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局余波暗潮汹涌(第1/2页)
林宇还未及回应,一旁身着灰袍,头戴方巾,满脸精明的幕僚突然插话:“林大人有所不知,蜀地虽富,宛如天府,可近年来却屡遭流匪滋扰,实在是令人头疼。如今那商队往来,无不是提心吊胆,如履薄冰呐。不知林大人此番带新军入蜀,可否助我们剿匪,还蜀地一片安宁?”这一问,犹如一枚石子投入平静湖面,瞬间激起千层浪,直戳林宇军队入蜀的敏感点。
林宇心中暗忖,这陈茂不愧是在商场摸爬滚打多年,手下幕僚也是深谙试探之道。但他面上丝毫不显,反而朗笑出声,那笑声爽朗清脆,仿佛全然没把这棘手问题放在心上:“剿匪乃朝廷军队职责,此次入蜀,自然会统筹安排。陈某既肩负皇命,定不会坐视流匪肆虐,危害百姓。不过赵猛将军曾在军中历练多年,身经百战,若有需要,分享些治军经验倒也无妨。”说罢,他眼神悠然地看向立在帐外的赵猛。赵猛身姿挺拔如松,宛如一座巍峨山峰,脸上表情坚毅,那燧发枪在营帐内昏黄灯光下泛着冷光,仿佛在无声地威慑着在场众人,也似在为林宇的话语背书。
陈茂听闻,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这笑容中夹杂着几分揣摩,几分疑虑。他举杯邀林宇共饮,说道:“林大人既有此心,那蜀地百姓可就有盼头了。只是这流匪狡猾如狐,凶狠似狼,恐非易与之辈,还望林大人剿匪顺利啊。”那话语中看似关切,实则暗藏试探。
林宇与陈茂碰杯,动作干脆利落,而后一饮而尽,酒水顺着喉咙滑落,发出畅快的声响。他笑着回应:“陈老爷放心,陈某定不会让蜀地百姓失望。这流匪一日不除,陈某一日难安。”表面上一团和气,众人欢声笑语不断,可席间的暗流却在看不见的地方疯狂翻涌,似有一双双无形的手在暗中搅动局势。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宴会上众人渐渐散去。林宇脚步沉稳地回到营帐,赵猛如影随形地跟了进来。营帐内烛火摇曳,光影在两人脸上交错闪烁。林宇皱着眉头,神色凝重地说道:“今日这陈茂,看似只是个官员,可这背后怕不简单呐。这流匪之事,怕是他故意提起,想试探我们的虚实。若我贸然应下剿匪,他可能会觉得我们急于立功,从而轻视我们;若不应下,又会觉得我们畏缩不前,徒有其表。”
赵猛微微点头,表情严肃,目光如炬:“大人所言极是。不过不管他有何目的,我们的新军也不是吃素的。只是若真要剿匪,还需从长计议。这蜀地山川复杂,地势险要,流匪在此盘踞多年,必定对当地地形熟悉得如同自家后院,我们不能贸然行动,否则极易陷入他们的陷阱。”
林宇在营帐内踱步沉思片刻,脚步不紧不慢,每一步都似在丈量局势。他停下脚步,目光坚定地说道:“嗯,这蜀地地形复杂,流匪能长期盘踞,必定对当地熟悉。我们不能贸然行动。你明日派些机灵的探子,去摸摸流匪的底细,特别是他们的巢穴位置和人员部署。要小心行事,切莫打草惊蛇,一旦被流匪察觉,我们的计划就可能全盘皆输。”
“是!”赵猛领命,声音坚定有力,宛如洪钟,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
与此同时,陈茂也回到了自己那雕梁画栋、尽显奢华的府邸。书房内,烛火昏暗,似随时会被风吹灭,给这房间增添了几分压抑与凝重。他面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前的乌云,对幕僚说道:“这林宇看似年轻,说话却滴水不漏。他虽提及剿匪,却又含糊其辞,不知到底打什么主意。这小子莫不是另有图谋,想借剿匪之名,行其他不可告人之实?”
幕僚低头沉思片刻,缓缓说道:“老爷,依我看,这林宇带新军入蜀,恐怕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或许不单单是为了剿匪这么简单。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得想办法探清他的真实目的。这林宇背景神秘,背后说不定有朝堂势力撑腰,我们若贸然行动,恐引火烧身。”
陈茂来回踱步,脚步急促,每一步都踏在地板上发出沉闷声响,仿佛在敲击着他焦急的内心。突然,他停下脚步,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你去联络那些跟流匪有往来的人,让他们探探流匪的口风,看看他们对林宇新军的态度。这流匪与我们虽无直接关联,但他们在暗处,或许能帮我们探得一些有用消息。另外,多留意林宇军队的动向,一有消息,立刻来报。哪怕是一丝一毫的风吹草动,都不能放过。”
“是,老爷!”幕僚匆匆离去,脚步匆忙,身影很快消失在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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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黑暗中悄然酝酿。林宇深知,在这蜀地,他不仅要面对未知的流匪,还要提防像陈茂这样心怀叵测的势力。这就如同置身于一个错综复杂的棋局,每一步都需小心翼翼,稍有不慎,便可能满盘皆输。而陈茂也清楚,林宇的到来,必将打破蜀地原有的平衡,一场明争暗斗即将拉开帷幕。此时,远在京城的朝堂之上,也因林宇入蜀之事,引发了各方势力的关注。那些老谋深算的大臣们,或在自家书房中暗自揣摩,或在朝堂角落里低声商议。各方势力都在暗中观望,等待着局势的进一步发展,恰似风雨欲来前的平静,而平静之下,却是波涛汹涌的暗流在不断涌动。
话说林宇这边,赵猛第二日便精心挑选了一批探子。这些探子皆是军中精锐,个个身形矫健,头脑灵活,对侦察之事颇为精通。他们乔装打扮,有的扮成行脚商人,挑着担子,走街串巷;有的扮成流民,衣衫褴褛,混在人群之中。他们分散开来,朝着各个可能有流匪踪迹的方向而去。
其中有个叫小虎的探子,他扮成卖货郎的模样,挑着担子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山脚下村落。这村落不大,稀稀拉拉地散落着几户人家。小虎走进村子,吆喝着:“卖针头线脑咯,卖小玩意儿咯。”这时,从一间破旧的茅草屋里走出一个老者,颤颤巍巍地问道:“有针线吗?我家那口子衣服破了,得缝缝。”小虎忙笑脸相迎,一边拿针线,一边与老者攀谈起来:“大爷,这附近可不太平吧,听说有流匪呢。”老者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小声说道:“小伙子,你可别乱说。这流匪啊,就躲在西边那大山里,时不时就下来抢点东西。前些日子,隔壁村一个商队就被劫了,可惨咯。”小虎心中一动,又不着痕迹地问了些关于流匪出没时间、人数等问题,老者虽知道的不多,但也让小虎有了些收获。
而另一边,扮成流民的阿强,在一个小镇上发现了几个形迹可疑的人。这几个人穿着不伦不类,身上隐隐透着一股匪气。阿强故意凑过去,装作讨要食物的样子。其中一个大汉不耐烦地踢了他一脚:“滚远点,叫花子。”阿强却不生气,赔着笑脸说:“几位爷,行行好,给点吃的吧。我听说这附近有流匪,你们不怕吗?”大汉哼了一声:“怕?老子就是流匪,你能怎样?”阿强心中大喜,却又装作害怕的样子:“爷,您别开玩笑了。我就是个要饭的,您行行好。”其他几个人哄笑起来,其中一个瘦子说道:“别理这叫花子,我们得赶紧回去,听说有新军要来,老大正召集兄弟们商量对策呢。”阿强心中一凛,装作不经意地又问了几句,便悄悄离开了。
几日后,探子们陆续回到营地,将打探到的消息一一汇报给赵猛。赵猛整理好情报,赶忙来到林宇营帐。林宇听完汇报,眉头紧皱:“看来这流匪势力不容小觑,他们盘踞在西边大山之中,地形熟悉,且似乎对我们的到来已有防备。”赵猛点头道:“大人,我觉得我们可以先派人在周边设伏,截断他们与外界的联系,再慢慢围剿。”林宇沉思片刻:“不可,这流匪狡猾,设伏怕是难以成功,反而可能暴露我们的意图。我们得想个更周全的办法。”
就在林宇他们商议对策之时,陈茂那边也收到了消息。与流匪有往来的人告知他,流匪对新军的到来十分警惕,正在商议应对之策。陈茂冷笑一声:“哼,这林宇果然让流匪坐立不安了。不过这流匪若是与林宇拼个两败俱伤,倒也符合我们的利益。只是,还得再观察观察,看看这林宇到底有多大能耐。”
而在京城朝堂,以吏部尚书为首的一派认为林宇年轻气盛,入蜀恐难成事,说不定还会引发蜀地动荡;而以兵部侍郎为首的一派则觉得林宇此次入蜀或许能给蜀地带来新的气象,剿匪成功也并非不可能。两派为此在朝堂上争论不休,皇上坐在龙椅上,看着大臣们争论,心中也在权衡利弊。这林宇入蜀之事,已然成为朝堂上下关注的焦点,各方势力都在这看不见的战场上暗暗较劲,局势越发错综复杂起来。蜀地这边,林宇深知时间紧迫,若不能尽快想出应对之策,不仅剿匪大业难以完成,还可能陷入各方势力的夹击之中。他在营帐中来回踱步,苦苦思索着破局之法,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悄然临近,所有人都被卷入其中,命运的齿轮开始加速转动,没有人知道最终会走向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