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国公留步。”
朱樉在暗卫的簇拥下,乐呵呵的走了。
李景隆这边落後几步,刚示意赵思礼把四海楼查封,就被周骥一把攥住手腕。
“今儿的事你得给我一个交代,咱俩之间素无过节,你为何带着二爷过来给我难堪...”
“嗯?”
李景隆低头瞅瞅周骥的手,又瞅瞅他的脸,“撒开!”
“曹国公,我周家的脸,在你眼中,就不是脸吗?”周骥对着李景隆怒目而视。
不知你身边是否有这样的人,他怎麽欺负别人都行,可一旦自己稍微受了点委屈,就好全天下的人都欠他的一样。
“我再说一遍...”
李景隆不愿意跟他磨牙,“我最後说一遍,撒开!”
“曹国公,你欺人太甚.....今儿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啪!
“给你妈的交代!”
却是曹泰嗖的从周骥身後窜了过来,一巴掌拍在对方的後脑勺上。
咚的一下,周骥摔倒在地。
“小侯爷....”
瞬间,周家的护卫齐齐上前。
同时有几人,张牙舞爪的奔着曹泰和李景隆而来。
“来!”
曹泰大喝一声,一抖披风,双手之中同时出现两把短火铳。
刹那间,四海楼的门前,似乎时间都凝固了。
“你..”
曹泰的火铳点点一名周家护卫的面门,“来...”
而後他又指了下另一人,“你...来呀!不来是小娘养的!”
啪啪啪!
却是李景隆轻轻鼓掌,笑看着被护卫扶起来的周骥,“江夏侯家好大的威风。家中的护卫,就敢当街对大明朝世袭罔替的公爵侯爵动手。”说着,笑容猛的一收,“以下犯上!”
“你他妈敢打我?”周骥捂着晕乎乎的脑袋起身,双眼通红。
“不是打你!”
李景隆一只手拎着念珠,另一只手压下曹泰手中的短火铳,平和的说道,“是替老侯爷教训教训你!”
说着,正色道,“你太..缺教育了!今天把你点醒,省得你日後吃大亏!”
而後他拉着曹泰的胳膊,“走!”
“哼!”
曹泰回头,对着周骥冷笑,“面子,是相互的。你不给我们兄弟面子,我们兄弟就拿你的脸当鞋垫子!”
“你.......”周骥怒极,双眼喷火。
“对了!”
走了几步的李景隆也回头,开口道,“把二爷在你家赢的一百来万准备好....记着,赌债也是债,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突然,前边传来朱樉的喊声,“妹夫,走呀...回家吃饭啦!”
~
傍晚的紫禁城,有着别样的美。
像是融化在夕阳之中,愈发的娇艳。
郭惠妃所在的万安宫中,宫人忙碌,空气之中带着些许饭菜之香。
朱元璋和朱标爷俩,坐在一处,看着手中的摺子,低声慢语。
朱樉百无聊赖,但又不敢动,只能端正的坐在凳子上。
而李景隆则是带着几分恭敬,坐在一边。
“快...趁热!”
一个热腾腾的羊肉锅子端了上来,郭惠妃笑道,“你们爷几个先喝着。”
“姨娘!”
朱标抬头笑笑,“够吃了,您别忙活了!”
“吃饭!”
朱元璋则是扔了手中的摺子,在主位上坐了,而後他看向李景隆,“你小子,很久没来咱这吃饭了!”
“今儿臣是托了二爷的福!”李景隆笑笑,自觉的拿起酒壶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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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在以前,他是不会来的。
即便朱樉再怎麽拉他,他也不会来吃这顿饭的。
可是今儿,他必须来。
“有点过年的意思了!”
朱元璋的手指在桌上点点,示意酒已差不多了,笑道,“起码这宫里没那麽冷清了!”
而後,他又看看李景隆,“你家人口少,要不今年过年的时候,带着家里人来宫里过!”
“就是就是!”
朱樉在旁,迫不及待的开口,“都不是外人,早先小时候,表哥也是跟着咱们一块过年的。亲戚亲戚,得多走动才是亲戚。”说到此处,他突然顿住,然後又是突然,长长的叹了一声。
“你叹啥气?”朱元璋不解道。
“儿子是突然想起来!”朱樉摊手,“咱家也没啥亲戚,您看除了妹...二丫头家。咱家哪还有亲戚?”
忽然,朱元璋手中的酒杯一顿。
目光不由得看向李景隆的胸口,大襟的扣子里面,一串挂着的念珠若隐若现。
“皇上!”
就这时,朴不成出现在殿门外。
“说!”朱元璋闷声道。
“江夏侯带着公子来宫里请罪!”
“嗯?”
朱元璋微微疑惑,而後目光突然看向李景隆,又扫了一眼朱樉。
李景隆面无表情,而朱樉则是眼神之中满是恼怒。
~
“老臣治家不严,犬子受了外边人的蛊惑,在城里弄了一家赌场!”
万安宫的偏殿之中,周德兴带着鼻青脸肿的周骥,跪在朱元璋的面前。
声音隐隐传出,隔壁的朱标李景隆朱樉,隐隐能听个大概。
“这老东西!”
朱樉低声骂道,“来这一手?跑这告状来了!”
“闭嘴!”
朱标呵斥一声,继续竖着耳朵听着。
“这事老臣是真不知道...不是老臣推脱,也确实是老臣老来得子,平日对这小畜生太骄纵了,以至於无法无天!”
周德兴的声音再次传来,“老臣自知这小畜生犯的是大罪,但还请皇上看在老臣这张老脸的份上,留他一命!”
咚咚咚,周德兴重重的叩首。
“赌场?”
听声音,朱元璋那边沉吟片刻,“你家里不缺吃不缺穿,弄那缺德事干啥?”
随即他顿了顿,“你这是行了家法了?”
“是是是,老臣得知此事,就把这小畜生先打了一顿.....”
周德兴再叩首,“还有二爷在这小畜生那赢的银子,老臣也一并带来了。只不过...”
“还有老二的事?”朱元璋疑惑道。
“您还不知道?”周德兴也奇道,“今儿曹国公带着二爷去了这小畜生鼓捣的那缺德地方,赢了差不多一百多万.....”
“呵!”
隔壁,朱樉听了忍不住偷乐。
朱标一个眼神射过来,朱樉赶紧低头。
“可老臣家里实在是凑不出这麽多银子...”
就听那边周德兴又道,“算上老臣历年来的俸禄,您的赏赐,还有家里各项产业的出息,也才凑了四十多万.....还都不是现银....”
“你老糊涂了吗?”
突然,就听朱元璋的声音变得不耐烦起来,“在咱面前也说这些不着调的话?”
“是...是曹国公临走的时候跟老臣家的小畜生说,赌债也是债。”
周德兴又道,“其实呀,要老臣说,这都是一场误会.....”
随即他就把来龙去脉,原原本本的讲了一遍。
朱元璋的神色隔壁的人看不到,但是朱标的脸色却越来越黑,看向朱樉的目光越发的不善。
“不过也幸亏是一场误会,不然这小畜生不知会惹出什麽事来!”
“要老臣说,曹国公打的好......”
“停?你是说,曹国公打你了你儿子?”朱元璋打断他。
“也没使劲,就是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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