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江酒店3311号房的窗外,首尔的夜色像一场**的诱惑。
汉江的水面在霓虹灯下闪着暧昧的光,远处南山塔像一颗挑逗的眼,刺穿这座**之城的黑暗。陈心宁站在窗边,手指紧扣着玻璃,脑海里还殒烧着湾流机上渡边杏那个威士忌味的吻,唇上的馀温像毒药,让她心乱如麻。突然,六下急促的敲门声撕裂了寂静——抠抠抠,抠抠抠,像暗号,像挑战,像一场她无法逃脱的召唤。
陈心宁心脏猛跳,像是被敲门声拽回了两年前的记忆。她知道这节奏,只有权艺珍会这样敲门,像是在唤醒她心底最深的渴望。
她深吸一口气,手颤抖着拉开门。
「艺珍……」话没出口,陈心宁的眼眶瞬间红了。
门外的权艺珍,脸颊烧得像火,眼神迷乱,满身酒气,手里握着一瓶开封的红酒,酒香混着她身上的玫瑰香水,浓烈得让人窒息。她的风衣半敞,下一秒,她猛地扯开衣服,**的身体暴露在灯光下——肌肤白得刺眼,曲线像一场致命的诱惑。
陈心宁还没反应过来,权艺珍已扑进她怀里,双臂像藤蔓般缠住她的腰,滚烫的肌肤贴着她的薄衫,点燃了一场无法熄灭的烈焰。
「心宁……我想你……」权艺珍的声音沙哑,带着醉意和撕裂的渴望。她把红酒瓶塞进陈心宁手里,推着她踉跄後退,两人摔在柔软的大床上。床尾的安藤凛——她们昵称的「安藤小猫酱」——正裹着毛毯睡得死沉,却被这猛烈的撞击一脚踢下床。
「哎哟!」安藤凛迷迷糊糊爬起来,揉着眼睛,看到床上纠缠的两人,瞬间呆住。陈心宁和权艺珍的目光撞在一起,空气里弥漫着酒精丶**和两年分离的思念,像一团即将爆炸的火焰。权艺珍的手指撕开陈心宁的衬衫,扣子崩落在地,她的手掌滑过她的锁骨,狠狠按住她的胸口,像是想把两年的空虚都碾碎。陈心宁的呼吸断续,发出一声低吟,理智在她的触碰下彻底崩塌。
她们没说一句话,语言早已被**吞噬。
权艺珍的唇从陈心宁的嘴角咬到脖颈,牙齿轻轻刮过她的皮肤,留下一道道红痕,像是在宣誓占有。陈心宁的手紧扣权艺珍的腰,指甲陷入她的肌肤,划出浅浅的血痕。
权艺珍低吼一声,翻身压住陈心宁,唇舌沿着她的胸口滑下,舔舐她的每一寸肌肤,像是饥渴的野兽在撕咬猎物。陈心宁弓起身体,喘息声在房间里回荡,她的手揪住权艺珍的长发,猛地拉近,两人的唇再次撞在一起,激烈得像要将对方吞噬。
红酒瓶滚落在地毯上,酒液泼洒,像鲜血般渗进纤维。
窗外的汉江夜景成了唯一的见证者,南山塔的灯光在墙上跳动,映照她们纠缠的轮廓。权艺珍的手滑向陈心宁的大腿内侧,指尖挑逗地摩挲,陈心宁忍不住颤抖,喉间发出破碎的呻吟。她们的动作越来越激烈,像是用身体在诉说两年的思念——每一个吻丶每一次撕咬丶每一道血痕,都是对分离的报复。
权艺珍的舌尖掠过陈心宁的敏感处,陈心宁紧咬下唇,血腥味在嘴里蔓延,却让她更沉溺在这份狂热中。
一个多小时後,她们终於停下来,瘫在床上,汗水和酒气混杂,床单皱得像战场。权艺珍蜷在陈心宁怀里,长发黏在汗湿的脸颊,胸口剧烈起伏。陈心宁低头看着她,指尖轻抚她背上的红痕,心里那个「洞」——由背叛丶失落和两年分离凿出的空虚——在这一刻被撕裂的亲密填满,却又多了一层刺痛的悲伤。
安藤凛坐在地毯上,抱着毛毯,终於开口,声音迷糊得像在说梦话:「啊……我忘记艺珍说要来了。」她打个哈欠,又倒下去睡着了,彷佛这一切只是场荒诞的春梦。
陈心宁低笑,笑声里带着无奈。
她知道,这一夜的狂热不只是权艺珍的醉酒冲动。明天是艺珍和金正勋的婚礼,那个韩国现代集团富二代的傻气笑容在她脑海闪过,总让人觉得藏着算计。这一夜,是艺珍的逃避?告别?还是对未来的恐惧?
「艺珍,」陈心宁低声说,唇轻轻碰她的耳廓,「你怎麽了?」
权艺珍睁开眼,醉意褪去,眼神里满是脆弱。
「心宁,」她沙哑地说,声音颤抖,「我怕明天走进礼堂後,就再也回不到这一刻了。我……我不想失去你。」
陈心宁的心猛地一缩。她想起两年前,权艺珍在东京帝国大学医院手术室外的走廊,吻她时的炙热眼神。那时她们以为可以无视一切,直到背叛和权力斗争将她们撕开。陈心宁抱紧她,低声说:「你不会失去我。但艺珍,你得告诉我,这场婚礼,你真的准备好了吗?」
权艺珍没回答,只是埋进她怀里,泪水渗进陈心宁的皮肤,像在烧灼她的心。
凌晨四点,陈心宁披上浴袍,走到窗边。
权艺珍睡着了,脸上还带着泪痕和吻痕。安藤凛蜷在地毯上,毛毯盖住半张脸,睡得像只小猫。
陈心宁点了根菸,尼古丁的苦涩让她清醒。她望着窗外的汉江,汝矣岛的高楼闪着冷光,街头的深夜食堂亮着暖黄灯光,几个醉汉踉跄着唱歌,韩文广告牌在夜色中闪烁。
她想起湾流机上渡边杏的吻,还有那句「我需要你做我的夥伴」。
渡边杏丶安藤武丶金正勋……这场首尔之旅,像是命运的陷阱。权艺珍的恐惧,让陈心宁想起自己在东京帝国大学医院的挣扎——渡边洋子老奶奶的威严,安藤武的试探,都让她感到自己是棋盘上的棋子。
而今晚,权艺珍的出现,提醒她:她们的爱,始终是这场权力游戏中最真实的东西。
「姊,你又抽菸?」安藤凛的声音响起,她揉着眼睛坐起来,语气带着调皮。
陈心宁掐灭菸,笑了笑。
「想明天。艺珍的婚礼,会不会有什麽乱子?」
安藤凛撇嘴,语气八卦:「乱子?肯定有!金正勋那家伙,听说他家跟渡边家有生意往来。杏姊和武哥这次来,绝对有大计划。」
陈心宁心一沉。渡边家?金正勋?她想起渡边杏在飞机上的话:「我要改变的不只是这间医院。」这场婚礼,会是渡边家族的新棋局吗?
「凛,」陈心宁低声问,「你哥和杏小姐,到底在搞什麽?」
安藤凛耸肩,声音低了下来:「姊,我哥的心思比汉江还深。杏姊对他……像是把他当成自己的影子。他们俩,早就绑在一起了。」
陈心宁没再问,但疑团更大了。她回到床边,盖好权艺珍的毯子,靠在床头闭上眼。明天,婚礼的钟声会响起,但在那之前,她必须准备好面对这场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