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秘的餐桌 第三章 如烟火般璀璨

第三章如烟火般璀璨(第1/2页)

“嚯嚯嚯嚯……”我听得失声惊笑，赞叹连连：

“啧啧啧……这老兄可真是胆大包天，敢想敢干啊！这是要复制那个开脑洞总统的案例吗？真是人之将死其……思也癫啊！这些他老爹知道吗？”

2号摇头笑道：“不知道，这些是他背着他老子干的，估计是怕他老子胆小不敢上船。不过可能是不甘心，所以在他死之前最后一次清醒时把这一切都对他老弟和盘托出，并把自己的死推到肯森顿利益集团杀人灭口上，希望自己老弟能在他死后把实情告诉他老子，化悲痛为力量，为报仇而追求进步！所以他刚死亨特就马上去找自己的父亲去摊牌，事实上要他命的那场车祸就是他去见乔的路上发生的。”

“这两兄弟为了自己老子能当上总统可谓真正用命在搏……不过倒是便宜了我们。对了，我复活的时间可要卡好哦，不要复活得太过猎奇抽象！”

2号哑然失笑，掏出亨特的档案引索卡片放到桌上道：“那倒不会，从时间上看你复活的时间是在博死前两天，根据记忆档案记载那时你应该在扬基市的华尔道夫酒店的房间里……”

“哦？一个花花公子在酒店能干吗？在嘿嘿嘿吗？这突然夺舍了对方会不会感觉节奏不对察觉到换人呢？说不得要杀人灭口……”

“想什么好事呢？正经点，听我说。博那时还没死，死之前他会和你单独谈一次话，就目前情况看，他有所保留，最起码他没把他拖下水的有哪些人告诉亨特，所以你得好好想想怎么套他的话，尽管多找些线索和资源为你所用……”

“这你放心，这方面哥们是专业的……”

我拍着胸脯保证道：“不把他榨干我就不是韩……那个亨特。伯登！那啥，咱们这就开整吧！伟人教导我们：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这次卧底有点意思，想想我还有点小激动……”我闻战则喜，摩拳擦掌道。

“你先别光顾着激动…”2号严肃地看着我道：

“你有想过吗？1号，你回到现实世界之后，凭着目前的身份和对未来10年的预知能力，相信获得更大权力、更多财富和更高地位自不在话下，加上主场作战、乔伯登的权势，博伯登留下的遗产……在拥有这么多优势的情况下，策划这一切、给我们单独开副本——图书馆的真正主人还给了我们十年时间，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我们的对手隐藏得很深、力量也出奇的强大！而且，我有理由怀疑，他们和图书馆的主人一样，拥有远超凡人的神秘力量，不过这没什么……”我故作轻松地回答道：

“我有心理准备，不就可能会面对一些神神怪怪的玩意吗？但我们是谁？共和国隐蔽战线上的忠诚卫士！只要他胆敢和共和国和全人类作对，管他什么伪神邪神的，看我们把他们一一拿下……”

我起身作慷慨激昂状，中二地大声喊道：“来吧！骚年，让我们搅动风云，只手补天裂，誓将这些将万物生灵视如草芥的邪恶神灵们从高高的宝座上掀翻在地，让他们尝尝爱与正义的铁拳……”

看着2号脸上划过一丝苦涩的表情，我讪讪地停下嘴：抱歉道：“对不起，我忘了你出不去，你说你就死吧，干吗选个这么难看的死法”

我不禁低声抱怨道：“万一要是以后找到其他房间门开启的方法，找到你回去的办法，你脑袋都爆掉了怎么复活……”

“档案记录上我的死是因为吞枪自杀……”2号面无表情，干干巴巴道。

“呃？……当我没问，哎！要不这样……”

我热情地给2号出谋划策：“我出去找个该死的人做掉，你在这里研究一下怎么把尸体装到U盘里，再想想办法把你们的档案拼成一个衔尾蛇形状，这样你就可以和我一起出去了，到时候我俩并肩作战、狼狈为奸……”

看到2号脸上愈发苦涩的笑容，我再次停下嘴，“怯怯地问道：我说得有什么不对吗？”

2号苦笑地摇了摇头，举起钥匙道：“我刚得到钥匙时，它还没这么多裂痕，当我启动我们之间的时空锚定后就变成这个样子……”

“啊！你是说这玩意是有使用次数？，那也没关系，2015年时空应该有钥匙，你告诉我那个秘密基地在莱茵阿卑斯山区哪里，暗格在哪？我想办法搞出来就是！”我不以为然道。

2号依然苦笑，刚想说话，身影突然像一台接触不良的电视剧烈闪烁几下，头顶隐约有彩色烟雾升起，我大吃一惊，从椅子上跳起，惊疑不定地大声道：“这……这是怎么回事？2号，你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2号苦笑道：“使用时空锚定功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钥匙的使用次数有限，而启动钥匙的能量也是有限的……”

我眼睛发涩，声音颤抖地问道：“你说的能量不会是……”

“是的，就是我自己。”2号指着自己的身体苦笑道：“1号，我们在这里的不是我们的实体，而是精神力在这里的投影。在启动我们之间的时空锚定后，我的精神力就消耗了一半，而且还在不停慢慢溢出，就算是回到现实世界也一样！我需要很努力才能压制精神力的溢出。所以我想这就是为什么我需要吞枪自杀的原因吧。如果选择其他死法，可能会因为不是即刻脑死亡，弥留之际控制不住精神力外溢过多导致无法完成下一次时空锚定，而现在，我快压制不住了……”

“我……我……对不起！我不知道会是这样，我不该老是打岔，不该老是怼你，还不停催你启动锚定……该死，就没办法了吗？”

我心里懊恼的无以复加，怪不得2号老说没时间了，我的每次打诨插科、东扯西拉都是在消耗1号宝贵的生命，虽然我俩才相识几个小时，而且一直在激情互怼相互嫌弃，但在我心中一直已经把2号视为同志战友，是前辈、是兄长，没想到刚相识就要永别，这让我完全无法接受。

2号摇头，慢慢说道：“没用的，1号，当我启动第一次锚定这一切都已经注定了，让我告诉你我对时空规则的一点感悟吧！每个时空的未来未知，有无数可能。但发生过的就是历史，未来可以改变但历史是固化的。所以无论怎样，我都会从这里离开，不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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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会去哪里……，我还能见到你吗？”我不死心，抱着一丝侥幸问道。

2号不答，双眼怔怔地看着桌前的虚空，脸上表情不断变化，从不甘到眷恋再到解脱，最终释然道：“我不知道，也许会投胎、也许会轮回，不过最有可能成为时空这条大河里的一朵浪花，或是阳光下的肥皂泡，短暂出现后消失得无影无踪……不过我不后悔！”2号重新看着我，眼神逐渐坚定：“我是卧底，是人民警察，我从来没有忘记过自己的职责，为了完成任务不惜一切代价，即使代价是我自己。”

2号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道：“这次卧底行动没有上级、没有支援，部里厅里也没有你的档案，你将孤军奋战，你的功绩也永远无人知晓！现在，请你告诉我，你愿意接受任务吗？你能完成任务吗？”

“不惜一切代价，坚决完成任务！即使付出我的生命！”我也用坚定的语气回答道。

2号微微一笑，挥了挥手，我们的着装瞬间变成人民警察制服，一个二督一个三司相面而坐，2号莞尔一笑：“看，这是做主管的一点小福利，现在我把主管权限移交给你，我离开后你好浏览一下我和亨特的档案，为完成任务做好准备，对了，我的档案你不要随便乱翻，即使是我俩是同一个人，也要注重我的个人**呦！”

我咬着牙点了点头，没有说话，2号继续微笑道：“好了，该交代的交代清楚了，1号，你准备好执行任务了吗？”

“……准备好了！”我用尽力气才说出这4个字，我知道当我说出口时，1号的离开就进入了倒计时！

2号将钥匙和我与亨特的档案卡握在手心，后闭上眼睛。身影开始剧烈闪烁起来，头顶的彩雾愈加明显，最后凝结成彩色的云朵久久不散。整个图书馆光芒大作，当圣洁神秘的赞美歌声隐约响起时，我再也忍耐不住，鼻子一酸，潸然泪下！

……歌声缓缓消散，光芒慢慢变暗，2号剧烈闪烁的身影终于趋于平稳后，整个人就像褪色的照片一样黯淡无光。2号睁开双眼，看着我转头拭泪的背影，拿起放在桌上的警帽，端正地戴在头上，起身来到我背后，拍了拍我的肩膀，微笑道：

“好了，一号，可以出发了，让我送送你吧！你也陪我走完这最后一程。”

2号和我并肩走过大厅中长长的过道，灯光在我们身后一盏盏熄灭，熄灯号在耳边隐约响起，如歌如泣！图书馆用自己的方式为勇士送行！

当我们走到过道尽头，灯光完全熄灭，熄灯号的尾音也逐渐消失。面前图书馆的大门正缓缓开启，屋外的阳光一拥而入，无数细小的尘埃在阳光里上下浮动，点缀着阳光的轨迹。

2号头顶突然迸发出无数彩色的细小粒子，喷向黑暗的天空，如烟火般璀璨。我怔怔地望着2号，2号的身影剧烈闪动的，以肉眼的速度迅速变淡！

2号浑然不觉，抬头望向天空，看着一个个细小的彩色粒子一一泯灭在黑暗的空中，脸上露出孩童般的纯真笑容。

“多好看啊！都好久没看过烟火了！”

2号眷恋地喃喃道：“1号，你知道我们一直很喜欢看烟火。我的演出就要结束了，在大幕落下有这么漂亮的烟火相伴，也算有个漂亮的谢幕了吧！”

2号头顶不再有彩色粒子喷出，身影也不再闪烁，只是已经暗淡得快要看不清。2号转头看着我，微笑道：

“就送你到这里了，接下来的路只能你自己走了！”

我强忍着泪水，哽咽着道：“认识你很高兴，2号！”

“我也是，1号”

我向前两步，向后转，立正挺胸，抬起手臂敬礼，大声道：“韩枫同志，我奉命接岗，你可以下岗，由我上岗，完毕！”

2号脸色肃穆，立正回礼：“韩枫同志，我奉命下岗，你可以上岗，完毕！”

2号回礼完毕，放下手臂又迅速提起，再次敬礼：

“韩枫同志，请时刻牢记我们的誓言，祝你早日胜利归来！永别了～我的战友！”

我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从脸上滑落。我抬手回礼：

“永别了～我的战友，一路走好！”

我回礼完毕，转身步入阳光，门外绚烂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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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行时空2021年、2026年

两个时空里的担任不同职位，身处不同办公室里的殷在天久久凝视着电脑屏幕上同一份绝密档案，档案里18岁的年轻警察学员正意气风发地微笑着看着自己，

“你到底在哪里！韩枫！整整一年没有消息了，为什么会在出租车（自己的公寓）里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音信全无？”

殷在天低声喃喃自语，屏幕上的韩枫依然微笑，没有回答。屏幕下角一个指令框里显示着“是否永久封存该档案……是/否。”

鼠标光点在“是/否”上来回移动，鼠标左键似乎死死卡住，久久无法按动。沉思良久，鼠标光点终于点击在“否”上，随着档案暂时关闭，殷在天长长地出了口气，心里暗暗道：不管出了什么情况，我也一定会把你找回来，小子，好好给我撑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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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黑暗中睁开眼，发现自己身处扬基华尔道夫酒店一间豪华套房的浴室中，眼前浴室镜里出现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二号，你做到了！”

我轻轻地对着镜中人说道：“亨特，你好，我来了！”

镜子中的亨特目光坚毅，右手握拳抬起，拳心向前，拳眼对太阳穴，无声宣誓：

“我是亨特，亨特.伯登

我是一名共和国的忠诚卫士

我永远忠于我的职责和信念

潜于黑暗！心向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