处打量,企图寻找一块能坐下来的地方。

可是他终究还是失望了,地面湿漉漉的,污秽不堪,没有一片干净的。

难道只能蹲着?

胡大鱼又问道:

“你是掌司?咱听说,皇家印书坊是司礼监管,那掌司不该是内容吗?”

阎秉德一摊手,

“本官是太子任命的。印书坊的管事也不全是公公。”

胡大鱼有些意外,竟然是太子旧人?

“呃,太子为何看上你?”

阎秉德回道。

“是东宫的三殿下推荐的咱。

?!

三殿下!

胡大鱼吓了一跳,眼前这位秀士竟然是三殿下的人!

前不久那个靖宁侯也是,三殿下还来探视过。

那简直是一次不堪回首的经历,自己差点被指挥佥事给整死,现在也不受佥事待见。

胡大鱼的腰弯了下去,尴尬地笑道:

“那,那您歇着。”

他转身朝回走了两步,又回头说道:

“阎司,有什么需要的您告诉咱。”

阎秉德也没客套,

“小旗,麻烦来点儿干草,咱好歹能坐下。”

“好嘞,您稍等,很快就送到。”胡大鱼愉快地答应下来,“咱叫胡大鱼,您叫咱“大鱼”就行。”

胡大鱼快步走开了。

秉德有些意外,诏狱的狱卒很友善啊,和传闻的凶神恶煞完全不一样。

“哪里都有好人呐!”

时间不长,胡大鱼带了几个士兵来了,推了一车干草。

胡大鱼又指挥士兵打扫了牢房:

“你,去将马桶倒了,刷干净啊!”

“来,将这些旧草都扒拉出去。”

“你将地擦了,你看这地脏的......”

片刻功夫,牢房干净了不少,终于有了一个能躺,能坐的地方。

胡大鱼客气地带着人走了。

阎秉德坐了下来,折腾了一天,有些累了。

地下回荡着犯人的惨叫声,狱卒的呵斥声,犯人的痛苦呻吟声,疯子的叫喊声………………

阎秉德困意全无

进了诏狱,失去了自由,但是也终于清静了下来。

秉德脑子里有点乱,他不知道书坊的事情仅仅是被坏人钻了空子,还是被人刻意陷害的。

如果是后者,那陷害的是谁?

是大舅哥?

还是自己?

还是.......殿下?

-

朱允通带着周一沙兄弟出了别院。

“一沙,你去请应天府的治中邓辉,让他带衙役去梅家坊附近等候。”

眼看就是一个大功劳,自己作为皇孙不需要,拿了也没意义,不如分给自己人。

应天府尹盖长义、邓辉都很给力,现在是自己的铁杆,一向都是支持自己的。

现在有了功劳,自然也要想着他们。

虽然应天府不能全占,但是至少能分润一些。

朱允通?带着周二沙去了西城兵马司。

周二沙有些不解,低声问道,

“殿下,那个地方,不是更?近中城?”

朱允馗摇摇头,

“别管中城。”

周二沙说的不错,嫌疑人的住址在西城和中城的交界处,梅家坊是属于中城的。

但是中城兵马司的指挥已经有了派系,是兵马司指挥使洪永强的人。

而西城就不一样了。

西城兵马司的指挥叫保时夏,王行推荐过,是可以拉拢的。

朱允?第一次来西城兵马司,保时夏就对他很恭敬。

朱允通当时以为只是官场的逢迎,后来王行解释,保时夏曾经是郑国公常茂的手下。

保时夏曾经是元朝王保保的族人,后来投诚了大明,一直在常茂手下。

朱允?这才明白,原来是故人。

保时夏对自己的恭敬,显然不仅仅因为自己是皇孙,更是看在大舅的面子上。

残月高悬,微弱的月光勉强显出了道路,

朱允?一路纵马疾驰,去了西城兵马司的衙门。

值守的千户急忙上前迎接。

朱允通立刻吩咐,“派人去请你们指挥。今晚有行动。

千户吩咐士兵去请指挥,将朱允耀恭迎进衙门。

不到一刻钟,一个矮壮的汉子快步进了公房,眼睛细长,颧骨突出,络腮胡子,罗圈腿十分显眼。

汉子上前拱手施礼,

“末将保时夏拜见殿下!”

他的汉话说的有些怪。

朱允?点点头,

“去召集精锐的士兵,五十人就够了,跟咱去抓人。穿皮甲,带上棍子。

保时夏没有询问去抓什么人,很爽快地拱手领命,

“末将遵令!”

保时要退下了。外面很快传来他的呼喝声。

朱允通捧着茶杯,耐心等候。

王行极力推荐,保时夏虽然出身草原,为人忠厚,擅长骑兵作战。

郑国公没了之后,他也没有另投哪个勋贵。

朱允?决定借机将这人拉入麾下,自己很缺信任的武将。

鼓楼传来三声沉闷的鼓响,

三更天了。

朱允?带着保时复出发了,五十名骑兵紧随其后。

马蹄声隆隆,很快到目的地,在一处街口汇合了邓辉一行人。

邓辉满面红光,上前拱手施礼,又从后面叫出一个红脸汉子,

“殿下,这位是新上任的推官周经赋。”

周经?上前施礼。

朱允通微微颔首

“好,以后跟着府尹、邓治中好好干。”

周经赋原来是江宁县负责缉捕盗贼的,后来因徐永盛冤案,积功升任应天府推官。

更重要的是,他是蓝九和的战友,是自己人。

朱允通给他们引荐了保时夏,

“都是自己人,以后几位多亲近。”

等他们彼此见礼,朱允才说道。

“经过邓治中、周推官的侦缉,前面的梅家坊有一户人家,涉嫌制造假钞。咱们现在去将所有犯人缉拿归案。

邓辉心领神会,立刻将送来的功劳接住了,

“这户人家在乙排甲巷第一户,租赁的房子,户主叫钱来福,带着他的儿子,子侄,还有几个雇工住这里。”

周一沙已经告诉了他详细的信息,他只需要复述一遍就可以了。

周经赋眼神闪烁,心中无比开心,今天第一次见面,殿下就赏赐了一个大功劳。蓝九和说殿下对手下很好,此言不?啊!

朱允通沉声吩咐,

“西城兵马司的兄弟,留二十名骑兵在场外策应,防止另有同伙,其余人跟着保指挥进去拿人;“

“应天府的衙役,把守四周,小心有人走脱。”

众人齐齐拱手领命。

夜风轻拂,皇城静谧

朱允通跳下马,带着众人走到了梅家坊的外面。

“二沙,进去打开坊门。”

“殿下,奴婢来了!”周二沙低声叫道,踩着墙就消失在里面。

坊门打开了。

保时夏带兵冲了进去。

路上遇到了两个更夫,他们看到是官兵,当即识相地靠墙站立。

找到了犯人的房子,保时要点了一个身材瘦小的士兵,

“15......“

他的话还没说完,朱允?已经飞起一脚踢向大门。

咚!

一声巨响。

大门轰然倒地,尘土飞扬。

朱允通一挥手,

“留活口!”

有弓箭手已经上了房屋,搭弓瞄准,防止他们逃走。

里面的人听到动静,操持着家伙冲了出来,大声吆喝着。

看到官兵,他们竟然也没有放下刀子,反而大声呐喊着冲了上来。

看着他们手里的朴刀,保时夏就知道来对了,

正经人家,哪有六把锋锐的长刀。

保时夏热血上涌,挥舞着棍子率先冲了进去,头砸了过去。面前都是一个个跳动的功劳啊!

为首的一个年轻汉子还没来得及抡起长刀,就被保时要一棍子砸翻在地。

之后一个壮年男子挥刀子进攻,刀势刁钻,从下斜向上,冲保时要的腹部擦了过来。

朱允通看的清楚,那人正是上午遇到的车夫。

车夫的刀还在中途,人就软瘫了下去,可是保时夏的出招太快了,棍子带着风声在他的脖子上,

车夫还没完全倒地,保时要已经风一般擦身而过。

周一沙、周二沙护卫在朱允?身旁,没有上前。

周二沙看的神驰目眩,摩拳擦掌,就要冲上去,被周一沙给拉住了,

周一沙低声劝道:

“这是西城兵马司的功劳,看着吧。”

周二沙有些沮丧,

“算了,现在也没什么敌人了。”

保时夏的动作太快了,敌人被他一棍子一棍子砸翻在地,

院子里六个汉子,被他一人砸翻三个,犹如砸地鼠一般,

另外三个被他手下的士兵合伙拿下。

邓辉,周经赋没有跟上战斗,而是带着衙役将房子团团围住。

他们的功劳是发现犯人线索,保时夏的功劳是抓捕,殿下其实分的很清楚。

-

保时夏来到堂屋的门前。冲出来的六个人已经全部被他砸倒了。

房门大敞,里面黑漆漆的,看不清楚。

但是根据“应天府”的情报,这个院子住了八个人。

还有一个妇人,一个年轻人。

保时要没有贸然进去。

邓辉对巷战更有经验,当即在后面大叫,

“火把!扔火把进去!”

四、五个火把丢了进去。

就在火把进去的瞬间,保时夏看的清楚,一个年轻的妇人,一个年轻人分站两旁。

年轻人拿着峨眉刺。

妇人拎着两把短刀。

保时要正要揉身进去,却意外地看到妇人突然挥起刀子,一刀砍向年轻汉子,

年轻汉子只顾着防备外面,当即被一刀枭首,脑袋掉落在地。

保时夏虽然不理解他们为何出了内讧,但是他丝毫没有停滞,已经大步闯了进去。

妇人挥起短刀就要自刎,被保时夏一棍子捣在腹部,妇人吃痛,弓下了腰,

保时要又一根子敲在她的脑袋上,妇人昏倒在地。

兵马司的士兵将犯人捆好,又将尸体拖进院子,

朱允?上前??打量犯人,外面的六个汉子一看就是做苦力的。

反而是那个中年妇人,颇有些姿色。

朱允?听了保时夏的禀报,也十分奇怪,怎么还内讧了?

莫非是要灭口?

他当即吩咐道,

“保指挥,押解犯人回去,立刻分开审讯。”

“邓治中,带人仔细搜索这个院子;”

“周推官,将尸体送去应天府衙的停尸房,通知李景天郎中,让他立刻解剖。”

保时要他们齐齐拱手领命,各自忙碌开来。

别院。

京城还在沉睡,杨士奇已经醒了,询问了时辰,已经丑时了。

他当即起身穿了衣服,直接去了前院的书房。

昨夜殿下去抓人了,说不定有文书需要处理。

等他去了书房,询问值夜的书吏,殿下竟然还没有回来。

杨士奇沉吟片刻,当即吩咐:

“备马,咱要去西城兵马司。”

必须提醒殿下,今夜的行动要尽快禀报陛下。

万一被蒋?知道了,抢先禀报陛下,顺便添油加醋,殿下就被动了。

弯月西斜,

马蹄声清脆。

杨士奇单人匹马,盯着清凉的夜风直奔西城。

生活的巨大变化,让他常常有做梦一般的感觉。

昔日,自己不过一个穷书生,靠教书,勉强养活老母,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

这样的穷读书人,在大明不能说比比皆是,但也是很常见的。

自从被殿下推荐,自己就立刻带着老母亲来了京城,

母亲从贫穷的老阿婆,变成了人人尊重的“老安人”,有四个丫鬟、四个嬷嬷伺候她。

而自己终于有了施展抱负的机会,成了翰林院编修,偶尔能见到陛下。

未来一片光明,夫复何求?

这一切都是殿下所赐!

如果不是殿下,自己就是乡下一个穷教书先生,生活在底层。

自从来京城,就一直在为殿下处理文书,出谋划策,以回报殿下的知遇之恩。

都说咱是通殿下一党!

咱当然是!

-

西城兵马司。

朱允?慢慢品着茶,等候审问的结果。

一夜没睡,但是他没有丝毫的困意。

他排查了各种可能,却想不到是谁有这么大手笔,竟然在京城给自己下了一个套。

周二沙过来案报

“殿下,杨编修来了。”

“快请!”朱允通放下茶杯。

杨士奇怎么来了?

难道是别院有事?

朱允?走到书房门口迎接。

这是明初的罕有的人才,现在侥幸招揽在手下,朱允通一直对他礼遇有加。

杨士奇进了院子,拱手施礼,

“殿下!”

“士奇,别院有事?”朱允通急忙问道。

杨士奇笑着摆摆手,

“没事。学生觉得殿下这里需要写奏疏,就过来了。”

自从他来了京城,朱允场给朝廷的文书都是他在处理。

朱允通一拍脑袋,恍然大悟,

“咱将奏疏的事情忘记了。你说的是,今夜的事情很有必要写一份啊。”

“士奇,快请坐。”

杨士奇提醒的很及时,抓人的事情无法隐瞒,蒋?、洪永强他们上午肯定就知道了。

如果他们先上了奏疏,自己就被动了。

能将杨士奇这样的大才招揽在手下,朱允通一直很庆幸,

在后世,杨士奇可是历经五朝,内阁首辅就当了二十多年。

审讯的记录不断送来。

朱允通、杨士奇开始翻阅。

根据犯人的招供,他们主要负责运送纸张。

有人将纸张给他们,他们只负责送入明德印书坊

过一段时间就运出来,送到某个街口,自有人上来将车子赶走。

他们六个人,钱来福是头儿,其他人伪装是他的子侄。

妇人和被杀的年轻汉子是昨天才来的,到了之后就指挥他们销毁各种证据,准备天亮了就全部撤退,离开京城。

杨士奇笑道。

“幸好殿下今夜行动,不然天明他们就消失了。”

朱允通也暗呼侥幸,

“看来妇人知道的更多。”

可妇人嘴巴很严,兵马司没有撬开她的嘴。

朱允通吩咐他们暂时停止审讯。

兵马司的审讯就是拷打,但是打显然没用了。

邓辉来了,犯人的院子里很干净,没有看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殿下,在一个偏房发现了一些灰烬,他们昨天应该销毁了一些东西。”

杨士奇皱眉道。

“如果只有口供,万一他们翻供,就是个麻烦了。”

朱允通也有些担心。

“咱们还有人证。明德印书坊有人见过他们。只是这样的证据链很弱,很容易被挑刺。”

杨士奇沉吟片刻,说道,

“殿下,这样也能写一份奏疏,等学生琢磨一下怎么用词。”

邓辉听到妇人的嘴巴还没撬开,当即拱手道,

“殿下,保指挥,咱的衙役中有一个审讯的老手,不如让他试试?”

保时夏没有意见,现在重要的是要有口供。

朱允通同意了。

“让他去试试。但是不能伤了妇人的性命,朝廷那边肯定还要再问的。”

众人坐下喝茶,等候审讯妇人的结果。

应天府街来了一个书吏,送来了李景天的解剖结果。

李景天从年轻汉子的胃里掏出了一张纸。

看着证据夹子里平摊开的纸张,朱允通的神情变得凝重,

虽然被胃液浸泡了,但是依然可以看的很清楚,这就是桑纸!

看来这张纸没来得及销毁,或者本来就是年轻汉子随身携带的。

妇人杀了他,以为尸体会被官府扔进乱葬岗。

她没想到,还有一个郎中擅长解剖。

杨士奇欣喜道:

“殿下,有了这张纸,奏疏就好写了!”

他当即提笔,开始打草稿。

妇人也招供了,邓辉送来了口供。

看着笔录,朱允场的神情有些古怪,当即递给了杨士奇,

“士奇,你看看吧,奏疏就更好写了!”

杨士奇扫了一眼,忍不住笑了,

“好!”

他将笔录给了保时夏,

“保指挥,你也看看吧。”

保时夏只看了一眼,立刻将笔录给了邓辉。

邓辉接过笔录,奇怪地看了看他,这笔录?手啊?

他看了一眼,神情当即变得古怪。

妇人供出了一个人,是锦衣卫的!

姜和泰!

锦衣卫北镇抚司的百户。

妇人本是一个盗贼,后来投靠了姜和泰,成了他的情妇,私下帮着处理一些脏活。

昨天她正是受姜和泰的指使,来清理这个院子的。

没想到就这么倒霉,竟然被抓了。

年轻人是和她一起的,姜和泰吩咐,如果出现意外,年轻人不许留。

但是妇人不知道年轻人的身份,只知道要和泰对他很恭敬,称他为“公子”。

虽然案子有了重大突破,但是朱允场心情很沉重,摇头叹息道:

“没想到,锦衣卫竟然被渗透了。”

假钞贩子有锦衣卫的百户作为内应。

姜和泰还抓了咱的人,害死了杨三茂!

这尼玛!

真是贼喊捉贼。

朱允通问道:

“士奇,你怎么看?”

“殿下,这件事可以去御前圣裁了。”杨士奇建议道。

自从明德印书坊出事,杨士奇就在琢磨如何让殿下脱困。

现在锦衣卫自己出了问题,杨三茂已死,秉德早已经不是印书坊的东家,殿下可以轻松帮阎秉德脱罪。

但是,在之前,需要将锦衣卫按在御前摩擦,不然不会轻易就范的。

“正合吾意。”朱允?站起身,“不过,咱要先将这个百户捉来。”

杨士奇沉吟了一下,附和道,

“殿下,此事可行。学生就在这里等候,等姜和泰被抓来了,就立刻审问。拿了笔录,学生立刻修订奏疏。”

朱允通当即吩咐道:

“保指挥,你留在衙门,负责看守犯人,任何人不许接触他们!”

“邓治中,你去衙门,将尸体也送过来,转交给保指挥。”

保时夏,邓辉拱手领命。

朱允通?带着周一沙兄弟去了,径直去了北镇抚司。

保时夏有些担心。

“殿下,末将和您一起去吧?“

朱允?摆摆手,

“姜和泰不过一个小丑,咱去就是给锦衣卫一个面子罢了。”

本来让周二沙去就可以抓来,但是锦衣卫毕竟是直属于陛下的,这种事还是自己去更合适。

杨士奇也赞同了他的做法,

“殿下去很好。去的人多了反而不美。”

带兵将北镇抚司的大门给堵了,陛下知道了心里肯定也不痛快。

毕竟,打狗还要看主人呢。

北镇抚司。

今夜指挥佥事施永良夜。

往常,这种值夜的活本不需要他做的,

但是现在锦衣卫在查假钞案,上上下下都忙的脚后跟打后脑勺,他也不敢懈怠。

睡了一觉,神清气爽,施永良无聊之中翻开了登记的册子,想看看最近进出的犯人。

看到最后,他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

阎秉德!

这不是朱允通殿下的人吗?

施永良吓出了一身冷汗,看后面签字的将领姓名,“姜和泰”。

“请姜百户来。”

施永良心中气闷,

上次被殿下送了拨浪鼓,他就略中查了一番,将通殿下的人查的一清二楚,牢记心中,唯恐再冒犯了。

没想到,千防万防,手下将殿下的亲信给抓了一个。

姜和泰很快被叫来了,“拜见佥事!”

“你抓的阎秉德?“

“是的,佥事。”

“证据呢?罪名是什么?”

“呃,佥事,这是指挥使的命令。”姜和泰急忙推脱。

施永良冷哼一声,

“指挥使上回让你去死,你怎么还活着。”

姜和泰陪着笑

“佥事,那是指挥使说的气话。”

施永良虽然气呼呼的,但是已经不那么担心了,蒋指挥使的命令,说不定就是来自陛下。

他叫来一个手下,

“去下面看看,既然没定罪名,就不能太苛待了掌司。”

他决定了,阎秉德的案子尽量不插手。

姜和泰有些意外,莫非这个阎秉德和佥事有什么关系?

守门的一个小旗进来禀报:

“佥事,外面来了一位殿下。”

“殿下有很多,是哪个?”施永良心里正烦躁,说话也很不客气。

“是本王!”朱允通站在公房外面。

施永良吓得一激灵,殿下大半夜的就来了?

肯定是为了秉德!

幸好,抓人的罪魁祸首就在眼前。

他匆忙迎了出去,

“末将锦衣卫指挥佥事施永良拜见殿下。”

姜和泰也跟在后面施礼:

“末将锦衣卫百户姜和泰拜见殿下!“

朱允通缓缓问道:

“施佥事,同堂司落你手上了?”

施永良急忙陪着笑回道。

“殿下,阎掌司被抓,未将并不知情。”

朱允通冷哼一声,

“人在你这,别胡来!”

施永良急忙拱手承诺,

“殿下放心,末将知道该怎么做。”

朱允通微微颔首,转头打量姜和泰,

“你叫姜和泰?北镇抚司的百户?”

“是,殿下。“姜和泰心中很紧张,殿下这是要报复吗?

他急忙解释道:

“殿下,杨三茂是自己的盐卤,和末将无关。”

施水良眼前一黑,两腿发软,怎么还有人死了?咱怎么不知道呢?

朱允通吩咐一声,

“二沙!”

周二沙从他身后晃身出来,

“殿下,奴婢在!”

“拿下!”朱允通喝道。

姜和泰吓了一跳,急忙向后退缩,但是周二沙一个箭步就抓住了他的衣襟,

接着随手向后一甩,姜和泰像没有重量一般,当即飞了出去。

周一沙顺势接住,双手翻花,让人眼花缭乱,转眼间用铁链把姜和泰捆的结结实实。

姜和泰大叫,

“殿下,末将是奉指挥使的命令……………”

朱允通皱眉道:

“聒噪!”

周一沙立刻一个手刀,将姜和泰砍晕了过去。

施永良瞠目结舌,

“这.......殿下,您是......”

朱允通却已经带人走了。

施永良急忙躬身施礼,

“下官恭送殿下!“

他远远地掉在后面,看着朱允通一行人骑马走了,才连声吩咐:

“快,备马,咱去见指挥使!”

施永良满脸微笑。

没办法,太开心了,憋不住了!

素来都是锦衣卫抓人,抓锦衣卫却是亘古没有的。

殿下这是疯了吗?

这么搞,只要指挥使告到陛下那里,陛下雷霆震怒,殿下就要倒霉了!

施永良翻身上马,一阵猛抽子,直奔锦衣卫衙门。

如果因此让殿下安分一段时间,自己的日子就好过了。

万籁俱寂,马蹄声激越。

施永良第一次发现,京城的夜色很美丽。

~

锦衣卫衙门灯火通明。

蒋?眼睛布满血丝,威严地坐在上首,下面站着一群锦衣卫的重要将领。

蒋在翻看下面的各种奏报。

至今没有有用的线索,对印书坊的排查还在继续。

抓捕的嫌疑犯供述了不少,抓了两个盗窃团伙,两个杀人犯,一个在选的贪官,但是都和假钞案无关。

蒋?不禁皱起了眉头,

“都是废物吗?这么多人撤下去,一点有用的线索都没有?”

蒋琳摇摇头,这怎么和陛下交代?

眼看着假钞在侵蚀朝廷的利益,却眼睁睁地看着?

每一天的损失都不知道有多大!

堂下的众人都低着头,战战兢兢,不敢说话。

蒋终于看到了一份有关联的,明德印书坊,杨三茂死了,秉德下狱。

蒋?不由地冷哼一声,这是心里有鬼啊,不然为何自杀,

他当即叫来负责文书的主簿,叮嘱道

“写奏疏的时候,一定要写明杨三茂是畏惧自杀!”

蒋琳看看左右,询问道:

“户部的那些负责宝钞的呢?”

有人出来回真:

“指挥使,户部的人暂时还没动。”

蒋?缓缓道:

“等他们上值了,立刻带人看住广源库,广惠库、抄纸局、印钞局的所有人员;”

“并将抄纸局、印钞局的人全部带回来问话。”

“重点是询问和纸张、雕版相关的,来源、去向、工匠的变动。”

手下齐刷刷拱手?命。

施水良大步从外面走了进来,拱手施礼,

“指挥使!”

“嗯。”蒋?点点头。

“指挥使,东宫的三殿下冲去了北镇抚司,抓走了一个百户。”施永良上前大声报。

!

?殿下如此凶猛的吗?

公房的将领都惊呆了。

到锦衣卫抓人,好像是第一回碰到吧?

蒋?吃了一惊,“哪个百户?”

“指挥使,是昨夜去明德印书坊的姜和泰百户。”

蒋明白了,朱允?这是来报复呢。

他忍不住连声冷笑,

“好!好的很啊!”

朱允?这是得了失心疯?

竟然在这个时候犯下这种愚蠢的错误,真是上天都在帮老夫啊!

既可以转移陛下的视线,给自己争取更多的办案时间,又可以顺势坑朱允?一下。

一举两得啊!

通殿下上杆子送脸过来,那咱就不客气了!

蒋心中大喜。

“施佥事,咱知道了。麻烦你去和主簿说一下过程,让他写一份奏疏,咱好禀报陛下。”

施水良拱手退下了。

蒋瑜心情大好,这是送上门的把柄。

他已经能想象朱允场的下场了,肯定要被陛下怒骂了。

蒋?心情好了,说话也和缓了不少。一边翻阅手下的奏报,一边发布新的任务,手下上前一一拱手领命。

守门的士兵进来禀报,

“指挥使,东宫的三殿下来了。”

蒋看看左右,嗤笑道,

“这是来抓咱的?“

手下哄堂大笑。

蒋?懒洋洋地站起身,

“走,跟咱迎接三殿下!”

“不用迎,本王自己来了。”朱允?已经跨过门槛进了公房。

他抓了姜和泰,回了西城兵马司就立刻审问。

姜和泰是个怂货,没用刑就招供了。

杨士奇根据他的口供,重新写了一份奏疏。

现在朱允?的怀里有奏疏,犯人的口供,从犯人胃里掏出的桑穰纸。

-

蒋立刻离开了座位,和一众手下上前施礼:

“下官锦衣卫指挥使蒋拜见三殿下!”

刚才的嘲讽,殿下肯定听到了,但是蒋?不在乎。

既然图穷匕现,那就不装了,咱就是要报复!

蒋伸手虚邀

“殿下,请上坐。’

朱允通没有理会,

“蒋?,随本王去面圣”

朱允通直呼其名。

既然蒋开战了,就没必要客气了。

蒋?愣了一下,你抓了咱的百户,还要咱随你面圣?

您投案自首,还需要人陪同?

还跑咱的地盘,直呼咱的名字!

“殿下,是因为抓了姜和泰的事情?”

朱允通催促道:

“走吧。”

蒋?没有动,反而皮笑肉不笑地问道

“请殿下告知一二,姜和泰如何触犯了殿下,下官也好去陛下面前请罪。”

锦衣卫的一众手下发出一阵轻笑。

朱允通冷冷扫视一圈,目光如刀。

周围的锦衣卫将校都纷纷低下头,笑声戛然而止,他们瞬间就醒悟了,醒的很彻底。

眼前的人是皇族,他们惹不起,完全惹不起。

“告诉你?”朱允地反问道。

“请殿下明言。”蒋?软软地顶了回去。

“你也配?“

朱允通淡然地反问了一句。

蒋的老脸顿时沉了下去,当即沉声道:

“殿下,下官是奉旨办差。”

“蒋,走吧!”朱允通转身向外走去。

蒋?来了脾气,梗着脖子,冷冷地回道:

“殿下,下官还有公务,殿下不妨自去。下官处理了公务会去奏明陛下的。”

朱允通站住了,淡然道:

“蒋璨,别逼本王揍你!”

在王公大臣、百姓的眼里,蒋?是个瘟神,不能招惹。

但是在皇族眼里,蒋不过是陛下养的一条狗。

锦衣卫的人脑袋重的更低了,恨不得自己原地消失。

周二沙眼睛一亮,立刻摩拳擦掌,准备上前动手,夜里没来得及动手,现在有机会了。

他扫视四周,锦衣卫这么多人,够打一阵子的。

周一沙急忙将他死死拉住。

蒋?气的老脸成了猪肝色,最后只能咬牙切齿地回了一句:

“好,老夫就陪殿下走这一边。”

他不敢不去,因为朱允?真能揍他,他挨揍也是白挨。

陛下不会因为他挨揍,去打朱允?一顿。

齐王朱博去年杀了卫所的一个指挥,结果如何?

陛下去了旨意斥责!

蒋琳安慰自己,去面圣也好,让陛下管教你吧。

-

朱允?刚走出锦衣卫衙门,不远处就传来沉闷的鼓声,一连敲了五声。

五更天了。

月亮坠在西天,京城还在酣睡。

不过沿途不少高门大院已经亮起了灯火,大臣们该上早朝了。

朱允通骑马在前,蒋谳黑着脸骑马紧随其后。

一行人直奔皇城。

皇宫在渐渐苏醒。

宫人已经纷纷起床,又是忙碌的一天。

东方隐约有了一丝光亮。

乾清宫的台阶下,朱允?焦急地四处张望,

夜色朦胧,四处都不看见人影。

五更天了,朱老三还没有来。

午门外,灯火辉煌,那是等候上朝的大臣的灯笼火把汇聚的光。

眼看时辰要过去了,皇爷爷该去上朝了,

朱允?气的一跺脚,大声道:

“不等了,?儿,随咱进去。”

朱允?表面上很失落、很焦虑、很担心,但是心里却得意的很。

请安都能迟到,朱老三这“孝心”就太假了。

朱允?进殿请了安。

朱元璋有些疑惑,往常东宫的三个孩子都是一起来,一起走的,

“通儿呢?”

朱允?有些迟疑,磕磕巴巴地说道,

“三弟,呃,可能是......昨夜读书有点晚,可能要稍微晚点回来。”

看似他在为老三遮掩,其实他还不如回答不知道。

读书显然不是不来请安的理由。

朱元璋微微颔首:

“知道了。”

朱允?正要告退,大殿外传来说话声。

似乎是朱允和谁在讲话。

侍卫进来禀报:

“陛下,三殿下,锦衣卫指挥使蒋求见。”

“宣!”朱元璋心生疑惑,这两个人怎么搅合在一起了。

朱允?刚才还说朱允通没起,现在人就来了,还与蒋在一起。

但是他不?尬,本来就是帮朱允通“掩饰”。

朱允?以为要走了,拉了拉他的手,

朱允没有动,他要看看老三在干什么,尤其是为何与锦衣卫?合在一起。

他记得很清楚,老三和蒋不对付。

莫非两人和好了?

这可不是好消息!

-

殿外,蒋?冷哼一声,

“殿下,见了陛下,你可别后悔,你……………….”

不等他说完,朱允?就低声呵斥,

“你废话真多!”

不等蒋再?嗦,朱允?飞起一脚,踩在了蒋的屁股上,

蒋?一个平沙落雁冲进了大殿,幸好他有武功,跌跌撞撞,向前冲了几步,总算站住了,没有摔倒。

他不敢假摔。

即便摔的鼻青脸肿,陛下也不会帮他出气的。

殿外的侍卫都看的目瞪口呆,那可是锦衣卫的老大,在京城让百官谈之变色,现在就这么被殿下一脚踹了?

朱允通随后施施然走了进去。

现在是初秋,大殿的侧门是敞开的。

那一脚,殿内的爷孙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

朱允?目瞪口呆,嘴张大了,几乎可以塞一个鸡蛋。

老三,你这样也行?

那可是陛下的锦衣卫指挥使。

你这是不想好了?

你就不怕蒋的报复?

朱允?有些幸灾乐祸,老三和蒋激没有和好,关系还在恶化!

朱允?只觉得有趣

三哥的那一脚太帅气了!要不是亲哥在身边,他恨不得拍手鼓掌。

老朱的脸皮抽了抽,端起了茶杯,装作没看见。

孙子和奴才闹着玩呢,能怎么办?

蒋?站稳了身子,袖子里双拳紧握,心中怒火翻滚,老脸气的铁青,

“殿下,请注意!不要君前失仪!”

朱允通已经和他擦肩而过,大步走到御案前,

“皇爷爷圣射安!”

老朱微微颔首,

“安。”

蒋?上前施礼,

“臣拜见陛下!陛下圣安!”

老朱点点头,

“蒋?,你怎么也来了?”

蒋?心里苦,果然,陛下就装没看见,幸好自己没摔倒,不然现在要挨训了。

他眼珠子一转,当即来了个恶人先告状,

“系陛下,三殿下凌晨闯入北镇抚司,抓走了一名百户姜和泰。”

“姜百户昨晚去明德印书坊执行任务,书坊东家杨三茂畏罪自杀。”

他一句话就扣了朱允?一个按私报复的大帽子。

朱允?却丝毫不为所动,稳稳地站着。

朱元璋皱眉道:

“?儿,不要胡闹,锦衣卫在查办一个大案子,京城出现了假钞。”

朱允坟在一旁愣愣地看着,感觉自己脑子要转冒烟了。

这是“胡闹”吗?

朱老三这是无法无天!

这是干扰锦衣卫查案!

这是明目张胆地报复!

朱允通拱手道:

“皇爷爷,孙臣恳请主持查办假钞案。同时恳请刑部、应天府、五城兵马司参与协同。”

111

朱允?感觉自己词穷了。

朱老三的脸真大!

上来就索要这么大权力,一开口就是要统帅四个衙门。

“为何?”老朱沉声问道。

没人看出他的神情有什么变化,只有浑浊的老眼变得锐利。

朱允通身回道。

“皇爷爷,单靠锦衣卫不行了,因为锦衣卫有人卷入了假钞案!”

朱元璋的脸色沉了下来,锦衣卫竟然出了问题?

“通儿,有何证据呢?“

朱允?掏出厚厚一?奏疏,呈了上去,

“皇爷爷,应天府发现了线索,昨夜孙儿在西城兵马司的协助下,抓捕了嫌犯。”

“这是案情,请皇爷爷明察。”

周云奇急忙上前,将奏折转给老朱。

蒋吓得手脚冰凉,手下出了内奸?

朱元璋带上老花镜,飞快地翻阅奏疏。

朱元璋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朱允场。

过去的奏疏,虽然字体工整,但是隐约透着一点娟秀,

现在的字迹刚劲有力,明显是杨士奇的字。

他拍了拍奏疏。

“?儿,不是你写的吧?“

“皇爷爷圣明!这是杨编修的大笔。”朱允?笑道。

!!!

老朱撇撇嘴。

脸真大,朕的翰林院编修给你写奏疏!

逆孙!

奏疏都不愿意自己写!

蒋?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千算万算,没想到被朱允通抓到了痛脚。

“殿下,就是姜和泰?“

朱允通点点头。

蒋?彻底没了脾气,陪着笑道:

“殿下,这,这,您告诉下官,下官就办了他,何须您劳动责体。”

自己还想给朱允场使绊子,报复回去,结果……………

殿下突然就打了回来,自己都没有招架的力气。

朱允?冷哼一声,

“本王怕你杀人灭口!”

噗通!

蒋谳当即跑下了,这句话杀人诛心啊!

“陛下,臣驭下不严,请陛下治罪。”

朱元璋一边翻阅奏疏,一边安慰道:

“行了,起来吧。朕还是相信你的。”

蒋?感动的眼泪掉了下来,急忙爬了起来,他要的就是这句话。

朱允?的表情渐渐归于平淡。

他的心里却十分难受。

姜和泰!

这个名字他太熟悉了。

母妃在锦衣卫的人,只有一个千户,两个百户,其中一个就是姜和泰。

现在就这么折了!

这狗贼为什么要掺合假钞案啊?!

他突然想到,房千户前段时间给的上万贯巨款。

不会和假钞案有关吧?

朱允?吓得浑身冰冷。

房干户和姜和泰彼此不知道和自己的关系,他们难道同时陷了这个案子?

朱允?疑惑地抬头看了看哥哥,哥哥的手突然变得冷冰冰的,还出了汗,握着很不舒服。

他睁开了哥哥的手,掏出手帕擦了擦。

朱元璋合上奏疏,捻着胡子,赞许道:

“?儿,做的很好!”

“无论是明德印书坊的管事,还是钱来福,姜和泰,你出手很及时啊!”

“钱来福他们差一点就跑了啊!”

“做的好啊!”

“你先将犯人都看管好,等候朕的旨意。”

假钞案直接损害了朝廷的利益,简直成了他的心病。

现在朱允?有了突破,老朱十分欣慰。

蒋瀛心里咯噔一下,为什么不是将犯人移交给锦衣卫?

陛下这是另有打算了?

“孙臣遵旨!”朱允通当即躬身领旨。

他已经明了,这个案子不是锦衣卫的禁脔了。

朱元璋扫了一眼?,心中有些失望。锦衣卫最近很不中用!

“你们都退下吧。”

朱允通兄弟三人、蒋谳齐齐拱手退下。

身后又传来老朱苍老的声音:

“云奇,宣刑部尚书,应天府尹。”

蒋?心里苦,看陛下的意思,要和刑部、应天府一起查假钞案了。

肯定是道衍案、龙尾河大火案,让陛下对锦衣卫失望了。

再加上假钞案锦衣卫没有任何突破,三殿下却有了线索。

蒋?心急火燎,两脚生风,恨不得现在就冲回衙门,将手下用鞭子抽出去查案。

必须得出成绩了!

出了乾清宫,朱允通叫来了周一沙

“你去一趟北镇抚司,将掌司迎出来。顺便将杨三茂的遗体送去他的府上。”

周一沙拱手领命,快步出宫了。

蒋听的一清二楚,但是他没有做声,自己反对也没有用。

美和泰出了问题,秉德在明面上又没有涉案,没有理由再扣着了。

本想让朱允通难看,结果小丑竟然是自己!

他现在很想活剐了姜和泰!

蒋?小跑起来,他只想立刻回衙门,让手下都疯狂地忙起来,争取一雪刚受的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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