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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晓梦 第一百八十三章 险些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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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肥锅锅 分类:历史军事 更新时间:2025-06-05 13:58:23 来源:源1

第一百八十三章险些坏事(第1/2页)

却说赖大蔫头耷脑自东跨院出来,心下是又气又疼。

气恼的是,赖家当了几辈子奴才,好不容易得了恩典养出个读书种子来,谁知竟是个上不得台面的。若只是心思坏了也没什么,那朝堂上的衮衮诸公哪个不是口中仁义道德、私底下满是龌龊?

奈何赖尚荣连个眉眼高低都瞧不出来!一回两回在那姓陈的身上吃了亏也就罢了,换做聪明的自是知道暂且避让三分,待来日自个儿起了势再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偏偏赖尚荣又招惹了第三回!

赖大心下对儿子失望至极,从前还想着即便绝了国子监入仕之途,来日总要捐了官,给儿子谋一番前程。如今哪里还敢?这等货色来日混迹官场,只怕被人卖了还得给人倒找钱;

心疼的,自是方才亲口允给大老爷的三千两银子……三千两啊,算算这几回加起来,那起园子贪墨所得就去了一半。如今大老爷严苛,不拘是辽东还是京畿,各处庄头尽数换了去,行那劳什子公分制,赖大往后每年平白少了一二千银子的孝敬。

此消彼长,只怕往后日子愈发难捱!

当下赖大蹙眉运气进了荣国府,到得仪门吩咐婆子将赖大家的寻来。少一时,赖大家的挪步而来,见赖大如此神色,顿时惊道:“当家的,这是遇了什么事儿了?”

赖大压着火气道:“什么事儿?还不是你那好儿子犯下的好事!”

“荣哥儿?他又怎地了?”

赖大冷哼一声,便将方才大老爷贾赦训斥的话简短说了一遍,直把赖大家的惊得不知如何是好。

“这,这怎么又招惹了姓陈的?那人先前不过是个监生,咱们就惹不起,这回中了举,眼瞅着生发在即,咱们家哪里还敢招惹?当家的,大老爷怎么说?”

“能怎么说?”赖大心灰意懒道:“赔银子吧,三千两!”

赖大家的闻言顿时肉疼得面上抽搐,一时间竟说不出话儿来。

赖大就道:“左右府中无事,你这就与我归家。那畜生愈发没个德行,再不教训,只怕赖家几辈子当奴才积攒的家业都要被他败了去!”

赖大家的嚅嚅应下,当即随了赖大回返。

途中,那赖大家的还道:“婆婆前些时日还念叨着府中园子修得好,还想着咱们家也修个小巧园子……”

“修修修,如今哪里还有银钱去修园子?”赖大越想越气,恨声道:“那小畜生自小娇生惯养,只怕早忘了心存敬畏,此番定要给他个好儿!”

赖尚荣自小被赖嬷嬷养大,赖大家的又要忙荣国府内院庶务,是以极少得空管教。她自是心疼儿子的,又不好推脱到婆婆身上,便蹙眉道:“好好的哥儿,都被那些狐媚子教坏了!”

当下夫妇两个回返家中,赖大入内便叫嚷道:“那小畜生呢!”

两个婆子见其神色不对,顿时战战兢兢道:“哥儿吃了酒,才回房。”

赖大一言不发,快步便往赖尚荣房寻去。赖大家的见势不对,赶忙低声与婆子吩咐道:“快去请老太太来!”

婆子不迭应承,扭身就往后头跑去。

赖嬷嬷上了年岁,伺候了贾家几辈人,如今只隔三差五往荣庆堂走一遭,余下光景都在家中荣养。

这日赖嬷嬷正领了丫鬟、婆子往一旁耳房里去瞧方才生产过的朱鹮,那朱鹮见了赖嬷嬷,顿时委屈得直掉眼泪。

她与晴雯一道儿来了赖家,晴雯命好,被送去了荣国府,自个儿留在赖家几年,到底被赖尚荣哄了身子去。

谁知荣哥儿是个喜新厌旧的,得手不过几月,便将她忘在脑后,转头又与房里的狐媚子胡天胡地起来。

待正月里荣哥儿开罪了荣国府远亲,老爷便拿了她去给那人赔罪。朱鹮有口难言,只得默默承受。谁知转头儿便被那人送与了薛家,又被查出有孕在身,闹腾了好一番,朱鹮方才被赖大家的领回赖家。

赖大自觉丢了脸面,便要打杀了朱鹮。还是赖嬷嬷看在其腹中揣了赖家骨血,这才将其护下来。

其后大半年,朱鹮不过见了荣哥儿两三回,便是见了也满脸厌嫌,绝口不提当日之约。

朱鹮生产时,不过偷偷请了稳婆,又有几个赖家的婆子照应,自老太太到太太再到荣哥儿,竟无一人来关切两句。

也是眼见其生了个男孩儿,赖嬷嬷这才复又关切起来。

赖嬷嬷偏腿落座床头,扯了朱鹮的手儿叹息道:“你受委屈了……我也知都是荣哥儿造的孽,怪不得你。你且放心,等来日荣哥儿开了亲,再过上二年,我做主一准儿抬了你做姨娘。”

“老太太……”朱鹮自是泣不成声。

赖嬷嬷便笑道:“你还在月子里,可哭不得,免得出了月子再伤了身子骨。”

正待宽慰几句,忽而便有婆子寻来:“老太太,不好啦!老爷、太太一道儿回来,老爷这会子提了棍棒去寻荣哥儿啦!”

“啊?”赖嬷嬷骇得变了颜色,起身一边厢往外寻去,一边厢道:“好生生的,他这是发的哪门子羊癫疯?”

婆子只摇头不知,当下便扶了赖嬷嬷紧忙往前头寻去。

方才到得前头,便听得惨叫声连连,那赖尚荣哭嚎道:“孩儿错了,再也……啊!再也不敢了!”

赖嬷嬷唬得气血上涌,疾行两步,亏得丫鬟婆子搀扶着,不然便险些摔了去。

一径到得房里,眼见赖尚荣趴在长条凳上被打得皮开肉绽,赖大家的求饶不迭,赖大只一把推开其,高举了棍棒又要打下!

赖嬷嬷气得浑身哆嗦:“住手!你要干什么!”

赖大这会子已力竭,干脆拄着棍子道:“母亲少管,今儿个不给这小畜生一个好儿,只怕来日愈发不知天高地厚!”

赖嬷嬷上前拽着棍子不撒手,嚷道:“你便是要打,好歹也有个由头吧?不分青红皂白就打,这是什么道理?”

“道理?”赖大惨笑一声,指着赖尚荣道:“这小畜生险些害得咱们赖家家破人亡,敢问母亲这是不是道理?”

“这,这到底是怎么了?”

赖大扭了头去只顾着喘粗气,赖大家的便蹙眉低声将事儿说了出来。

赖嬷嬷听罢顿觉天旋地转。心下与赖大所想一般无二,不怕心思坏,就怕心思蠢!早早在姓陈的身上吃过亏了,人家如今又生发在即,此时不懂隐忍,偏要去痛快嘴,还让人拿了个正着。

这不是蠢是什么?

赖尚荣此时回过气儿来,不禁哀求道:“老祖宗救我,救我啊——”

赖嬷嬷到底上了年岁,那赖尚荣是他自小儿养大的,情谊比亲儿子还要亲几分,到底还是于心不忍。

便紧忙将赖大推了出去,又吩咐丫鬟、婆子寻了郎中来给赖尚荣上药。那赖尚荣自是不提,赖家三人到得正房里,赖大如丧考妣说不出话来,赖大家的便将大老爷贾赦勒索之事说了出来。

临了才哭道:“这又是三千两,还单只是大老爷处的,那姓陈的还不知如何道恼呢。”

赖嬷嬷心下愁苦不已,暗忖那姓陈的此番中了举,其人不过十五六年岁,说不得来日就能金榜题名呢。赖家若不将此事揭过,来日其人生发起来,只怕都不消自个儿动手,那下头的官吏为了讨好其人,便会上赶着将赖家赶尽杀绝!

赖嬷嬷一时没了主意,赖大就道:“县官不如现管,还是先答对了大老爷再说旁的吧。”

赖大家的瞥了一眼赖嬷嬷,见其不放声,这才抹着眼泪去寻了银票来。待点齐了三千两银子,夫妇二人一边肉疼,一边往荣国府东跨院奉上孝敬。

大老爷贾赦得了孝敬,自是心满意足。临了还不忘嘱咐一句:“远哥儿是我外甥,我去说一嘴,自不会闹起来……可你也须得让远哥儿消了气才好。”

赖大不迭应下,心下苦涩暗忖那姓陈的不缺银钱,如今又中了举人,上回送了朱鹮去险些惹了大祸,这可如何让其消了气?一时间赖大茫然踯躅,自不多提。

却说另一边厢。

能仁寺前陈家新宅里,临开席前,陈斯远又将红玉、香菱、柳五儿、芸香等一并叫来,一时间推杯换盏、吃酒听戏自是乐呵不已。

待天色将暮,又与众人行花令,当下你来我往,兴致越来越高。每每有人说出妙句,众人便齐声喝彩,若是有人一时语塞,便引得一阵哄笑,被罚酒的人也不恼,笑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一时间酒香、欢笑声交织在一起。

待暮色四合,陈斯远方才熏熏然领了香菱、红玉等回返。一路上小丫鬟芸香叽叽喳喳、一惊一乍自不多提,待回返荣国府后头小院儿,便有婆子来道:“大爷,下晌时四姑娘来了一回,见大爷不在便走了。又有大老爷打发了苗儿姑娘来,只说那桩事已然给大爷做主了。”

意思是大老爷贾赦狠狠讹了赖大一笔?

陈斯远眯眼笑着应下,一时间忽然没将赖家当回事儿。那赖尚荣接二连三在自个儿这儿吃瘪,赖家若还想让其走仕途,陈斯远自会如捏死一只蚂蚁一般将赖尚荣按死。

若不走仕途,赖尚荣不过是个混吃等死的米虫,陈斯远自是不屑一顾。

且如今王夫人收拢了辽东庄子、库房、账房,贾赦怕是心下早已警醒,再要对付赖家一准儿千难万难。且若是王夫人大权独揽,于自个儿而言反倒不是一桩好事。莫不如像如今这般平衡来得好。

拿定心思,又想着明日须得赴约,陈斯远便早早洗漱,搂了香菱、红玉两个沉沉睡去。

待翌日清早,陈斯远用罢了早饭,便往园子里游逛消食。谁知才到凹晶溪馆,便有司棋寻了过来。

“远哥儿~”那司棋款步到得近前,咬着下唇低低唤了一声,一双眸子里说不出的哀怨。

陈斯远扭头观量一眼,心下恍然,是了,近来因着秋闱一事,几次都与司棋错过,只怕这姑娘心下早已哀怨不已了。

四下观量一眼,眼见四下无人,赶忙扯了扯司棋的手儿,低声道:“你等着我呢?”

司棋瘪嘴道:“我得空便往园子里来,就盼着撞见哥儿……只怕哥儿早将我忘了个干净。”

“哪里的话?”陈斯远笑着解释道:“你也知我前些时日不得空,近来又是宴饮不断。也就是荣国府门第高,不然早有人送了帖子来请了。”顿了顿,又道:“明儿个你可有空?”

司棋苦恼道:“哥儿不早说,我只今儿个休沐,待再得空,只怕就要下个月了。”

陈斯远眨眨眼,暗忖下个月自个儿说不得便领了晴雯、香菱往江南去了,哪里还有空抚慰司棋?

且司棋性子最是偏颇,这会子满心满眼都是自个儿,若心下失落,认定自个儿不要她了,还说不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儿来呢。

陈斯远略略思量,想着今儿个薛姨妈总要下晌才来,这会子还早……

他便一抖手,将那大格子巷的钥匙塞给司棋,低声道:“大格子巷东数第四家,你快些去,我随后就到。”

司棋顿时暗自舒了口气,正待说什么,忽而听闻有丫鬟说笑声渐近,赶忙将钥匙掖在汗巾子里,低声道:“那我先去了……哥儿,也快些来。”

陈斯远心下暗忖,这偷偷摸摸的就是不便,若是司棋也去了新宅,又哪里有今日苦恼?又想着,司棋不过初经人事儿,想必不堪挞伐,料想一日两场也没什么。

那司棋快步离去,陈斯远略略盘桓,紧忙回小院儿换了衣裳,又去前头借了马匹,一路直奔大格子巷而去。

谁知事有不谐,方才到得国子监左近,便被同科举人瞧见,当即拉扯着说了好半晌。一则同科相聚,二则要出个诗集——陈斯远才名远播,一应新科举人就等着沾了光,出了诗词集也好多得些润笔呢。

陈斯远强忍着不耐一一答对,待好不容易抽身而走,时已近巳时末。

陈斯远在巷口寻了脚店寄存马匹,大步流星进得巷子,须臾便到了门前。抬眼见门锁早下,便知司棋已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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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即推门而入,不待司棋听了动静来迎,便闯进了正房里。

入内便见司棋红了眼圈儿好似方才哭过,陈斯远忙道:“怎地哭了?”

司棋委屈不已,径直扑在其怀里大哭道:“我,我还当哥儿不来了,呜呜呜——”

陈斯远心下急切,哭笑不得道:“快莫提了,半路遇上几个同科,扯着我说了足足一个时辰,真真儿是没辙!”

他愈急切,心下反倒想的越分明,情知此时强按牛头只怕不美。这可不比前世那劳什子养成游戏,女角色好感度上去了就下不来,司棋可是活生生的人,他若是潦草虚应其事,漫说司棋这会子本就多心,便是平平常常只怕也觉不对。

因是陈斯远耐着性子搂着司棋说了好半晌话,待将其安抚下来,这才装作急色模样,忍不住上下其手起来。

司棋心下块垒去了大半,禁不住也动了情,见其模样便吃吃笑道:“哥儿这般急切,可是香菱、红玉两个没喂饱?还是说外头那两个没喂饱?”

陈斯远便笑道:“她们几个哪里比得了?你又不是不知我独稀罕你这身量。”

司棋心下又熨帖几分,笑着纳罕道:“说来也奇,这府中人等私底下都叫我一丈青,心下厌嫌不已,唯独哥儿偏喜我这般的。”

陈斯远道:“那等蝇营狗苟之辈,自知压服不得你,自是会敬而远之。”

司棋不禁兴致勃发,不禁媚眼如丝撩拨道:“那……我倒要瞧瞧哥儿怎么压服我。”

待春风几度,二人相拥说话儿,那司棋方才说起二姑娘情形,想着总要将陈斯远与迎春撮合了,谁知偏在此时外间传来动静。

司棋骇得紧忙以被裹紧了身子,惊道:“怎会有人?”

陈斯远心下懊恼,哪里不知是薛姨妈来了?这若是被其撞见,只怕就要坏了事。

当下霍然而起,胡乱将衣裳往身上套,口中催促道:“姐姐快穿了衣裳……来不及啦!”

陈斯远扯了司棋便下了床榻,四下观量一眼,正巧房里有个破旧万历柜不曾搬去新宅——其原是放在厨房搁置碗筷,因其搬动时坏了隔板,方才暂且挪到了正房里——内中约莫着刚好能藏个人。

于是陈斯远开了柜门便将司棋往里头塞,那司棋慌张道:“哥儿,这,这来的到底是谁?”

薛姨妈这会子正给院儿门落门栓呢,陈斯远哪里有空解释?只求肯道:“姐姐可信我?旁的且待过后再说,姐姐先行藏好了,万万不可露出行迹来。”

司棋被唬得绷着脸儿应下,赶忙抱了衣裳缩身进了柜子。她身量高大,强塞进柜子里,自是动弹不得。又因身形丰壮,那柜门便略略敞开了个缝隙。

这边厢陈斯远三两下穿戴齐整,又将床榻上被褥胡乱叠放,这才扮做睡眼惺忪往外迎去。

却说那薛姨妈落了门栓,返身往正房行来,心下自是期许之余又有些忐忑。与陈斯远缱绻了两回,前一回更是被扯着在那园子里来了一遭……事已至此,什么矜持、顾虑都被薛姨妈抛诸脑后,唯一所虑的,不过是怕此事张扬出去,倒是不拘是自个儿还是远哥儿都没法儿做人了。

因是昨儿个下晌薛姨妈便与宝姐姐说了今日独自往铺面上盘账之事,到得铺子里,盘桓了一早,又借故说是往手帕交家中吃茶,这才赶忙来了大格子巷。

眼见门扉不曾落锁,薛姨妈只当陈斯远先来了一会子,并不曾多想。

眼看到得正房门前,便有陈斯远来迎,薛姨妈扫量一眼,面上噙了笑意低声问:“哥儿多早晚来的?”

陈斯远故作嗔道:“巳时便来了,不觉等得困倦,竟睡了一会子。还是听了开门声方才醒来。”

薛姨妈与其一并往内中行去,便道:“无怪发髻散乱、睡眼惺忪……方才盘账抛费了一些时辰,我合该早来一些时候的。”

“现在也不迟。”

说话间二人进得内中。陈斯远扫量一眼万历柜,见并不曾打开,这才暗自舒了口气。当下引着薛姨妈一并落座,二人凑在一处说起话儿来。

因着二人贴在一处轻声细语,是以声息落在柜中司棋耳中,只听了个含糊。司棋透过缝隙只隐约瞧见那女子半边儿身子,又听着嗓音隐约有些耳熟,偏生一时间想不起是谁人来。

过得好半晌,外间窸窸窣窣,那缝隙瞧不分明,显是亲热起来。司棋便咬了下唇,暗生气恼。却也生怕坏了陈斯远好事,这才咬着下唇隐忍不发。只暗暗拿定心思,今儿个定要瞧瞧这女子是谁人!

俄尔,司棋大着胆子略略推了柜门,偷眼打量,便见一截白玉也似的小腿踢腾出来,足上挂着红菱也似的平底鞋,时而踢腾开来,时而又撑在床榻边缘。

哼唧有声,显是唇舌相搅。

司棋正待看个真切,谁知二人竟滚去了床榻里,因着柜门遮掩,司棋便再也瞧不真切,只隐约见那纱帷内被翻红浪,声息不觉,直把司棋听了个面红耳赤。

少一时,二人忽而相拥而坐,恰此时纱帷被风掀开一角,司棋顿时骇得瞪圆了双目!

便见两条白生生臂膀紧紧搂了哥儿,粉颈昂扬,荐芎云股,蹙眉阖目,丹唇微张,一动一静间说不出的娇媚、道不尽的可人……不是姨太太还有谁人!

这……这这这……哥儿怎地与姨太太搅合在了一处?

……………………………………………………

申时末,陈斯远一径将薛姨妈送走,这才兀自舒了口气,心下暗忖往后再不可犯险。这自个儿来的迟一些,薛姨妈又早了一些,可不就撞在了一处?亏得那司棋事事依着自个儿,不然此番哪里能轻易揭过?

叹息着进得内中,便见衣衫凌乱的司棋偏腿坐在床榻上,正一脸古怪地瞧着自个儿。

“哥儿,你怎地——”

司棋欲言又止,内中之意不言自明。陈斯远方才多大年纪?说难听的,薛姨妈做他娘都够了!

陈斯远自是不好实话说自个儿贪慕女色,只蹙眉落座,叹息一声道:“还能为何?前一回海贸之事被姨太太拿了把柄,此番百草堂营生又问姨太太借了本钱,一时醉酒,谁知竟成了今日模样。”

那司棋顿时脑补起来……是了,定是姨太太得了把柄,又趁着哥儿的营生不曾生发之际过来催逼,这才逼着哥儿就范。

又想着陈斯远父母早亡,寄居荣国府只得了邢夫人照料,那大老爷素来是个见钱眼开、无利不起早的,哥儿能铺展成如今情形,这背后可不就要比那些纨绔凄楚几分?

脑补过后,司棋不禁扯了陈斯远的双手,面上生出怜惜之色,道:“苦了哥儿了,那往后——”

陈斯远又是一声叹息,没做声回应。

司棋咬着下唇思量起来,俄尔便道:“也不妨事,姨太太多大年纪了?说不得忍上几年,她自个儿就不来寻哥儿了。”

这是盼着薛姨妈早早绝了天癸?陈斯远心下哭笑不得,口中却道:“本就与其约定了今日,只是我见你心下难安,这才想着错开时候,谁知到底还是撞在了一处。”

司棋便将陈斯远搂在怀里,道:“哥儿快别说了,你心里委屈我自是知晓,只可恨我不过是个丫鬟,实在帮衬不上什么。”

她身量高大,此时与陈斯远相差仿佛,陈斯远贴在其肩头,因着身形略显单薄,竟有些小鸟依人。

陈斯远心下古怪,赶忙起身坐起,扭头瞥了一眼,便见司棋兀自蹙眉陈斯远,也不知琢磨着什么。

他却不知,司棋这会子暗暗拿定心思,想着只消促成了二姑娘与陈斯远的婚事,那姨太太定会知难而退。再者,她虽只是个丫鬟,可往后骑驴看账本,说不得就能得了机会给薛家下蛆呢!

二人心思各异,又略略温存,便分开来各自往荣国府回返。

不说陈斯远如何,却说司棋雇请了驴车,一径回得荣国府。待进了荣庆堂后楼,趁着那绣橘去取食盒,便蹙眉与迎春道:“姑娘,哥……远大爷有今日可是不易。”

迎春正打棋谱,闻言捏了棋子抬眼纳罕道:“为何如此说?”

司棋自是不好明说,只道:“姑娘不妨想想,母亲早去,因着继母恶毒,自小便不得宠爱,又千里迢迢来投亲,这一年来几次险些被人害了去,远大爷能有今日可是容易的?”

“远兄弟自然不容易。”迎春应了一声,心下叹息一声,想着自个儿倒是与陈斯远相差仿佛,唯独差了性子。是以她如今尚且谨小慎微,偏那远兄弟已然挣脱了枷锁,扑腾出一片新天地来。

迎春心下极为欣赏陈斯远,只恨自个儿性子太弱,不然何苦成了如今的二木头?

司棋见其沉思,以为迎春动了凡心,便出言诱之:“姑娘,那远大爷色色不凡、样样出彩,这般好的夫君只怕打着灯笼都难寻。姑娘若不动些心思,只怕这等好事儿从此就与姑娘无缘了呢。”

“又胡吣!”迎春嗔怪了一嘴,却不免勾动心思。

待转过年来,她便十六了。寻常百姓家的女子,这个年纪早已出阁。贾家心疼女儿,也不过多留二年,也是时候张罗婚事了。

又因司棋时常在耳边嚼舌,二姑娘心中难免待陈斯远另眼相看。心下忽而思忖着,若真个儿要嫁人,与其寻那等门当户对的盲婚哑嫁,莫不如嫁了远兄弟去。

这般思量着,迎春便不觉红了脸儿。

其脸上颜色落座司棋眼里,司棋便暗自得意不已。心下暗忖,如此两边撮合着,就不信自家姑娘不动心。

……………………………………………………

待转过天来,伺候了迎春用过早饭,司棋得空便往东跨院来寻姥姥王善保家的。

那王善保家的拖累邢夫人、四哥儿染了风寒,自是没了脸儿。奈何她本就是不要脸面的,待邢夫人与四哥儿风寒好转,她便又腆着脸凑进房里。

邢夫人念及其好歹忠心,便也不做责怪。

司棋一路进得三层仪门里,寻了王善保家的到得墙角,与其说道:“姥姥,我们姑娘与远大爷的事儿,大太太可有提及?”

王善保家的道:“太太一直忙着照应哥儿,又因月子里不好沐浴,便时常发脾气,哪里还管得了旁的?”

司棋蹙眉道:“姥姥不妨跟太太时常提一提……我们姑娘也到了开亲的年纪,若再拖下去,只怕我就要去配了小子啦!”

王善保家的思量道:“谁知太太存了什么心思?前头收养了二姑娘,本道是要为其张罗婚事。转头得了四哥儿,我看太太这心思倒是尽数都放在四哥儿身上了。罢了,我过会子与太太提一嘴就是了。”

司棋得了应允,自是心下雀跃,当下好生哄了王善保家的一阵,这才施施然回返荣国府。

那王善保家的进得正房里,抬眼便见邢夫人正抱了四哥儿逗弄着。王善保家的心下思量了一番,便凑过来夸赞道:“瞧瞧四哥儿这眉眼,跟太太好似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等长大了定是个俊俏小郎君。”

邢夫人这会子心绪极佳,便笑道:“都说儿子随母,这老话儿果然不假。我如今只盼着哥儿早些长大,好歹有个前程,再寻个妥帖姻缘,我此生也就心满意足了。”

王善保家的道:“有太太、老爷护着,哥儿的前程、姻缘哪里差得了?不过,太太,二姑娘转年也要十六了,是不是也该议亲了?前些时日太太不是看好远哥儿与二姑娘凑成一对儿?”

“嗯。”邢夫人满心都是儿子,这会子哪里管得了迎春?因是只含混应了。

王善保家的心思一动,禁不住下蛆道:“太太须得用些心思了,我依稀听婆子嚼舌,好似二房太太有意将王家的云屏姑娘说与远哥儿呢。”

“嗯?”一招无中生有,顿时将邢夫人惊在当场:“什么时候儿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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