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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龙夺嫡,我真不想当太子 第三百五十六章 除了拼一把,你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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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三山风 分类:历史军事 更新时间:2025-11-01 17:14:55 来源:源1

沈叶这回喝得有点多,送走几位皇子之后,倒头就睡。

一觉醒来,外头已经是灯火通明了。

接过来石静容让人备好的热茶,喝了一口,随口问侍立在一旁的周宝:“甄大人那边有消息了没?”

“甄大人...

夜阑人静,西山慈恩寺的钟声悠悠荡开,惊起寒林宿鸟。赵承渊立于塔下石阶前,手中信纸被风轻轻掀起一角,墨迹已淡,字却如刀刻入心。他缓缓将信收入袖中,抬头望向那座曾藏匿真相十年的佛塔??青砖斑驳,檐角残雪未消,仿佛仍守着一段无人知晓的沉默。

回京途中,陆昭策马随行,见帝王神色凝重,低声道:“柳嬷嬷一生孤苦,只为护一份真相。如今她走了,也算无憾。”

赵承渊轻叹:“她不是无憾,是不敢有憾。若她心中尚存一丝贪念,早将血书献出换荣华富贵。可她宁肯在破庙里熬过风霜雨雪,也不肯让证据落入奸人之手。”

“殿下……”陆昭欲言又止,“您真打算按她说的做?”

“哪一句?”

“‘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微而纵之’。”

赵承渊默然良久,终是点头:“朕做不到圣贤那般清明无瑕,但至少,不能放任一粒尘埃蒙住天日。”

翌日清晨,紫宸殿外百官列班,新科进士初试朝仪。一道旨意自内廷传出:即日起,废除东厂诏狱旧制,原址改建“大理察院”,专司监察百官贪渎、冤狱重审;镇抚司裁撤三成人员,余者归隶刑部,非经御批不得擅捕朝臣;另设“谏台九卿”,由六部侍郎与翰林学士轮值,每月初一具本直奏,不避权贵。

朝堂震动。

有老臣颤声叩问:“陛下此举,岂非削皇权以益臣僚?”

赵承渊端坐龙椅,目光沉静:“朕不信一人能明察秋毫,只信制度可制衡私欲。东厂横行十载,多少忠良含冤而死?今日若不改,明日便又是另一个皇后王氏。”

话音落下,满殿寂然。

退朝后,游璧悄然入宫,在御书房外候了半个时辰才得召见。他呈上一封密报:“通远商行最后一名账房昨夜暴毙,死前写下八个字??‘金蝉脱壳,南线犹存’。”

赵承渊眉头微蹙:“南线?”

“据查,皇后族中有一庶女,早年嫁予江南盐商,二十年来低调经营,名下竟掌控七省漕运三成份额。更蹊跷的是,去年户部拨付军饷时,有十二万两白银经由其名下钱庄周转,最终去向不明。”

“她是棋子,还是执棋之人?”

游璧摇头:“尚未查明。但此人极擅隐忍,连北镇抚司多年布下的眼线都未曾察觉她的存在。”

赵承渊起身踱步,指尖轻敲螭纹案角。窗外梅枝斜出,映着雪光如银。他忽而冷笑:“母后临终前说‘只要老九不死,咱们都得完’,她真正怕的,从来不是我查出七哥被害的真相,而是我活着??活到能把整个阴谋网撕开的一天。”

“如今这张网,只剩最后一角。”

三日后,赵承渊微服南巡,仅带谢无咎与游璧二人,乘一艘不起眼的乌篷船沿运河南下。沿途所见,百姓虽安居乐业,然税吏催缴甚急,乡绅勾结官府强征田亩之事屡见不鲜。某夜泊舟扬州城外,三人登岸探查,竟发现一座私设刑堂,关押数十名不肯交粮的农户,墙上还挂着“奉旨清欠”金字牌匾。

谢无咎怒不可遏,当场斩断锁链救人。

次日清晨,当地知府战战兢兢前来请罪,称系上级督办“赋税达标”,不得不严加催逼。

赵承渊冷眼看他:“谁下的令?”

知府支吾难言,终吐出一人姓名??户部右侍郎周崇礼。

此人为皇后远亲,当年因裙带关系擢升,一向行事谨慎,从未露破绽。然此次借朝廷整顿财政之名,行盘剥地方之实,竟隐隐与江南那位盐商遗孀遥相呼应。

回京当日,赵承渊未入宫门,先赴大理察院亲自提审周崇礼。面对铁证如山,此人起初尚自辩清白,直至游璧取出一封十年前的密信??乃皇后亲笔所书,命其“待机而动,蓄财养势,以备非常”。

周崇礼面如死灰,伏地痛哭:“奴才只是想活命啊!当年若不听命于中宫,早已像周明远一样被毒杀……我……我也是被逼无奈!”

赵承渊静静看着他,忽然问道:“你可还记得七皇子临终前的模样?”

周崇礼浑身一震,泪水滚落:“记得……那孩子拉着我的手,问我为何要给他喝药……我说……我说那是太医开的方子……可我知道……我知道那是砒霜……”

殿内寂静无声。

良久,赵承渊起身,对左右道:“押入天牢,待秋后问斩。家产抄没,子女贬为庶民,永不叙用。”

转身之际,他又补了一句:“但准其在狱中写一本《悔录》,记下这十年来所有知情内幕。若有半句虚言,株连九族。”

消息传出,江南震动。那位盐商遗孀连夜携资欲逃,却被锦衣卫截于太湖之上。搜查其宅邸时,竟掘出地下密库,藏有黄金五万两、各地官员贿赂名册三十七册、甚至还有北狄使者往来书信数封,内容涉及割让两淮之地以为酬劳。

至此,皇后余党最后一环终于暴露。

赵承渊亲自主持廷议,当众焚毁名册,只公布首恶名单二十人,其余皆不予追究。“朕不想再兴大狱。”他对群臣道,“杀一人以儆百,已是极限。若人人自危,则国无宁日。”

然而就在此时,边关再传警讯:安南叛军攻陷镇南关,联合海寇劫掠岭南十余州县,声称要“复辟前朝遗脉”。

兵部紧急奏报,称敌军装备精良,火器数量远超以往,且战术诡谲,似有中原将领指挥。

赵承渊翻阅战报,目光停在一幅敌阵图上。半晌,他冷笑一声:“这不是安南叛军,是咱们自己人打出去的。”

陆昭惊问:“何出此言?”

“你看这布阵之法,分明是神机营左翼的老套路??三叠弩阵配伏骑兵突袭。除非有人把军机泄露出去,否则蛮夷绝不可能掌握。”

随即下令:调李焕然率羽林军南征,授金螭符印,许其便宜行事;同时命工部连夜赶制新型火炮,名为“震雷铳”,射程可达八百步,专破敌方壁垒。

临行前夜,赵承渊独坐乾清宫东暖阁,翻阅历代边患档案。烛火摇曳间,忽觉一阵寒意袭来。他抬头望去,只见窗棂上倒映出两个身影??一个是如今的自己,衮袍加身,眉宇间尽是威严;另一个却是十年前那个蜷缩在玄冰台角落的少年,满脸血污,手中紧攥日记本,眼中燃烧着仇恨的火。

“你还记得当初为什么活着吗?”那影子低声问。

“记得。”他答,“为了不让任何人再死得不明不白。”

“那你现在呢?是为了天下,还是为了证明自己比父皇更强?”

赵承渊猛地站起,窗影瞬间消失。他深吸一口气,提笔写下一道密诏:

>“凡参与九龙夺嫡旧案之幸存者,无论官职高低,即日起赦免过往罪责,赐田宅一处,迁居漠北屯田,永不得返京。违者,斩。”

他知道,有些人不该再留在权力中心。哪怕他们曾帮过他,哪怕他们是功臣。因为仇恨一旦生根,便会不断滋生新的仇恨。

半年后,李焕然凯旋。原来敌军主将果系原神机营副将孙烈,因涉嫌参与四皇子谋逆案被贬戍边,怀恨投敌,勾结外邦意图反扑。此役中,震雷铳首次实战,三轮齐射便摧毁敌军主力营寨,俘获孙烈本人。

班师回朝之日,百姓夹道相迎。赵承渊亲至城门外接见将士,却未穿龙袍,只着一身玄甲,腰佩螭纹剑。他走到李焕然面前,亲手为其解下染血披风,沉声道:“你替朕打了这场仗,很好。但从今往后,刀兵之事,须慎之又慎。胜,不必屠城;败,也不必亡国。”

李焕然跪地泣拜:“臣明白。陛下所求,非武功赫赫,而是四海升平。”

当晚,赵承渊召见全体内阁大臣,宣布一项新政:自明年始,全国推行“均田限租令”,限制豪强兼并土地,每户耕田不得超过三百亩,超出部分由官府赎买分给贫民;同时设立“惠民仓”,每年从漕运盈余中拨款储粮,遇灾年则开仓赈济。

户部尚书忧心忡忡:“此举恐触怒世家大族,引发动荡。”

赵承渊淡淡道:“那就让他们闹。朕不怕乱,只怕百姓饿着肚子睡觉。”

三年过去,天下渐富。科举扩招三届,寒门子弟入仕者逾千人。民间书院兴起,童子诵读《昭和律》之声遍于乡野。边境安宁,四夷来朝,连北狄也遣使求和,愿以牛羊十万换取通商互市。

可就在这一年冬至,赵承渊突然病倒。

御医束手无策,只说是积劳成疾,心脉受损。宫中传言四起,有人说他是遭冤魂索命,有人说他中毒已久,乃皇后余党暗中报复。唯有陆昭日夜守护榻前,亲眼见他在昏睡中仍喃喃自语:“七哥……对不起……我没早点救你……”

某夜,风雪交加,赵承渊忽然清醒。他唤来陆昭,取出一枚铜戒,递过去:“这是我母妃留下的唯一物件。她说,真正的王者,不在庙堂之上,而在人心之中。”

“陛下……”

“我不是皇帝。”他虚弱一笑,“我是老九。我一直都是。”

七日后,赵承渊康复,重返朝堂。但他做了一件震惊天下之事??宣布禅位于太子赵景珩,自己退居太上皇,移居西山慈恩寺旁别苑,号“渊庐居士”。

百官力谏,称国不可一日无君,何况新太子年仅十八,未经风雨。

赵承渊却笑道:“你们忘了?我也曾在十九岁那年,被迫扛起整个江山。现在,该轮到新一代去经历了。”

临行前,他在太庙前焚香告祖:

“儿臣已守诺十年。内无权臣弄政,外无敌国侵凌,百姓得以安生,兄弟终得瞑目。今日卸肩,非为逃避,实因信后来者亦能持炬前行。”

翌日清晨,他独自登上万寿山巅。朝阳喷薄而出,照耀万里锦绣河山。远处村庄炊烟袅袅,孩童追逐嬉戏,笑声随风传来。

谢无咎站在身后,轻声问:“值得吗?”

赵承渊望着远方,嘴角微扬:

“若非走过那条染血的长廊,怎知光明多么珍贵?

我宁愿世人只记得一个仁厚的皇帝,

而不是那个在雨夜里握紧金螭印、发誓成为执刑之人的赵承渊。”

风拂衣袂,松涛如诉。

天地之间,一片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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