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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表哥 26、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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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苏幕幕 分类:历史军事 更新时间:2025-05-01 00:45:11 来源:源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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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没那么喜欢我,我却没必要眼睁睁看她毁了终身。”

秦谏看着她,一把将她搂入怀中。

他知道插手这件事对他们没有任何好处,而她尤甚。

昨日在秦琴房中,二婶语中的责怪是冲着程瑾知去的,而非是他。因为程瑾知是晚辈,是新媳妇,二婶在心理上就凌驾于她之上,说两句不客气的话也只算是长辈对晚辈的教导,程瑾知却不能顶撞。

如今二婶他们已经决定订下这门婚事,她不是二房中人,也不是长辈,若前去唱反调,二婶自然要不高兴。

他说道:“若二婶怪起,你就说是我让你去的,一切推在我身上就好。”

程瑾知从他怀中起身,反问:“你不怕二叔二婶觉得你别有企图,从中作梗?”

“他们要怎么认为是他们的事,我是秦家人,以后或为秦家家主,我不想秦家的姑娘受这样的委屈。”他认真道。

程瑾知一阵恍惚,想起父亲曾对她说过的话:你既是程家的女儿,便要担负起程家兴盛的责任,你只说你不愿意,可有想过生你养你的程家?

她主动靠入他怀中,抱住他,就好似抱住曾经被骂不孝的自己。

翌日一早秦谏离家,程瑾知去给秦夫人请过安,就放下其他事,去看秦琴。

秦琴在里屋,丫鬟来报,说姑娘谢绝见客。

程瑾知站在卧房的帘子外,朝里面道:“是你大哥来让我问你几句话,那天的事太巧,你偏偏落水,那王二郎偏偏在附近,又偏偏救起你,他觉得事有蹊跷,所以想看看你有没有线索。”

里面传来秦琴的声音:“再问这些又有什么用?落水了就是落水了,婚事也订了,我不想见人,不想说话,就想安静躺着。”

“但……………婚事还没有订,我听母亲说二婶明天才会去回话。”

里面沉默好半天,随后道:“明天今天有什么区别?我难道还有选择吗?不嫁他又能怎样?”

程瑾知撩开帘子进去,见秦琴撑起头转身朝着门帘外,头发散乱,眼眶红肿,如遭大难,整个人变了模样。

见她进来,秦琴又躺下来,背朝门外缩进了被子。

“说了我不想见人,你们都出去!”秦琴开始发怒。

听雨劝道:“姑娘,少夫人来看你也是好心。”

说着朝程瑾知道歉:“姑娘回来便是这样,已朝夫人发过好几次脾气了,饭也不吃,夫人没办法,就说让她这么躺几天,过几天应该就好了。”

程瑾知坐到她床边:“你大哥说,若你不愿意,他就去劝你父亲,劝祖父,说服他们放弃这婚事。”

又是一阵沉默,秦琴问:“然后呢?留在家中被哥哥嫂嫂嫌弃,一辈子做个吃闲饭的人?你不就因为多给了姑姑几两银子,就被大伯母骂?”

生在秦家,秦琴也能看到不少,其实她母亲、大伯母,还有三婶,都不怎么把姑姑放在眼里,因为姑姑母子就是在娘家白吃白喝,谢思衡是谢家人,而非秦家人。

有时候她就想,如果自己是姑姑,死也要死在夫家,绝不会回娘家来受人白眼。

程瑾知回道:“只是落水而已,也并不是所有人都在意,你还年轻,总有机会找到合适的,未必就要老死家中。

“至于以后,你爹娘在时有你爹娘护着你,待你爹娘百年,那时当家作主的大概是你大哥和我,你放心,真有那一天,我必然也会多给你银子。”

秦琴欲言又止:她不记得自己得罪她的事吗?

她没回话,程瑾知继续道:“你说的苦难,是你臆测的苦难,你过得最差也就是谢姑姑那样,但她也可以吃饱穿暖,安心过自己的日子,至少这边都是你的血亲,但王家呢?一个能工自己小娘的人,你真的敢嫁?”

秦琴低声道:“我和母亲说,好像是有人在桥上推的我,我怀疑就是王家的丫鬟,听雨也说我一落水,那王吴川就马上下水了,就像安排好了似的………………

“母亲说就算是王吴川设计的,他愿意为我一次二次求娶,费尽心思,证明他是真心看重我,日后不会亏待我,而且还有秦家在,他也不敢......”

程瑾知万没想到二婶竟会这样劝说,忍不住道:“这便能证明,小娘就是他能干出来的事,他就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若真心看重你,怎会让人推你落水?那水深,万一下面有水草有淤泥他没能救起来你呢?你保住一命,却在众人面前衣衫湿透面目狼狈,他可曾替你考虑过?”

提起这个,秦琴又哭起来。

她眼睛早已红肿不堪,程瑾知替她擦泪,先劝她:“别哭了,哭太多了伤眼睛。”

“你如果不愿意,我们就帮你拒了这婚事,祖父开明,不会逼迫你的。你只当那日就是摔了一跤,自己不去在意,别人也不会在意。你想,若有个姑娘外出游玩,被人推落了水,你会觉得她不清白,不检点,不是好姑娘吗?”

秦琴立刻摇头:“那也不关她的事,她也不愿意。”

“那不就是了,我也是这样想的,许多人都是这样想的,就算有些在意的人,但你既与他们不是一路人,何必在意他们怎么想?”陈瑾知说。

秦琴意识到,自己爹娘就是在意的人。

他们就是觉得她已经不清白了,觉得她坏了名声,还能嫁给王家已经是最好的选择。

程瑾知说:“你以后就同不在意的人来往,嫁也要嫁不在意的人家。你想那王吴川今日能因为想娶你就推你入水、坏你名声,明日会不会想纳妾就不顾你死活?

“现在你还在家中,被推入水你爹娘都劝你这是他看重你,往后你去了王家,你爹娘又拿什么替你作主?”

秦琴还未说话,二夫人于氏就从外面进来,掐起声音道:“大媳妇这话说的,我们这亲爹娘不替她作主,莫非你这堂嫂子替她作主?”

程瑾知早料到她来劝秦琴,二夫人必定会知道,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此时她也没惊慌,平静起身道:“二婶来了?”

于氏心疼地看一眼床上的秦琴,随后朝程瑾知道:“我好容易把她劝好了,明日去回了王家这事就了了,你怎么又来和她说这些话?你痛快了,咱们又要怎么办?”

程瑾知回答:“二婶,我不是图痛快,琴妹的婚事自有爹娘作主,我自知与我无关,可同为女子,又同是秦家人,我不忍见她踏入火坑。”

“什么火坑,那王家有什么不好?王二郎有什么不好?我见过了的!”于氏回答。

程瑾知问:“那二婶先前怎么没答应?“

于氏扭过脸去,不说话了。

程瑾知道:“因为二婶觉得今时不同往日,琴妹之前能挑,现在不能了,她落了水,她就掉了价,若王家肯要,那就送给王家,感激不尽。”

“你......”于氏说不出话来,忍不住红了眼,秦琴更是再次啜泣流泪。

“二婶自问,琴妹何错之有?她没有不自重,没有与人苟且,她只是出去散心,只是被有心之人推落水中,这样她就要自降身价嫁给那心思歹毒的王二郎,二婶真能甘心吗?”程瑾知问。

于氏无力地坐到了床边,抚着被中的女儿,拿手帕抹泪道:“又能怎么办,有了这事,她还如何议亲?王家好歹还是皇亲国戚,那王二郎也不错。”

“王家的确风光,但日子是琴妹去过的,他这样的人,真能托付终身吗?二婶只是在无奈中接受了二叔的提议,心存侥幸,觉得王二郎虽然荒淫无道,虽然丧伦败德、心狠手辣,但说不定会善待琴妹。”

程瑾知平时温和,此时却一字一句直指要害,完全将于氏这两日的伤心、无奈、犹豫、自我安慰说了出来,清晰地告诉她,她的期望就是妄想。

一个人连自己父亲都不敬重,还会敬重妻子不成?

他敢淫污父亲的妾室,就敢肆意收纳妻子身边的丫鬟,他能有意让人推秦琴落水,将来真成了他的人,他只会更肆无忌惮。

于氏也开始犹豫了,抬眼问:“那能怎么办?再议亲还能找到好的吗?”

程瑾知回道:“我想是能的,琴妹又有哪里不好?将来就算找个家世差一些,但人品好的,又怎么不行呢?莫非琴妹一定要那荣华富贵的面子?”

二婶转而看向秦琴:“你怎么说呢?要不要嫁王家?”

秦琴摇头:“我不要嫁,我怕他。”

溺水的感觉,让她永生难忘。她呼吸不了,拼命想挣扎却什么也抓不住,身体不断往下沉,水直往她嘴里眼里,她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

而且有人来救自己,托自己上岸,她知道自己衣服湿透了,旁边都是人,却没任何东西遮避,那一刻又羞愤得要死。

也许以后她都没脸再出门,再见任何人。

而这一切都是那个男人给自己的。

她无法想象自己还要嫁给他,以一种感激的态度......明明是他使坏,她还要感激他娶她。

她甚至觉得真和这样的人在一起,挨打受骂并不稀奇,哪天被他整死了也不在话下。

于氏想了想,下定了决定:“好,我去与你父亲说,就说咱们不嫁王家了,咱们就当没这事,继续找,总能找到好的!”

秦琴点头,这一刻她突然觉得松了一口气,觉得之前眼前的一片灰蒙蒙散去了,前途依然是光亮的。

于氏朝丫鬟吩咐:“二老爷回来了,就让他到这里来找我,就说是为琴姐儿的婚事。”

丫鬟应着去了,秦琴在床上坐了一会儿,突然开口:“母亲,嫂嫂,我先起身,待会儿我也求父亲答应我不嫁。”

程瑾知一笑,替她捋了捋头发:“好,你先整理,下午还能和姐妹们一起玩。”

秦琴终于露出浅浅的一笑,虽然有些勉强,但终究是愿意笑了。

程瑾知出外等着,一会儿二老爷没到,秦谏却是先来了。

程瑾知听说他来,连忙去屋外,问他:“你怎么回来了?”

“不放心你。”他低声道。

这么大的事,怕她受二叔二婶怪罪,于是他去点了卯,交待完事就匆忙回来了,没想到这里倒还平静。

他向于氏请安,于氏道:“待会儿你二叔那里,你也帮着劝劝。”

程瑾知告诉秦谏:“琴妹和二婶都决定不嫁王家,就要二叔同意就好了。”

秦谏看着她,微有讶异惊喜,随即却是了然:她原本就极明事理,见识过人,出面来开解秦琴和二婶,自然能指出问题所在,秦琴不傻,二婶也不愿女儿所嫁非人。

倒是二叔也许难办一些,他现在似乎已经笃定了王吴川不错。

二叔现任水部员外郎,平时不太忙,倒是回来得早。

待他回来,听了丫鬟传话马上就过来了,于氏同他说秦琴与王家的事。

经过这么一会儿的深思熟虑,于氏确定自己就是抱了侥幸心理,觉得那王吴川虽然这样那样,但万一他对女儿好呢?

可跳出这个侥幸心理,若以局外人来看,这明显就是胡扯。

一个正经普通男人尚且不一定对妻子好,这样一个人会对妻子好?再说以王家现在的态度,分明是吃定了秦家别无选择,只能选他,不定怎么沾沾自喜呢!

今后许多年,女儿都要在“多亏了王吴川肯要她”的阴影下生活,对他感恩戴德,凭什么?具体是怎么落的水,还不一定呢!

想通之后,于氏便肯定这人不能嫁,嫁了一定不会有好日子。

她同二老爷一字一句说得明白,最后道:“我想好了,明日就去将婚事推了,就说多谢他救命之恩,婚事就罢了,本是意外,不与他们相干,也不必他们负责。”

二老爷回道:“这么大的事怎能朝令夕改,三心二意?说定了就是说定了。”

“什么时候说定了?”于氏反问,“之前只是说商量,现在就是商量好了,不嫁!”

二老爷坐着喝了一口茶,不说话。

于氏急道:“反正话我已经和你说了,明日还是我亲自去王家,话就由我说。”

“不成。”二老爷否决。

于氏不高兴:“为什么?”

二老爷缓声道:“今日在工部衙门里看见了王及,正好身边有人问起琴姐儿落水的事,我就说两家本来就在议亲,一起出去游玩,王二郎是她未婚夫婿,所以当即就下水救人了。”

“什么?”于氏惊问。

王及就是王吴川的父亲。

所有人都愣了,没想到事情变成这样。

秦谏道:“二叔说的可是实话?”

二老爷回:“当然是实话,我还能编一套瞎话骗你们?

“当时陈工部孙郎中他们几人都在,说恭喜我们呢,王及就说婚期就在年内,到时发帖请他们喝喜酒。”

所有人都是沉默。

二老爷最后道:“事已经定了,别的话就不用说了。”

于氏懵了半天,最后再次汨汨流泪:“怎么到了最后,还是这样…….……”

程瑾知也满心颓丧,没成想事情竟已经定了。

秦谏却道:“那二叔便现在立刻去王家,解释说当时是一时情急遮掩才说下那番话,回来受了二婶责备,二婶已决定给琴妹去外祖家说亲,不在京城内找。先就此推过去,至于到时候琴妹说的哪里的亲事,便与王家无关了。”

“胡说,我是一家之主,说出去的话怎能翻悔?传出去倒以为我受妇人管束,儿女亲事都作不了主,满口胡话。”二老爷不悦道,随后正了颜色:“穆言,我知你们是为琴姐儿好,但我是琴姐儿的父亲,自是为她着想的,此事既定,你便不要再说什么了。

“明日让她母亲去回话,再之后王家自会遣媒人来提亲,年内便会办婚事。”

“二叔,事情怎能…………”秦谏还要说话,之前在一旁一声不响的秦琴竟呜咽一声,突然起身大哭着往屋内而去。

程瑾知见情况不对,连忙追进去,竟见秦琴冲向屋内桌子,一把抓起笸箩里的剪刀。

“不可!”她惊叫一声,立刻过去,忙将秦琴抱住,抓住她拿剪刀的手腕,于氏也随即进来帮忙夺剪刀,最后秦谏也进来,接过那剪刀。

秦琴又要往桌上撞,再被于氏拉住。

二老爷此时在门口道:“说好的事,何必寻死觅活?王二郎又有哪里不好?听些风言风语就胡思乱想,我不是你母亲,见你闹一闹就全依你,你便是被你母亲宠坏了!这婚事定了就是定了,再闹也没用!”

秦琴泄了力,颓丧地瘫坐到地上痛哭,程瑾知拽不住,也被她带得跪坐在了地上,看着她却是无可奈何。

于氏跪下身抱着秦琴哭道:“罢了,孩子,是你命里该嫁他的,咱们就从了这命吧,娘给你安排些得力的妈妈陪你过去,常去看你,你怎么也是侯府的姑娘,有我们撑腰,不会受苦的。

秦谏道:“只是口头说几句,既未提亲,又未下定,如何算定下?二叔便一定要不顾琴妹的终身与这王家结亲么?”

二老爷不悦道:“穆言,我说了,我是她父亲,这是我这二叔房里的事,还由不得你一个孙辈来指手画脚!”

程瑾知见二老爷真的怒了,也知道秦谏方才的语气过于强硬,便起身上前拉住他,提醒他别再冲动。

秦谏却按一按她,示意她自己有数,随即站上前,看着二老爷道:“我既是秦家人,便要为秦家着想,不能看着妹妹被葬送,二叔既执意不顾琴妹死活,我便去找祖父,祖父总能作二叔的主!”

“你………………”二老爷大怒,还没说出话来,秦谏便朝程瑾知道:“我去找祖父。”说着就从二老爷身旁挤过,出了房门。

程瑾知愣了一下,在原地站了半晌,随后突然追出去,在院中叫住他:“表哥??“

秦谏回过头,她跑上前,对他低声道:“祖父不一定反对这婚事,他考虑的是整个秦家,就算不能和王家结亲他也不想得罪王家,除非你有什么理由劝服他拒婚对秦家有好处。”

秦谏微微讶异她竟能考虑到这一层,思虑片刻后朝她点点头:“我明白了,你别在这儿了,就先回去。”

他执意去找祖父,她留在这里只怕要受二叔迁怒。

程瑾知答应,随后他就离了裕春院,往老侯爷所在的贤寿堂而去。

程瑾知看看他远去的背影,又看看屋内秦琴卧房的方向,听着里面的哭泣声,心沉了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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