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文豪 第155章 发乎情，止乎礼义

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出现在门口，穿着浆洗得发白的儒衫，他的身形仿佛一株饱经风霜却未曾弯折的老松。

其手中捧着一摞厚厚的、页边已磨出毛边的旧书，封面赫然是《礼记正义》。

他的步履不快，却自有一...

陆北顾步入仕途之后，京城中的风云变幻也逐渐影响到了他的生活与决策。他深知，在这个充满权力斗争的地方，每一步都必须谨慎而坚定。然而，他也明白，自己的初心绝不能因环境的复杂而改变。

入京后的第一个月，陆北顾便遇到了一次严峻的考验。当时，朝廷正讨论是否要增加盐税以弥补国库亏空。保守派大臣主张提高税率，认为这是最直接有效的办法；而改革派则反对这一提议，担心此举会加重百姓负担，引发社会动荡。作为翰林院编修，陆北顾被要求参与讨论并发表意见。

面对如此重大的议题，陆北顾并未仓促表态。他仔细查阅了历代关于盐税的政策，并结合自己在山林期间对民间疾苦的了解，最终形成了一份详尽的报告。他在朝会上说道：“盐乃民生必需之物，若税率过高，则贫民难以承受，必将导致偷税漏税现象泛滥。长此以往，不仅无法填补国库亏空，反而会使国家信誉受损。”

接着，他提出了一个折中方案：一方面减少不必要的开支，压缩官僚体系的浪费；另一方面通过发展工商业来增加财政收入。“唯有开源节流，方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陆北顾的声音铿锵有力，令在场众人无不侧目。

宰相赵普听后连连点头，称赞道：“陆编修所言极是，我等当以此为鉴。”最终，陆北顾的建议得到了采纳，避免了一场可能激化矛盾的增税风波。这一事件让他的声名更加显赫，同时也吸引了更多目光的关注。

然而，伴随着赞誉而来的还有质疑与攻击。一些心怀嫉妒的官员开始散布谣言，称陆北顾不过是凭借一篇文章侥幸得宠，实际上并无真才实学。更有甚者，还试图从他过去的经历中寻找破绽，以图打击报复。

对此，陆北顾始终保持冷静。他知道，与其与这些小人争辩，不如用行动证明自己的价值。于是，他更加勤奋地工作，不仅积极参与各项政务，还利用业余时间撰写文章，阐述自己的治国理念。其中，《论财赋公平》一文详细分析了税收制度中存在的弊端，并提出了一系列改进措施，成为当时朝野热议的话题。

与此同时，陆北顾也没有忘记关注基层民众的生活状况。他常常微服私访，深入街头巷尾，倾听普通百姓的心声。有一次，他来到京城南郊的一处贫民区，发现那里的居民因为缺乏干净水源而饱受疾病困扰。经过调查，他得知附近有一条河流早已淤塞，导致水质污染严重。

陆北顾立即向朝廷提交了一份整治计划，请求拨款疏通河道，并修建新的引水工程。起初，这项提议遭到了部分大臣的反对，他们认为工程耗资巨大，不值得为此花费公共资源。但陆北顾据理力争，强调改善民生的重要性。他说：“水乃生命之源，若连基本饮水都无法保障，又谈何富国安邦？”

在他的坚持下，朝廷最终批准了该项目。不久之后，清澈的河水重新流淌进贫民区，极大地改善了当地居民的生活条件。这件事进一步巩固了陆北顾在百姓心中的地位，也为他在朝堂上赢得了更多的支持者。

随着时间推移，陆北顾的地位不断提升，但他始终保持着谦逊的态度。他经常邀请同僚到家中聚会，共同探讨学术问题或国家大事。在这些场合，他总是耐心倾听别人的意见，即使对方的观点与自己截然不同，也会给予充分尊重。这种开放包容的姿态，使他赢得了许多朋友的信任与合作。

当然，陆北顾的成功并非没有代价。长期的高强度工作让他身体日渐疲惫，有时甚至需要靠药物维持精力。但他从未因此退缩，因为他知道，自己肩负的使命远比个人安危重要得多。

某日傍晚，陆北顾独自站在御书房外的露台上，眺望着远方的落日余晖。他想起了当年隐居山林时的日子，那时虽然清贫，却自由自在。而现在，他已成为朝堂上不可或缺的一员，每天都要面对各种复杂的抉择。尽管如此，他依然无怨无悔，因为他相信，只有通过努力，才能真正实现自己的理想。

就在这时，一位年轻的书生匆匆赶来，递给他一封信函。陆北顾打开一看，原来是家乡嘉州传来的消息。信中提到，由于连年干旱，当地的庄稼收成大减，许多农民陷入困境。读到这里，陆北顾眉头紧锁，心中充满了忧虑。

当晚，他彻夜未眠，反复思考如何解决这个问题。第二天清晨，他便起草了一份奏章，请求朝廷调拨粮草赈济受灾地区，并派遣专员前往指导抗旱工作。他还特别强调，应当借此机会完善水利设施，为今后的农业生产提供保障。

这份奏章很快引起了皇帝的重视。陛下亲自召见陆北顾，询问具体实施方案。陆北顾胸有成竹地回答道：“臣以为，应先集中力量修复几处关键水利工程，同时组织村民挖掘深井，以缓解当前用水紧张的局面。此外，还可推广耐旱作物种植技术，帮助农民渡过难关。”

皇帝听后大为赞赏，当即命令有关部门全力配合陆北顾的工作。数月后，嘉州地区的灾情得到有效控制，粮食供应逐步恢复正常。为了表达感激之情，当地百姓自发集资，在县城中心竖立了一座石碑，上面刻着“布衣先生，恩泽万代”八个大字。

这件事再次彰显了陆北顾的卓越才能和为民请命的精神。从此以后，无论是在朝堂还是民间，他的威望都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然而，陆北顾并未因此骄傲自满，他依旧保持着朴素的生活习惯，始终铭记自己最初的信念??以学问服务社会，以智慧造福苍生。

几年后，陆北顾升任尚书右丞，成为朝廷的核心决策者之一。他继续推动一系列重大改革，包括整顿吏治、优化科举制度以及加强边疆防御等。每一项措施都凝聚了他的心血，也展现了他对国家未来的深刻思考。

即便身居高位，陆北顾仍不忘抽时间回到故乡探望亲友。每次归来，他都会带上一些新书或笔记，与乡邻分享自己的见闻和感悟。他还出资创办了一所学堂，专门招收贫困子弟，希望他们能够通过学习改变命运。

岁月如梭，转眼间陆北顾已年过半百。回首过往，他感慨万千。从初入文坛的小辈，到如今执掌大权的重臣，他经历了太多风雨坎坷，但也收获了无数成就与荣耀。更重要的是，他始终坚守着那份初心，用自己的方式书写着属于这个时代的故事。

某天夜里，陆北顾坐在书房内，提笔写下这样一段话：“人生如舟行于江海，难免遭遇风浪。然只要方向明确，意志坚定，则终能抵达彼岸。愿后世学者，皆能以此为鉴，不负青春，不负家国。”

这番话语，既是他对自己人生的总结，也是对未来年轻人的殷切期望。正是这样的胸怀与气度，使得陆北顾的名字不仅镌刻在历史的长河中，更深深印在了每一个认识他的人心中。

陆北顾的影响力随着岁月增长愈发深远，但他的生活并非一帆风顺。在一次边疆防御策略会议上，他提出了一项大胆计划：将部分军队驻扎于更靠近边境线的小型堡垒中，以缩短反应时间，增强防御效果。然而，这一提议遭到了多位老臣的强烈反对。

“边疆地广人稀，小堡垒难以维持补给线，一旦被围困，后果不堪设想。”一位年长的大臣激动地说。陆北顾并未因此动摇，他冷静分析道：“我曾亲自考察过边境地形，这些堡垒选址均位于水源丰富、易守难攻之处。至于补给问题，可以通过建立区域性物资储备点解决。”

为了说服众人，陆北顾详细绘制了堡垒分布图，并结合历年战报，证明此方案的可行性。经过数日辩论，最终皇帝拍板决定试行。事实证明，这项改革显著提升了边防效率，多次成功抵御外敌入侵。

与此同时，陆北顾的家庭生活也逐渐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他的妻子梁娴不仅是贤内助，还是一位才华横溢的诗人。夫妻二人常在家中举办诗文雅集，吸引了众多文人墨客参与。一次雅集中，梁娴即兴赋诗一首，赞美丈夫的家国情怀，令在场宾客无不赞叹。

然而，幸福之中亦藏隐忧。陆北顾的儿子陆云天自幼聪慧，却因父亲的盛名而倍感压力。他在学业上虽表现出色，却始终缺乏自信。察觉到这一点后，陆北顾特意减少政务繁忙时的应酬，抽出时间陪伴儿子。他教导陆云天：“真正的成功不在于外界评价，而在于是否问心无愧。”

某日清晨，陆北顾带儿子登上京城附近的高山，俯瞰整个城市。他指着远方说道：“你看这繁华景象，背后是多少代人的努力才铸就而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不必与他人比较，只需尽力做好自己。”

这句话深深触动了陆云天，从此他更加专注于自身兴趣，逐渐成长为一名出色的医者。多年后，当有人提起这段往事时，陆云天感慨道：“父亲教会我的，不仅是一份责任，更是一种豁达的人生观。”

随着时间流逝，陆北顾的身体状况开始下滑。尽管如此，他依旧坚持完成最后一部著作《治国安邦录》，系统总结了自己的政治思想和实践经验。这本书后来被誉为“宋代政论经典”，对后世产生了深远影响。

临终前，陆北顾召集家人及门生，留下遗言：“世间万物皆有始终，但我相信，只要我们秉持正直之心，追求真理的脚步就不会停止。希望你们继承我的志向，为这个国家贡献更多力量。”

话音刚落，他安详闭目，结束了传奇的一生。消息传出，举国哀悼。皇帝亲笔题写挽联：“一代文豪归去，千秋功业长存。”而民间则自发组织祭祀活动，以此表达对这位伟大人物的敬仰之情。

陆北顾的故事并未因他的离世而终结。相反，它化作一股无形的力量，激励着无数后来者继续前行。正如他所言：“历史是属于那些敢于改变现状的人。”而他本人，正是这样一位勇于担当、矢志不渝的典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