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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爷他老房子着火了 41、第 4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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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袖里春 分类:历史军事 更新时间:2025-04-13 12:03:51 来源:源1

御撵内,荷回一身小火者的装扮,跪在皇帝对面,整个人无所适从。

半炷香前,她正在等宫人寻来新的轿子,不期然便趁乱被那经常来寻她的小火者给拉到一顶女官坐的小轿内,紧接着,手上一沉,被塞了一件青罗褶子。

“姑娘快些,主子前头等着呢。”

知道皇帝可能会问罪自己,可没成想这样快,还没回宫里呢,这样大庭广众之下,他便要叫她过去。

“小公公,劳烦您同主子说声,等回去再??“

“哎呦我的姑娘,奴婢哪有那个脸面,您就当可怜可怜奴婢,快些过去吧,奴婢的身家性命可全在您身上了。”

说着就要给她跪下。

荷回连忙将人扶起,不想为难他,只好换了衣裳,低头快速跟着那小火者往前去。

“主子,人带来了。”在上御撵前,小火者站在外头,小声通报。

不知过去多久,才从里头传来一声轻响,像是有人起身,随即,王植出来,从外头掀开帘子,快速将她请进去。

原本荷回以为自己进去后,必定会即刻遭到皇帝的一番训斥,却没成想他连看她一眼都没有,仿佛她并不存在般,只是坐在那里看书。

御撵很大,走得也很是平稳,只是时间久了,荷回的腿渐渐有些发麻,快要失去知觉,可皇帝仍旧像是不打算理她的样子。

矮几上燃着龙涎香,馥郁的香味熏得她脑袋昏沉,不得已,荷回拿手悄悄捏了下小腿。

或许是察觉到她的动作,皇帝终于将书放下,一双视线落在她身上,不辨喜怒。

“可有什么要同朕说的?”

荷回恭敬弯身行礼,“民女有罪。”

“哦?罪在何处?”

荷回道:“民女不该将两条一模一样的汗巾子送给皇爷和小爷。”

她这幅供认不讳的样子,叫皇帝不免冷笑:“你认错倒快。”

他将书撂在矮几上,抬起她的脸:“给朕的东西,另做一条给别人,什么意思呢,嗯?”

皇帝的声音很轻,指尖微微发凉,落在荷回的下巴上,带来阵阵寒意。

“民女………………”荷回沉吟片刻,道:“民女害怕别人知道,所以......”

皇帝笑起来。

他生得好看,嘴唇微薄,鼻梁高挺,眼睛是锐利的凤眼,剑眉星目,很是疏朗俊秀,加上他身居高位,当他勾唇时,自带一股天家风流,叫人挪不开眼。

可此时他的笑,不知为何,却叫荷回有些胆颤。

她下意识向后退,却被他紧紧捏住下巴,虽然不疼,但却再动弹不得。

他迫使她仰起脑袋,很快一张脸便落在她视线上方,离她极近,张开口,毫不留情地拆穿她。

“是害怕别人知道,还是想着敷衍朕,亦或者………………”

他停顿片刻,视线与荷回对视,像是能轻易将她拆肉削骨,看穿她胸膛里的那颗心。

“是期盼着万一朕哪天发现了,能对你淡了心思,将你撂开手,提前结束约定的三月期限?”

荷回的手将衣袍攥紧,下意识否认,“没有,民女不曾这样想过。”

皇帝松开她的下巴,“是么,那就是朕想多了?”

他目光直直望着她。

荷回的一双小腿彻底没有知觉,指尖微微发凉。

她想再次否认,可一张嘴却始终发不出声音来。

她确实是因为害怕被人发现,所以才绣了一模一样的汗巾子,可要避免这个问题,她有千万种解决方式。

比如绣的时候栓上门,不叫别人发现,再比如将手弄伤,告诉皇帝自己绣不了,以此来推辞,即便皇帝再想要,也不会让她伤着手去做这种事,日久天长,她再拖一拖,皇帝兴许就将此事忘了。

可她,偏偏选了这样一种法子。

或许,在最开始,她心底深处当真如他所说的那般,想用这个小小的举动让他将自己撂开手。

毕竟这样担惊受怕的日子,她一点都不喜欢。

只是她没想过,他会对自己这样好,叫她在将那条汗巾子送给他之前,便隐隐生有后悔之意,只是当她想将东西收回来时,已经来不及。

她更没想过,皇帝会发现的这样快。

荷回垂下眼,默然无声,过了好半晌,才终于对皇帝开口:“皇爷要如何处置民女。”

皇帝重新坐回去,说,“朕还没想好。”

她这是大罪,他需得好好思量思量,该如何才能叫她长记性。

闻听这话,荷回点头,“那在皇爷想好之前,可否开个恩,叫民女起来。”

皇帝垂眼瞥向她的双膝,“腿麻了?”

荷回说是。

皇帝:“起吧。”

荷回扶着地板想要起身,却因为跪得太久,双腿近乎失去知觉,像万千虫蚁撕咬,起身后,瞬间的酸麻叫她无力正常站立,就在要摔倒时,被皇帝一把揽过去,随即跌坐在他腿上。

双腿离地,更剧烈的酸麻铺天盖地袭来,叫她忍不住闷哼出声。

皇帝声音低沉:“活该。”

手却忍不住替她捏起一双小腿来。

他的手很大,手指白净纤长,骨节分明,一点都不会叫人想起,这双手曾经在战场上拿起刀杀过那么多人。

以两人目前的关系,荷回本以为他一定会用力,好用来惩戒她对他所犯的错误‘,却没成想他手指的力道十分适中,既不轻也不重,最初的酸麻渐渐化成酥痒,从小腿肚一路往上爬,钻入五脏六腑。

她受不住,忍不住微微将小腿往上缩。

“......多谢皇爷。”

察觉到她的动作,皇帝没有继续,将手收回来,问:“好了?”

因为两人离得太近,他说话时,荷回能清楚感受到他胸腔内发出的轻微震动,贴近他的那只手臂有些发麻。

“好了。”说着就要从他身上下来。

李元净和众位嫔妃、宫人都在外头,虽然定然瞧不见,可她仍旧不敢这么大咧咧的坐在皇帝怀里。

像什么样子。

然而刚要起身,腰间便一沉,却是皇帝的手将她按了回去,荷回一惊,“皇爷?”

皇帝垂眼瞧她,语气中带着责怪:“好容易叫你同朕亲近些,如今一转眼却又跑得飞快,怎么,担心朕会吃了你?”

他语气虽冷,话却说得极含混,他一这样,荷回便没了法子,摇头道:“不是,皇爷想多了,民女只是觉得咱们这样不好。”

“小没良心的。”

皇帝轻斥她:“带你给你祖母做法事时,你对朕有多热乎,刚过不去不过半日,便换了一张画皮,不认账了?”

“不,不是,民女感念皇爷的好。”

“嘴上说的千般好,心里却不这么想。”皇帝冷声道。

这可冤枉荷回了,她赶忙摇头:“不是,民女说的是心里话。”

她一双倩目波光莹莹,“除了还在世的亲人,民女最牵挂的就是祖母和母亲,今日是祖母的忌日,若无皇爷帮忙,民女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祭祀祖母,还有之前两次,小爷拒婚、马球会上民女所骑的马发疯,都是皇爷救民女于危难,民女不敢

忘。

她说的是实话,从入宫之后,她便如履薄冰,为了在宫里活下去,她学会了伪装、冷心冷肠,不敢行差踏错一步。

她对宫中的一切人和物,都充满戒备,深怕一个行差踏错,便万劫不复。

皇帝与她的三月之约,在她看来,不过是帝王对他所感兴趣的女人的一场逼迫罢了。

她迫于太后的权势入宫,将她配给李元净,又迫于皇帝的权势妥协,成为他不见天日的一份私情。

前路茫茫,她寻不到破解之法。

本想着同皇帝周旋三个月,过后便与他断绝这份随时会要了她命的关系,即便她将来嫁不了李元净,也不能再同皇帝这样不清不楚地纠缠下去。

可皇帝却待她这样好,叫她无形之中感受到了来自他身上的一点温暖。

若不是这场不恰当的关系在中间挡着,她愿将他看做是自己的父亲那样,去敬他,拥戴他。

J......

荷回看着到他落在自己腰间的手,垂下了眼帘。

“既然朕在你嘴里这样好,那你还要这样待朕。”想起汗巾子的事儿,皇帝还是有些在意。

若是旁人敢这般对自己,早下阎罗殿去了,哪里还能好好待在这儿同他说话。

荷回知道此事做的不对,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

皇帝叹口气,抬手拍了拍她的脊背,喟叹道:“荷回。”

“嗯?”

“你喜欢朕吧。”

不曾想皇帝忽然说出这样一句话来,荷回整个人为之一震。

皇帝与她对视,声音轻柔:“喜欢朕,陪在身边,否则朕身边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

他从小跟着先帝南征北战,到后来登基称帝,从来不是一个喜欢热闹的人,也从不习惯身边有人。

这么多年,他早习惯了孤独。

可自从遇见他,不知怎么的,他就跟着了魔似的,忽然很想她在身边,陪自己说说话。

即便不说话,坐着各自做自己的事,只要待在一处,也很好。

可是很明显荷回却不认可他这个说法,反驳他:“皇爷想找人说话,身边有的是人上赶着。”

皇帝道:“那不一样。”

如何不一样,他也说不明白,他只知道,此刻的自己,只想要她。

荷回叹气:“皇爷,这也许是您的错觉,错把占有当成了喜欢。”

她开始向皇帝讲述自己的故事。

“幼时,家里很穷,连件瞧得过去的衣裳都穿不起,都是母亲和祖母把自己的旧衣裳改小了给民女穿,那时候,民女最期望的,便是拥有一条自己的衣裙。”

皇帝静静听着,并不打断她。

“后来爹爹教书,挣了点钱,家里的日子渐渐好起来,娘亲便给民女买来布料,裁制了一条罗裙,民女清楚记得那条罗裙是藕荷色的,上头还绣着几片荷叶。”

“喜欢吗?”皇帝问。

荷回点头:“喜欢。”随即话锋一转,道:“可是很快,民女发现得到手之后,那裙子并没我想象中的好看,在有更多裙子之后,加之民女越长越大,那裙子便不再合我心意。”

“民女小时候还想吃酥油泡螺,瞧见邻居家吃,馋得不得了,可是后来吃过一次之后,却觉得也不过如此。

她说罢,望向皇帝,希望他懂自己的意思。

却没成想,皇帝只是静静望着她,随即抬手整理她有些歪掉的纱帽。

“你这是告诉朕,你对朕来说,就只是一件罗裙,一道酥油泡螺?”

荷回不吭声,别过脸去。

“看着朕。”皇帝捧起她的脸,淡淡道:“你这般想,太小瞧你自己,也太过低看朕。”

荷回心头一震,抬眼与他对视,望见他眼神中那睥睨一切的从容与冷静。

“朕想要你,只因为你是荷回,无论是占有,还是喜欢,对朕来说,没有分别。”

“懂吗?”

荷回被他这一番霸道又全然不讲理的话语给震得不知如何是好,她想开口,可又着实不知该说什么,嗓子眼像是东西堵住,发不出半分声响。

她只能将视线移开,逃避内心那不知是触动,还是害怕的情绪。

“皇爷,民女该走了。”

她到御撵上来本就不合规矩,长久不在外头,难保不被人发现。

皇帝这回没拦她,只是在她临走前对她道:“等回去,朕去找你。”

“别。”储秀宫并不是多么隐秘的地方,上回他过去时便将她吓出一身冷汗。

皇帝抿了唇。

荷回这才磕磕绊绊吐出一句:“……………叫底下人来叫民女就成,我,我去您那里。”

能说出这句话,皇帝知道,她心里的排斥之意已经没有从前那般强烈,虽还没有说到喜欢他的地步,但到底愿意真心实意同自己好,不再是同从前那般满心无奈,全然被迫了。

皇帝握了握她的手,说:“好。”

从东岳庙回来后,皇帝便再次投入朝政之中,虽说他在外头时也一直在处理内阁呈上来的奏章,但还是有几件事,要他回宫之后,亲自问过几位老之后再办。

处理朝务后,还要进行日讲,跟着日讲官听课,课后赐饭。

日讲过后,才有空到太后那里请安。

他进去时,荷回正给太后捶腿,见着他来,虽还是有躲避之意,眼睛里却再没有从前般抗拒。

荷回起身给他行礼,皇帝抬手,视线落在她身上。

“沈丫头今日穿得倒是素净。”

也不知是不是上回在御撵上的那一番交谈叫皇帝彻底放开了,从前在太后跟前,他从不会主动同她交谈,更不会对她的穿着打扮表达看法。

荷回心中有一刻的慌乱,皇帝问话,自己需得回答,但又怕说错了,惹人起疑,强迫自己镇定后,方答了个是。

太后并没注意到她的神色,叫皇帝坐下,道:“正是呢,今儿她来时我就说她,小小年纪,多穿些鲜艳的衣裳才有活气,穿的这么素净可怎么好。”

端起手边的茶碗,吹了吹,“可今日她在我跟前久了,倒也瞧习惯了,这样素净,也挺好看。”

荷回端着新泡的茶进来,刚将茶碗搁在皇帝手边的几案上,便听他道:“母后说的是,是好看。”

荷回慌忙垂下脑袋,收起托盘,打起帘子快步出去。

皇帝从里头出来的时候,荷回正在外头炕上绣花,他走过来,贴在她耳边小声道:“后日到御花园中的千秋亭去,朕有东西要给你。”

说罢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徒留荷回一身冷汗。

索性方才没人注意她们这边,不然不知如何是好。

皇帝如今也太不讲究了些,光天化日的就敢…………………

正抚着心口回神,听见里头太后喊她,连忙应了一声,丢下东西进去。

却说两日后,皇帝早早便派人在千秋亭摆好了宴席,自己处理过政务后,便换了一身家常衣裳过去。

期间,御花园的宫人都回了直房去吃迎霜宴,这是宫中太监宫女每到秋日才举行的宴会,今日司礼监大手一挥,特意准了他们一天假去吃宴席。

众人在屋子里交杯换盏,要拳猜谜,好不快活,自然没工夫注意外头的事儿。

皇帝在千秋亭中等了半晌,却不见有人来,抿了唇。

王植在一旁小声道:“多半是因为什么事耽搁了,主子要不再等等?”

皇帝没吭声,又等了一个时辰,及至太阳快要下山,外头仍旧没半个人影儿。

王植在心里求神拜佛,期盼着沈大姑娘千万别再次犯傻,原本上回汗巾子那事就已经叫皇爷不满,如今好容易气消,她可千万别再做出什么事来勾起皇爷的火。

然而这世上,终究是怕什么来什么,派去寻人的小火者回来,面上带着犹豫,似乎在隐藏什么。

王植斥道:“说话,沈姑娘呢?”

“沈姑娘………………”小火者“噗通一声跪下,小心瞧了皇帝一眼,声音打颤,“沈姑娘她,她去了慈庆宫,至今未曾出来。”

慈庆宫。

那是李元净居住的宫殿。

‘咣当‘一声,皇帝手边的酒盅歪倒,酒水从紫檀桌上往下流,溅了满地。

“这便回去?”慈庆宫中,庆嫔放下筷子问。

荷回起身:“是,民女还有事,还请娘娘、小爷继续用膳,民女就不打扰二位雅兴了。”

“何事,这般急?”庆嫔笑道:“还是用罢膳再走吧。”

面对庆嫔的热情,荷回还是拒绝:“禀娘娘,民女已然饱了,当真要回去了。”

见她这般坚持,边上李元净也不留她,道:“既如此,你便回吧。”

荷回猛松一口气,“谢小爷。”

庆嫔问:“我叫人送你回去,天快黑了,你身边只一个伺候的怎么成?”

荷回笑了笑,道:“不敢劳烦娘娘,只姚朱一个就够了。”

庆嫔这才道:“好吧,记得回去时小心些。”

她的宫殿离慈庆宫不远,在宫门下钥前便可回去,因此不急。

荷回给两人都道了别,这才紧赶慢赶往御花园去。

谁知到了御花园一瞧,却见里头空无一人,千秋亭内空空荡荡,并没人来过的痕迹。

不由暗想,难不成是她记错了?不是今日?

荷回怕再等下去就回不去,于是转身往储秀宫的方向走。

今日她原本早早便出门要到御花园里来,谁知刚出门口,便遇见庆嫔和李元净,两人在她宫中说了会话,又将她拉到慈庆宫中去,说是吃什么迎霜宴。

荷回数次想走,可却着实寻不到理由,但凡开口,都被庆嫔打回去,说什么都不让她走,快到散席,她这才终于溜出来,然而见到的,却是这样一副空荡荡的御花园。

她想了想,决定明日亲自到乾清宫去,同皇帝解释清楚,免得他误会自己。

正跟姚朱两人往前走着,忽然察觉到身后一阵动静,还未转身瞧个明白,手一沉,便被人拖拽着往回走。

姚朱追上去,“放开沈姑娘!”

那人却像半点听不见似的,一直将荷回拉拽到千秋亭中,一把将她推至墙壁上。

姚朱并未瞧清那人是谁,追了过来,正要与他分辨,然而下一刻,她便身子一僵,整个人愣在原地,一双眼睛猛地睁大。

在姚朱震惊的目光中,皇帝一只手辖制着荷回的两只手腕,另一只手抬起荷回的下巴。

他目光如炬,直直盯着荷回的脸,看到她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望着自己,忽然绷紧下颚。

下一刻,荷回便感觉唇上一热,却是男人飞快低头吻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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