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乡风云 二八七、残忍下手

二八七、残忍下手(第1/2页)

李方莲走出家庙，来到中心大街发现东桥口跑来一个顶着扎头巾的女人进庄，当即立住脚。那女人跑到近前，仍望不清楚她是哪个，也许头巾遮住了脸庞，难以辨别。女人往北走，老感觉身后有个人跟住，便掉过头一望，原来是李方莲，摘下头巾，招呼道：“方莲嗲嗲，你跟住我做什么？”李方莲不自然地说道：“啊哟，你是郁龙香，我还当是哪个的。我到北头也没什么事的，找大保长商议商议事情。”

李方莲跑进朱秀福家里，将庄上抓了两个小探子的消息报告潘金山。潘金山乐哈哈说道：“好好，这一下你们可又立了大功。抓住了新四军的小探子，这么说，让我到家庙里去望望，他们到底是个什么样子。”潘金山跟在李方莲来到家庙，望了望两个少年，冷漠地说：“这两个探子小得很的，我就不往沈家埨送了，你们私下动手处理掉吧。”潘金山这个家伙不想担个参与杀害少年的名声，丢下这句话，脚不停步，径自往北头的朱秀福家里走去。

李方桃愣着神问李方莲：“怎么处理？用刀戳，还是用枪打？”两个少年一听要杀自己，便惊恐地大声哭叫。李方莲丧心病狂地说：“用手勒颈项！”戴吉圣、李方桃、徐同德几个家伙，都两眼闪着凶光，他们的魔爪倏地抓住少年的颈项，便死命地勒了起来，两个少年先后双脚蹬地，一眨眼的功夫都咽了气。

潘金龙晃了晃身子，说：“李队长，这两个小探子的尸体弄到哪里去？”李方莲轻描淡写地说：“这两个细鬼的尸体拎到河东，往朱家坟地里一撂，不就算事了吗？”

李方莲为了混淆视听，喊徐念文、张重芳、李二拐、陈斯铎、骆朋祥四五个人由潘金龙带路，把两个少年尸体扔在河东坟地里。季时许见到这个情景，情不自禁地感到悲凉：“又不晓得哪家的孩子在我们周家泽遭了殃，多可怜的呀。”他跑到中槛庙前面的打谷场，再次唏嘘道：“这年头，稍不注意，一个人的性命就莫名其妙地被人玩掉了。唉，不晓得哪里来的两个孩子，活现活跳的，就在我们周家泽把命给送掉了！”

徐金余听到季时许的叹息，惊骇地跑过来说：“你够晓得这两个孩子是哪个庄上来的？”“我问小金龙的，他说是从蔡家堡来的。”徐金余慌了，哆哆嗦嗦地说：“够得是我家徐年广的大斗、小斗两个孩子？”季时许建议道：“这你撑个船到河东朱家坟地望一下，不就清楚了吗？”

徐金余随即回家喊大儿子宝才、二儿子宝珍，说：“今日还乡团杀了两个孩子，据时许说是从蔡家堡来的。我想够得是大斗、小斗他们弟兄两个。”徐宝才说：“那两个孩子的尸体被撂到哪里？”徐金余说：“时许说在河东朱家坟地里。”父子三人撑起小船到了河东，上去一望，果然是大斗、小斗两个孩子，颈项里勒的绳子居然没有解掉，凄惨惨的景象让人禁不住流下伤心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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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少年的尸体弄到船上，停在庄前小夹沟里。徐宝珍随即跑到蔡家堡报凶信。

徐金余悲愤地说：“两个孩子是我家徐年广的大斗、小斗弟兄两个，他们哪是新四军的探子？国民党自卫队坏极了，滥杀无辜。我问了朱秀福，他说他一点都不晓得，把个事情推得一干二净。潘金山说得好的，两个少年进庄跑路没个跑相，停停望望，望望停停，说话更是漏洞百出，要怪只能怪他们自己，不能怪他手下的弟兄们。放他的狗屁的！唉，这年头哪有个公理？公理全在他们拿枪的人手里。”

朱国铨跑过来说：“金余呀，我告诉你，害杀两个孩子的凶手还不都是潘金山手下的人，主要的是我们庄上的还乡团，他们都参与动手的，姓李的几个都在其内。这你可别说是我告诉你的。”

徐金余揩着眼泪说：“我晓得呀，李方莲、李方桃他们这些还乡团为沈家埨**卖力抓新四军，满脑子想着邀功请赏，丧尽了天良，简直是活畜生！”

徐宝才摆着手说：“李方莲这个虫遇到两个女新四军干部喊姑奶奶喊得来不起，汉滨结婚，我在他家做管账先生，他被两个女人打趴了地划了招，这才让他站起身。枪被人家夺了去，吃住他往家跑，他个鬼耷头驴子驯驯服服的。还有那个小金龙也被人家女新四军收拾，一点也不敢翻腔。嗯哼，他们欺不过王豆欺芝麻，今日对两个手无寸铁的孩子下毒手。这些虫够有影子呢，将来绝对不会有好下场的。”

此时，庄前夹沟及打谷场站满了人，虽然在场的看不到地痞，但也噤若寒蝉，除了唏嘘而外都默不作声，生怕遭到坏人嫉恨。季朝金、纪如玉两人听说还乡团在庄上杀害了两个少年，也跑上庄打探。他们看到两个少年身上的衣裳被打烂了，颈项里还勒着绳子，竟不住流出伤心的眼泪。纪如玉说：“人们只要一望，就晓得这两个少年是屈打成招。说起来，我和朝金两个，前年在陈家堡差点也像眼前这两个孩子一样被杀掉。”季上玖跺着脚说：“国民党自卫队、还乡团，还有老军尽做伤天害理的事，他们老在草菅人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