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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成圣人,仙官召我养马 第1093章 超越圣人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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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任我笑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0-09 04:40:01 来源:源1

当整个混沌开始混乱时,顾安依旧进行着自己的悠闲生活。

他带着鸿乾老祖、大玄阴主宰游历诸天,不知不觉间,来到了大道之路。

大道之路如同三千大道般繁多,所有的大道之路都会交汇在一起,当天道各界...

雪融后的山道泥泞不堪,马蹄陷进湿土里,发出沉闷的声响。那匹老马喘着粗气,鬃毛上还挂着昨夜霜露的残痕。它走得极慢,仿佛每一步都在与某种无形之力抗衡。少年牵着缰绳,眉头紧锁:“这畜生……竟也染了命浊之气?”

“不是它的问题。”少女伸手抚过马背,指尖掠过一道几乎看不见的灰线??那是从黑石谷带出的残余气息,顺着她的血引,悄然蔓延到了同行之物身上。“我们走过的路,已不再只是人间之路。每一寸土地、每一口呼吸,都成了命劫棋盘上的子。”

医女蹲下身,翻开马蹄边的泥土,取出一枚碎陶片,上面刻着半圈扭曲符文。“又是逆命教的‘引浊桩’,他们把阵眼埋在民间小径之下,借旅人脚步激活命纹脉络……这些人不杀人,却比屠夫更狠。”

老塾师静坐于一块青石之上,手中竹杖轻点地面,像是在倾听大地的心跳。“三百年前,归仁城破时,也有这样的陶片出土。当时官府说是邪巫作祟,烧了整条街。可真正被烧死的,是真相。”

少女沉默片刻,忽然弯腰拾起一片掉落的桃叶。它本该枯黄,却泛着淡淡的金晕,像是体内有光在流动。她将叶子贴在额前,闭目感应。

刹那间,神识如丝线般延展而出,穿过泥泞小道,越过溪流断桥,直抵西陲方向。她看见了一座被风沙半掩的村落,屋舍低矮,炊烟稀薄;孩子们坐在墙根下,眼神空洞,嘴角没有笑意。村口的老槐树下,挂着一口锈迹斑斑的铜铃,每当风吹过,便会发出一声喑哑的响动,如同叹息。

而就在那铃声响起的一瞬,所有孩童齐刷刷抬头望天,动作整齐得不像活人。

“他们在用声音控制人心。”她睁开眼,声音微颤,“不是瘟疫,也不是蛊毒……是‘律’。一种以音律为载体的伪命规则。”

少年握紧铁剑:“所以三年没听过笑声,并非因为悲伤,而是根本不能笑?谁敢笑,就会被铃声纠正?”

“正是。”老塾师缓缓起身,“古有‘正乐以定国’,今有人倒行逆施,以乱音篡心。此非教化,乃精神之奴役。一旦形成惯性,整个村子将成为无魂之壳,随时可被召为祭兵。”

医女咬牙:“这种手段……比直接杀人更难防。等我们赶到时,恐怕连自救之意都已被磨灭。”

少女却笑了,将桃叶收入袖中。“但他们忘了,人之所以会笑,并非因听见命令,而是心里藏不住欢喜。只要还有一颗想笑的心,命格就未彻底沦陷。”

她转身走向老马,轻轻拍了拍它的脖颈。“你累了,先歇着吧。”随即对众人道:“我一人先行。”

“不行!”少年一步挡在她面前,“上次你是诱饵,这次不能再冒这个险!他们等着你去破阵,只要你触碰那铃,就是新一轮命劫启动的信号!”

“所以我不会碰铃。”她望着远方,“我要让它自己响??为欢笑而响。”

话音落下,她已纵身跃上马背,不再多言。老马嘶鸣一声,竟似恢复了力气,踏泥飞驰而去。

三日后,黄昏。

西陲村外,夕阳如血洒在黄沙之上。少女独自立于沙丘顶端,衣袂飘动,袖中桃枝微光闪烁。她凝视着那口铜铃,良久不动。

然后,她开始唱歌。

歌声很轻,是一首极为简单的童谣,调子甚至有些走样。但她唱得认真,像母亲哄睡婴儿那样温柔。第一个音符飘出时,风停了。第二个音节落地,沙粒微微震颤。等到第三句重复时,村中某个角落,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忽然眨了眨眼,嘴唇轻轻抽动了一下??像是想要咧嘴,却又被什么压制住。

铜铃晃了晃,却没有响。

她继续唱。

一遍,两遍,三遍……

歌声不再孤单。远处沙丘后,隐约传来和声??是少年、医女与老塾师赶到了,在百步之外齐声应和。他们的声音并不优美,却坚定无比,如同三股清流汇入干涸河床。

终于,在第七遍唱到“月亮出来亮堂堂”时,那小女孩猛地仰起头,张开嘴,发出了一声极其生涩、却又无比真实的笑声!

“咯……咯咯……”

这笑声像是一把刀,划破了笼罩村庄多年的寂静。

紧接着,铜铃骤然自鸣!

但这一次,它的声音不再是阴冷压抑的嗡鸣,而是清越悠扬,宛如春泉击石。随着这一响,全村孩童同时打了个激灵,眼中的灰暗如潮水退去,露出久违的清明。

有人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喃喃:“原来……手是可以动的。”

有人抱住身边同伴,哭了出来:“我记得你……你是阿牛,去年冬天给我吃过半块馍。”

更多的人开始尝试微笑,尽管肌肉僵硬,表情扭曲,但他们确实在努力找回那种早已被遗忘的感觉。

而那口铜铃,在连续震动九次之后,轰然断裂,坠入尘土。

少女站在村口,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直到最后一个孩子扑进母亲怀里嚎啕大哭,她才缓缓松了一口气。

“成功了?”少年快步上前,眼中满是惊喜。

“只是第一步。”她摇头,“铃是器,律是法,真正掌控这里的,是那个躲在‘音律背后’的人。”

话音未落,地面忽然剧烈震动。村中心的老槐树根部裂开一道缝隙,从中升起一座由骨粉与青铜熔铸而成的小小祭坛。坛上坐着一名身穿素白衣袍的男子,双耳戴着银环,面容俊美至极,却毫无情绪波动。他手中抱着一把七弦琴,指尖轻轻一拨,便有一道肉眼可见的波纹扩散开来。

“你说得对。”男子开口,声音如玉磬相击,悦耳得令人头皮发麻,“铃只是工具。我是‘律者’,执掌万民之声,裁定何为和谐,何为杂音。”

少女目光一凝:“你不是凡人……你是伪命渊的‘残章’之一,三百年前逃逸的‘正音使’?”

男子微笑:“曾是。如今我只是想完成未竟之事??让世界变得‘纯粹’。没有争吵,没有哭泣,也没有愚蠢的嬉笑。人人循律而行,如同琴键听命于演奏者。这才是真正的太平。”

“可你剥夺了选择的权利。”医女怒斥,“人若不能哭,也不能笑,还算什么人?”

“痛苦源于自由。”律者淡淡道,“你们所谓的‘人性’,不过是混乱的代名词。而我所建的秩序,才是终极救赎。”

说罢,他十指齐动,琴音暴涨!

刹那间,天地变色。音浪化形,如千万把利刃横扫四方。草木枯萎,岩石崩解,连空气都被切割成碎片。少年拔剑欲挡,却被一股无形之力掀翻在地。老塾师拄杖布下屏障,却在三息之内碎裂,口吐鲜血。

唯有少女standing于风暴中心,袖中桃枝爆发出耀眼金光,形成一圈涟漪般的护盾,堪堪挡住第一波攻击。

“你的律再完美,也压不住生命的本能。”她冷冷道,“你以为沉默是最强的统治?可你知道吗,最深的反抗,往往始于一声轻笑。”

她猛然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洒向空中。血珠未落,已被桃枝之力点燃,化作点点星火,随风飘散至全村各处。

每一粒火星落入人心,便唤醒一段被封锁的记忆:母亲哼唱的摇篮曲,伙伴追逐时的呼喊,雨后泥土的气息,还有第一次吃到糖时舌尖的甜意……

千百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片嘈杂却不容忽视的“人间之音”。

律者的琴声开始紊乱。

“不可能……这些杂音……为何无法压制?!”

“因为你只懂‘律’,不懂‘情’。”少女一步步向前走去,每踏出一步,脚下便生出一朵桃花,迅速绽放又凋零,轮回不息。“人之所以能笑,是因为心中有爱;之所以敢哭,是因为懂得失去。你切断了表达,却斩不断思念。只要记忆还在,希望就不会死。”

她举起玉笔,这一次,依旧没有写向敌人。

而是写向天空。

一笔落下,风云汇聚;二笔勾勒,星辰显现;三笔成圆,一轮虚幻的明月悬于苍穹。

紧接着,她以血为墨,以身为引,将自身命格短暂投影于月下,化作万千幻影??每一个幻影,都是她这些年走过的村庄、救治的孩童、点燃的灯火、种下的桃树……

“听好了,律者。”她的声音响彻天地,“这不是命令,也不是对抗。这是展示??什么是你永远无法理解的东西。”

无数幻影齐声开口,有的在笑,有的在唱,有的在呼唤亲人,有的在讲述故事。声音杂乱无章,却蕴含着一种原始而磅礴的力量??那是亿万普通人活着的痕迹,是岁月无法抹除的生命回响。

律者的琴弦一根根崩断。

他的银耳环炸裂,鲜血顺着他苍白的脸颊滑落。他瞪大眼睛,仿佛第一次看见这个世界的真实模样。

“这……这不是混乱……这是……生机……”

最后一根弦断时,他的身体开始瓦解,化作无数细小的音符,随风飘散。

祭坛崩塌,老槐树轰然倒下,扬起漫天尘沙。

当一切归于平静,村民们茫然四顾,许多人跪倒在地,痛哭失声??不是因为悲伤,而是终于找回了流泪的能力。

少女单膝跪地,喘息不止,唇角溢血。少年急忙扶住她:“你太拼命了……明明可以等我们联手……”

“来不及了。”她苦笑,“他快成功了。再晚一刻,全村人都会被编入他的‘永恒乐章’,成为永世沉默的音符。”

医女取出药丸喂她服下,皱眉道:“你每次都这样,把自己当成最后的防线。”

“因为我就是。”她靠在少年肩上,望向渐渐暗下来的天空,“承命之体的意义,不是无敌,而是愿意替别人承受代价。”

夜深人静时,四人围坐在村中篝火旁。孩子们终于敢靠近陌生人,怯生生地递来烤红薯。一位老妇人颤巍巍地拿出珍藏多年的陈酒,敬给这群“带来春天的人”。

老塾师饮了一口,笑道:“三百年前,归仁城也有这样一晚。可惜后来火熄了,梦碎了。”

“但现在不一样。”少女捧着暖手的陶碗,轻声道,“我们不再依赖某一支笔、某一个人来书写命运。这一路上,我留下药方,教人掘井,组织互助社……不是为了显圣,而是为了让每个村子都能自己活下去。”

少年点头:“就像那口井,没人规定必须由仙人才能挖。只要有人肯动手,甘泉自来。”

忽而,远处传来一阵细微的响动。

众人警觉抬头,只见一只信鸽扑棱着翅膀落在屋顶,腿上绑着一封卷轴。少年取下展开,脸色微变。

“守望者来信:东海海底的巨碑再度浮现新字??‘律已破,网未终。西岭有钟,声动九幽。’”

少女闻言,缓缓站起,望向西方群山。

那里云雾缭绕,隐约可见一座孤峰耸立,峰顶似有一座残破寺庙,庙檐下悬着一口巨钟。

“又来了……”她低声,“新的节点。”

“你还撑得住吗?”医女担忧地看着她。

她笑了笑,从怀中取出那段焦黑却萌出嫩芽的桃枝,迎着月光举了起来。

“看,它还活着。”

“那就走吧。”少年重新背上铁剑,“反正我们的路,从来都不是通往安宁的。”

翌日清晨,朝阳初升。

四个身影再次踏上征途,身后是渐渐恢复生气的村庄,孩子们站在村口挥手告别,其中一个大胆的孩子大声喊道:“桃娘子!明年桃花开时,我们等你回来吃饭!”

她回头一笑,用力挥手。

风吹起了她的衣袖,也吹动了那段小小的桃枝。那一点绿意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像是承诺,也像是誓言。

而在西岭深处,那口沉寂千年的古钟,忽然轻轻颤了一下。

仿佛,也在回应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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