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要这样我就能看到了么?怎么看?”
“你怎么保证你给我看的就是家夫?你会不会随便弄个人糊弄我?”
这话说的承恩都生气了,气的脸都红了!
“你这个人……”
“算了,师父说了,不知者不怪!你不光是不知,你还是无知!”
“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但是月圆之夜就快到了,不过五六日而已,你等等不就行了!”
承恩看着叶知瑾,“你看了就知道了,一个人的三魂七魄长的都是一样的!”
“你自己的夫君你都不认识?”
“天大地......
承泽入府,便被安置在东苑旧宅。此地曾是墨阳长兄墨昭旧居,墨昭早逝,府邸便空置多年。东苑虽不及王府正堂气派,却胜在清幽,远离喧嚣,倒也适合初归之人安顿。
云澜亲自为承泽安排了侍从与书斋,又请来礼部老臣教授经史,另择武师教其骑射。她深知,承泽自北狄归来,虽已改名换姓,然骨子里仍带着北狄的风霜与血性。若不加以引导,恐难真正融入大晟朝堂。
承泽亦知母亲苦心,虽初时对这些安排颇感拘束,但渐渐也能沉下心来,认真习学。他天资聪颖,又因自幼在北狄习武,骑射技艺远胜同龄之人。墨阳见状,心中欣慰,便常亲自前来指点,父子二人渐生情谊。
然而,朝堂之上,风波未平。
封世子之旨虽已下,然朝中仍有人心存疑虑,暗中观望。兵部尚书沈铎便多次上奏,言承泽久居北狄,难辨忠奸,若贸然委以重任,恐成后患。更有御史弹劾墨阳,称其私情误国,将敌国之人引入王府,实为不智之举。
墨阳虽贵为亲王,却也不得不应对这些暗流。他素来沉稳,未曾公开反驳,只是上奏皇帝,请求亲自教导承泽,并愿以身家性命担保其忠诚。
皇帝沉吟数日,终是未收回成命,但也未再加重用,只令承泽在王府安心习学,暂不参与朝政。
云澜对此心知肚明。她知,若要真正稳固承泽的地位,仅靠墨阳的庇护远远不够。她必须为他铺路,让他在朝堂之上站稳脚跟,赢得众臣信服。
于是,她开始频繁出入宫中,与太后、皇后交好,又在府中设宴,邀请朝中重臣之妻赴会,借机为承泽铺路。她深知,朝堂之争,不只在殿上,更在府中、在后宅。
她亦未忘旧友。昔日旧识,如今多已各为其主,但她仍设法联系,暗中布线,为承泽在朝中谋得支持。
而这一切,皆在悄然之间进行,未曾惊动墨阳。
她知,墨阳虽已有所改变,但终究是权谋之人。若让他知晓自己仍在布局,恐生疑虑。她不愿再与他争执,只想以自己的方式,护住儿子,护住他们母子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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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分之后,承泽已能在府中自由出入,墨阳亦开始带他参加一些王府私宴,让他与朝中子弟相识。承泽性情沉稳,虽不善言辞,却能在关键时刻展现出北狄少年的果决与锋芒,渐渐赢得一众年轻官员的敬重。
一次,墨阳带承泽前往御苑赏春,恰逢太子墨晟与几位皇子也在。太子年长,素来对墨阳心存戒备,见承泽随行,便有意试探。
“听闻承泽兄自北狄归来,骑射无双。”墨晟笑着道,“不如今日便与我们一同比试一番,也好让大家见识见识。”
承泽神色微凝,却未推辞,只淡淡点头:“殿下有令,承泽自当遵从。”
比试开始,墨晟亲自下场,与承泽同骑射靶。墨晟虽贵为太子,骑术亦不俗,一箭正中红心,引得众人喝彩。
轮到承泽,他沉稳上马,拉弓搭箭,动作一气呵成,箭矢破空而出,正中红心中央。
众人皆惊。
墨晟脸色微变,却仍强作镇定:“承泽兄果然名不虚传。”
比试结束,承泽未多言,只向太子行礼便退下。墨阳在一旁,眼中闪过一丝欣慰。
回府后,墨阳对云澜提起此事,语气中带着几分骄傲:“澜儿,承泽今日在御苑的表现,让太子都不得不低头。”
云澜却神色淡淡:“太子不会善罢甘休。”
墨阳一怔:“你这是什么意思?”
云澜轻叹:“太子素来心高气傲,今日在众人面前被承泽压了一头,心中必然不快。你若不早作准备,恐怕日后会有麻烦。”
墨阳沉默片刻,终是点头:“我会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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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数日后,朝中便有传言,称承泽曾在北狄习得北狄巫术,能操控人心,恐为祸国之患。更有御史弹劾,称承泽在御苑比试时故意显露锋芒,意在挑衅太子威严,居心叵测。
皇帝震怒,召墨阳入宫问话。
墨阳回府后,脸色阴沉,对云澜道:“澜儿,此事恐怕不简单。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意图动摇承泽的地位。”
云澜神色冷静:“我已料到。”
墨阳看向她:“你有何对策?”
云澜淡淡一笑:“若想真正让承泽站稳脚跟,光靠你的庇护不够。他必须自己证明自己。”
墨阳皱眉:“可眼下朝堂风向不利,若不尽快澄清,恐怕……”
“无妨。”云澜打断他,“你只需按兵不动,让他自己去面对。”
墨阳沉吟片刻,终是点头:“好,我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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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承泽被召入宫,面对皇帝亲自质询。
他神色镇定,一一回应质疑,言辞恳切,态度谦逊,却又不失锋芒。他坦言自己曾在北狄习武,但从未学过巫术,更无心挑衅太子,只是遵从太子命令,尽力完成比试。
皇帝见其态度诚恳,神色亦无慌乱,终是未再深究,只命其谨言慎行,不可再惹是非。
此事过后,朝中风向渐缓,太子亦未再刻意为难。
承泽在宫中一役,虽未得封赏,却赢得了皇帝的初步信任,朝臣亦开始重新审视这位归来的世子。
而这一切,皆在云澜预料之中。
她知,承泽的路,才刚刚开始。但她也知,只要他能稳住脚步,终有一日,他将真正成为大晟的支柱。
而她,亦无需再为他遮风挡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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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归元殿内,烛火摇曳。
云澜独坐案前,手中握着一封密信。
信中所言,乃是北狄王耶律昭病重,朝中权臣蠢蠢欲动,或有政变之虞。
她缓缓合上信笺,目光深远。
她知,北狄之乱,或许正是大晟的机会。
而承泽,若能在风起云涌之际立下功勋,便能真正稳固其地位。
她抬头望向窗外,月光如水,洒落一地清辉。
她轻声道:“承泽,你的路,才刚刚开始。”
风起,月明,归元殿外,铜铃轻响。
她不再是圣妃,不再是圣母。
她是云澜,一个为了儿子,可以孤身入敌营的女人。
也是,一个为了自己,不再妥协的女子。
承泽被封为世子之后,王府上下皆知其身份特殊,然真正敬重者,却寥寥无几。虽有墨阳庇护,但朝中仍有诸多目光不善,甚至府中旧臣,亦有人暗中议论,称其不过是个北狄养大的野种,如何能担起世子之位?
承泽对此心知肚明,却从未表露不满。他每日晨起习武,午后读书,傍晚则随墨阳出入王府,观摩政务,虽不言不语,却总能默默记住墨阳的言行举止,暗自揣摩。
云澜见状,心中欣慰,却也隐隐担忧。她知承泽骨子里仍是北狄少年,性情刚烈,若一味隐忍,恐终有一日会爆发。
果然,数日后,王府设宴,宴请朝中重臣子弟,以示亲善。席间,墨阳有意让承泽与众人熟识,亲自引荐,命其与诸位公子共饮。
席间,兵部尚书沈铎之子沈敬之,素来心高气傲,见承泽沉默寡言,便故意挑衅:“听闻世子自北狄归来,骑射无双,不知可否与我等切磋一番?”
众人哄笑,皆知沈敬之擅长骑射,此言看似谦逊,实则讥讽。
承泽神色未变,只淡淡道:“殿下有令,承泽自当遵从。”
沈敬之闻言,嘴角微扬,似早已料到他会应战。
次日清晨,王府校场,众公子齐聚。沈敬之率先下场,一箭三中,引得众人喝彩。
轮到承泽,他神色冷峻,拉弓搭箭,箭矢破空而出,连中三箭,皆正中红心中央。
众人皆惊,沈敬之脸色微变,强作镇定道:“世子果然名不虚传。”
承泽却未多言,只收弓回座,神色淡然。
此事传入朝堂,皇帝听闻后亦颇感兴趣,召墨阳入宫询问。
墨阳回府后,对承泽赞不绝口,云澜却神色淡淡:“你可知,沈敬之为何故意挑衅?”
墨阳一怔:“难道……是有人授意?”
云澜点头:“沈铎素来反对承泽入王府,若非皇帝压下,他早已上奏弹劾。如今他让其子试探承泽,恐怕是想借此机会,试探承泽的实力与性情。”
墨阳皱眉:“那该如何应对?”
云澜轻叹:“承泽已立下威信,若再有人挑衅,便让他自己应对。你若事事为他出头,反而会让人觉得他不堪重用。”
墨阳沉吟片刻,终是点头:“好,我便放手让他自己去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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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数日后,承泽在王府练武时,被一名府中旧将之子挑衅,对方言语讥讽,称其不过是靠母妃庇护,方能坐上世子之位,若无墨阳护着,恐怕连王府都站不住脚。
承泽忍无可忍,当场与其比试,一招制敌,令对方狼狈退场。
此事传开,府中众人方知,承泽虽沉默寡言,却并非软弱可欺之人。
墨阳听闻此事,虽未责罚承泽,却也未再让其与府中旧臣子弟多有往来,唯恐再起纷争。
云澜却知,承泽的成长,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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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夏之后,朝中风云再起。
皇帝年事已高,太子墨晟虽已立储,然朝中仍有暗流涌动,几位皇子皆有心争夺储位,墨阳虽未明言,却亦被卷入其中。
承泽身为世子,亦被牵连其中,成为各方势力拉拢或打压的对象。
一日,承泽随墨阳入宫,恰逢皇帝召见诸皇子议事。墨阳被留于殿外,承泽则随侍一旁。
殿内,皇帝问及边疆事务,诸皇子皆避而不谈,唯恐言多必失。唯有太子墨晟,言辞恳切,力主加强边防,以防北狄趁虚而入。
皇帝听后,未置可否,只淡淡道:“太子所言,虽有道理,但若无实际之策,终究只是空谈。”
墨阳回府后,对承泽道:“你今日在殿上,为何不言?”
承泽沉默片刻,低声道:“孩儿不知该如何开口。”
墨阳叹息:“你既为世子,便不能只靠骑射立身。朝堂之上,真正决定胜负的,不是刀剑,而是权谋。”
承泽闻言,神色微动,终是点头:“孩儿明白了。”
云澜听闻此事,心中微动,知承泽已开始真正思考自己的位置与责任。
她知,若要让承泽真正立足朝堂,仅靠墨阳的教导远远不够。她必须亲自出手,为他铺路。
于是,她开始频繁出入宫中,借太后之名,引荐承泽于皇帝面前,使其有机会在朝堂之上展现才华。
她亦未忘旧识,暗中联络朝中旧友,为承泽谋得几位支持者。
而这一切,皆在悄然之间进行,未曾惊动墨阳。
她知,墨阳虽已有所改变,但终究是权谋之人。若让他知晓自己仍在布局,恐生疑虑。她不愿再与他争执,只想以自己的方式,护住儿子,护住他们母子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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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分之后,北狄传来消息,耶律昭病重,朝中权臣蠢蠢欲动,或有政变之虞。
云澜得知此事,心中一震。
她知,北狄之乱,或许正是大晟的机会。
而承泽,若能在风起云涌之际立下功勋,便能真正稳固其地位。
她抬头望向窗外,月光如水,洒落一地清辉。
她轻声道:“承泽,你的路,才刚刚开始。”
风起,月明,归元殿外,铜铃轻响。
她不再是圣妃,不再是圣母。
她是云澜,一个为了儿子,可以孤身入敌营的女人。
也是,一个为了自己,不再妥协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