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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再世欢 21、丫头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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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打瞌睡的田园猫 分类:历史军事 更新时间:2025-06-22 14:21:57 来源:源1

小夏氏院子里,小夏氏皱着眉,眉心已经隐约有了竖纹,自从朱毓成了秀才,她儿子朱隽落榜后夏氏就没开心过。

朱毓这傻子怎么能中秀才?

小夏氏无法忍受自己的儿子比不过朱毓,何况朱毓马上又要去参加乡试。

其实朱毓参加乡试也不一定能中,小夏氏就是受不了自己儿子比不过朱毓。

这让她觉得自己比不过朱毓的母亲,她的嫡姐,这是小夏氏心里一直的痛,她太过在意自己庶出的身份。

只有自己儿子比朱毓厉害,才能证明她比嫡姐优秀,她才能甘心。

如果朱毓中了举,小夏氏怕是吃不下睡不着了。

不行,不能让朱毓参加乡试!

不过小夏氏也知道,如果这种事被发现,她就完了,所以得精心谋划!

她一一排除了下药,让人爬床这些计谋,最后一条毒计成型了。

何意照顾过朱毓考童生和秀才,考举人也就是时间长些,她把铺盖卷和吃食准备好就行。

还有叮嘱大哥何泰,一路把朱毓照顾好。

何泰自然满口应下。

朱毓是提前出发的,一般参加考试的人都会提前,可在乡试第二天,朱毓回来了。

何意也急的不行,但朱毓先去见了老夫人,何意只能等,她等不及,叫小厮通知何泰,去小门那里问缘由。

何泰也唉声叹气,“谁能想到呢!”

事情也不复杂,朱毓提前赶到州府后就在客栈里等开考。

哪怕朱毓性格古怪,不合时宜,他也有一些同学,然后一个叫管贤的人在开考前一天邀请朱毓去参加一个文会,朱毓本不想去,管贤硬把他拉去了。

路上遇到一对祖孙,老婆婆崴了脚无法行走,管贤撺掇朱毓把人送回去,也是行善积德。

何泰就得了个把祖孙送回去的任务,他还叮嘱了朱毓的小厮,一定要服侍好朱毓,这才离开。

哪知道这对祖孙的家很远,何泰把人送回家天都晚了,他也赶不回府州了。

而管贤在文会上给朱毓灌了酒,朱毓平时滴酒不沾,这一喝下去就完了。

管贤把人送回客栈,又把小厮给糊弄了,第二天朱毓就迟到了。

还是何泰回来发现朱毓还睡着,这才大惊失色。

何意冷着脸,“那个姓管的呢?”

何泰冷笑道,“也没参加乡试,把大少爷送回去后听说他自个儿都醉醺醺的,然后失脚跌进了湖里,没了!”

何意,“……”

一时间她都不知道这件事究竟是巧合还是算计。

朱毓今年也不过十四,就算错过这次乡试,三年后他还能考,为了阻他三年,费一条人命,这有些不可思议。

性价比太低了。

若是干脆毁了朱毓,那么出条人命还算有性价比。

反正何意是有些糊涂了。

和大哥分开,何意回去等着,好半天朱毓才回来。

何意问他怎么回事,朱毓道,“就这么回事,被人拉了去灌酒,喝醉了没起来,误了时间。”

朱毓也很郁闷,他不喜欢被打断计划。

何意道,“会不会有人故意的?”

朱毓沉默,好半天,“可管贤死了,就为阻我这一场?”

他年纪还小,不要说耽误一场,就是两场也无所谓,如今多的是三四十的童生和秀才,朱毓机会还多着呢。

何意也想不明白。

其实就是这两人的道德底线比较高,想不明白这世上就是有人又毒又蠢。

老夫人就不会这么疑惑,她甚至马上锁定了嫌疑人,立时派人去查了。

同时,何泰和小厮都受了罚,可不是罚钱,而是挨了打。

何意送了外伤药给秀芬,秀芬正在咒骂死了的管贤,骂的很脏。

何意道,“行了娘,别骂了,人都死了。”

秀芬拍着大腿,“我咒他下十八层地狱!”

何意道,“大哥媳妇有眉目了吗?”

秀芬被强转了话题,也就不骂了,特别不满意,“你爹老说不急,那么大个人了还不急!我看他啥时候能抱上孙子!”

何意道,“大哥也才十六,确实不急。”

她靠近秀芬压低了声音,“男的就算到二十也不急。”

见秀芬瞪起眼睛,何意马上道,“若三年后大少爷有了功名,你说大哥能娶到什么样的老婆?”

如今何泰也就配一般的丫头,顶天小管事的闺女,人家还得挑一挑。

可若是朱毓成了举人,那水涨船高,何泰的婚配对象自然也会高一点。

秀芬顿时就平和了眉眼,“大少爷能中?”

何意道,“我可不敢保证,我就这么一说。”

秀芬点自家女儿,“你就精吧。”

她拿了女儿的药,塞了一包点心过去,“放心,你哥打的不重,大家心里都有数呢。”

何意点点头。

莫约过了大半个月,老夫人把朱三爷叫去了,把她查到的事摊到了朱三爷面前,“这种的,朱家就是休了她也应该,你自己说,怎么办。”

朱三爷还要替小夏氏说话,“这里头必定有误会,母亲,娴娘不是这样的人!”

老夫人冷笑道,“就因为毓儿中了秀才,她儿子没中,她就要压着毓儿不许他考,还一天天标榜她是慈母,可真够慈的,这本也是家丑,你既然袒护她,我人老了也管不了多少,你好自为之吧!出去!”

朱三爷讪讪地走了。

很快小夏氏又病了,这回病得都挪到了庄子上。

然后朱隽来找朱毓,兄弟俩不知道说了什么,朱毓去求了老夫人,小夏氏在外面养了大半年的病,待朱隽捐了监生,这才回来了,这回她再也不装慈母了。

何意问朱毓答应了什么。

朱毓淡淡道,“二弟跪下求我,我要求以后我的事夏氏再不许插手。”

其实这真是一本烂账,夏氏的事根本不能宣扬出来,要不然,朱毓和朱隽都完了。

何意想不明白,“她这么做,图什么?”

还是那句话,性价比太低了啊。

朱毓道,“她不愿我比二弟提前乡试。”

何意,“……”

还他妈真逻辑切合。

只能说女人小心眼起来那真比针尖还小。

何意想了想,“那管家,还有人吗?”

朱毓道,“管贤此人欠了一屁股赌债,都快典妻卖女了,只要答应替他还债,他什么都愿意。”

何意,“……”

真就无脑狠毒凑一起,天不怕地不怕。

何意叹气,“好吧,反正再过三年你也不大,只没了一次积累经营的机会。”

其实朱毓参加这一次乡试,也没把握就能通过,不过是适应一下,积累经验去的,只能说小夏氏太着急,太蠢了。

而老夫人不过也是敲打小夏氏,让她收敛一下,不是逼着儿子休妻,毕竟小夏氏生了一儿一女,母亲被休,他们也会被连累。

不光这些人,便是朱二爷,前几年好容易中了举某了官职,也会被拖累。

朱隽担心母亲在外头生活不便,也知道母亲的心结,就求了朱三爷,捐了个监生,这样下一科他也能参加乡试,小夏氏这才得以回来,要不然就算朱毓求情,她也得在庄子上待着。

不过小夏氏用的人都没了,朱家不会留下这么大的把柄将来被人翻出开,朱家还好好安顿了管贤的老婆孩子和老娘。

管老娘本就病体缠身,儿子没了,虽然这儿子不是个好的,那也是儿子,管老娘不久就没了。

朱家出面让管贤婆娘改了嫁,管贤一女一子,全都跟着母亲改嫁了,连姓都改了。

管贤的死彻底被抹平,再无一丝翻出来的可能。

下一科,朱毓和朱隽一起入场。

何意拉着大哥何泰再三叮咛,拉着小厮也是一顿嘱咐,两人都拍胸脯担保,再不会离开朱毓半步。

朱毓如今十七了,身姿挺拔,站那儿像一颗小白杨。

吩咐了随行人员,何意还要督促朱毓学铺被生火做饭。

因为要吃住在号房里,哪怕之前被人服侍到嘴边,进了号房都得自己动手。

还有不少笑话,那就是大户人家给家里赶考的子弟备的肯定是好东西,周全的很,但架不住进了考场人家不会用啊。

火都生不起来,只能啃冷食。

朱毓道,“我考秀才时做过的,你放心好了。”

何意道,“这么些年了,就算没忘,多半也生疏了,还是再试一下妥当。我也能告诉你这些东西怎么用呢。”

“这个羊皮垫子,睡觉时铺在席子上,隔一些寒气,若是下雨,垫子反过来,这么一架,也能挡雨。”

“炭在这里,这个是小汤婆子,号子里夜里肯定冷,你留些炭火,放里面,晚上能取暖。”

“这是鸡油汤料,给冻上了,吃的时候拿水烧开就是一碗鸡汤,配饼子吃,这是肉松,我让我娘炒的,怎么吃都好吃,这是干酪,直接吃,或是烤一下吃都行……”

“这是备的内衣裤,反正也不用你洗,直接换了就是。包裹的都是油布,也能挡雨。”

朱毓嘴角微翘,听着何意??嗦嗦。

然后还要在何意的监督下生火煮饭,铺床搭雨棚。

他抖开介意给她准备的内裤,“……这是什么?”

平角小内裤,和现在的内裤完全不一样。

何意道,“内裤啊,我让小米改了一下,也就考试的时候穿,应该是合身的,你去试试,不合身现给你改,贴身穿。”

朱毓也没不好意思,本来大户人家丫头就是什么都服侍的,连房里事丫头也不能避开服侍,要给老爷推背呢。

朱毓已经很好了,贴身事都是自己来。

他试了后出来道,“有点怪怪的,不过也还好,合身。”

何意道,“合身就好,快想想还缺什么。”

朱毓道,“不用担心,已经都备齐了。”

何意又道,“这回就是有人死你面前,你也不许帮了!”

朱毓笑,“……知道了。”

那边,小夏氏也在叮嘱儿子,给朱隽预备的东西比朱毓多了一倍还不止。

但小夏氏没想到让儿子自己动手锻炼一下,她一片慈母心,恨不得进号房亲自服侍儿子,哪儿舍得儿子自己动手。

朱隽很担心小夏氏犯浑,一再叮嘱,“娘,您千万别再糊涂了,要不然我也保不住你!”

小夏氏脸一红,“知道了!”

顿了一下她又道,“可我不后悔!”

阻了这么一下,自己儿子这一科就大有希望了。

就算两人都中,朱隽比朱毓还小一岁,说出去也是有才华的,没被朱毓这个傻子压一头。

朱毓对何意道,“其实乡试我有把握,先生也说我可以,但会试我可能就不行了。”

朱毓的爱好在工科上,他于四书五经这些科举相关的科目只会死记硬背,应付童生秀才绰绰有余,应付举人也能行,再上一步就吃力了,他理科的脑子理不顺治国和同人相处那些弯弯绕。

何意道,“那很可以了,中了举,那就有了当官的资格,也有了身份,还要如何?”

何意很了解朱毓,他的脑子是不能当官的,只能搞科研,可惜现在没有科研这条路。

左传里的郑伯克段于鄢,时人都理解为郑庄公孝心可嘉,朱毓则认为郑庄公出尔反尔,不是君子所为。

他对何意道,“他放任母亲和弟弟的野心不加约束,既当众发誓不及黄泉无想见,过后自毁承诺,挖地道见母,不是君子所为!”

说话不算数,还用特权为自己不负责任的言行狡饰。

朱毓吐槽,“那通黄泉的地道是好挖的吗?不知费了多少人力物力!”

何意,“……”好新颖的观点,不过就古代的生产力水平,这种地道还真挺难挖的。

朱毓明着一向以寡言示众,面对何意的时候话一点都不少。

一开始何意都会认真听,后来她都不耐烦了,朱毓说他的,何意就干自己的事。

朱毓还会抱怨,“你到底在不在听我说话。”

何意捣着手里的绿松石,“听着呢,我的嫦娥仙子。”

朱毓,“……”他扑哧笑了,“我怎么能是嫦娥,胡说八道!”

何意道,“那你也不能是吴刚啊。”

朱毓白了何意一眼,“那你就自封玉兔了!”

何意拿着杵臼,跳到朱毓面前,头一歪,“不像吗?”

朱毓用书挡着脸,“像像像,快离了我这里!”

何意就跳走了,朱毓的嘴角翘起,怎么也平复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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