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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晓梦 第一百一十二章 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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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肥锅锅 分类:历史军事 更新时间:2025-06-05 13:58:23 来源:源1

第一百一十二章赌(第1/2页)

陈斯远收了名帖,下得马车来朝着内中之人恭恭敬敬一揖,这才雀跃着回返马车。他一路如何思忖暂且不提。

却说燕平王紧了紧身上狐裘,又等了一盏茶光景,便有侍卫来报:“王爷,人死了。”

“嗯。”燕平王应了一声。

那侍卫又道:“是不是夜里派慎刑司的找寻一番?”

燕平王嗤笑一声,道:“秦业不过是过路财神,他才几个钱?留着给他儿子烧埋吧。”

侍卫应下,马车旋即启程,朝着内城回返。

方才进得内城里,便有王府侍卫来寻,回道:“王爷,圣上请王爷即刻入宫。”

燕平王应了一声,与一旁侍女道:“皇兄这是又来催问银钱啊。”

今年先是两淮泛滥,跟着山、陕又闹了旱灾,大顺各项税赋年入快五千万两,结果河工一项就去了几百万银钱。

去年一场大火将寿安宫烧了去,今年延康帝四下拆借,好不容易才将寿安宫修了一半,如今又没了银钱,只好催着内府上供。

马车转向皇城,不一刻换了轿子往后头乾清宫而去。待到得西暖阁里,已然临近酉时。

入得内中,燕平王上前见礼,四十许的延康帝摆摆手,说道:“又没外人,你客套给谁看呢?”

燕平王讪笑道:“礼不可废……”

“少啰嗦,朕问你,今年内府还能抽出多少银钱?”

燕平王苦笑道:“怕是顶多能抽二十万,再多的话,只怕来年就要运转不利。”

“二十万……”

延康帝负手而立,缓缓舒了口气,说道:“勉强够用了。那寿安宫工程不能停,偏这二年天灾不断,只盼着来年能过个好年。今年朕亲去祭拜,不用你代劳了。”

燕平王笑道:“臣弟谢圣人,可算能偷一会懒了。”

延康帝乜斜一眼,道:“每回见你都是惫懒模样,长此以往成什么样子?”

燕平王暗道,自个儿若是勤奋了,只怕皇兄就要不安了。当下打了个哈哈道:“臣弟就是这性子,皇兄不是一早儿就知道?要我说,这内府——”

“打住!太子还小,内府还是你打理吧。”

燕平王叹息着应下,转念忽而笑道:“皇兄,臣弟这些时日倒是寻了个人才。”

“哦。”延康帝神色淡然,心下并不在意。

燕平王也不泄气,说道:“臣弟说的不是寻常才子,此人出身寒微,却擅经济之道。”

“哦?”

当下燕平王便将用斗笠、棉帽四下广而告之的事儿说将出来,临了才道:“这才半月,臣弟估算了,少说赚了两千三百两。这营生又不是一锤子买卖,一年四季都能做,还能套了样子往扬州、广州等地铺展。

这一地一年下来几千两,十几地下来不就是几万银子?嘿,今儿个臣弟又撞见了那人一回,许了重利,那人说回头儿定寻个好营生来。”

延康帝欣慰道:“不错,这等专擅经济营生之人,朝廷素来急缺。若瞧着入眼,不如收入内府。”

燕平王道:“臣弟也是这般说的,奈何那人一心考取功名,无心入内府。”

延康帝略略蹙眉,忽而醒悟道:“你方才说的重利……”

“臣弟保他过顺天府乡试。”

“胡闹!”

燕平王委屈道:“圣人,人才难得啊。要是等他按部就班考取乡试,说不得还要二十年呢。那人如今才十四、五年纪,这过了二十年说不得便被腐儒那一套熏得没了本事。”

延康帝哭笑不得,指着他道:“你这话可不好传出去,不然又有御史台弹劾。”

燕平王嬉笑道:“随便弹劾,左右臣弟那俸禄都扣到十年后了,也不差多那么几年。”

延康帝负手踱步,须臾停步,凑过来低声道:“莫要让人抓住了把柄。”

燕平王会意,笑道:“皇兄放心,臣弟定办得周全了!”

……………………………………………………

却说陈斯远乘坐马车一路回返荣国府。苦闷了好些时日,如今总算见了些许亮光,陈斯远又是一心钻营,哪里肯放过这般良机?

还是那句话:万般皆下品、唯有做官高!

他虽前世记忆残缺,可好歹还记得些许。虽不会造蒸汽机,更不会造后发定装火铳,可不少商业模式还是记得的。

汇集三百余年智慧,拿到这个时代一准大杀四方。奈何他此前不过一介白身,但凡营生有点起色,各方豪强、权贵就得跟闻见血腥味的鲨鱼一般冲上来撕咬。

不信?看看扬州盐商。虽家财万贯,可能传承三代的又有几人?早前一场大案便将八大盐商卷进去半数。说白了,盐商不过是皇家豢养的肥猪,但凡年景不好就要杀了吃肉。

如今却又不同,内府背后就是皇上,素来只有内府欺压地方的,极少有反过来的。

陈斯远用商业模式换进身之阶,那拎不清的或许觉着亏本,实则仔细想想,这已是最好的结果。

不然就算陈斯远来日入了仕,操持几十、几百万两银子的营生,旁人不敢觊觎,你说皇帝会不会觊觎?

这会子可是家天下,世间万物都是皇帝的!皇帝用的东西,起码明面上一定是最好的。若有人被人发现用的东西比皇帝还好,那就是罪过!

陈斯远越想越雀跃,转念便琢磨出几个法子了,不过须得实地探查一番,能不能过乡试可就看这一回了!

在前头还了马车,陈斯远一路走路挂风,兴冲冲回返自家小院儿。

方才进了门,便有小丫鬟嬉笑着迎了上来:“大爷大爷!府中放赏了!我得了两吊钱呢!”

芸香乐得后槽牙都乐出来了,陈斯远探手将芸香的发髻揉乱,笑道:“知道了,过会子咱们也放赏,少不了你那一份。”

芸香乐道:“诶嘿嘿,谢大爷赏!”

不待红玉、香菱来迎,陈斯远已然到了门口。房门推开,香菱骇得后退了一小步,这才迎了陈斯远入内。

当下红玉、柳五儿上来伺候,褪去斗篷,净了手,又奉上温茶。陈斯远呷了一口茶水,这才笑道:“府中放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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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玉笑道:“是,二奶奶下晌就开始放赏,内宅的放过了,明儿个放外宅伺候的。”

陈斯远颔首,吩咐道:“那咱们也不等了,今儿个就放赏。”

红玉应了一声,看了香菱一眼,香菱便去西梢间里将那檀木匣子捧了出来。

木匣子抽开,里面既有散碎银钱,又有成串的簇新铜钱。

陈斯远提了一串铜钱出来,探手招来芸香:“来,这是你的赏。”

芸香喜眉笑眼接过,不迭谢赏。

陈斯远便道:“去歇着吧,往后仔细当差,少不了你的赏赐。”

芸香应下,颠颠儿跑了出去。

下一个是柳五儿,陈斯远点了两串钱,给了柳五儿。这姑娘恬淡谢过,也不禁有些欢喜。自个儿有了钱,总能采买些可心的胭脂水粉。

待柳五儿退下,陈斯远将香菱、红玉两个一道儿叫上前,径直点了两份银子,给了她们二人。

香菱的稍多,内里有先前的月例,除此之外二人倒是一般无二。

红玉喜形于色。依着先前所说,每月陈斯远给红玉补五百钱,此番放赏当是两串钱,但实际上陈斯远足足给了八两银子!

这回放赏,当四个月月例,算来红玉的月例就是二两,与赵姨娘一般无二!

更要紧的是,香菱也是这般多,这内中的意思不言自明。

香菱也是聪慧的,瞧着手中的两锭银子,大抵有十两,顿时屈身一福:“谢大爷赏。”

红玉也随之福身谢过。

陈斯远心绪极佳,正要说些旁的,忽听得外间有婆子招呼道:“远大爷可在家中?”

红玉蹙眉,返身去迎,口中说道:“芸香又跑哪里去疯了?”

当下出门去迎,须臾引了秦显家的进来。

那秦显家的道:“远大爷,大老爷有请。”

陈斯远心下一动,盘算着这几日邢夫人就要请了太医问诊,便笑问:“秦嫂子可知是什么事儿?”

那秦显家的笑道:“倒是听了一耳朵,好似与国子监相干。”

不是邢夫人有了身孕啊。

陈斯远便起身,由着香菱为其披了斗篷,紧忙随秦显家的往前头去。

少一时到得外书房,便见大老爷贾赦眉头紧锁,显是心事重重。

陈斯远上前见了礼,那贾赦就道:“本道明日领了你去与陶监丞一会,谁知忽然有了急事。这样,你明日拿了老夫名帖自行登门,回头我与陶监丞招呼一声也就是了。”

眼见贾赦兴致大坏,陈斯远也不想触霉头,当即乖顺应下,取了名帖便从外书房出来。行到黑油大门左近,瞥见那门子余四,陈斯远探手招来,低声问道:“方才瞧着姨夫心事重重的,是有什么事儿?”

“这……”余四低声道:“方才二房老爷打发小厮来说了一嘴,旁的就——”

陈斯远一抖手,将一角银子丢了过去。

余四顿时大喜,四下观量一眼,这才低声道:“小的听了那小厮提了一嘴,好似年后有营缮郎到任,旁的就不知道了。”

新来一个营缮郎?

是了,秦业这一死,朝廷总要补缺。料想贾家,乃至于四王八公都在为此事奔走、角力,又想起贾赦心绪极差,莫非是此番新来的营缮郎不是贾家安置的?

此事往好了想,贾家断了那营缮司的营生;往糟了想……不敢想象!

罢了,这些事儿他暂且掺和不上,还是琢磨琢磨明日拜访陶监丞吧。

一径回返自家小院儿,陈斯远依着习惯又进书房里研读。许是有了些许底气,此番读起来再没了往日的紧迫。

转眼用过晚点,便听得外间小丫鬟芸香哭咧咧回返。

红玉啐了一嘴,道:“野了半晌,说不得就是磕了碰了,我去瞧瞧。”

红玉不片刻便去而复返,还扯了哭成小花猫的芸香。

她面上欲言又止,芸香便到得陈斯远跟前告状道:“大爷,薛家欺负人!”

陈斯远撂下书卷,纳罕道:“怎么欺负人了?”

芸香哭道:“吴嬷嬷设了局,我瞧着热闹,也跟着押了几回。这起先三回赢两回,谁知往后竟一回也没赢,那……那三吊钱一转眼就输了个干净!”

陈斯远蹙眉道:“谁让你赌的?”

芸香道:“大家都玩儿,我就跟着凑趣了一回。”

陈斯远最不喜赌博,盖因他知道十赌九输,输急了什么事儿都能干得出来。

因是便肃容教训道:“往后再敢聚赌,你打哪儿来回哪儿去,再不用在我这儿伺候!”

芸香本想求陈斯远为其做主,谁知反倒遭了劈头盖脸的训斥,骇然之下一时间忘了哭。

“可记得了?”

陈斯远素来宽厚,少有这般严厉的时候,芸香顿时骇得说不出话来。

红玉也附和道:“这回就当长记性了,再没下回!过会子去写一百大字,后日交给大爷,写不完打你手板!”

芸香眨眨眼,哭得更伤心了,上气不接下气的应下,这才抹着眼泪去了。

他一走,陈斯远招过红玉问道:“吴嬷嬷是薛家的?”

红玉嗫嚅一番,低声道:“是宝姑娘的奶嬷嬷。”顿了顿,又道:“这府中先前虽也聚赌,可不过是顽乐,输赢几十个钱就封顶了。赢了的买了酒菜,大家吃吃喝喝热闹一场,说不得还要亏钱呢。

可自打这吴嬷嬷一来,这赌注就越来越大。”

有些话不好明说,红玉又凑近了,压低声音道:“上一回晴雯的表哥多官输了十几两银子,逼得没法子去求了晴雯,闹了好一场才平息。”

陈斯远若有所思,问道:“除了这个吴嬷嬷,薛家还有旁的设赌?”

红玉道:“莺儿偶尔也拉着几个大丫鬟耍顽,不过莺儿十回里有九回都是输的。”

陈斯远心下了然,只怕这暗地里聚赌,内中未必没有薛姨妈的意思。通过吴嬷嬷与莺儿或是拉拢,或是利诱,一步步掌控了荣国府中的舆论?

再细细思忖,只怕背后也有王夫人的影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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