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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龙夺嫡,我真不想当太子 第三百一十六章 群臣要为陛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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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三山风 分类:历史军事 更新时间:2025-10-08 04:44:04 来源:源1

北风呼呼地刮,眼瞅着冬至就要到了,天儿也是一天比一天冷。

沈叶喝了一口热粥,又朝外头看了一眼,忍不住叹了口气。

“太子爷,这暖炉您拿着。”石静容把一个暖炉递给沈叶,轻声说道。

沈叶也...

沈昭在母妃的信前伏案良久,泪痕干涸于脸颊,烛火摇曳如魂影晃动。窗外雨声未歇,檐水滴落青石,一声一声,像是时光回响。他终于缓缓起身,将信纸折好,放入贴身衣襟,又取出那枚早已断绳的红结,轻轻压在砚台之下。

他知道,有些真相,注定只能藏于心,不可宣之于口。母妃用一生布局,以亲情为棋,护他周全;十一皇子以痴傻之身苟活人间,最终在最后一刻认出他来??这不仅是血缘的奇迹,更是命运对他的最后一次宽恕。

翌日,沈昭未上早朝,只命赵恒传谕:今日闭宫一日,百官休议政事。他自己则换了一身素麻深衣,携香烛独入太庙偏殿。那里供奉着九位皇兄皇弟的灵位,除已正法者外,多数皆无谥号、无封地,甚至连名字都未曾录入玉牒。他们被史官刻意抹去,仿佛从未存在过。

沈昭一一焚香,低声念道:“三哥,你若不贪权,何至于兵败自刎?七弟,你宁死不降,我敬你是条汉子。八弟,你在岭南病亡时,可曾怨过我袖手旁观?……大哥,如今你也走了,这九龙之劫,总算落幕了。”

他跪在中央祭坛前,叩首三拜,额头触地,久久不起。

“我不是为了权力而活下来的。”他喃喃道,“我是为了不让你们白白死去。”

自那日起,沈昭开始秘密整理“癸未盟”相关卷宗,非为留存,而是为了彻底销毁。他亲笔撰写《禁蛊令》十三条,明令南疆蛊术为国之大忌,凡私藏蛊种、研习巫咒者,不论身份,一律流放极北苦寒之地,三代不得赦免。同时下令工部改建皇城西角楼,将其改为“昭文馆”,专收天下孤本异书,唯独拒收一切涉及谶纬、星象、秘仪之典籍。

他又召见陆怀安,命其主持编纂《景和刑律注疏》,将“谋逆”“妖言”“结党”等罪名细化至六十七种情形,并特别注明:“凡以梦境、誓言、血脉为凭,图谋废立者,视同弑君。”此律一出,朝野震动,士林哗然,然无人敢公然反对??毕竟,谁也不愿成为下一个裴承志。

然而,风波并未就此平息。

三个月后,北荒急报传来:当年护送半块玉珏出宫的老宦官李守义,在边陲小镇暴毙身亡。尸身无伤,唯舌尖发黑,眼瞳呈灰绿色??正是中蛊之征。更令人惊骇的是,其随身包裹中竟藏有一枚残破玉珏,与母妃信中所提“壬”字残片完全吻合。

沈昭闻讯,当场摔碎茶盏。

“果然……还有人在。”他声音低沉,却如寒刃出鞘。

赵恒颤声道:“陛下,是否派人追查?”

“不必。”沈昭冷笑,“此人既敢现身,必有后手。他不是要杀李守义,是要让我知道??‘壬’还在。”

“壬”是什么?

是母妃当年留下的暗语,代表“北荒之人尚存”。那人是谁?极可能便是五皇子睿儿??那个在湖心祭之夜被人推入冰湖、据传早已冻死的皇子。

沈昭记得清楚,五皇子生辰属壬水,母妃曾私下唤他“小壬郎”。而那半块玉珏,正是她从自己佩戴的“双鱼佩”上硬生生掰断的,一半随李守义送往北荒,另一半,则始终藏于母妃棺中,直至下葬三年后才被沈昭掘出。

如今两片皆现,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三十年前那场屠杀,并未斩尽杀绝。

意味着,有人一直在等一个机会,等一个能掀翻当今皇权的契机。

当晚,沈昭夜不能寐,召赵恒入寝宫密谈。

“你可知朕为何一直不动裴家?”沈昭忽然问道。

赵恒一怔:“因裴承志虽附逆,但终究是读书人,根基在士林,若株连过广,恐伤朝廷元气。”

“错。”沈昭摇头,“是因为裴承志年轻时,曾在北荒游学三年,师从一位名叫‘乌兰陀’的巫医。那人精通蛊毒,尤擅‘寄魂蛊’之术??可将一人魂魄碎片寄于他人身上,借其感知外界,甚至操控言行。”

赵恒脸色骤变:“您的意思是……裴承志死后,仍有意识残留?”

“不止是他。”沈昭缓缓道,“十一皇子苏醒那一夜,他说的第一句话是‘你没死?’??可他明明亲眼见过我登基多年。他不该问这句话,除非……他的记忆并非来自他自己。”

空气仿佛凝固。

赵恒几乎窒息:“难道说,十一皇子体内……寄宿着另一个人的魂?”

沈昭没有回答,只是缓缓拉开床榻下的暗格,取出一只青铜小匣。匣内铺着红绸,上面静静躺着一枚指甲大小的黑色虫卵,通体泛着幽蓝光泽。

“这是从十一皇子脑中取出的最后一颗蛊卵。”沈昭低声道,“老院判临终前偷偷交给我的。他说,这种蛊不杀人,只养人??它能让濒死之人维持一口气不断,只为等待某个特定时刻醒来。”

“什么时刻?”

“当另一个携带相同血脉的人靠近时。”沈昭目光如刀,“比如……五皇子。”

赵恒浑身剧震。

“所以十一皇子之所以能在临终前认出我,不是因为他恢复神智,而是因为五皇子的灵魂通过蛊虫感应到了我!他在借十一皇子的眼睛看这个世界,在借他的嘴说话!”

沈昭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漆黑的夜空。

“母妃烧玉写‘壬’,是为了让五皇子知道他还活着,也为了让那些忠于旧主的人找到归处。但她没想到,这份希望,反而成了新的祸根。”

“现在,他们已经知道了我还活着。”赵恒喃喃道,“接下来……他们会来找您?”

“不。”沈昭冷笑,“他们会先毁掉我建立的一切。新政、科举、昭雪司、警世钟……这些象征新秩序的东西,才是他们最恨的。他们要的不是皇位,是让大胤重回混乱,再演一次九龙夺嫡。”

话音刚落,外头忽有急促脚步声。

一名小黄门跌跌撞撞冲进来:“陛下!不好了!国子监实务学堂今晨遭人纵火,所有算学、兵略教材尽数焚毁!现场……现场留下一块石碑,刻着八个字??”

“说!”

“‘九子归一,真主复临’!”

沈昭眼神骤冷。

“来了。”

三日后,京畿戒严。沈昭下旨彻查纵火案,由昭雪司与靖安司联合办案,许便宜行事。陆怀安亲自带队,搜捕京城内外可疑人物,接连抓获十余名疑似南疆细作的流浪僧侣,审讯之下,竟牵出一条隐秘通道:自北荒经河套、穿贺兰山隘口,直通陇西一带,沿途设有七个秘密据点,专门接送逃亡贵族与巫族余党。

更惊人的是,在一处废弃驿站的地窖中,发现大量蛊虫培养器具,以及一本手抄残卷,名为《九魂引渡经》。书中记载:“九子血脉齐聚之时,可启‘归墟门’,召南疆祖灵降临,重塑天命之主。”并附有一幅地图,标注了九处“祭血点”,其中八处皆对应当年皇子殒命之地,第九处赫然指向皇宫太庙!

陆怀安连夜进宫禀报。

沈昭看完供词与残卷,沉默良久,忽然问:“你说,若真有人集齐九子血脉,能否复活死者?”

陆怀安犹豫片刻:“臣不信鬼神,但……南疆巫术诡异莫测,或有借尸还魂之法。不过需以活人献祭,且施术者自身亦会承受反噬。”

“那就说明,他们并不想让五皇子真正归来。”沈昭冷笑,“他们要的是一个傀儡,一个打着‘正统’旗号的工具,用来动摇民心、瓦解新政。”

“陛下英明!”陆怀安顿首,“臣愿率昭雪司深入陇西,捣毁其余据点,斩断这条暗线!”

沈昭点头,却又叮嘱:“记住,不可滥杀。那些被蛊惑的百姓,多是无知受骗。你要抓的是主谋,不是替罪羊。”

陆怀安领命而去。

半月后,捷报传来:陇西最后一个据点被端,首领被捕。此人原是先帝时期御膳房一名火头军,因家人被牵连进“幽兰案”满门抄斩,遂投靠南疆巫族,誓灭皇室。他供称,确有一名“壬公子”藏身北荒雪山之中,每隔三年便会派人送来一道密令,最近一次指令便是:“点燃第一把火”。

沈昭看完奏折,冷笑一声:“第一把?那我就让他看看,什么叫真正的烈焰。”

他当即颁布《清源诏》:凡主动揭发蛊术传播、邪教结社者,不论前罪,一律赦免;凡协助官府破案者,赏银百两,授九品散官;凡隐瞒不报者,一经查实,全家流放。

此诏一出,民间举报如潮水涌来。短短月余,全国清查出大小邪祠三百余座,破获蛊毒案件四百余起,抓捕涉案人员逾两千人。更有数十名曾参与“湖心祭”的老内侍、宫女纷纷自首,吐露当年内幕。

沈昭并未处死他们,而是将所有人贬为庶民,发配至西域屯田戍边,并派专人记录其口述,汇编成册,命名为《癸未录》,藏于昭文馆最深处,加锁三层,注明:“三十载后方可启阅”。

与此同时,他下令重修东宫偏殿,改为“思过堂”,供悔过官员静思己过;又在京郊设立“育贤院”,专门收容因父母涉罪而流离失所的孩童,教授诗书礼仪,待成年后择优录用为吏员。

百姓感念,称之为“仁政双璧”。

然而,沈昭心中明白,真正的风暴尚未到来。

冬至那天,大雪纷飞。沈昭正在批阅奏章,忽觉一阵头晕目眩,胸口闷痛难忍。赵恒急忙召太医,诊断结果却令所有人震惊:陛下体内竟有微量蛊毒痕迹,症状与当年晋王极为相似!

沈昭却毫不意外。

“果然是这样。”他淡淡道,“自从我拆开母妃的信,就猜到会有这一天。那封信被人动过手脚??有人在我打开之前,用‘梦蛊’污染了纸张。只要阅读者心神激荡,蛊虫便会顺着泪液侵入肺腑。”

赵恒泣不成声:“是谁?是谁胆敢如此?”

“还能有谁?”沈昭冷笑,“徐元朗虽死,但他留下了种子。或许就在宫中,或许就在身边……甚至,就藏在你以为最忠诚的人身上。”

他望向赵恒,目光复杂。

赵恒猛然跪地:“陛下!老奴追随您三十余年,出生入死,若有二心,天打雷劈!”

沈昭扶起他,轻叹:“我相信你。但信任,不该建立在誓言之上,而应建立在制度之上。”

于是,他做出一项震惊朝野的决定:废除内廷司礼监,裁撤全部高级宦官职位,改设“内务省”,由文官出任主管,负责宫廷事务管理。宦官仅保留洒扫、传令等杂役职能,严禁干政、识字、掌印。

此举等于斩断了宦官集团百年来的权力根基。

消息传出,宫中哭声一片。许多老太监跪在乾清门外,磕头求情,甚至有人当场撞柱自尽。沈昭站在高台上,冷冷道:“你们哭什么?你们也曾是权力的奴隶,如今不过是回归本分。若觉得委屈,大可出宫为民,朕绝不阻拦。”

无人离去。

因为他们早已离不开这座金碧辉煌的牢笼。

数日后,沈昭亲自主持“警世钟”第二次重铸仪式。这一次,他将从南疆缴获的所有蛊术典籍投入熔炉,与铜汁共炼,铸成一口更大的钟,悬挂于皇城正阳门之上。钟身铭文写道:

“昔以血誓乱天下,今以铜钟警万世。

蛊不足惧,誓不足信,

唯法可依,唯民为本,

方得长治久安。”

当日午时,钟声响起,响彻云霄。

而在遥远的北荒雪原,一座孤零零的木屋中,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睁开双眼。他手中握着一块残玉,轻轻摩挲,嘴角浮现出一丝难以捉摸的笑容。

“弟弟啊……”他低声呢喃,“你赢了这一局。但游戏,才刚刚开始。”

风雪呼啸,掩盖了他的话语。

而在皇宫深处,沈昭独立钟楼之上,听着余音袅袅,久久未动。

他知道,敌人还在。

但他也知道,只要民心不失,江山便不会倾覆。

他抬头望天,雪花落在眼中,融成一滴温热的水。

“大哥,五哥……”他轻声道,“这条路,我会一直走下去,直到所有人都不再需要牺牲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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