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脚之地 第十七章：勤工俭学

第十七章：勤工俭学(第1/2页)

乘坐远洋货轮的刘秀于1928年年初抵达美国西海岸洛杉矶港。

十六岁的刘秀免试进入洛杉矶市加利福尼亚州州立大学读书，宁波关良的老板杰克文森特也兑现承诺：嘱咐家族成员在美国照顾刘家三兄弟。

文森特的侄女珍妮文森特也在洛杉矶市的加州州立大学读书，现年十九岁，本科攻读野生动物保护，她最喜欢中国的大熊猫，立志要将中国大熊猫引入美国的动物园。

大学放假期间，文森特家族希望中国三兄弟能住在文森特家族在洛杉矶圣盖博谷的私人庄园里，但实际只有一人来美国留学。

洛杉矶圣盖博谷的文森特家族庄园占地六百英亩，白色木栅栏包围的私人土地内有二座哥特风格的城堡，一座城堡叫约翰，一座叫爱德华，爱德华城堡正大门前有一片橡树林大道，林荫大道两旁各自栽种有三十多棵橡树，每一棵都超过一百一十岁，是文森特家族的四世先祖老文森特当年亲手种下的。

珍妮又在橡树林林荫大道的左侧种上一大片竹林，她爸爸乔伊文森特是中国宁波外商杰克文森特的弟弟，乔伊负责经营家族在美国境内的文森特钢铁厂，哥哥一家则常年住在中国宁波，负责家族在亚洲的生意业务。

中国三兄弟每人的加州大学入学资格都是父亲刘悟透拖南京教育部关系花去近十多万大洋买来的，按照当时1/3汇率，折合成美元，每个儿子花去近四万美元才获得免试入读资格，在1928年的美国，一张电影票才十美分，四万美元也是巨款。

孩子出国留学是中国穷人家庭的一种奢望，也是中国富人家庭的一件大事。

大哥和三弟瞒天过海在宁波逃跑了，糟蹋父亲呕心沥血的血汗钱，在洛杉矶加州大学读书的刘秀非常痛惜，为了不辜负父亲的用心良苦，为了不浪费刘家的血汗钱，十六岁的他一人报读了三个专业：炼油化工，海洋船舶，航空动力。

从此，在美国洛杉矶加州大学校园住读的刘秀没有周末和放假，他来美国的第一年，忙于学英语和三门专业，就一直没去过洛杉矶圣盖博谷文森特庄园，但经常去华人汇聚的洛杉矶唐人街。

十六岁刘秀就读加州大学一年级，珍妮比刘秀大三岁，就读二年级，同在一所大学读书的珍妮也肩负起爸爸乔伊文森特嘱咐的特殊任务：发现大学里有人欺负中国留学生刘秀，就马上打电话通知爸爸赶来入校处理。

珍妮是刘秀在加州大学的监护人。

文森特家族四世祖老文森特于130年前来自爱尔兰，家族后裔与美国各地的爱尔兰裔黑帮有深厚的背景交情。富商乔伊文森特与美国西海岸著名黑帮教父特里是从小玩到大的至交，二人正在拉斯维加斯合作投资兴建一座豪华赌场。特里报复仇人有一个显著特点：他不热衷杀人，但喜欢砍下仇人的手指作为标本收藏品。

所以美国西海岸的各个黑帮都称他叫断指特里。

珍妮的洗礼教父就是心狠手辣的断指特里，所以她在加州大学里无人敢惹，也是校内的女生领袖。会说一点中文汉语的珍妮在学校主动搭讪刚入学刘秀，想个人单独辅导他的英语，又让他每逢周末回圣盖博谷文森特庄园小住，但都被刘秀拒绝。

出身巴东首富家，从小家境优渥营养充足，十六岁的刘秀身高178厘米，匀称挺拔，不像美国人眼中瘦弱矮小的中国人，但其温文儒雅克制谨慎的性格与活泼热烈敢于冒险的美国人形成鲜明对比，所以刘秀一眼就被大学教授们看出是一名中国留学生。

1928年年初，当刘秀第一脚踏上美国洛杉矶的街头时，十六岁的他就震惊于工业强国的繁荣昌盛和纸醉金迷，高楼林立，电线密布，车水马龙，店铺琳琅满目，高大魁梧的男人比比皆是，丰乳肥臀的金发女郎风情万种，私人飞机也从头顶呼啸掠过，黑人/白人/红头发/蓝眼睛/记者/警察/出租车司机/站街女/黑帮/流浪汉/巨人/侏儒都自由穿梭于熙熙攘攘的街头巷尾。

满眼尽是无限繁华，物产丰富，多元精彩。来到美国加州留学的刘秀，也庆幸自己终于见识到了外面世界。

但十六岁的刘秀还小，涉世尚浅，不懂政治经济学问，不懂繁华之下暗藏危机：由于美国各联邦自治意识强，市场经济发展过度自由，缺乏国家宏观调控，各州工农业大肆盲目扩产，造成供过于求。

1929年10月29日，美国发生了黑色星期六，股市暴跌，引发一场前所未有的经济危机，大萧条开始。

大萧条初期，危机的冲击力是巨大的，仅仅几个月内就有5000家银行倒闭，8万多家企业破产。企业的倒闭直接导致了1400万工人失业。由于消费需求几乎为零，许多农民无法卖出产品，被迫涌入城市找寻新的生计。

美国各大学的毕业生都找不到工作了，哈佛博士生只能去百货商店开电梯。

许多美国大学生毕业后，只能靠救济勉强度日，中国公派留学生的生活也陷入窘境，纷纷勤工俭学。

1930年年初，留学二年的刘秀发现美国盛极而衰，与1928年年初刚来时的繁华熙攘形成隔世之别，一夜之间，美国遍地哀鸿，店铺关门，工厂倒闭狂潮席卷西海岸，城市垃圾无人打扫，却有百米长的失业队伍在排队等待救济食品，缺衣少食的孩童辍学乞讨，农场主们却将牛奶倒进河流，棉花烂在地里无人采摘。

仅二年时间，刘秀在美国就亲身见识到繁华与萧条仿佛就在一夜之间。

生活拮据的美国中产阶级也开始省吃俭用，官方资助的中国公派留学生也开始勤工俭学。

刘秀与中国公派留学生也有一个很大的不同：他不需要勤工俭学省吃俭用，事业蒸蒸日上的父亲在中国赚钱越来越多，每个月按照三个儿子每人五百美元的生活费标准，准时寄给最听话最守规矩的刘秀一千五百美元，让刘秀监督大哥和三弟的学校开支。

母亲总是在电报里嘱咐刘秀：你们三兄弟都在发育长身体，家里有钱，在美国留学不要省吃俭用，要吃好喝好，多运动长个头。

一个人留学，用三个人的生活费，美国大萧条的1931年，一磅牛奶售价跌到三美分，各种物价极低，刘秀每月只花去二百美元的生活费就能过上堪称资本家的富足生活，他花一百二十美元在洛杉矶买了一辆崭新的福特豪华汽车，在大学用餐时，只吃最贵的牛排，喝最新鲜的牛奶，面包米饭都不吃，他也喜欢上踢足球这项体育运动。

刘秀加入了加州大学男子足球队，被安排为替补左后腰。

这段物价极低的美国大萧条时期是中国留学生刘秀最惬意的时光。

也不能挥霍无度，钱都是父亲刘悟透赚得，从大萧条第一年起，刘秀就把多余的生活费存下来。

自从1928年来到美国后，刘秀每个星期都会用自家生产的淬火牌柴油型无线电报机给牛角镇的母亲报平安，总是编造各种三兄弟美国留学谎话故事安慰牛角镇的父母妹妹们。

每个星期都要动脑筋欺骗远在万里的家人，享受巨额留学生活费的刘秀心里很内疚。从1930年元旦开始，愧疚的刘秀发电报向母亲建议：三兄弟学业紧张，以后一个月发电报问候一次，现在美国物价暴跌，三兄弟半年汇来一次三千美元的生活费即可。

牛角镇家中的母亲回电答应照办，并让在美国加州的三兄弟做好迎接大妹刘芈月将在1932年去洛杉矶加州大学留学的准备。

完了，大妹刘芈月1932年也要来美国加州大学，大哥和三弟逃学的事瞒不住了。

聪明勤恳的刘秀很快熟练掌握英语，三门理工专业成绩在加州大学学生中名列前茅，加州大学学校里的外国留学生竟然占比34%，黄皮肤亚裔也很多。

大学二年级初，在炼油化工专业系学习时，刘秀开始接触原子核能这种最前沿的学问。

加州大学化学系教授斯蒂芬站在讲台前上课，不小心跑题，手拿元素周期表讲起物理学研究：“柴油汽油煤炭木材燃烧产生高效热量离不开氧气的参与，但生石灰遇水不需要氧气也能释放热量，这就是明显的化学反应，柴油汽油煤炭也可称作化石燃料！”

“太阳的光通过遥远的真空，穿透地球大气层直接照在各位同学的皮肤上，你们的皮肤会感觉到热的灼烧感，这种释能放能量的过程性质算不算化学反应？太阳燃烧与柴油燃烧有没有本质的区别？”

台下几百名听课学生无人回答。

斯蒂芬自问自答：“像一团火球的太阳不是在燃烧，不是在进行化学反应，而是核聚变反应。太阳核聚变是氢同位素在极高温度和压力下聚变为氦并释放能量的过程。核聚变的核就是原子核。”

斯蒂芬高举元素周期表大声称：“元素周期表是地球人类文明史上最伟大的发现，人类发现单个元素原子核中的质子和中子个数，比哥伦布发现新大陆还伟大，因为原子核中质子中子的个数是揭示了铁与铜与金与碳与氢气存在巨大差别的根源！”

“太阳的能量来源就是把仅有一个原子核质子的氢原子与拥有一个原子核质子一个原子核中子的氘原子聚变结合，重新形成拥有二个原子核质子一个原子核中子的氦原子。依此类推，如果掌握一种奇特技艺，在常温常压下，能把铁26与碘53的原子核聚变重新结合成金79原子核，铁就变成金，或者把汞80采用核裂变减去一个原子核质子和一个原子核中子，也变成金79。看看！古代的掌握炼金术的法师们早就知道元素原子核这门学问，他们炼金时基本上都是使用铁粉碘石水银，你们这些当代理工大学生也不应该比古代炼金术法师们差，多多研究原子核，点石成金，如果成功将铁粉炼成金块，掌握炼金术的你们，就不愁现在毕业找工作难！”

炼金术让台下大学生哄堂大笑。

台下的刘秀也听得津津有味，他非常庆幸自己能出国留学，见多识广，接触最前沿的科学理论。

这堂课后，刘秀又申请攻读物理原子核能专业，他认为自己牛角镇父亲就是靠烧炉打铁发迹，精通金属冶炼，或许聪明无比的父亲就已经掌握炼金术！

刘秀读二年级时，数学成绩极好，经常参加泛美大学生数学竞赛，七门功课总分全年级第一，获得全额奖学金，荣升为班长，也很快成为著名化学家斯蒂芬教授的助理，但刘秀的微积分总是败给隔壁班的一名德国犹太裔女生，她名叫克娜玛丽。

导师斯蒂芬也经常在众多学生面前夸奖：“克娜玛丽是现在加州大学智商最高的学生，犹太人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种，其次才是华人。”

加州大学的所有教授们也都是这么认为。

华人没有犹太人聪明？

聪明绝顶的中国留学生刘秀不服导师斯蒂芬的言论，他要证明自己比德国犹太裔女生克娜玛丽更聪明，证明华人才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种。

刘秀在加州大学校内开始观察竞争对手克娜玛丽，他观察到克娜玛丽在图书馆看书和课堂听课的时间非常少，金发碧眼的她长期呆在各种实验室里，二年级化学系的她已经被选中参与一项青霉素工业化生产的秘密技术研发小组，从1929年开始，美国一家大型医药公司每年资助克娜玛丽团队三万美元的研究资金。

英国细菌学家弗莱明在1928年在伦敦大学实验室中偶然发现了青霉素的明显抗菌作用，并立刻向全世界学术界推广。

第二年，美国医药公司就反复临床试验，发现青霉素市场价值前途无量，是外科伤口消炎的特效药，但缺乏工业化量化生产的技术，就重金请教美国各大学的教授学生们，但要求保密，属于独家医药研究项目。

在美国留学二年，刘秀深有体会：无论是大萧条时期，还是历任总统，美国都非常重视引进尖端知识分子；国家财政再穷，也不会降低大学教授们的薪水待遇；政治竞选再乱，也不会打压干预学生们的言论自由；美国是一个多元化包容国家，当街当众辱骂现任总统胡佛，还能得到鼓掌。

青霉素！这不是1928年才发现的，现在1930年美国医药公司就想大规模工厂化生产，而且还处在经济危机的大萧条时期，刘秀知道父亲刘悟透在中国汉口也开了一家淬火医药厂，初心是为中国生产破伤风狂犬病疫苗，由于疫苗技术难度太大，后来就只生产最简单的医用包扎纱布绷带。刘秀开始废寝忘食研究起抗生素疫苗之类的论文。

华人数学最好，微积分却输给犹太女生，刘秀决定主动接触克娜玛丽，他傍晚在大学化学实验室楼下大门口独自等待。

一直等到深夜12点，克娜玛丽才收工下楼准备回单间住所。

在楼下大门口，刘秀大胆拦住她，面对面，克娜玛丽身高168厘米，身材苗条匀称，金发碧眼，鹰钩鼻子。

“太晚了，路上危险，我送你回去！”刘秀随便找个借口。

克娜玛丽认识刘秀，二人一起参加过泛美大学生数学竞赛，而且这名中国留学生是二年级七门学科考试总分第一名，华人高智商的代表。

其实大门口离克娜玛丽的单间住所只有百米远，但她没有拒绝刘秀的邀请相送，因为年级每个同学都认为克娜玛丽是整个加州大学智商最高最聪明的人，担忧与她交往，什么事什么话什么专业学习难题都轻易被她看透破解，然后被她奚落真笨，害怕被她的学识渊博衬托成孤陋寡闻的大傻瓜。

自然，最聪明的她往往最没有朋友，最寂寞。

独孤求败的犹太女生愿意刘秀相送。

二人边走边聊，克娜玛丽提到最近在实验室用白鼠做青霉素（英语发音盘尼西林）做动物试验。

废话少说，刘秀开门见山：“我认为盘尼西林是一种分子烷体，可以结晶提纯，盘尼西林之所以能杀死病菌，又不损害动物体细胞，是因为盘尼西林所含的烷体能使病菌细胞壁的合成发生障碍，导致病菌整体溶解死亡成蛋白碳体，而人和动物的细胞则没有细胞壁，从而无法给人和动物产生恶性副作用。如果能工业化量产培养提纯结晶，将是一种革命性的消炎抗生药品，尤其是对外科伤口感染有奇效！”

克娜玛丽震惊，佩服地说：“教授们都说华人非常聪明，果真属实！”

刘秀得意后又说：“盘尼西林不是化学反应产物，是微生物发酵变异，属于生物系课题，你每天呆在化学实验室，作用不大，应该结合化学，多研究生物学。”

刘秀的英语十分流利，发音标准，语法正确，词汇量高，被点拨提醒的克娜玛丽瞬间就彻底喜欢上这位中国留学生，并微笑说：“导师斯蒂芬教授出现一个很大的教学失误，他总是当众说我是加州大学智商最高最聪明的学生，总是说犹太人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种，其实我认为你才是加州大学智商最高最聪明的学生，华人才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种！”

受到表扬的刘秀问:“你认为当今世界智商最高的人是谁？”

德国姑娘克娜玛丽回答：“鼎鼎大名的物理学家爱因斯坦，他是一名德国犹太裔科学家。”

中国小伙刘秀不同意：“当今世界智商最高的人是我父亲刘悟透，爱因斯坦只是一位杰出的物理理论总结者，而我爸爸能领悟所有原理看透所有人性，最绝的是他的动手能力和对机械结构的记忆力，他还会炼金术！如果一个天才物理学家不会游泳不会换灯泡，溺死或被电死，怎么能称为世界智商最高的人？连最基本的生活常识都不懂。”

“你爸爸还会炼金术！是不是真的？”

捧腹大笑的克娜玛丽感觉刘秀挺幽默，辩论也很有道理，她又诡笑道：“不管是犹太人最聪明，还是华人最聪明，你说如果犹太人和华人结婚后生下的孩子，是不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种？我想做这个实验。”

已经很晚，也送到女生住宿门口。

“要是生出一个大傻瓜来，多丢犹太人和华人的脸?早点休息，我们明天都还要上课。”刘秀委婉告辞要离开。

斗智斗勇一番，克娜玛丽一点困意都没有，有说不尽的共同话题，她感觉遇到一个智商比她还高的人，遇到一个可以降服她的男人。

她发现自己爱上了他，说出今晚最后一句对白：“从明天开始，你就是我的男朋友”。

面对面的刘秀愣了一下，克娜玛丽趁机伸嘴亲吻一下刘秀的右脸颊，然后得意跑进宿舍，消失不见。

人生初吻的铁匠儿子也一夜之间也爱上了犹太姑娘，独自走在路上的他也开始猜想最聪明的犹太人与最聪明的华人结婚后生下的孩子到底智商如何？

第二天，克娜玛丽赶紧报名攻读微生物专业，从微生物发酵霉变的角度研究盘尼西林，按照狂犬疫苗工业化量产流程的思路构建青霉素未来生产。

从此，一有空闲，克娜玛丽就主动找刘秀进餐，周末，两人手牵手在学校花园里散步，并讨论各种前沿科学难题，每一次讨论后，二人都收获颇深。

二人手牵手走到一丛玫瑰花前，克娜玛丽提到最近的一个物理核能话题：“各国物理实验室长期研究发现：在元素周期表的所有元素中，重核元素铀235最容易中子干预发生链式裂变释放巨大能量，铀235的原子核吸收一个中子形成同位素铀236后，就能轻易分裂成钡141和氪92，或同位素钡144和同位素氪89。一公斤铀235完全裂变可释放的的热量相当于2700吨标准煤炭。”

“如果未来可控链式反应核能技术过关，火力发电厂的煤炭燃料用铀235代替，可以省去多少成本！如果做成炸弹，是多么厉害的武器！”克娜玛丽想象丰富。

刘秀也在攻读物理核能，他针对铀235提出意见：“铀235在地球自然界的存量太少，天然铀矿中铀238约占99.27%，铀235约占0.72%,铀234约占0.0056%。一公斤铀235的提纯成本远远超过2700吨标准煤的购买价格，提炼过程极端复杂，而且铀235链式裂变反应容易产生有害辐射。我认为地球人类未来最理想的核能利用是轻核元素的核聚变，氢氦氘在地球自然界海水中含量丰富，根本不需要复杂的提纯，而且释放能量是铀235裂变的几倍。最关键的是氢氦氘核聚变的有害辐射度极小，持续性较长，就像太阳照在地球上，没有人害怕太阳的辐射！”

坚持铀235核裂变的克娜玛丽反驳：“轻核元素自然含量丰富，提纯简单，辐射危害性小，氢氦氘核聚变具备如此多优越性，但所需要的极高温和极高压以及外壳保护层材料在地球无法自然存在，创造极高温和极高压只能依靠铀235的核裂变产生，所以人类未来核能利用的发展途径是先实现重核元素的裂变，然后再是轻核元素的聚变！”

天空的太阳明亮耀眼，坚持轻元素核聚变的刘秀不同意克娜玛丽的观点：“可以像太阳一样在真空环境中利用引力磁场做包裹外壳，在地球上，把轻核元素聚变的实验环境缩小到极致，所需苛刻条件也会降低，出于辐射安全考虑，人类应该优先实现轻核元素的核聚变！……”

二名优秀的男女大学生在玫瑰花丛前争论不休，话题内容轻重元素核能实现在当时美国各所大学也极其前沿，颇具吸引力，路过的教授学生们也情不自禁围观旁听，颇有滋味，围观者竟然当场形成先轻核聚变和先重核裂变两种立场支持派。

辩论激烈的克娜玛丽和刘秀也不在乎众人围观旁听，非要坚持已见，决出胜负。

珍妮一帮女大学生们也碰巧路过，看见人群围观二名男女在激烈大声讨论，珍妮走近，发现是讨论的男生是刘秀，便感觉奇怪：刘秀不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中国男生吗？今天怎么这样大声说话。

旁听的加州大学权威物理学博士生导师罗伯特上前中断二人的无休止辩论，他支持克娜玛丽先实现重元素核能裂变的立场：“现在世界发达国家政府已经开始重视铀矿的开采，大部分物理学家也都主张先实现铀235的核能释放。”

围观的理工大学生们也多数支持克娜玛丽的立场，局势出现一边倒。

刘秀低头认输，克娜玛丽胜利昂头，她又温柔牵起刘秀的手，微笑向教授罗伯特先生说：“他是我男朋友!”

二人又手牵手亲密离开玫瑰花丛。

围观者一哄而散，都很羡慕这一对学霸情侣。

珍妮文森特是刘秀的监护人，互相认识，近在咫尺，刘秀竟然视而不见，不打招呼。

亲眼目睹刘秀与加州大学公认智商最高的女生谈恋爱，珍妮突然萌发很强的妒忌，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想得到。

克娜玛丽班上有一位日本籍男性留学生，名叫提桶佐次郎，日本海军高级军官的儿子，年龄21岁，身高163厘米，敦厚结实。

在美国人眼里，日本留学生都是很低调勤学礼貌，但提桶佐次郎却恰恰相反，行为高调蛮狠嚣张。班上同学们打听到，提桶佐次郎的父亲是1909年日俄战争中日本海军总司令东乡平八郎的副官，东乡平八郎在日本被视为战神。

规模巨大战况惨烈的日俄战争又被称为第零次世界大战，日本倾尽国力，一战成名，打败‘欧洲宪兵’沙皇俄国，成为亚洲最强国家，欧美列强也很忌惮日本的军事实力，第一次世界大战后，在阿留申群岛阿图岛主权归属问题上，日本追求与美国平起平坐。

在美国加州大学留学的提桶佐次郎因为父亲身份特殊，留学美国的他拥有外交豁免权。

日本的强大是日本留学生提桶佐次郎在加州大学嚣张跋扈的来源，精通柔道的他总是主动挑起事端殴打其它体弱同学，又总是被校方赦免。

他暗恋智商极高的德国犹太姑娘克娜玛丽，曾经当面表白过，但提桶佐次郎的英语口语水平是整个加州大学出了名的差劲，卷舌音、延长音、暴破音、连读、闭音节，他一窍不通，更不谈英语语法和词汇量。

自然，和英语极其流利的克娜玛丽连普通交流也成大难题，何况谈情说爱。德国姑娘已经在攻读博士学位，自己本科毕业证都难拿到手，识趣的提桶佐次郎就放弃追求才貌双全的德国姑娘。

提桶佐次郎得知心中女神克娜玛丽与中国留学生刘秀公开谈恋爱，他怒火朝天大吼：“克娜玛丽跟谁谈恋爱都行，就是不能跟东亚病夫中国人谈恋爱！”

提桶佐次郎从小就受到海军军官父亲的教导：“日俄战争就发生在中国东北，就是为了争夺中国旅顺港，中国人竟然两边都下跪，两边都充当间谍，被抓住泼油火烧，他们的同胞围观时还笑呵呵，被人卖掉，被人瓜分，被人蹂躏，还跪下帮人数钱，中国人已经麻木懦弱到离谱的地步！丢尽亚洲人的脸！”

甲午战争和日俄战争后，国土狭小资源匮乏的日本被全世界公认为亚洲最强国家，而地大物博的中国在日本军民心目中，在提桶佐次郎心目中，就是世界上最懦弱国家，当今中国就是患有软骨症的东亚病夫。

骄傲的提桶佐次郎始终认为：当今日本之所以是亚洲最强国，是来源于日本武士道精神不怕死的骨气血性，当今中国最缺乏的不是资源和人口，而是骨气和血性。

提桶佐次郎认为：克娜玛丽可以和美国人谈恋爱，可以和俄罗斯人谈恋爱，可以和印度人谈恋爱，就是不能和中国人谈恋爱。

提桶佐次郎绝不允许一个中国人糟蹋自己的暗恋女神，认为这是对日本留学生的侮辱。

精通柔道的提桶佐次郎跑到刘秀的班上，当众大声用憋足英语对刘秀抛下一串话：“支那狗！东亚病夫！软骨症！日俄战争中的太监！明天中午，在学校大操场中央徒手单挑！立下生死状，打死打残都不用负责！”

支那狗！东亚病夫！软骨症！太监！

华人是全世界最聪明的人种又怎么样？拥有华人最多的中国近百年却总是挨打投降！

头脑聪明不代表骨骼强硬！

课堂上国际留学生纷纷大声嘲笑刘秀。刘秀是班长，这嘲笑声严重羞辱了一个中国留学生的尊严，人都是血肉之躯，都有骨气，何况是高大魁梧的刘秀。

美国二年的吃牛肉喝牛奶，让178厘米的刘秀长到了182厘米。

182厘米的刘秀比163厘米的提桶佐次郎高出整整19厘米，岂能拒绝挑衅？

地大物博的中国比狭小弹丸的日本整整多出一个澳洲面积，岂认怂低头？

四万万的汉唐华夏比一亿玉碎的东亚岛国多出三亿人口，岂能求和服输？

中国人已经被世界歧视嘲笑近百年，刘秀斩钉截铁瞪眼发话：“我答应！”

提桶佐次郎满意而归，他满校园叫嚷宣传他和刘秀的生死单挑，自信的他想让刘秀在克娜玛丽面前，在整个加州大学的师生面前出丑，让昏睡百年的中国在全世界面前出丑。

当天下午，整个加州大学都知道日本留学生提桶佐次郎将和中国留学生刘秀将进行一场立下生死状的徒手单挑。

时间：明天中午。

低点：大操场正中央。

性质：打死打残都不用负责。

学校管理层和保安队对这种男生之间的单挑打架习以为常，并不在意，但都很歧视中国留学生，认为国与国之间的战争，百年以来，小日本总能打败大中国，人与人之间的单挑，明天预测，应该也是提桶佐次郎打败刘秀。

全校师生都认为懦弱斯文的中国人患有软骨症，都认为日本人是以小博大的好手，都认为163厘米的提桶佐次郎必胜182厘米的刘秀。

提桶佐次郎也认为自己必胜，因为近百年，日本打中国，总是胜利，于是他晚上就饮酒作乐，也不训练。

从傍晚开始，刘秀停止任何活动，穿着内裤在宿舍里反复做俯卧撑，单腿跳，摔跤搂抱。

从小出生于首富家庭，除了食物充足营养丰富外，父亲刘悟透还专门重金聘请巴东著名通背拳武师薛奎作为六个儿女的私人体育老师。刘秀练过站桩和蹲马步，以及腾空翻360度连环踢。

刘秀热爱踢足球，他的腿法非常灵活，最关键是他在1927年端午节当天亲手杀过人，温文儒雅下隐藏一段随时可能爆发的杀戮记忆。

一位名叫章鸿理的中国安徽留学生找到刘秀的宿舍，进来用中文汉语规劝正在训练的刘秀。

“孔子曰：以和为贵，忍一时风平浪静，提桶佐次郎拥有外交豁免权，你要是打伤了他，我们所有的中国留学生都会受牵连被开除，我们中国人是打不过日本人的！求和认输吧！我被同学经常嘲笑为支那狗和东亚病夫，从不生气，千万别惹是生非，破坏我们中国人遵纪守法的形象！求求你，我给你跪下！”

我们中国人是打不过日本人的！这一句话严重触怒刘秀的羞耻心，刘秀比提桶佐次郎整整高出19厘米。

一百年来，中国人软骨症的形象是多么的光荣！

遵纪守法！却总是得到割地赔款丧权辱国！

“你这种狗奴才还知道什么叫中国人的形象！老子今天先打死你这种软骨头！”只穿着一条四角足球运动裤的刘秀异常恼火，他恨透中国这些懦夫投降派，他今晚就先拿送上门的怂包练练手。

恨铁不成钢的刘秀竟下狠手，几个大摆拳猛击章鸿理的头部，又用右腿关节肘击章鸿理的腹部。

头破血流门牙被打掉的章鸿理连忙用英文求救：“help!...hepl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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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里其它大学生连忙翻身营救中国留学生章鸿里，他们也不明白中国人总喜欢打中国人，也不明白平日里温文儒雅的刘秀今晚怎么如此残忍！

受伤被架走的章鸿理口里用中文质问刘秀：“你打架不怕被学校开除吗？”

赤膊的刘秀用中文回应章鸿理：“老子连死都不怕，还怕被学校开除！”

第二天中午午餐前，大学生们都提前来到大操场中央，男男女女竟有六千人围观，刘秀所在的足球队全体成员都到齐，加州大学拳击队队长美国人考利斯顿主动坦当这次生死单挑的主裁判。

克娜玛丽和珍妮文森特，以及受伤的章鸿理都来围观中日徒手单挑生死大战。

提桶佐次郎和刘秀如约站在大操场最中央。

骄傲的提桶佐次郎身穿一套白色的柔道长袍，赤脚上阵。

提前加强训练的刘秀赤膊上身，腰部只穿一条足球短裤，脚上穿有足球钉鞋。

主裁判考利斯顿先对二人仔细搜身，禁止隐藏匕首暗器。

确定二人都没隐藏暗器后，考利斯顿发现提桶佐次郎赤脚，刘秀却穿着足球钉鞋，为了公平起见，主裁判就让刘秀脱掉球鞋和袜子。

刘秀照办，最终全身只剩下一条足球短裤，围观的男女学生们对比观察发现：身穿柔道白长袍的提桶佐次郎身型矮小墩厚，是典型的脂包肌；赤膊的刘秀身型匀称精瘦，全身没有一处肥肉，六块腹肌明显，两条长腿青筋暴凸。

主裁判考利斯顿也不宣布此次单挑规则，就是一个回合，双方徒手对打，身体任何部位都可以攻击，没有时间限制，直到有人主动求饶认输或出现昏迷。

二人先做好预备动作。

刘秀上身双手握拳，摆出拳击姿态，下身显现出中国武术的蹲马步，加强防守好自己的内档部，他提前分析过日本柔道：擅长踢腿和地面缠斗，拳头较弱。

提桶佐次郎则来回跳动，预热活动筋骨。

“预备！开始！”

中日徒手单挑正式开始。

提桶佐次郎率先发动攻击，上前一个正面右腿直蹬刘秀的档部。早已预测踢档的刘秀并没有躲避，直接硬碰硬，腿对腿，刘秀右腿瞄准，猛踢向提桶佐次郎的右腿膝盖骨。

刘秀腿长，攻击距离又短，一踢命中，又有踢足球的力量。

提桶佐次郎被踢中膝盖骨，哎约痛叫一声，踉跄后退。

拥有中国武术基础的刘秀并没有趁胜追击，精瘦腿长的他根本就瞧不起矮小墩厚提桶佐次郎。

技术在绝对实力面前不堪一击，围观的学生们也都开始认为：如果刘秀谨慎防止突袭，胜劵在握，局势会一边倒。

力大如牛的提桶佐次郎决定采取地面缠斗，发挥自己的柔道特长。

提桶佐次郎又来一个正面连环踢，先是正面一右腿踢出，刘秀唤作螳螂捕蝉，顺手一捉，双手想抓住提桶佐次郎的右腿脚踝，但敦厚的提桶佐次郎这一次踢腿势大力沉，刘秀没抓住，提桶佐次郎连环踢的左腿迅猛反身踢中刘秀的腹部。

口吐鲜血的刘秀被踢倒，提桶佐次郎趁机扑向爬地的刘秀，双手箍紧刘秀的脖子，双腿勾紧刘秀的肚子进行地面缠斗，提桶佐次郎的手臂比刘秀的手臂粗，他想趁机用手臂勒死刘秀。

看见提桶佐次郎占据巨大优势的围观学生们纷纷用英文朝刘秀大喊：“支那！支那！秦腔穷！秦腔穷！……”

被箍紧窒息快断气的刘秀突然爆发一种国恨家仇视死如归的血性，如火山爆发滚滚火焰直冒，他今天非杀死提桶佐次郎不可，他右手握紧提桶佐次郎的右手小指用力一掰断，同时又铁头顶喉。

“老子岂能被一个日本矮子箍死送命！”浑身肌肉的刘秀咬牙屏气发力。

右手小指被掰断的提桶佐次郎惨叫一声，泄了力气，刘秀趁机挣脱，鲤鱼打挺站立。

没等提桶佐次郎缓过神来，杀红眼的站立刘秀又背身双手紧抓住提桶佐次郎的断指右手，来一个麻利的过肩摔。

提桶佐次郎被重摔爬在地，没等提桶佐次郎口里嘀咕一声，走火入魔的刘秀又争分夺秒右腿踩中提桶佐次郎的右脚膝关节，再闪电弓身右手抓住提桶佐次郎的右脚脚趾背，往上一猛抬，咔擦一声断骨响。

杀戮记忆重现的刘秀完全丧失理性，把中国百年懦弱畏手畏脚的恨铁不成钢全部发泄出来，如同置身于屠杀战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断腿惨痛的提桶佐次郎秉承日本武士道精神，还是没有求饶认输，暴怒的刘秀一个右直拳头猛烈砸向提桶佐次郎的脑袋太阳穴。

这一拳就像武松铁拳打虎般有劲。

提桶佐次郎被一拳打晕，但思维已经穿越的刘秀还是没有收手，他担心脚下的老虎会反扑咬死他，刘秀又猛挥下一记右直拳。

千钧一发之际，主裁判考利斯顿跳跃猛扑倒发疯的刘秀，足球队的队员们也上前抱住刘秀的四肢和腰。

众人企图箍住动作血腥残忍的刘秀。

意识已经分不清身处何地的刘秀以为是一群敌人集体围殴他，挣扎的他乱拳挥打众人，又用口咬，脚蹬。

围观的学生们看懵了，精彩刺激，没有人再喊叫‘秦腔穷’，他们怎么都没想到温文儒雅的中国人竟然会这么心狠手辣。

学校保安们也赶来用警棍驱散人群。

克娜玛丽看见众人缠抱制止在剧烈咬人的刘秀，她冲上前朝满身鲜血的刘秀大喊：“刘秀！刘秀！”

疯狂的刘秀被唤醒，他停止咬人，被赶到的学校保安们控制拉起，反手羁押住。

不好！学校保安队长发现喜欢惹是生非的日本留学生提桶佐次郎僵直爬躺在大操场中央，一声不吭，右腿明显被折断弯曲。

保安队长大喊：“快报警叫救护车！打死人了！……”

围观学生们一哄而散，只剩下克娜玛丽和珍妮在操场中央，都在关心刘秀的羁押安危。

校方高层和校外警察都赶到现场，生死未卜的提桶佐次郎被紧急送往医院抢救，单挑获胜方刘秀被押上警车，带回洛杉矶警局关押审讯。

傍晚，学校大喇叭里，校长宣布正式开除中国留学生刘秀，如果提桶佐次郎在医院急救室未被抢救过来，刘秀将在美国被判死刑。

珍妮文森特是刘秀在学校的监护人，她感觉事情严重了，当晚打电话把刘秀单挑打死日本留学生的事全盘告诉父亲乔伊文森特。

乔伊连夜赶到洛杉矶警局，亲自了解实情，得知受害者是一位名叫提桶佐次郎的日本留学生，他的父亲是一名日本海军现役高级军官，而且此学生拥有外交豁免权。

决定花钱保释刘秀的乔伊，在警局发现铁牢里的中国留学生刘秀神情镇定，也观看了刘秀的审讯笔录，发现刘秀的唯一口供：我本来就想单挑打死提桶佐次郎，以证明中国人不是懦夫，不是东亚病夫。

洛杉矶警长告诉乔伊：因为涉及国家外交事务，不能保释凶手，如果受害者提桶佐次郎抢救无效而死亡，凶手极可能被判死刑。

加州大学也在校内强制封锁中日留学生单挑致死的讯息，严禁师生谈论此事，也没通知双方家长，防止向外泄露，引发日本侨民游行抗议。

现在，学校董事会和学生们特别关心提桶佐次郎的生死，如果他真被打死，中国留学生刘秀在劫难逃，要么死刑，要么牢底做穿，学校也要负责赔偿日本留学生。

经过七天的抢救，提桶佐次郎苏醒，头脑清晰，记忆力正常，身体无大碍，就是右腿终身残疾。

提桶佐次郎没死的消息迅速传到加州大学，学校董事会终于松了一口气，但提桶佐次郎落下终身残疾，他要是马上告诉在日本的父亲和日本驻美大使馆，会给加州大学和加州政府带来不必要的外交麻烦。

加州大学日语系女教授莎拉主动向学校董事会提出一条解决之道。

莎拉认为：日本男人极端崇尚武士道精神，荣耀至上，愿赌服输，切腹自尽，何况提桶佐次郎是日本军人之后，此次中日徒手单挑是日本留学生提桶佐次郎先提出发起的，也是他先立下生死状：打死打残都不用负责，所以我们用日本武士道精神激将提桶佐次郎兑现承诺，校方再给予巨额致残抚恤金10万美元。

加州大学董事会同意尝试莎拉的建议计划，校方叫来刘秀的监护人乔伊文森特，让他支付巨额致残抚恤金10万美元。

乔伊文森特一口答应，但前提条件是加州大学不能开除刘秀。

董事会同意。

第十五天，提桶佐次郎已经可以拄拐杖下地活动。加州大学校长、洛杉矶警局警长、刑事律师、日语系教授莎拉、文森特钢铁厂老板乔伊、还有曾经暗恋的克娜玛丽，一起六人来医院看望提桶佐次郎。

莎拉用流利的日语先好言慰问提桶佐次郎，并告诉他，今天律师来询问有关单挑经过。

阅历丰富的莎拉先不停赞美夸奖：日本国土虽小，但拥有强大的海军实力，是亚洲无可争议的第一强国，可以把地大物博的中国打成听话下跪的胆小鬼。狭小的日本之所以强大，其根源是日本男人所崇尚的武士道精神，荣耀至上，愿赌服输，切腹自尽，宁死也要恪守诺言。

提桶佐次郎也非常赞同莎拉教授的观点，他也兴致勃勃向莎拉教授阐述：日本之所以能在日俄战争中，打败全世界国土面积最大的俄罗斯，就是依靠日本不怕死的武士道精神。

莎拉趁机又把日本武士道精神大夸一番，最后问提桶佐次郎：你是不是一名拥有武士道精神的日本武士？

提桶佐次郎斩钉截铁回答：我是一名日本武士，宁死也要恪守诺言！

见提桶佐次郎表态，莎拉又顺势提起：洛杉矶警方和律师在加州大学学生中调查取证得知，是你先发起的单挑约战，是你当众先声明立下生死状，打死打残都不用负责，大学同学们有没有撒谎欺骗警方和律师？

提桶佐次郎诚实坦白：“同学们没有撒谎，确实是我先发起的单挑约战，也是我当众先声明立下生死状，打死打残都不用负责！”

莎拉又问：“你为什么无缘无故找刘秀单挑？是不是因为她？”

莎拉指向病房里站立的克娜玛丽。

暗恋女神也来医院看望他，提桶佐次郎害羞低下头。

莎拉最后直言：“刘秀因为单挑打伤你，现在被关在洛杉矶警局牢房里，你说他有没有错，打死打残都不用负责！”

当着克娜玛丽的面，提桶佐次郎也不好狡辩，他认输：“刘秀没有错，我是一名日本武士，愿赌服输，切腹自尽，宁死也要恪守承诺，我不能对不起大日本帝国的武士道精神！”

莎拉劝导：“切腹自尽没必要，但你认为刘秀该不该关在牢房里?为一名日本武士的决斗受伤负责？”

提桶佐次郎严肃回答：“我愿赌服输，刘秀不用负责，警方应该释放他！”

莎拉也安慰致残的日本留学生：“刘秀下手太狠毒，也有一定的责任，他委托监护人乔伊先生赔偿给你十万美元，作为伤残抚恤金，你认为这样和解此次单挑事件，合不合理？”

提桶佐次郎沉思稍许后，答复：“这也是我太歧视中国人的惩罚，活该！就这样处理吧！”

刑事律师马上呈递上英文和日文两套法律文函，让提桶佐次郎过目审阅。

提桶佐次郎懒得审阅，马上签字画押。

加州大学中日留学生单挑致残事件就此落幕。

当晚，刘秀被释放，回到大学宿舍。加州大学董事会收回开除刘秀的通知决定，大喇叭里又严肃警告不能在学校里搞种族歧视，不允许私自单挑打架。

第二天早晨跑步，中国留学生章鸿理在大操场追上跑步的刘秀，开始阿谀奉承，开始拍马屁吹捧刘秀是民族英雄。

民族英雄！

单挑前，也是这个中国软骨头劝说求和认输，单挑后，打赢了，又改口拍马屁称民族英雄，典型的厚脸无耻。

一大清早，刘秀的火气又上头，愤怒的他停止跑步，几个直拳猛砸章鸿理的头部，又一腿肘击章鸿理的腹部，下手狠又准，打得章鸿理跪地求饶。

刘秀用中文警告跪下的中国同胞：“不要让老子再看见你，老子看见一次，打一次！”

头破血流的章鸿理灰溜溜逃跑。

加州大学的晨跑学生们发现昨天刚出狱的刘秀又在大操场斗殴打架，再也不敢朝他喊‘秦腔穷’，中国人里面还是有天不怕地不怕的狠人，不怕开除，不怕被判死刑。

中日单挑后，刘秀在加州大学一战成名，学校二年级全体学生们推选勇猛过人的刘秀为二年级学生会**。加州大学足球队选举他为队长，学校拳击队邀请刘秀加入。

刘秀加入加州大学拳击队。

提桶佐次郎康复后，也拄着拐杖回到学校继续上课，以前嚣张跋扈的他蜕变成一个谨言慎行谦虚之人，和大部分日本留学生一模一样的礼貌低调，他开始认真学习英语。

学生会**刘秀与提桶佐次郎握手言和，标志着加州大学的中日和好。

刘秀找到师姐珍妮文森特，向她表示谢意，也保证尽快想办法向乔伊先生尝还10万美元。

刘秀从此欠下文森特家族一个很大的人情。

10万美元在美国大萧条时期也是一个大数目，刘秀也犯难，严重影响他上课的注意力。

中国上海浦东的汉朝公司老板文丰耳委托出差在美国的周勃去洛杉矶加州大学寻找看望刘秀。

1931年11月，周勃与刘秀在大学操场会面，告诉他大哥刘邦在上海浦东开办了汉朝公司。

周勃带来老板的三条指示：1.趁现在美国处在大萧条物价低廉时期，汉朝公司准备进军美国市场，在洛杉矶唐人街买下一栋五层楼房做美国汉朝贸易公司的总部，准备大肆收购美国的二手机械设备，运回亚洲倒卖。

2.大哥刘邦决定在1932年主动向父亲刘悟透摊牌，承认他和三弟刘裕没去美国加州留学，以后也不需要刘秀在无线电报里隐瞒真相。

3.当今中国国内政治混乱，地方军阀，江西苏区红军，南京国民党，各自为政，没有统一的中央政权，营商环境恶劣，希望二弟刘秀大学毕业后不要回国，就在美国创业，辅助父亲把刘家的产业转移至国外。

刘秀同意，但想通过周勃向中国上海的大哥刘邦先借10万美元还债。

刘秀把在大学单挑打架的事全盘告诉了周勃，周勃又用无线电全盘告诉上海浦东的刘邦。

刘邦考虑三天后，立刻通过上海的美国摩根银行向周勃汇去10万美元。

周勃立刻把十万美元的银行支票送到大学里刘秀的手中，刘秀又立刻去找珍妮文森特，递给她一张十万美元的摩根银行支票，让珍妮转交给她父亲乔伊先生。

珍妮仔细查看银行支票后，微笑对刘秀说：“你家真有钱！你爸爸是干什么的？”

从此不欠人情，刘秀骄傲回答：“我爸爸是军火商！”

年底，周勃以极其低廉的价格在洛杉矶唐人街买下一栋五层楼房，挂牌成立美国汉朝公司，他出任总经理，精通英语的刘秀担任公司首席法律顾问，所有以废铁价格收购的二手机械设备全部装船远洋运往香港和宁波。

大萧条还在继续，房地产停滞，桥梁基建工程项目全部延期，造船厂倒闭，美国钢铁需求剧减，乔伊文森特经营的大型钢铁厂也面临破产倒闭。

洛杉矶圣盖博谷的文森特庄园也陷入窘迫，开始裁减佣仆。

文森特钢铁厂是美国西海岸规模最大的钢铁厂，是文森特家族产业的根基，主要客户是美国的房地产商和造船厂，尤其是造船厂。

文森特钢铁厂生产的船舶甲板占美国船舶甲板市场的80%份额。

美国各大造船厂的经营状况直接关系到文森特钢铁厂的生死。

1931年初，珍妮大学毕业，父亲乔伊让她到自家钢铁厂上班，担任销售部经理。

珍妮发现：不光是造船厂的甲板订单锐减，其它像建筑钢筋，炼油厂的螺纹油桶和输油管，桥梁钢梁，铁轨钢枕，也几乎灭绝。

文森特钢铁厂仓库里堆满临时取消订单的船舶甲板。

钢铁厂大量裁员后，还是缺乏流动资金，必须先清空库存船舶甲板换成现金。

珍妮调查发现，美国工业生产领域还是有一个行业仍然兴旺：生产坦克飞机的军火商。

美国五大巨头军火商在大萧条中竟然能独善其身，主要得利于亚洲中东地区和南美洲各国的坦克飞机军舰三大件的强烈需求。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亚洲中东地区和南美洲各国的独立意识苏醒，出于政治需要，再穷，也要借钱购买军火三大件，尤其是第一次世界大战过后刚刚流行的坦克和飞机。

制造飞机不需要多少钢铁，但制造装甲极厚的坦克需要大量钢铁，这种坦克装甲与船舶甲板性能非常相似。

珍妮把船舶甲板当坦克装甲售买的想法告诉父亲。

恍然大悟的乔伊文森特拍案叫绝，立刻尝试，他亲自出马向美国五大军火商推销船舶甲板用作坦克装甲，推销效果良好。

乔伊又通过哥哥杰克文森特，向海外正在军备的日本中国苏联德国法**火商推销自家的船舶甲板用作坦克装甲，几个大国的诸多军火商也接受。

老板乔伊又连带推销起飞机和军舰的钢铁材料。

1931年年底，文森特钢铁厂起死回生，仓库的船舶甲板销售一空，三条冷轧钢生产线重新启动，源源不断生产军火三大件所需的钢铁材料。

1931年年底，二十岁的刘秀加州大学毕业，不想考研究生再深造，直接出校找工作。二十二岁的克娜玛丽因为化学物理微生物三科学习成绩太优秀，被学校挽留聘请为带薪助教，并继续深造攻读物理核能博士学位和微生物医药博士学位。

著名物理科学家罗伯特认为犹太姑娘克娜玛丽未来会成为世界顶尖的原子核能专家，他也成为克娜玛丽的博士生导师。

刘秀和克娜玛丽二人约定在1934年圣诞节在洛杉矶唐人街正式结婚，然后生孩子。

1931年，大萧条越来越严重，现任总统胡佛被美国人民骂得狗血淋头，失业率极高的美国人民也不知道忍饥挨饿的苦日子还要持续多久?

为了完成父亲刘悟透的造船厂理想，海洋船舶系毕业的刘秀希望能在美国大型造船厂找到一份设计工程师的工作，但屡屡碰壁。

洛杉矶唐人街的周勃劝刘秀来美国汉朝贸易公司上班，或者在唐人街开一家中餐馆当老板。加州大学毕业的刘秀不愿做囤货居奇的买卖生意，也讨厌起早贪黑的中餐馆。他想进入工业技术含量较高的美国制造业发展，中国人缺什么，他就做什么。

中国人不缺低买高卖的摊贩和炒菜烤鸭的餐馆，但非常缺巡洋舰/战列舰/航母/远洋货轮/油轮/潜水艇/科考船/破冰船。

1931年年底圣诞节这天，大学刚毕业的刘秀第一次来到圣盖博谷的文森特庄园，求助监护人乔伊文森特帮忙介绍一个美国造船厂设计师的工作。

因为家境优渥，已经吃喝四年牛肉牛奶的刘秀的身高长到185厘米，匀称笔挺，英俊潇洒，英语流利，一点中国口音都没有。

乔伊文森特和女儿珍妮在爱德华城堡前的橡树林中接待了刘秀。

乔伊文森特身高二米，女儿珍妮身高也有180厘米，金发碧眼，体态修长丰腴，绝世美女。

一番交谈后，父亲乔伊对这位中国青年的印象极好，感觉刘秀温文儒雅，谈吐礼貌，学识渊博，言简意赅，情绪镇定，也知晓刘秀是中国南方一位知名企业家的儿子。

“我的钢铁厂是买船舶甲板的，跟美国各大型造船厂打交道近五十年，不说帮你在造船厂找一份工作，就是帮你们中国家族收购一家美国大型造船厂也非常容易，现在正处经济大萧条时期，造船厂收购价很低廉，你愿不愿意替你父亲收购一家美国西海岸的大型造船厂，三百万美元即可！”

帮忙找工作变成帮忙收购大型造船厂。

颇为尴尬的刘秀回答：“文森特叔叔，美国处于经济大萧条时期，中国也受到很大影响，中国企业也举步维艰，我爸也不敢远洋收购美国的造船厂，小型造船厂也不敢！”

看见父亲在为难刘秀，旁边的珍妮打抱不平，直接批评父亲：“爸爸，你怎么这么啰嗦，帮忙找个设计师工作，半天不表态，你是不是瞧不起中国人，瞧不起加州大学毕业生，我也是加州大学毕业的，中国人也是华人，华人被美国大学教授们公认为世界最聪明的民族！”

珍妮靠近刘秀，投去一种异常的微笑，似乎在安慰保护自己的校友。

女儿一顿责怪后，父亲乔伊妥协，一声不吭望着女儿，发现一个重大问题：绝世美人的女儿大学四年也没谈一个男朋友，毕业后也从不谈婚论嫁，是不是早就有心上人?

父亲沉默稍许后，问女儿：“你是不是早就有心上人？今天才暴露？”

面对质问，珍妮也低头默认，远离刘秀。

父亲乔伊向刘秀道歉：“刚才劝你收购造船厂是开玩笑，别误会，绝对不是我歧视中国人，我非常欣赏中国人的聪明和勤恳，甚至想把女儿嫁给中国人，你给我女儿珍妮文森特介绍一个像你一样的中国男朋友，我就给你介绍一个造船厂设计师的工作。”

听懂暗示的刘秀又尴尬了，他已经有一个犹太裔女朋友，珍妮也知道，但父亲乔伊不知道。

珍妮发现父亲又在为难刘秀，便劝：“爸爸，刘秀已经有女朋友，非常聪明的犹太姑娘，正在加州大学攻读两个博士学位！”

美国人交流，豪爽直接，从不拐弯抹角，乔伊向刘秀直接表态：“女朋友不是妻子，还没结婚生子，可以立刻分手。今天，我希望你不是成为珍妮的男朋友，而是成为她的丈夫，她孩子的爸爸。如果你愿意，就不是帮你找工作的简单事情，我愿出资三百万美元收购美国西海岸一家大型造船厂，你又是海洋船舶专业毕业的，这个造船厂就交给你和珍妮二人管理，你父亲和我都是企业家，门当户对，我早就看好你做女婿，当初毫不犹豫拿出的10万美元，就是珍妮的嫁妆。”

乔伊故意提起旧事，他曾经毫不犹豫拿出10万美元救助过刘秀，化解单挑致残风波，才保住刘秀不被学校开除，中国人非常讲究知恩图报，刘秀应该懂这点暗示。

虽然10万美元已经偿还，但欠乔伊文森特先生一个人情。

珍妮也不再劝父亲，她感谢父亲说出她想说的话，她也趁机激将刘秀：“中国人信奉一诺千金，美国人也遵守契约精神，落后中国的振兴崛起需要的是工业化，是造船厂，不是与犹太姑娘的爱情，每个中国男人留学深造最大的意义是为了改变全世界对中国东亚病夫的歧视，是唤醒昏睡百年羸弱至今的中华男儿尊严！是复兴汉唐辉煌重振华夏雄风的世界形象！刘秀是五千年中华历史上最无争议皇帝的名字，你的名字注定你要担当改变一个东方大国的重任，而我们美国文森特家族就可以帮助你改变中国！”

“你选择吧！是我，还是克娜玛丽？”珍妮一针见血，干脆利索。

五千年中华历史上最无争议的皇帝名字叫刘秀。刚大学毕业的刘秀没想到一位美国姑娘竟然如此了解中国的过去和现在，如此准确刺痛中国人近百年的心灵创伤，如此煽动唤醒一位中国男人的尊严。

一个中国皇帝名字引发刘秀的强烈责任感。

霎那间，刘秀对爱情，对自己的留学使命和人生意义开始有深刻理解，他感觉珍妮文森特是一个与众不同的美国姑娘，不仅高挑美丽，而且非常了解中国。

何况她父亲曾经毫不犹豫拿出10万美元救助过他，应该知恩图报。

患有软骨症的中国人确实被全世界歧视近百年，他单挑打残提桶佐次郎就是为了改变中国的懦弱性格，为了民族尊严。

刘秀向现实妥协低头，他坚定回答：“我选择你，珍妮文森特。”

一名与中国最无争议皇帝同名的中国留学生被珍妮征服，胜利的珍妮又得寸进尺：“我不想和你谈朋友，我只想和你结婚”。

机敏果断的刘秀避开热情开放的珍妮，转头向她父亲解释：“叔叔，在中国传统思想里，结婚非儿戏，是谨慎考虑的终生大事。我刚大学毕业，需要先找一份工作历练心智，先谈朋友后结婚，珍妮是一位才貌双全的绝世美女，又非常了解中国，我保证非她不娶。”

乔伊文森特同意，也决定先帮刘秀找到一份造船厂设计师的工作。

但珍妮不同意，她表示：“可以先谈朋友后结婚，但是刘秀明天就必须与克娜玛丽分手。可以先找一份工作历练，但第一份工作必须是在文森特钢铁厂上班。”

面对强势率真的请求，已经喜欢上珍妮这种轰轰烈烈性格的刘秀明确表态：“我答应！”

刘秀也突然爱上体格丰腴性格开朗的珍妮。

乔伊文森特很满意，在橡树林一次轻松散步，就给女儿订婚。

刘秀给乔伊文森特留下最深刻的印象是：刘秀的英语口语极好，比本土美国人的英语还正宗。

父亲让珍妮和刘秀二人在橡树林走走聊聊，抓紧时间培养感情，午餐时间就回到爱德华城堡就餐。

父亲先回城堡准备午餐。

二人独处，穿梭在阳光林隙的百年橡树间，珍妮立刻主动牵起刘秀的手，开始索吻，边说：“这是我们美国人的风格，敢爱敢恨，我会改变你这个中国人的风格!”

在美国已经生活四年的刘秀也知道美国的自由开放，就让珍妮牵手亲吻，但不能有太出格的动作。

珍妮也尊重中国文化的规矩，牵手索吻后也没太过放肆。

“你看，这是我特意为中国的大熊猫栽种的竹子，已经有十年了，我从小就特别希望在庄园里能饲养一只活泼可爱的大熊猫！”珍妮指着橡树旁一处茂密的竹林。

美国人很少栽种竹子，刘秀发现这片竹林的茂密程度跟四川的野生竹林茂密程度非常相似，就感叹:“我也很想念家乡的大熊猫，但美国动物园至今还没成功引进一头活生生的大熊猫，你家的庄园大熊猫梦恐怕很难实现！”

珍妮不服：“谁说很难实现，你就是我的中国大熊猫，以后我还要生下许多熊猫崽崽！”

刘秀提醒：“但你不能让熊猫崽崽总吃竹子？”

珍妮疑问：“中国熊猫崽崽不吃竹子，吃什么?”

刘秀诡笑回答：“吃妈妈的奶！”

捧腹大笑的珍妮佩服，佩服华人的聪明幽默，她又紧紧抱住小三岁的未婚夫亲吻。

刘秀连忙推开：“午餐时间到了，我们快回城堡，不能让你爸爸妈妈久等！”

意犹未尽的珍妮只好作罢，反正刘秀已经答应只娶她为妻。

午餐时分，二人手牵手嬉笑回到爱德华城堡。

阳光明媚，空气清新，心情愉快，橡树林的林荫大道传遍一位金发姑娘的爽朗笑声，她爱上了一位中国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