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宁古塔 第六百九十九章 梦里啥都有

古郡城楼之上。

刀兵林立，各种守城物资成堆被摆放在一起。

城下，排列整齐，一眼看不到头的宣军做好了随时会进攻的准备。

足足五天过去了，原本早就应该有的攻城举动，现在才算是准备完妥。

实在是三十万大军，人数太多，每动一下，每等一条命令传达到士兵耳中，都需要复杂的过程。

好在，终于准备好了。

古郡就在面前。

秦军也就站在城楼之上。

“哼！有准备又如何？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的准备都没有意义。”

许德勇自信满满的......

荒原上的风仍未停歇，终焉之塔的残骸在狂风中发出低沉的呜咽。誓约之刃的光辉尚未完全消散，剑身依旧微微震颤，仿佛仍在回应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

“它……真的被击败了吗？”伊莲娜低声问道，目光仍停留在塔顶那道逐渐闭合的裂缝上。

玛雅缓缓摇头，眉头紧锁：“虚无之主并非实体，它是一种意志，一种超越了生死与时间的存在。我们只是暂时击退了它的投影。”

“换句话说，它还会回来。”维克多冷声道，手中的双刃仍未收起，警惕地扫视四周。

艾瑞斯低头看着手中的誓约之刃，剑身上浮现出的符文已开始黯淡，仿佛刚才的爆发耗尽了它最后的力量。“我们必须找到让它彻底消散的方法。”他语气坚定，“否则，这个世界迟早会被它吞噬。”

莉安娜轻轻点头，伸出手握住他的掌心：“无论要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雷欧咧嘴一笑，将长剑收回剑鞘：“嘿，反正我们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众人沉默片刻，最终还是决定继续探索这座曾经承载誓约者意志的遗迹。

当他们踏入塔内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旧的血腥味，地面布满了干涸的血迹，墙壁上则刻满了复杂的符文和古老的铭文。

“这些铭文……”玛雅蹲下身，手指轻抚过一道痕迹，“它们记录着誓约者们的遗言。”

“他们在说什么？”伊莲娜问。

玛雅低声念出一段文字：

“我们以灵魂为祭，换取时间的停滞。愿后来之人，不再重蹈覆辙。”

众人陷入沉默。

“他们用自己的生命，暂时封印了虚无之主。”玛雅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悲痛，“但他们也知道，这只是延缓了毁灭的到来。”

“所以我们必须完成他们未竟的使命。”艾瑞斯缓缓道。

就在他说完这句话的瞬间，整座塔开始震动，一道低沉的咆哮从塔顶传来。

“它……察觉到了我们的到来。”莉安娜脸色一变。

“那就别让它有反应的机会！”维克多拔出武器，眼神凌厉。

“等等！”玛雅突然拦住他，“我们不能贸然行动，这里的一切都有可能触发誓约者的防御机制。”

“那你打算怎么办？”雷欧问。

玛雅深吸一口气，缓缓举起双手，开始吟唱起一段古老的咒语。随着她的声音响起，塔内的符文逐一亮起，一道道光芒汇聚成形，最终凝聚成十二道虚影。

那正是誓约者的残魂！

“你们……终于来了。”其中一个身影缓缓开口，声音沙哑而苍老，“我们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很久。”

“你们是谁？”艾瑞斯上前一步。

“我们是誓约者的余烬。”另一个身影回答，“我们曾试图阻止虚无之主，但失败了。如今，我们只能以残魂的形式守护这座塔。”

“我们该如何打败它？”艾瑞斯直接问道。

“唯一的方法，是唤醒‘誓约之刃’真正的力量。”第三个身影指向艾瑞斯腰间的剑，“那是由原初之力锻造的神器，只有它，才能斩断虚无的枷锁。”

“可是……”艾瑞斯低头看着自己的剑，“我已经用它封印了裂隙之心，它还能承受更大的力量吗？”

“它本就该承载这样的责任。”第一个身影缓缓说道，“如果你愿意，我们将把自己的残魂献给它，助你唤醒它的真正形态。”

“你们……愿意牺牲自己？”莉安娜惊呼。

“我们早已死去。”那个身影微笑，“只是希望，能在最后一刻，为这个世界做点什么。”

艾瑞斯沉默良久，最终缓缓点头：“谢谢你们。”

他举起誓约之刃，玛雅开始吟唱最后的仪式，十二道残魂化作光点，缓缓融入剑身。

刹那间，天地变色，狂风席卷，誓约之刃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剑身之上浮现出无数符文，仿佛整个宇宙的力量都被注入其中。

“这就是……真正的誓约之刃。”艾瑞斯喃喃道。

塔外，那股低沉的咆哮越来越近。

“它来了。”莉安娜低声说。

艾瑞斯握紧剑柄，目光坚定：“那就让我们，为这个世界，战斗到底。”

通道尽头的荒原上，风裹挟着碎雪呼啸而过，仿佛在低语着某种古老的哀歌。终焉之塔的震动仍未停歇，塔身上的锁链发出金属摩擦的尖锐声响，仿佛回应着即将降临的末日。

“它来了。”莉安娜的声音几乎被狂风吞没。

艾瑞斯紧握誓约之刃，剑身散发出的光芒照亮了他坚毅的面庞。身后，众人已然列阵，雷欧与维克多一左一右护住玛雅与伊莲娜，莉安娜则站在艾瑞斯身旁，目光坚定如铁。

塔顶之上，一道漆黑的裂隙缓缓撕裂天空，宛如一只无形的眼睛，窥视着这片残破的世界。紧接着，一股令人窒息的黑暗之力席卷而来，地面的符文骤然熄灭，空气仿佛凝固。

“来了！”维克多低声喝道，手中的双刃已然蓄势待发。

那股力量自裂缝中涌出，化作无数黑色触须，在空中翻腾扭曲，如同恶梦中的怪物，试图吞噬一切光明。它们猛然朝众人袭来，速度快得几乎无法反应。

“结阵！”玛雅大喊，双手迅速结印，口中吟诵起古老的咒语。

伊莲娜同时抬起双手，金色的光焰在她掌心凝聚，形成一面光盾，挡下了第一波攻击。雷欧跃起，长剑划破夜色，斩断数条触须，但那些断裂的部分却并未消散，而是迅速重组，继续扑来。

“这些不是实体！”莉安娜惊呼，“它们是意志的具现！”

艾瑞斯咬牙，心中已有决断。他高举誓约之刃，剑身上浮现出无数符文，闪耀着耀眼的光辉。他深吸一口气，低吼一声：“以誓约之名??斩尽虚妄！”

话音未落，他猛然挥剑，一道璀璨的光刃自剑锋激射而出，横扫而出，瞬间将大片黑暗触须斩断。那些触须在光刃之下发出刺耳的嘶鸣，随后化作黑雾消散。

然而，真正的敌人还未现身。

天空中的裂缝不断扩大，黑暗深处，一双冰冷的眼睛缓缓睁开。那是一双不属于任何生命的眸子，空洞、无情、仿佛能吞噬一切存在的本质。

“你们……终究无法阻止我。”那个声音再次响起，低沉而空灵，仿佛从宇宙的尽头传来。

“我们不会让你得逞。”艾瑞斯毫不退让地直视那双眼睛，誓约之刃在他手中嗡鸣不止，仿佛也在回应他的意志。

“你以为，这把剑能战胜我？”那声音带着一丝讥讽，“它不过是原初之力的残影，而我，早已超越了所有规则。”

“可笑。”维克多冷笑一声，身形一闪，已冲入黑暗之中，双刃交错，划出凌厉的轨迹。他的身影在黑暗中若隐若现，每一次出手都带起一片黑雾。

“别小看我们！”雷欧怒吼，长剑劈下，剑气纵横，逼得黑暗触须连连后退。

“我们必须找到它的本体！”玛雅急声道，“否则只是拖延时间！”

“它的本体不在这里。”莉安娜突然开口，她的双眼微微泛起金光，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它……在另一个维度。”

“那就打开通道！”艾瑞斯果断下令。

玛雅立刻开始吟唱，双手在空中画出复杂的符文。随着她的咒语完成，一道金色的光门在半空中缓缓开启，通往未知的空间。

“快走！”她催促道。

众人毫不犹豫地跃入光门，唯有艾瑞斯最后回头看了一眼那片荒原，心中默念：“无论前方是什么，我都不会退缩。”

光门关闭的瞬间，整个世界仿佛陷入寂静。

当他们再次睁眼时，眼前的景象令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

他们正置身于一个巨大的虚空之中，四周没有天与地的概念，只有无尽的黑暗与漂浮的碎片。而在他们面前，一座由纯粹黑暗构成的巨大王座悬浮于虚空中，其上坐着一个模糊的身影。

那是虚无之主。

“欢迎来到我的领域。”那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比之前更加清晰，仿佛直接回荡在他们的意识深处。

“你终于现身了。”艾瑞斯握紧誓约之刃，踏前一步。

“你们以为，凭一把残缺的神器就能挑战我？”虚无之主缓缓起身，身影逐渐清晰，那是一个高大无比的存在，全身由流动的黑暗构成，面容模糊，唯有一双冷漠的眼睛闪烁着寒光。

“也许我们无法打败你。”艾瑞斯平静地说，“但我们也不会让你轻易得逞。”

“有趣。”虚无之主轻笑一声，抬手之间，整个空间剧烈震荡，无数黑色锁链从虚空中浮现，朝众人席卷而来。

“小心！”莉安娜大喊，立即释放屏障，将众人笼罩其中。

“不能在这里硬拼！”伊莲娜迅速分析局势，“必须找到它的弱点！”

“它的弱点……”玛雅忽然想到什么，急忙翻开笔记本，“誓约者的遗言中提到过，虚无之主的本质，是‘空无’，它无法承受‘存在’的力量！”

“存在？”雷欧皱眉，“什么意思？”

“就是真实的情感、记忆、信念！”玛雅大声解释，“如果我们能唤醒‘誓约之刃’的真正形态，或许可以击溃它！”

“那还等什么！”维克多冷声道，“快动手！”

玛雅立刻开始吟唱，誓约之刃在艾瑞斯手中剧烈震颤，剑身上的符文逐一亮起，仿佛回应着某种召唤。

“你们……竟敢用这种方式对抗我？”虚无之主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波动。

“没错。”艾瑞斯目光坚定，“我们会用自己的方式，守护这个世界！”

誓约之刃终于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那是一道贯穿天地的光柱，将黑暗驱散，映照出虚无之主的真实形态。

“不……不可能！”它愤怒地咆哮，身体开始崩解。

“现在！”艾瑞斯怒吼一声，举起誓约之刃，全力劈下。

一道撕裂虚空的光刃划破黑暗，命中虚无之主的核心。

刹那间，整个空间剧烈震荡，虚无之主发出最后一声悲鸣，随后彻底崩溃，化作无数黑雾消散。

而誓约之刃，也在此刻归于沉寂。

众人喘息着，彼此对视，眼中皆有劫后余生的欣喜。

“我们……赢了？”伊莲娜不敢置信地问。

“至少，暂时赢了。”玛雅点头，脸上露出疲惫的笑容。

“但这只是开始。”艾瑞斯望向远方，眼神深邃，“原初之域的真相，还有更多等待我们去揭开。”

莉安娜轻轻握住他的手，微笑道：“无论前方有多少未知，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众人相视一笑，迈步向前，走向那片尚未被探索的命运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