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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是叶知瑾现编的，但是叶善却是红了眼。
他看着叶知瑾，十分期待地问。
“你，你见到你娘了？那你娘，有没有提起过我？”
叶知瑾看向叶善，点点头，“有啊，娘说您年纪大了，让您一定要注意身体，她在另一边会好好照顾祖母的。”
几句话让叶善十分高兴，胃口都开了不少，不知不觉就多喝了几杯，最后被张玉江搀扶着回去休息了。
等张玉江回来的时候，看到叶知瑾还在小口小口的吃着东西。
“瑾儿小姐。”
“张叔！”叶知瑾抬头，......
承泽与苏婉回到别庄已是深夜，风雪未歇，屋檐下灯笼在寒风中摇曳，投下斑驳的影子。柳儿被安置在内院的一间厢房中，由苏婉亲自守着。承泽则独自坐在书房，手中握着那枚赫连氏的玉佩，神色凝重。
他心中翻涌着无数念头。太后……赫连婉儿？她竟然是北狄旧贵族的后裔？若此事属实，那她所做的一切便都有了合理的解释。扶持王妃、操控北狄局势、暗中勾结敌国，甚至可能连皇帝的登基，都是她棋局中的一子。
承泽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太后那张慈眉善目的面容。她常年深居简出，极少过问朝政，仿佛一位只知礼佛的寡妇。可如今看来，她才是真正的幕后之人。
他缓缓睁开眼，目光如炬。
“婉儿。”他唤了一声。
苏婉推门而入，神色平静：“你在想什么？”
承泽将玉佩放在桌上，低声道：“太后若真有此野心，那她的布局恐怕早已完成。我们若贸然揭发，不仅无法动摇她，反而会引来杀身之祸。”
苏婉点头：“所以，你打算如何应对？”
承泽沉思片刻，缓缓道：“我要进宫，亲自见她一面。”
苏婉眉头一蹙：“你疯了？她若真如柳儿所说，那她对你绝不会手下留情。”
承泽轻笑：“正因如此，我才必须去。她若真想掌控全局，就不会轻易杀我。我要让她知道，我已察觉她的身份，我要看看她会如何应对。”
苏婉沉默片刻，终是点头：“那我陪你去。”
承泽摇头：“不，你不能去。你若也暴露，那我们就真的无路可退了。”
苏婉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挣扎，最终还是低声道：“好，我听你的。”
翌日清晨，承泽换上朝服，再次入宫。
这一次，他并未直接前往御书房，而是向太后所居的慈宁宫而去。
宫人通报后，太后竟亲自召见。
承泽步入慈宁宫，只见太后端坐于佛前，身着素衣，手持佛珠，神色宁静。
“承泽，你来了。”太后缓缓开口，声音柔和。
承泽上前一步，恭敬行礼：“臣见过太后。”
太后抬眼看他，目光温和：“你许久未入宫了，今日怎有闲暇？”
承泽直视她的眼睛，语气平静：“臣有一事不明，特来请教太后。”
太后微微一笑：“哦？何事？”
承泽缓缓从袖中取出那枚玉佩，放在案上：“臣听闻，此物乃赫连氏信物，不知太后可曾见过？”
太后神色微变，但很快恢复平静，轻轻抚摸佛珠：“此物……倒是有些年头了。”
承泽目光微沉：“太后可曾见过王妃？”
太后轻叹一声，缓缓道：“王妃……她是个可怜的孩子。”
承泽心中一震，果然，她承认了！
“太后，”承泽语气沉稳，“您究竟是谁？”
太后看着他，良久未语，最终缓缓开口：“你既然已经知道了，那我也无需再隐瞒。”
她放下佛珠，目光幽深：“我本名赫连婉儿，是北狄旧贵族赫连氏最后的血脉。”
承泽心头一震，果然如此！
太后继续道：“我年幼时，北狄内乱，赫连氏被灭族，我侥幸逃出，被送往大晟。那时，我不过是个孤女，流落街头，被人收养，后入宫为妃，最终成为太后。”
承泽沉默听着，心中却已翻江倒海。
“我从未忘记自己的身份。”太后缓缓道，“赫连氏曾是北狄最尊贵的贵族，却被那些篡位者所灭。我活着，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让赫连氏重掌北狄。”
承泽低声道：“所以，您扶持王妃？”
太后点头：“她是我远亲，天资聪慧，我将她送入北狄王宫，助她登上王妃之位，原是想让她成为赫连氏的代言人。可惜……她终究还是背叛了我。”
承泽目光微冷：“她并未背叛您，她只是不愿成为您的棋子。”
太后微微一笑，神色却透着几分冷意：“棋子？她若能完成使命，又怎会是棋子？可惜，她太天真了，以为可以与我谈条件。”
承泽沉声道：“您杀了她。”
太后轻轻摇头：“不是我杀的她，是她自己选择了那条路。”
承泽沉默。
太后看着他，缓缓道：“你既然知道了这些，想必也明白，大晟的朝堂早已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皇帝……不过是个傀儡罢了。”
承泽心头一震：“您竟敢操控皇帝？”
太后轻笑：“你以为他为何能顺利登基？你以为他为何能稳坐皇位？他的一切，都是我安排的。我只是不愿再出面，才让他坐上那个位置。”
承泽看着她，心中第一次生出恐惧。
她……才是真正掌控大晟之人！
“你来找我，是想做什么？”太后淡淡问道。
承泽缓缓道：“我想知道，您的最终目的。”
太后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深意：“我要让赫连氏重现北狄，再夺大晟。承泽，你愿意帮我吗？”
承泽心头一震。
“你曾是北狄客卿，了解北狄局势。只要你愿意，我可以让你成为北狄的摄政王，甚至……未来的王。”
承泽看着她，心中却已做出决定。
他缓缓起身，拱手道：“太后，臣有一事不明。”
太后微微一笑：“你说。”
承泽目光沉静：“您可曾想过，若北狄旧贵族复辟，大晟百姓会如何？若您真要篡权，大晟是否会陷入战火？”
太后神色微冷：“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承泽点头：“那臣明白了。”
太后看着他，忽然道：“你不会出卖我，对吗？”
承泽看着她，缓缓道：“臣不会。”
太后露出满意的笑容：“很好。”
承泽缓缓退下，心中却已做出决定。
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行动。
离开慈宁宫后，他并未直接回别庄，而是前往御书房，求见皇帝。
皇帝听闻他求见，立刻召见。
承泽进入御书房，跪地行礼：“臣有要事禀报陛下。”
皇帝看着他，神色微疑：“何事？”
承泽缓缓道：“臣有证据，太后身份可疑，与北狄旧贵族有关，且暗中操控朝政，意图颠覆大晟。”
皇帝闻言，脸色骤变：“你说什么？！”
承泽从怀中取出玉佩，递上前去：“此物乃赫连氏信物，太后亲口承认，她本名赫连婉儿，是北狄旧贵族的后裔。”
皇帝接过玉佩，脸色苍白：“这……不可能……”
承泽沉声道：“陛下，若您不信，可派人彻查太后身世。臣愿以性命担保，所言句句属实。”
皇帝沉默良久，终是开口：“你可有其他证据？”
承泽点头：“臣还有一封密信，乃王妃亲笔，其中提及太后与敌国勾结，意图颠覆北狄，进而动摇大晟根基。”
皇帝接过密信，展开细读，脸色愈发阴沉。
“此事……你可曾告诉他人？”皇帝低声问道。
承泽道：“臣只告诉了苏婉，其余无人知晓。”
皇帝沉默片刻，终是开口：“此事……不可声张。朕会亲自彻查。”
承泽拱手：“臣明白。”
皇帝看着他，忽然道：“承泽，你可愿，留在宫中，助朕一臂之力？”
承泽微微一怔，随即点头：“臣愿效犬马之劳。”
皇帝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好。朕信你。”
承泽深深一拜：“臣，定不负陛下。”
离开御书房后，承泽心中却并未轻松。
他知道，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太后绝不会坐以待毙，而皇帝……也未必能真正掌控局势。
他必须尽快行动。
夜色渐深，承泽回到别庄，将今日之事告知苏婉与柳儿。
苏婉听完，神色凝重：“皇帝会相信吗？”
承泽点头：“他已开始怀疑太后，但还未完全相信。我们必须尽快找到更多证据。”
柳儿低声道：“我或许知道一个办法。”
承泽看向她：“什么办法？”
柳儿缓缓道：“太后府中，有一间密室，里面藏有她所有的秘密。若能找到那间密室，或许能发现更多证据。”
承泽目光微沉：“你确定？”
柳儿点头：“我曾随王妃去过一次，太后亲自带我们进去过。”
承泽沉声道：“那我们，必须去一趟。”
苏婉低声道：“可太后府戒备森严，我们如何潜入？”
承泽嘴角微扬：“那就，让她亲自请我们进去。”
苏婉一怔：“你的意思是……”
承泽目光幽深：“我会让皇帝下旨，赐我与太后相见，名义上是商议北狄战后事宜，实则……我会亲自去她的府邸，找出真相。”
苏婉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你有把握？”
承泽轻笑：“若连这点把握都没有，我又怎敢与太后对弈？”
风雪依旧，夜色深沉。
承泽站在院中，望着远方的皇宫，心中已下定决心。
这一局棋，他必须赢。
否则，大晟将陷入无尽的黑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