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着满地的碎石,有点咯的生疼。
可刚走没一会,腾叔说:“你小子倒是选刀啊!”
我一听,尴尬一笑,立马折返回来,犹豫了下,还是选择了那把蔑刀。
腾叔点点头,似乎很满意我的选择。
我一扭头,又继续往前走。
山坳口,宛如一个恶魔的巨口,让人不寒而栗。
这个地方似乎风水有些怪异,总之阴森森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干扰着。
走了一段路后,我回头,发现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了烟,只能隐约间看到他们还站在那。
童子的香炉,那一缕微弱的香火燃烧,仿佛在指引着我。
顺着山坳口继续走,里头出现了一条巨大的山洞,似乎通往不知道的地方。
山洞里头,有不少旗杆子,那些旗杆子都腐朽了。
还有一些木头打造成的木桩子,上面用藤条捆绑着。
不得不说,这地方无时无刻不透着邪性。
等到穿过山洞后,眼前突然间一按,我一抬头,发现天空阴沉沉的。
就像夏日午后的乌云,黑压压的,让人心头压抑。
这里的空气不是太好,山洞前头还有碎石小路,视线也有点受阻。
由于身上没有带手电筒,我想了想,四处翻找了下,发现边上有一些未燃烧殆尽的火把子。
于是立马点燃,这才有了些许光亮和热气。
顺着小碎石路,一路穿梭,恍惚间,我似乎感觉自己进入了一个古怪的地方。
这里没有鸟兽的叫声,也没有虫鸣,有得则是死一般的寂静。
直到穿过百来米左右,一声乌鸦的叫唤声打破了寂静。
我一抬头,看见一只硕大的乌鸦,正停在一个木杆子上。
那只乌鸦很古怪,似乎有灵性,看到我进来后,发出呱呱的叫声,似乎在欢迎我一般。
对的,我没感觉错,就好像真的在欢迎我。
乌鸦后边,一团淡淡的迷雾散开,我一眼就看到了,这里散落着几间木屋子。
木屋子就是那种古代老百姓住的,高矮不一,有点残破。
我好奇,这地方是第一道口吗,到底有啥诡异的。
于是走到那木桩前,仔细一看,才发现,木桩上有字,上写着一行字“草人劫”,三个大字。
字体上有血,已经干涸了。
草人劫,啥意思,我仔细看了看,于是硬着头皮进去。
反正来都来了,索性胆子大一点。
到了木屋子前,我仔细打量,顺着余光,能看到屋子内有家具摆设。
但是经过岁月的风尘,家具早就已经布满了灰尘。
推开老木门,厚重的灰尘扬起尘土,弄得我咳嗽了好几下。
接连推开了几个木门,发现里头没有动静。
直到我推开最后一间木门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一个人。
那是个草人,坐在那,穿着艳丽的红袍。
就像古代新娘子出嫁穿的那种红袍。
草人被涂抹上五官,但由于分散,所以显得很怪异。
我吓了一跳,这他么什么东西啊。
结果一阵阴风过,屋子内竟然亮起了煤油灯。
那草人竟然动了:“远道而来的客人,坐吧。”
我头皮发麻,卧槽,草人闹鬼啊。
“你是人还是鬼啊?”我哆嗦道。
草人眼皮子一动,看着我手里头的蔑刀:“外来的客人,请坐!”
它一直邀请我坐下,无奈之下,我也不敢不从啊,只能硬着头皮走进去。
坐在木椅上,草人起身,随身的红袍摆动,真得就像是一个活人一样。
它关上门,坐在我的跟前,一人一草对视。
说实话,我真想跑,但草人开口说:“蔑刀,客人是来帮我们割草的吗?”
“啥,割草?”
我没整明白,啥意思。
草人没有解释,而是一挥手,外头似乎传来了沙沙的声音。
透过门缝,我似乎看到有鬼影攒动,顿时吓到了。
急忙就要施展镇鬼的手印,虽然没有带家伙,但是十二阴阳术还是学过的。
但草人没在意,直到外头没动静,草人才打开门。
我立马走过去一看,发现远处的确有数十道的鬼影走动。
它们似乎去了不远处,草人让我跟着它走。
那只乌鸦一直在屋子上叫唤着,特别烦人。
草人领着我,穿过一片虚无的烟雾,直到一处水塘边,我才一眼看到,那里竟然是一片水稻田。
但是令人诡异的是,那水稻不是金黄色的,而是带着血色。
数十个鬼影弯腰割水稻,它们一直重复着手里头的活。
草人在边上说:“外来的客人,麻烦你割完这些水稻吧,就可以离开了。”
“啥,割完就能离开?”我有些懵逼。
这和我想象中的诡异不同啊,草人没有回应。
我心想真这么简单吗,虽然那里有鬼影,但我一想,索性就动手吧。
好在带了蔑刀,也不算没工具。
于是,我脱了鞋子,下入水稻田,那血色的水稻让人发怵。
那些鬼影无法触碰水稻,只是在重复着手里头的动作,仿佛在延续生前的一幕。
好奇之下,我试探性的用蔑刀割了一把水稻,结果水稻割完后,突然间就疯狂的生长。
短短的十几秒,竟然又恢复了。
当时我就傻眼了,卧槽,他么的,见鬼了。
这片水稻怎么生长这么快啊,我不信邪,立马又割了一下,果然,水稻又恢复了。
这下子,我才算明白,这地方完全就是个无解之地啊。
那些割水稻的,或许就是生前过三刀的人,死后被困在了这里。
我心想完了,老子连第一关都过不去啊。
这里明显是风水突变,导致了这种情况出现。
血色水稻,似乎无法割完,我脑袋一下子就空白了。
想起桑爷说数百年来,还没人能通过,这不是骗人的。
如此诡异的风水,咋破啊。
那只乌鸦又开始叫唤,嘲讽我。
气得我大骂道:“别叫了,再叫我吃了你。”
乌鸦吓得立马就逃离了,我留在原地,脑壳疼,心里头想着怎么破解。
后来干脆想了个笨主意,反正也割不完,倒不如跑路算了。
想到这,我立马悄悄的穿上鞋,打算从小路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