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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影绝杀 第一卷 第二十章:暴力的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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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狮童 分类:历史军事 更新时间:2025-05-19 01:24:59 来源:源1

第一卷第二十章:暴力的变故(第1/2页)

鼯鼠设计的这个机关并不复杂,几百个鱼钩绑在长短不一的鱼线上,鱼线分成两捆,分别绑在那些围着竹楼生长的龙竹上端,然后把鱼钩固定在两边栏杆,压弯龙竹到楼梯一块踏板,用鱼丝固定,一旦岩糯的脚踢到踏板,龙竹的反弹力带动鱼线和鱼钩往一个方向甩,巨大的回弹力把岩糯吊挂起来。

机关粗糙、野蛮但有效,鼯鼠没有十足把握杀死岩糯,但肯定能把他下半生的行动能力废掉。

他固定的生活规律是他的致命弱点。

虽然是执行任务,他对杀死岩糯的命令并不认可。

即使没能杀死岩糯,鼯鼠也不会有一点自责,没有人会每次都交出完美答卷。

从尖叫声判断玉温儿被误伤了,因为那叫声中不仅有惊恐,还有身体受伤产生的痛楚。

行动中的间接伤害在所难免。

他曾经问过教官,如果误伤无辜怎么办?

教官不冷不热地回答:那能怎么办?你只能像个真正的杀人犯一样处理后事。

行动目的基本上达到,是全身而退的时候了。

他摸黑走下山坡,沿着主干道走了几百米,向右闪进内街的黑暗中。

街道上歪歪斜斜停着几辆自行车,他从口袋里掏出白天买的那把螺丝刀,用力插进一辆28寸自行车的弧形锁和包锁的钢片之间,别开钢片,左手拿着锁上的拉手,轻轻向上提,锁就开了。

他推了几步,轻盈地跳上车,自行车晃了几下上了主路,向着卯喊宾馆骑去。

离着宾馆几个路灯的位置,他把车斜靠在灯柱上,在昏暗的路灯下,拿出白酒瓶子,往嘴里灌了两大口,然后坐到墙角,跟这个小城镇上所有贫穷的酒鬼一样,双脚已经迈不动回家的路,索性瘫坐在街边。

谁都不会注意到,这个看上去酩酊大醉的人,眼睛正死死盯着卯喊宾馆那些不同程受伤、失去战斗力的混混们,他们垂头丧气地在宾馆外的街上呻吟、抱怨、破口大骂。

借着微弱的光线,鼯鼠仔细记下了每个人的脸。他被训练出对人脸过目不忘的能力,余生不期而遇的时候,这本事能救命。

令他意外的是,汝阿牙只是背部被弹射的大头针扎伤了,不像其他人都伤在脸部和头部。

他骑上车,再一次消失在夜色里,向约定的接头地点赶去。

一阵凉风从西边吹过来,带来了一道雨幕,风雨扫过路边的棕榈树,发出“沙沙”的响声,风越来越大,雨幕变成一片水帘。鼯鼠背向水帘,越骑越快。

雨季还没来,这阵雨没引起鼯鼠在意。

城东有一家小酒吧,这家城中少有的娱乐场所被大雨和夜色笼罩着,霓虹灯已经烧得看不出原来的图案和酒吧名字,剩下摇摇欲坠的几个灯管晃动在风雨中,发出混杂在一起的光线。

他把偷来的自行车架在门口的自行车堆里,走进酒吧。

昏暗的灯光下,当地的一个民族歌手正在声嘶力竭地吼着粤语流行曲,那是香港歌星林子祥的《千亿个夜晚》,鼯鼠觉得歌手的粤语比他强。

有意思的是这个歌手长得太像林子祥本人了!

瘦削的脸孔,留着一模一样标志性的小胡子,举手投足都模仿的惟妙惟肖,唱起歌也用真嗓子,尖利、高调、狂野,都酷似本真。

鼯鼠心中感叹:命运真会作弄人。这家伙年龄比鼯鼠大十岁左右,一定是早年有人说他长得很像林子祥,于是他放弃了其它营生手段,苦练粤语歌,以模仿为生,可能还引以为豪,最终度过模仿别人的一生。

嘿嘿,这就是人生,早就被命运贴好了价格的标签。鼯鼠能看到这个东施效颦的模仿者死那天的样子。

这是他跟当地线人约定的见面地点。他比约好的时间提前了半小时。

今晚的莽城被掀起血雨腥风,搜捕鼯鼠的人很难想象他有闲心而且有胆量到这种地方来。

尽管如此,进酒吧前,他还是在离着三百多米的街角暗处像个流浪汉一样蹲了一会儿,破帽子底下的眼睛一刻不放松,观察出入人员和周围有没有丝毫异常,以防备可能出现的埋伏。

不论是为了赏金还是被威胁拷打,背叛都是常有的事。

酒吧没有舞池,还是有几个年轻人坐在吧台的自制高椅子上,一看就知道嗑了药,拼了命一样随着音质低劣的旋律晃着脑袋,他们光着膀子,露出占了一面后背、各种画面的纹身,有龙、虎、豹子这类张牙舞爪的动物;有各种体态、姿势的西洋裸女,其中有一个纹的是切·格拉瓦。另一个是释迦牟尼佛,随着主人不停晃动的后背、肌肉的抽搐,格瓦拉原本刚毅的神色流露出被处死前的痛苦和狰狞,本来面目安详的佛祖挤眉弄眼。

空气混杂着酒精、烟草和燃烧过的海洛因气味,还有尿骚味和食物腐烂的臭味。

四周墙角随意丢满空酒瓶,员工吃剩的饭菜也被倒在那里,灯光下甚至可以看到它们发霉长出来的白毛。

他还看到几个用过的国产避孕套,这是一种低成本乳胶做的,很厚,舒适感很低但肯定不会破损,大概是从各乡卫生所的计生站免费拿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一卷第二十章:暴力的变故(第2/2页)

鼯鼠见过孩子们把它们当气球吹。

现在扔在这里算是好的,村民们饮用的河水里经常漂浮着用过的避孕套。

靠吧台出入口的地上堆着几块毛巾,本就肮脏不堪的白毛巾沾满新鲜血迹,透露出这里刚刚发生过流血冲突。

那个年头,人们不懂得法律,不相信警察,岩糯维持地方治安的威严都比警方强。但高高在上的岩糯不会管喝醉酒、口角、争抢女子这些破事,惹事上身又好勇斗狠的年轻人就用拳脚、泰刀甚至子弹解决鸡毛蒜皮大的恩恩怨怨。

鼯鼠戴着破帽子坐在靠里的墙角桌边,面向大门,进入酒吧的任何人都能被他看到。

他要了半箱缅甸的“Tiger”啤酒,是330毫升装的,酒精度数有3。8度,比国产啤酒度数高。

这个牌子是新加坡最受欢迎的,近来刚刚在缅甸设厂酿造,边境上已经普及到大小超市和酒吧。

他知道自己已经到了酗酒的程度。没办法,酒精是解压的灵丹妙药。何况今天做出这么大的事。

一瓶啤酒还没喝完,邻座就响起一阵喧哗声,歌手歇斯底里的吼声戛然而止,酒客们纷纷一声不响地跑出酒吧,老板惶恐地躲到吧台后面。

暴力事件再次发生,人们已经对看热闹没有兴趣,只是避之唯恐不及。他把遮阳帽抬了抬,向闹事那边看去。

邻座有六个人,一个姑娘和五个男人。

姑娘约莫只有十五六岁,一个大概30多岁的络腮胡子男人正在用拳头暴打她。姑娘抱着头,看不清楚面孔。

歌手已经停了尖锐的歌声,淡定地喝着瓶装啤酒,等着这边闹完接着唱。

男人打到姑娘身上、胳膊上的声音就像棍子急促击打着木头。姑娘不敢叫喊,只是低声求饶。

摆满啤酒瓶的玻璃茶几上散着一些白粉。

鼯鼠不想惹事,这个时候他自身难保,线人正在赶过来。他的职业要求他不能愤怒,爱恨情仇是很奢侈的情感,即便真的有,也要克制住。

他在昏暗的灯光下盯着自己的啤酒,听着那阵击打声一下下传到耳朵里,夹杂着他听不太懂的喝骂声、压抑的哭声、告饶声。

没有歌手和音乐,只剩下这些刺耳的声音,每一句都很清晰地传来。

这时候的鼯鼠,穿的像个乡下人,和酒吧的环境格格不入。

他已经半醉,但还是听到少女求饶时反复嘟囔的“坤波”声,脑袋里控制不住地涌现出父亲暴打他的情景,父亲扭曲变形的脸,还有各种令他恐惧的擀面棍、鞋底、镇纸。

哭声和殴打依然持续,鼯鼠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

他二话不说,大跨步冲了过去。

他天生爆发力就很强,但耐力不怎么样,借助这个冲跑的惯性,抓起起那个高大的男人,力度从脚、腿传递到腰和肩部,最后全部集中到胳膊和双手上,把男人斜斜地抛向半空,脸朝下狠狠摔在另一张玻璃茶几上。

男人爬起来,惊愕地看着他,玻璃渣刺伤了他的脸,愤怒而不解地用汉语叫起来:“她不和男人上床!”

“他妈的你是不是叫她去卖?”鼯鼠完全控制不住情绪,声音变了调,“她不卖,你就打她,是吧?”

鼯鼠再一次冲到那个趔趄站起的男人跟前,顺势抓住他的脖子,把他提起来贴着墙,随手拿起一个啤酒瓶,一下接一下地砸到男人的头上。

“那是我女儿啊!”男人咆哮了一声。

鼯鼠愣了一瞬间,男人可以觉察到他眼里闪过一丝犹豫,紧接由愤怒变得冷酷。

然后只听见仿佛来自地狱的声音从鼯鼠口中传来:“那更该死!”

他娴熟地把啤酒瓶的瓶身敲到墙上,手里陡然握住了几把锋利、致命的尖刀,匕首把就是瓶颈。

他不再犹豫,对着男人的颈动脉猛插进去。

他转动着拔出瓶颈,男子心脏就像高压泵一样,每跳动一下,血就从伤口出来冲一次,血雾在闪烁的灯光下喷洒。

姑娘的尖叫声响彻在小酒吧里。

一把泰刀从后面刺进了鼯鼠的右腰。

就像被马蜂蛰了一下,他知道已经被偷袭,那把刀还挂在后腰上,他转过身扑过去,抱着那个捅他的人滚倒在地上,用碎裂的啤酒瓶一顿雨点似猛扎。

直到那个人一动不动,他爬起来,趔趄地走向厕所,那是个臭气熏天的小厕所,还好墙上有块裂开的镜子。

他背对镜子,回头咬着牙从腰上拔出泰刀,伤口旁边那片肉跟着刀刃翻了出来。血流得不算多,没有伤到动脉和大静脉,也没伤到脏器。

他没有时间包扎伤口,必须尽快逃走。

他右手捂着后腰的伤口走出厕所,酒吧里空无一人,歌手、小姑娘和服务员早跑了,其他人更是跑得比兔子还快。

他拿起吧台一瓶没开过的杰克·丹尼威士忌,看了一眼地上两具尸体,趔趄地走出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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