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衔珠 18 V前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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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林听蝉 分类:历史军事 更新时间:2025-07-21 14:59:36 来源:源1

18V前章(第1/2页)

“菩珠,执砚醉了,你快些带他回去休息。”

盛老侯爷说完这话,就彻底醉倒,趴在桌上不省人事。

盛菩珠没由来心慌,她笑着站起身,嗓音徐徐:“那我让嬷嬷把东厢的客房收拾出来。”

盛老夫人闻言,嗔了她一眼:“傻孩子,那是你夫君。”

“哪有夫妻归家,还分房睡的道理。”

一旁的盛明雅还不忘朝她挤眉弄眼,用口型说:“大姐姐,夫妻恩爱。”

恩爱个屁啊!

盛菩珠目光幽幽投过去,瞪了盛明雅一眼,今天她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就不应该为了和盛明淑争那几句口头上的输赢,非得强调什么夫妻恩爱!

现在连家中妹妹都不忘拿这话来调侃她。

老夫人笑着拍了一下她的手,颇有深意说:“你这就带姑爷过去,别耽搁了。”

盛菩珠无言以对,目光隔着众人望过去。

男人双眸漆深,微晃的灯影落在他脸上,将素日清冷的轮廓浸得桀骜张扬,偏生他的唇,轻轻抿着,覆着一层明晃晃的酒液,就像裹在蜜糖里的青梅,甜的滋味只是表象,一口咬下去,酸的刺激,能叫人当场失了魂。

盛菩珠不禁想到他不就是如糖渍的青梅一般,斯文清隽的君子皮相只是他的伪装,与之截然相反的巨大,才是他的本质。

不只是叫她失魂,还能一下就要她半条小命。

瞳仁猛缩,仓促收回目光,她在长辈们善意的笑声中,柔软的掌心慢慢搀扶住谢执砚的手臂,柔声道:“郎君,妾身扶您。”

“有劳夫人。”谢执砚闻言垂眸,暗色眼瞳中仿佛藏了异样的情绪,因为酒意催发,稍显端倪。

*

廊下灯笼被风吹得左右摇摆,落下满地碎影。

盛菩珠引着谢执砚穿过重重院落,两人拉长的影子渐渐重合,袖摆偶尔紧贴,又不经意分开,从影子上看,倒像是两尾追逐嬉戏的鱼儿。

两人谁也没有说话,直到穿过垂花门,走进盛菩珠出阁前住的小院。

哪怕是冬日,也依旧花团锦簇的院子,能明显看出来,就算她已离家少归,小院依旧被人用心打理。

牌匾上“珍宝阁”三字落于谢执砚眼中。

盛菩珠顺着男人微抬的视线往上看,忽然弯起嘴角笑了笑。

“这座小院,是我阿耶取的。”

谢执砚慢慢垂下眼睛,两人目光交错在一起。

盛菩珠看着珍宝阁内熟悉的一草一木,她似乎很愿意说起过去的事,用带着怀念的声音道:“我阿耶成婚晚,是在而立之年才娶了阿娘为妻。”

“后来我出生。”

“我阿耶总说我是他的第一个孩子,难免要养得珍重些,事事亲力亲为。”

“所以这处院子,是阿耶费尽心思设计的,按照四季的花序,年年岁岁花开不败。”

“所以它叫——珍宝阁。”

谢执砚不知在什么时候俯下身,他目光过于幽静,像是一泓无边的湖,带着些许酒香的气息落下,悄无声息拂过她的脸颊。

“所以……”

他声音一顿,无声的审视里,像是在确定什么。

“夫人是被阿耶藏在珍宝阁里。”

“唯一的珍宝。”

“对吗?”

盛菩珠脸颊轰地烧起来,比园子里山茶更艳的唇微微张开,眼睫轻颤,不敢看他。

“你醉了?”她偏过头,良久才问。

谢执砚也不说话,只是抬起手,冰凉的指腹捏住她的小巧的下颌,稍稍用力,迫使她不得不仰起头。

“我醉了吗?”他哑声问。

盛菩珠心头一跳,强自镇定说:“应该是醉了吧。”

她抬起的眼睛,撞进他幽暗的瞳孔中,距离太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香,几乎将她笼罩,避无可避。

“小厨房里温着醒酒汤,我让人给你送来?”盛菩珠竭力稳住心神,她竟十分荒诞觉得,他是不是想吻她。

直到许久,谢执砚松开了手,他不知是不是因为醉酒的缘故,素来克制的眉眼酝着不曾有过的松懈,深邃的五官看着比任何时候都要锋利一些。

他就这么盯着她,清冷直白的视线,一寸寸描摹过她的眉眼,眸子漆黑,像是要用眼神把她一点点剥开,然后吃掉。

直到盛菩珠沁着薄汗的掌心,推开了久未踏足的闺房。

苏合香混着园子里山茶的幽雅,酝出近乎醉人的馥郁,从紧闭的门扉里涌出来,无声把人浸透。

这熟悉的甜香。

谢执砚若有所思。

其实从玉门关回来,他就一直被这种若有若无的细腻甜香围裹,如同某种宣誓,让他曾经熟悉的韫玉堂变得陌生,而眼下珍宝阁里的香,恰恰相反,宣誓变成了沉默的占有。

这里明明是他从未踏足过的地方,可就因为这熟悉的味道,一切都变得似曾相识。

“我去沐浴。”谢执砚脚步微顿,他应该是要朝里走,但又想突然想起来,这不是韫玉堂。

盛菩珠见他可能是真的醉了,暗自松了口气。

她收敛心神直接跨了进去,回身朝他笑了一下:“浴室在里间,郎君随我来。”

“好。”谢执砚颔首,一如既往地平静。

盛菩珠不时转头看他一眼,心里无端感到紧张,她不太能抓住这种怪异的感觉,就像是蛰伏地被猛兽盯上,她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被锋利的獠牙咬穿脖颈。

浴室里,早早就备好热水和衣裳,推门进去的瞬间热气蒸腾模糊了两人的视线。

盛菩珠站在浴桶前,用指尖试了试温度,正欲转身,就听到身后忽然传来衣裳坠地的簌簌声。

“你干……”

嘛?

她话还没说完,余光就看到灯光下男人身上流畅的肌肉线条,劲瘦的窄腰,腰窝深陷蓄满了力量,起伏像山脊一样的肌理最终没入雪白垮裤之下。

这对吗?

她还没出去呢。

不至于吧。

“郎君怎么就脱了?”盛菩珠含糊问。

谢执砚抬眼望过去,怀疑似的蹙了蹙眉,声音淡淡:“沐浴除衣,这是礼数。”

礼数?

问题是!浴间里还有一个小女郎没有出去啊。

已经醉成能把她当成空气的程度了吗?

盛菩珠茫然抬起头,视线来回转了一圈,重新落在男人绝美的身材上。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18V前章(第2/2页)

她内心夸赞着,又觉得害羞一般拿手捂住眼睛,悄悄从指缝里偷看,脚下生了根,没有一点要出去的意思。

氤氲水雾,烛火昏朦。

谢执砚一步跨进浴桶内,溅起的水珠从他发梢滴落,顺着紧绷的背脊肌肤滑下。

“夫人。”

“嗯?”盛菩珠移开一只手。

谢执砚坦然和她对视:“你也要沐浴?”

他眼中还透着不解。

盛菩珠吓得浑身一抖,连忙朝他摇头:“不不不,我这院子里还有别的浴间,郎君不必如此客气。”

谢执砚微抬下巴,显得有些冷漠说:“那夫人还是出去吧,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夫人既不沐浴,那就不是君子所为。”

“我这就走。”盛菩珠别过脸,双颊滚烫像烧着火。

她暗暗懊恼,就不应该心存侥幸,以为他醉酒可以为所欲为。

心里想着事,难免心虚,直到沐浴完头发绞干,盛菩珠双颊的红润还没有消下去,她深吸一口气,走进里间。

谢执砚正襟危坐在她平日练字的案前,指节扣着茶盏,眸色清明,根本看不出半分醉态。

“郎君?”盛菩珠格外忐忑,试探喊了一声。

谢执砚抬眸,清冽目光落在她微红的脸颊上。

“夫人想说什么?”

到底醉没醉,刚才她偷看他,还记不记得。

盛菩珠站在离他足够远的地方:“郎君清醒了吗?”

谢执砚没有说话,冷白的指尖轻轻叩了叩桌案,上面放着一个空了的白瓷碗。

哦。

已经喝过醒酒汤了,那应该是清醒了,希望他不要记得她之前的莽撞,毕竟醉酒忘事人之常情,希望他也如此。

想到这,盛菩珠暗暗松一口气:“那……那妾身该睡觉了。”

她说完,轻手轻脚朝里间走,帐子还未放下,就看到男人站起来,一步步朝她逼近。

“夫人。”

“还看吗?”

谢执砚俯下身,两人离得格外近,他微潮的鬓角,身上刚沐浴后的皂香,连微微滚动的喉结,都毫无保留呈现在她眼前。

“看?”

“看什么?”盛菩珠身体轻轻一抖,虽然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但睁圆眼睛还是透着不可思议的吃惊。

他指尖搭在衣裳系带上,还透着水汽的手指微微用力,柔软的布料如流水般落在地上,他手中动作慢得近乎一种折磨,偏生那双眼睛一瞬不瞬盯着她。

“夫人不是爱看吗?”谢执砚唇角忽而一勾,声音低沉问。

盛菩珠恨不得把头摇成拨浪鼓,着急忙慌解释道:“郎君误会了。”

“我那怎么能叫偷看呢,我是因为担心郎君醉酒在浴间摔了,所以才特地留下来的。”

“真是这样?”谢执砚抿住唇,目光变得有些玩味。

“是啊。”

“天地良心,妾对郎君的关怀,天地可鉴,日月可表。”

“纯粹是因为关心则乱。”

盛菩珠跪坐在床上,双手紧张撑着膝盖,还用上了娇滴滴的语调。

“既然如此。”

谢执砚微微颔首,一字一句说:“那我也不能埋没夫人的一番苦心。”

“我自成婚以来,疏于自省,敦伦一事多有懈怠。”

“本该早早补偿夫人,但又因为顾虑夫人身子未好,不敢莽撞。”

盛菩珠瞳孔地震,绞尽脑汁道:“郎君不必自省,自从郎君归家,与我相敬如宾已经是夫妻恩爱的表现。”

“郎君有这份心,妾身已经是感天动地。”

“不必……不必刻意补偿。”

她说到最后,声音都在发抖。

两人之间,一坐一站。

谢执砚看似文雅内敛,实则却是居高临下,说一不二。

他一点点压近她,乌眸微眯,格外郑重道:“距离上次**,已过去足足三日。”

“夫人伤好,我若懈怠,那就是婚后冷落妻子,犯了谢氏的族规。”

荒唐!族规是这样用的?

盛菩珠身子抖了一下,她觉得自己应该解释什么,然而就算给她一百张嘴,她还是说不过他啊。

“难道夫人不愿?”谢执砚忽然冷了声音,字字清晰,态度比朝堂议事还要郑重。

“怎么会,只是现在是在我出嫁前的闺阁,不太合适吧。”盛菩珠有点慌,干笑一声。

这并不是愿不愿的问题,实在是她身体太小,根本容纳不下他的一切。

她怕被他毫无保留的力气,直接撞死在床上,更何况明天她还要出门,还有大事要办。

不行不行。

一想到恐怕要起不得床,盛菩珠内心就直摇头。

“闺房不是道观,没有不合适。”

“何况你我已经成亲,既是夫妻。”

“夫妻之义,夜以继日,理所应当。”

谢执砚抬手,宽大的手掌盖住那双微闪,波光潋滟的杏眼。

紧接着,盛菩珠只是感觉被东西绊了一下,接着就是天旋地转。

床榻垂落的纱像是浴室还未散尽的雾,她倒在一团柔软的云里,屋里的灯已经灭了,无尽的黑暗将她吞噬。

盛菩珠眨了眨眼睛,她的后颈被人托起,薄茧压在她娇嫩肌肤上,泛起一阵酥麻的痒。

然后她就听到,谢执砚用冷而克制的声音,很认真问:“一夜七次,夫人能否接受?”

七次?

什么七次?

盛菩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老天爷!他的酒到底醒没醒啊,究竟是哪个丧心病狂告诉他,一夜可以七次的。

好在这个问题根本不用她回答,就听到谢执砚自己叹了声。

“我知夫人体力不佳,恐怕难以支撑七次。”

“夫人不必心急,时日久了,总会慢慢适应。”

盛菩珠气得想要咬死他。

但她怎么也没料到,最先咬下来的,居然是男人微张的唇。

克制,规矩。

更像照本宣科,按部就班的试探。

他一点点从那被迫仰起的脖颈摩挲过,激得那雪白的肌肤倏地紧绷,因过于突然,喉咙里发出如猫儿短促的呜咽。

“谢执砚。”

“你、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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