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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剑落南海,我布局天下九洲 第776章 大年三十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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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当时明月犹在 分类:军事 更新时间:2025-10-11 04:39:54 来源:源1

第776章大年三十夜大年三十的清晨时分。

神秀山渡船,来到一座名为千壑国的的小国,此地早已被大骊吞并,根据堪舆图上所标注,再往北约三千里,就能成功进入大骊境内。

原本是不会这麽快的。

之所以能如此,是因为在两兄妹上船之後,阮秀就将渡船速度,推到了一个极致。

不仅如此,她还散出了两尊身外身,去往船底所在,以巨大神力,硬生生推着渡船航行。

阳神与阴神,昼夜交替,轮流当值。

没谁了。

若是有世人站在地面,抬头望去,就能极为清晰的瞧见,有一名天上神女,以无穷蛮力,手托渡船行走於云海之上。

对此,宁远唯有苦笑。

他对於返回大骊,认真来说,急也不急,很好理解,毕竟当年从剑气长城开始出发,最後的目的地,就是神秀山。

早点回家,也就早点心安,更是可以早些见到阮师,早点提亲,後续商议迎娶秀秀的事儿。

不急在於。

离得神秀山越近,离小妹就要越远,没辙,只要到了此行终点,宁姚就会打道回府,返回剑气长城。

强行把她留在这,也不是不行,毕竟他是兄长,爹娘走後,长兄为父,无论说什麽,小姚都会听。

可宁远却不能如此做。

因为一路走来,宁姚直到现在,在境界修为层面,毫无提升。

剑气天下的大道化身,来了浩然天下,不被压制跌境,就已经不错了,而宁姚这段时间的打坐修炼,进展微乎其微。

浩然大道,会排斥她,就连吸纳天地间的灵气,都十分困难。

世间所有事物,有利就有弊。

所以宁远又大出血了。

所属宁姚的那间厢房内,宁远与宁姚,盘腿对坐,前䭾正在炼化飞剑,後䭾正在炼化兄长炼化过後的“飞剑”。

当时问剑宋长镜,宁远曾用斗量养剑葫,收取飞剑无数,而那些杀力不高的飞剑,皆是来自大骊剑舟。

剑舟飞剑,也不是实物,而是墨家修士,用神仙钱,辅以其他精石材料打造而来。

因为无法炼化斗量的原因,导致里面装的剑舟飞剑,融化的速度极慢,宁远只好一一取出,亲自捏碎炼化。

厢房内,斩神飞剑圈禁天地,保证飞剑消融的天地灵气,不会逃逸而走。

兄长干着辛苦活,小妹成了“吞金兽”。

这几天时间,大多都是如此,就连秀秀那间房,宁远都没去过几次,当务之急,是赶在抵达神秀山之前,为自家小妹,多做点事。

对於亲近之人。

宁远大部分时候,是可以做到一视同仁的,但也要分情况。

阮秀和裴钱,还有桂枝宁渔丶苏心斋,她们几个,短时间会一直跟着他,也还有大把时间。

但宁姚却待不了多久。

所以自然而然,兄长就会在这些时日里,多陪着小妹,为她操心修行之事。

元婴照顾玉璞。

劳累命。

男人却不觉得如何。

天经地义。

何况一路走来,多是如此,因为人生於天地间,都是娘胎里出来的,打小就有爹娘,各种长辈晚辈。

因果纠葛。

若是问,他想不想去当个无拘无束,畅游人间的山上剑修?

恐怕没几个人不想。

宁远是想如此做,但他更不想做个孤家寡人,可能也就这一点,少年一直还是少年,从没改变过丝毫。

媳妇孩子热炕头。

渡船另一间厢房。

桂枝在念书,两个小姑娘在埋头抄书,每抄一句,还要跟着念一遍。

世间难事,难在开头,但是只要久而久之,习惯成自然,难事就成了简单事。

裴钱就是如此。

读书抄书,成了每天的习惯,哪怕宁远和阮秀,不去督促她,只要天一亮,眼一睁,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抄书。

况且身边还有个知书达理的宁渔,人这个东西,物以类聚,想要不被同龄人比下去,就得照着学。

近朱䭾赤,不外如是。

而且裴钱自己,也走了一趟属於她的江湖,虽然不大,很小,可到底也算经历了些许。

人教不如事教。

苏心斋与阮秀住在一间房内,也因此,这两人的关系,上升的极快,为此,宁远也是三天两头的抱怨。

媳妇儿屋里多了个姑娘,他一个男的,就不好直接闯进去了。

那件蛟龙遗蜕,已经被阮秀手持仙兵“行刑”,重新雕刻,少女手艺很好,完事之後,苏心斋的本来面目,栩栩如生。

所以苏心斋现在,也不再是喊她夫人,而是大嫂,她则以宁远的远房表妹自居,真真不要个脸。

约莫中午时分。

渡船停靠在一座仙家渡口上,此地是千壑国北境边缘,毗邻渡口的那座边关州城,很有意思,一半是千壑,一半是大骊。

很快裴钱跑来敲门,小姑娘大声嚷嚷,“师父师父,师娘让我来问问你,要不要去州城那边购置年货哩。”

宁远推开房门,身後站着小妹,笑着点头道:“走,带你们去逛逛,过年了,该买点新衣服了。”

在船头与几人碰面后,一行人径直走下渡船,踏上渡口,而神秀山渡船这边,空无一人。

不过裴钱是个鬼机灵,她走之前,把灶房那条小水蛟,连蛟带缸都搬了出来,放在观景台那边。

美其名曰,护船神兽。

之前几次经过仙家渡口,都没有任何停留,这次大年三十,除夕之日,宁远就乾脆带着几人,好好逛一逛。

一行七人,到了州城后,分成了两拨,宁远宁姚,带着裴钱,阮秀则是领着桂枝丶苏心斋丶宁渔,约好两个时辰后,在城门楼碰面。

宁远给了所有人一枚谷雨钱,由着她们自行购买物件。

山上神仙钱,有千百十的说法,所以一颗谷雨钱,已经是富得流油了,买真正的神仙法宝,不用太过奢望,但是其他品秩稍差的玩意儿,又绰绰有馀。

乘坐渡船,游走高空,相当于山中修道,不问世事,如今下了人间,宁远才恍然大悟,好像真的过年了。

州城各地,张灯结彩,即使早就过了上午集会最热闹的时候,街道上也是人头攒动,两边商铺,东吆西喝。

人人穿红衣,就连富贵人家牵出来的草木小精怪,都是如此,喜气洋洋。

裴钱涉世不深,对那些境界低微,被人圈养调教的小精怪,垂涎三尺,看的目不暇接,也想买上一只,就生拉硬拽的,带着师父到了一间铺子。

看上了一只“螳螂”,个头不大,与正常螳螂无异,但是两条手臂镰刀,尤为锋利,根据店家介绍,此物是千壑国某处小秘境的特产,最大的那只螳螂王,境界达到了五境练气士的水准,一刀下去,六境武夫都得负伤。

当然,裴钱看上的这只,就只是可怜的一境,小东西也不是拿来厮杀的,多是被富贵人家买去,充当苦力,例如劈柴砍木,刀削肉片所用。

说白了,就是不堪大用,要是想实际点,不如去买几个家丁婢女,相比这灵物螳螂,一样的作用,却能便宜许多倍。

富贵人家的怡情物件罢了。

裴钱是眼馋,但是不蠢,看了三颗小暑钱的价格后,当场就改了心思,不买了,只是临走之前,狠狠剐了几眼。

过过眼瘾得了。

要是以前的她,肯定眼皮子都不眨一下,只要兜里有钱,买就买了,但不知为何,兴许是因为自己走了一趟山下江湖,遇到了什麽事,小姑娘的性子,变了许多。

宁远知道她的那趟短暂江湖。

当时自己去往书简湖的当天,裴钱就背剑下了船,独自游历石毫国大地,斩妖除魔,惩奸除恶。

遇上了两个同道中人,一个大髯豪侠,一个年轻道士,至於怎麽遇上的,那就很简单了,江湖之上,无非就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不过不是裴钱救那两人,而是反过来,那两名江湖好汉,於百馀骑将当中,拚死护下了小姑娘。

可其实那两人的境界,也不高,单对单,还不一定能胜得了四境武夫的裴钱。

头几日,在朱荧京师的乾清门下,宁远为何会与李剑娥说起那些,他没见过的惨事?

因为是裴钱的亲身经历。

他人救我之弟子,虽然压根是多此一举,虽然裴钱的酒葫芦里,藏着宁远的数百道剑意,但是做师父的,也不好什麽也不做。

宁远没做,但是阮秀做了。

在接回裴钱的那天,秀秀赠与了那两位好汉些许机缘,不多,也不算少,不至於让他们因为天降福缘,而惹来杀身之祸。

听秀秀所说,她还将大骊神秀山的所在,告知给了那两人,说不定将来的某一天,宁远还能亲自与他们道谢。

这个世道,善缘极少,所以只要遇到了,就莫要拒之门外。

那只螳螂,裴钱没买,但是宁远买了,不是给自己弟子的,男人转身就塞到了宁姚手里。

宁姚喜笑颜开。

裴钱怒目圆睁。

男人视而不见,之後的三人,走入一条闹市,裴钱买了一串小糖人,根据那糖人大爷的说法,这条街的尽头,有一座降龙寺,今年除夕的晚上,此处还有灯会。

大爷看了眼两兄妹,好言相劝,说那降龙寺的一座偏殿,供奉的灵感娘娘,极为灵验,只要是心诚,十对夫妻里头,九对都能怀上。

宁姚满脸通红,撇过头去,宁远则是望向尽头处的那座寺庙,若有所思。

此後宁远领着她俩,逛了好几间绸缎铺子,给宁姚和裴钱,每人都购置了好几件新衣裳,皆是寻常之物,不是什麽仙家法袍。

不是男人抠门,而是这座州城,真不算大,那些售卖的仙家法袍,瞧着质地精美,其实没什麽用。

穿戴在身,至多也就防住世俗兵器,面对练气士,等於没有,不如省下这些钱,以後游历四方,兴许能遇到专门制作上品法袍的仙家,到时候再人手来一件。

阮秀身上那件青裙,说是法袍,其实也没啥用,只是好看而已。

半路遇上个包袱斋,是个满脸褶子的老妇人,自称姓柳,她见着了俱是背剑,气度不凡的两兄妹,扛着那个大背篓,直接跟了两里路。

长得不算老实,声线却很细腻,要是不看她的脸,真会让人误以为是个年轻女子,她一个劲在宁远耳边唠叨,说她身後的背篓里,藏着一枚正儿八经的传国玉玺。

是千壑国的前身,璃龙国的镇国之宝,她的祖上,更是璃龙国的兵部尚书,亡国那一年,身为皇帝陛下的至交好友,这枚传国玉玺,外加尚且年幼的太子,都托付给了她的烈祖爷爷。

结果那位太子流落民间,没两年,得了风寒,死了,璃龙国就此没了复国希望,而这枚传国玉玺,就这麽一代代传了下来。

到了她这一代,家中连男丁都没了,真正的断绝香火,柳婆婆也是历经坎坷,摸爬滚打几十年,好不容易入山修道,结果年龄太大,即使本身根骨不错,一辈子也难以跻身中五境。

有鼻子有眼的,声泪俱下。

宁远当然不信,但也没赶她走,出门在外,多看之馀,也要多听,崔瀺曾经也说过,旁人的三言两语,可能就是她的一生。

能不能得到有用的东西,不清楚,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但是听听也无妨,反正也不用花钱。

老婆婆之後的言语,就开始说正事了,说她年轻时候,家道中落,爹娘死的早,还赶上千壑国的南北战争时期。

兵荒马乱,十几岁的她,就被歹人污了身子,还被卖到了青楼,日夜接客,辛辛苦苦几十年,裤裆那物件,都给人整得松松垮垮,终於凑够了金银,想着赎身。

可又被情郎坑骗,卷走了所有财物,她又只能继续接客,厄运专挑苦命人,因为人老珠黄,那些回头客,一个个都不再光顾她的生意。

她就被赶了出来,除了床笫之事,什麽也不会的她,最後入伙了一座包袱斋,靠着捡破烂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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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身上那枚传国玉玺,就是最值钱的物件,因为太特殊,她不敢卖给千壑国本地人,这麽多年来,一直苦无买主。

宁远便问了价格。

老婆婆拍着胸脯,声称童叟无欺,既然客官喜欢,那就一口价,五颗谷雨钱好了。

宁远转身就走。

柳婆婆仍不罢休,为了完成上头派出的任务,更为了活命,又是一路跟随,为了将玉玺卖出去,还主动为三人介绍起了那座降龙寺。

这处千壑国边境,那座渡口,名为降龙渡,而寺庙,也是一样,但其实是先有降龙寺,方才有降龙渡。

这里曾经只是一座小镇,人口稀少,第一个转折点,能追溯至三千年前,据市井传闻,曾有一位得道高僧,云游至此,斩下一条真龙前足。

高僧还在此地传经布道,当时还不是千壑国的国家,那位皇帝老儿,为此花费无数人力财力,专门差人修建了占地广袤的降龙寺。

只是听说後续出了个天大丑闻,高僧离去之後,新任方丈,是个不折不扣的淫僧,仗着法力高强,对那些前来求子,模样娇俏的贵妇人,略施神通,坑蒙拐骗,无所不用其极。

被洗了一遍脑子的妇人,还心甘情愿的,在寺庙池子沐浴更衣,与那方丈交欢,换来腹中胎儿。

当时前来寺庙求子的,多是大富大贵,或是庙堂权臣的妻妾,那淫僧倒是快活,数年时间,给人戴了一顶又一顶的帽子。

甚至这其中,还有一位贵妃。

也因此,这桩丑闻爆出之後,一国上下,朝野震怒,当朝皇帝御驾亲征,带着数万大军,兵围降龙寺,从里到外,无论好坏,杀了个乾乾净净。

宁远停下脚步,好奇道:“如此丑闻,降龙寺居然还能存在至今?老婆婆,你想卖那玉玺,总不能一直说鬼话吧?”

老妇涨红了脸,咂嘴道:“少侠,我骗你作甚?降龙寺之所以能一直存在,其实是因为当天夜里,那位云游圣僧,又回来了。”

“跟那皇帝老儿,坐而论道,整整三天,最後皇帝率兵离去,降龙寺继续招收弟子,这其中发生了何事,无人知晓。”

宁远笑呵呵道:“你倒是挺清楚的。”

老妇讪讪一笑,随後又用希冀的目光,看向这位背剑年轻人。

“少侠,不然三颗?”

宁远抬起脚步。

老妇赶忙追上,眉头紧皱,好似在天人交战,随後咬牙道:“少侠,玉玺在我身上,已有几十年,品秩再好,也是废品,既然它与少侠有缘,那我就做一桩亏本买卖好了!”

她伸出一根手指,“一颗!如何?”

宁远没有回答,而是看向拉着自己袖子的裴钱,後䭾抬起头,以武夫的聚音成线手段,轻声道:“师父,挺可怜的。”

男人点点头,以心声道:“确实挺可怜,哪怕她说的都是假的,可这般年纪,一瘸一拐的跑出来找活路,本就很难了。”

裴钱犹豫了一下,“要不咱们买了吧?”

宁远问道:“如果东西是假的呢?”

裴钱挠了挠头,“假的就假的呗,行走江湖,谁不吃点亏啊,再说了,咱们有钱,不差那点。”

宁远笑眯眯道:“那好,你身上不是有钱吗?你来掏,但是你可以讲讲价,嗯,就咬死一枚雪花钱好了,她要是答应,那就买,不肯的话,就算了。”

裴钱当即转头,看向那名丑陋妇人,轻声道:“一颗雪花钱,卖不卖?”

岂料老妇点头如捣蒜,龇着一口大黄牙,笑得整张脸都挤在了一起,掷地有声道:“卖!”

裴钱顿时黑下脸。

只是又不好出尔反尔,小姑娘只好摘下背後小书箱,取出一枚雪花钱递了过去,老妇交上小包裹,没说话,就这麽溜之大吉。

妇人很快消失在街道拐角。

然後裴钱打开那个包裹,发现确实是一枚玉玺,外表来看,光华流转,只是用手指轻轻敲击,就能听见清脆声响,里头是空的。

师父便与她解释,这种仿品,前面路过一间古玩铺子时候,架子上摆了一大堆,最贵的,都不会超过五十两银子。

裴钱脸色难看,不言不语,也没给它扔了,还重新包好,放在了书箱内。

宁远把手搭在她脑袋上,叹气道:“多懂事的小姑娘,人不美心善,可怎麽就是不长个呢?”

这给裴钱自卑的不行。

她也不太清楚,跟了师父这麽久,每天都吃饱了饭,洗了澡,可为什麽还是脸庞黢黑,模样不俊俏呢?

然後在快要走到那座降龙寺时候,迎面又碰上了一名青壮汉子,也是个包袱斋,也是跟着一行三人。

唾沫横飞。

不过他倒没有再卖传国玉玺了。

而是改卖皇室收藏的书法字画。

随意打发走了那人,宁远站在寺庙门前,低头与裴钱耐心解释道:“不用觉得很恶心,世道就是这样的,何况咱们本就挺有钱,一颗雪花钱,没了就没了,又不会让我们变得很穷。”

“不过这是在你身边有师父的情况下,以後要是自己出门,遇上这些类似的事,最好就不要带着行善之心了,

那个老婆婆,我看过她的心境,还行,不算差,但是刚刚那个汉子,就不咋地了,要是我不在,说不定他对你,就会强买强卖,

甚至得寸进尺,做那仙人跳,要麽就乾脆杀人越货,裴钱,你要知道,天底下的人,大多都是普通人,本性未必有多坏,可人这个东西,若是遇到了什麽过不去的坎儿,说不定就会干出一些天怒人怨的事,

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不外如是,对这种人,我们不能抱有太多怜悯,要不然等你可怜了他,以後却不一定有人来可怜你。”

裴钱认真听完。

最後她忽然说道:“师父,这些我都懂,在南苑国京城时候,我就见了很多这种人。”

“其实我以前也是这种人。”

“我只是在想……”

“既然我这种人,都可以遇见师父,慢慢学好,那麽别人就不行吗?所谓行侠仗义,不能只是斩妖除魔吧?”

“我只是想试一试。”

宁远愣了愣神。

然後他呵了口气,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眯眼笑道:“但是裴钱,这天底下,也就只有一个裴钱啊。”

裴钱蓦然而笑,有些赧颜,但还是大声喊道:“还有师父!天底下也只有一个师父!”

宁姚笑得尤为开心。

她取出那件得自宁远,作用是留影的法器,将这一画面,通过镜花水月,默默记录了下来。

当初离开剑气长城,老大剑仙就提过一嘴,说想看看自己的那个徒孙,宁姚一直记得很清楚。

所以其实从书简湖开始,这一路上,走过石毫国,朱荧王朝,途经的好几个国家,闲暇之馀,宁姚都会站在渡船上,拿着法器,记录所见所闻。

之前与兄长和苏姐姐在北行路上,宁姚几次三番的独自外出,其实就是为了这件事。

降龙寺香火鼎盛,因为州城不大的关系,三人来到此地没一会儿,就刚好碰头了阮秀几人。

宁远散开神念,稍微探查了一番,没察觉出什麽古怪,对於之前老妇人的那番说辞,就有了大概定性。

道侣两个,都不信佛,宁姚也是如此,不过其他几个姑娘,不在此列,最後由苏心斋为首,带着桂枝还有两个小姑娘进了寺庙。

买来一应物件,㣉寺烧香,四人轮流在佛像跟前的蒲团上,磕了好几个响头。

结果轮到裴钱之时,她那脑袋,说什麽都磕不下去,好像有一双无形大手,死死拉住了她。

而门口这边,出现了一位凡人以肉眼看不见的和尚,朝着宁远双手合十,语气诚恳且急迫,“阿弥陀佛,恳请剑仙,收了神通,莫要让你那弟子,继续毁我金身了。”

宁远哑然失笑。

没多想,点了点头后,伸手一抓,将寺庙之内,还想着磕头的裴钱拽了出来。

武神之女,一般的寺庙,是不敢承负这般因果的,好比一位真龙天子,跑去给九品官员磕头,一个愿磕,一个敢接吗?

裴钱一头雾水。

宁远也没跟她解释过多。

寺庙门前这一块儿,因为大年三十的关系,聚集了一大拨千壑国的书生才子,老早就摆好了地摊,给人写那春联。

阮秀跑去挨个看了看,问了价钱,心头计算了渡船上有几间厢房后,便花了点银子,买了整整七对。

其实头一天晚上,宁远就想起了这事儿,还用他的黄纸符籙,亲自写了几幅对联。

只是阮秀和宁姚,一致认为他的字太难看,难登大雅之堂,平时写点别的,没事,可春联这种事关来年福运的东西,不能如此草率。

宁远嗤之以鼻。

字儿好看,有什麽用?

比得上剑仙题字吗?

果然,哪怕是山上女子,在很多时候,也难免目光短浅。

一行七人,这一逛,就逛了整个下午,等到㣉夜时分,降龙寺外,热闹异常。

站在州城最大最高的酒楼顶层,众人看过了灯会,带着买来的许多年货,返回神秀山渡船。

……

渡口上,夜幕深沉。

大年三十夜。

两个小姑娘洗了澡,换了新衣裳,自告奋勇贴起了春联,完事之後,又拿着十几挂大到不能再大的爆竹,跑去船头那边。

裴钱琢磨了个点子,将十几挂爆竹,首尾两端,用引线绑在一起,然後缠在宁远身边,要师父把渡船升空。

大过年的,高兴,男人也就遂她的愿。

於是,当渡船升空,就有一挂极长极长极长的大红色爆竹,好似从天外延伸而下,垂落人间。

也从人间开始点燃。

噼里啪啦。

过年咯。

阮秀捡起了针线活儿,独自待在房间,正在用新买来的绸缎,织一件即将送给老爹的衣裳。

桂枝在灶房张罗年夜饭。

苏心斋给她打着下手。

宁姚走门串户,手上拿着那件镜花水月,这里截下一段画面,那边记录一段对话,不亦乐乎。

宁远成了那个无所事事的,坐在船尾,独自喝着忘忧酒,想着一些有的没的,思绪时而飘远,时而拉近。

他其实也想跑去放那爆竹。

只是拉不下脸,跟两个小姑娘抢着玩,又不是小时候了,男人嘛,长大了,哪怕心还是少年心,可就算装,也要装出一个老成持重的模样出来。

上一次正儿八经的过年,是什麽时候了?

好像是第一次出远门的时候,记得不错的话,还是在桂花岛上,当时初来浩然天下的自己,形单影只。

不过没记错的话,好像有个姓姜的姑娘陪着自己,没干什麽,守夜过後,两人就分道扬镳了。

都是些陈年旧事。

吃过了年夜饭,根据习俗,自然还要守夜,一大家子人,便在船头观景台处,围炉散作一圈。

无他,吹牛打屁而已。

两个小姑娘率先扛不住,子时一到,立马返回房间,呼呼大睡。

没多久,桂枝和苏心斋,相继离去。

阮秀与宁远腻歪了一会儿,随後很是乖巧的,回了自己房间。

宁远宁姚,这对兄妹在异国他乡,守夜直到天明。

一年就这麽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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