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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宋英雄传 第六回 伸正义群雄聚义 因大意都监入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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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萧震 分类:历史军事 更新时间:2025-09-08 16:07:23 来源:源1

第六回伸正义群雄聚义因大意都监入狱(第1/2页)

《鹧鸪天·春思》

翠柳垂丝戏水柔,桃花含笑面含羞。东风拂面三分醉,细雨沾衣一点愁。

情脉脉,意悠悠,相思无计上心头。倚栏独望天涯路,芳草连天碧似绸。

诗曰:

替天行道聚天星,雄寨稳坐水泊滨。

前世罡魁多努力,今日再会称首领。

枪王夸耀战阵里,谁知竟陷旧兄弟。

殷浩独步行江南,将聚铁剑起血腥。

上回说到,小彦章邢彦钦、太岁星柏宇晨、丧门星张洪凯三人领兵前去,却不料三将征剿不成,反被女子房陆丹婷用计生擒活捉,亦归顺水泊梁山,至此梁山威名远扬,济州上下官吏听闻梁山无不胆颤,皆不愿领兵前去征讨。

且说水泊梁山寨中,众好汉歃血为盟,齐心整顿。但见每日校场之上旌旗蔽日,千百儿郎演武操戈,枪棒如林,喊杀声震彻云霄。却有柏宇晨教习枪棒,张洪凯传授骑射,新降官兵并喽啰混编操练,端的纪律严明,号令如山。山前山后,俱有喽啰挥锄垦荒,种植五谷,但见锄镐齐举,烟火相望。

话说顾范则与一众头领在聚义厅上计议已定,便拨三四百精壮喽啰,连日重修四山酒店。原这酒店乃是梁山耳目紧要处,如今修得焕然一新,朱檐碧瓦,酒旗高挑。每处分派一员小头目,统领二十余个机警喽啰,专一打探消息,接应往来好汉。众头领各守汛地,东山酒店差了燕明把守,西山酒店委付石全掌管,南山酒店托付李遇,北山酒店仍是刘横照管。四下里安排得铁桶也似严密,端的是一派兵强马壮、气象兴旺。正是:眼观四路探官军动向,耳听八方护水寨周全。

光阴荏苒,不觉早是九月初旬天气。自朝廷上回征讨失利,已过两三月有余。这日众头领聚于忠义堂上议事,顾范则起身叉手道:“若非殷兄当日鼎力相助,俺们如何能重聚梁山?更休说今日这般兵强马壮、气象兴旺!”众头领皆轰然称是。范则又道:“如今山寨钱粮丰足,俺欲取百两黄金,差一位兄弟去济州殷兄府上答谢前恩。不知哪位兄弟肯走这一遭?”正是: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患难之谊,必当舍命相还。

范则话音未落,只见左首第四把交椅上跃起一条好汉,正是银枪侠郁澜涛,拱手叫道:“此事原是小弟当日受托而起,这趟差使合该俺去!”范则道:“贤弟少待。你的枪棒手段为兄尽知,此任非你不可。只是临行有句紧要言语吩咐。”澜涛道:“哥哥吩咐便是,小弟洗耳恭听。”范则正色道:“我与你虽自幼同师学艺,知你枪法精熟,只是性情忒也急躁,行事欠些思量。此去济州非同小可,须要处处谨慎,昼伏夜行方为妥当。”澜涛连连应喏。范则又吩咐再三,唤过钟子敏取来百两黄金,另备盘缠路费。

澜涛将金银打做包裹,贴身藏了,挎口朴刀,便辞行下山。众头领直送到金沙滩畔,方才作别。此时但见暮云四合,雁阵惊寒,芦花荡里摇出一只小船。澜涛纵身跃上船头,向岸上抱拳环揖道:“众位哥哥保重,郁某去去便回!”说罢,那船公点开竹篙,一叶扁舟破开暮色,径投济州方向而去。

澜涛一路趱行,赶到济州城外时,正值晌午时分。烈日当空,晒得人眼冒金星,但见:赤日炎炎似火烧,野田禾稻半枯焦。澜涛腹中饥渴难当,正待寻个酒肆打尖,顺带探问殷浩住处。忽听得城内喧声大作,人语嘈杂。澜涛循声赶去,只见一座酒楼前围得铁桶也似,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更有五七个公人手持水火棍,正在那里呼喝驱赶。

澜涛上前拱手,正待问个端详,却见那公人头目瞪起双眼,厉声喝道:“闲杂人等休得近前,违令者斩!”澜涛忙陪笑道:“上下息怒,小人斗胆动问一句,此处却是为着甚事?”那头目将澜涛上下打量,忽厉声道:“看你这厮面生得紧,莫不是梁山来的细作,假扮客商来探消息?左右,与我拿下!”三四个公人挺着水火棍便要上前。澜涛想起范则吩咐,急中生智,连忙躬身唱喏道:“上下明鉴!小人姓张名四,祖籍金陵人氏。先父原是绸缎生理,去年染病身亡。临终时将小人唤到榻前,道是济州城里有个姑母,教小人特来投奔,因此初到贵地。若不信时,小人怀中有路引文凭为证。”

澜涛说罢,便从腰间摸出三五两碎银,悄悄塞到那头目手中。那头目也不推辞,澜涛又摸出二两散银递过,低声道:“上下行个方便,小人初来贵地,万望指点则个。”那公人头目掂了掂银子,挥手喝退左右,压低声音道:“这双仙楼两个女掌柜生得十分颜色,被本州徐知府衙内看上了,着我等前来拿人。”澜涛听得心头火起,面上却堆笑道:“多承上下指点。”唱了个喏,转身便走,澜涛大步流星转到对面酒楼,拣一副临窗座头坐了,叫一壶酒并两样菜蔬。假意把盏,却暗暗盯着双仙楼动静,手中朴刀早握得紧切,只待时机一到,便要发作。那店小二见他面带杀气,哪敢多问,诺诺连声退了下去。

且说那双仙楼中两个掌柜的,原是一母所生的姊妹,祖贯济州人氏。那阿姐随父姓刘,双名诗怡,年方二十三岁,生得肌骨莹润,体态轻盈,端的似月里嫦娥临凡世,广寒仙子下瑶台。只是这娘子性情清冷,寡言少语,遇着天大的事也只把眉头微微一蹙,因此坊间都唤她作“冰霜仙”。

那妹子却随母姓王,双名文怡,年方二十一岁,生得杏眼桃腮,朱唇皓齿,端的是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只是这娘子性情刚烈,性如烈火,言语间锋芒毕露,遇事敢作敢当,便是天王老子当前,也敢当面分说个明白。姊妹二人自幼习得一身好拳脚,枪棒刀剑皆使得精熟,因此江湖上都唤她作“泼辣仙”。

有诗赞文怡、诗怡曰:

面若桃花初绽蕊,肌如美玉绝纤瑕。

冰肌玉骨含春态,冷艳柔嘉世所夸。

沉鱼落雁倾城色,泼辣刚强谁敢撄?

豪纵不羁真侠女,武艺超群世罕俦。

济州酒肆掌柜事,澜涛曾救二仙姝。

原来这姐妹二人父母双亡,无依无靠,只在济州城外赁下几间房舍,开座酒肆度日。那酒楼生意倒好,每日里南来北往的客商不绝。谁想这济州新任知府徐明,乃是当朝高太尉之妹婿,倚仗高俅权势,在任上贪赃枉法。后来高俅坏了事,削职为民,这徐明也被贬到济州来做个闲职知府。

这徐明有个不成器的公子,浑名唤作徐开,人皆送个诨号为“徐衙内”,整日里游手好闲,专一欺男霸女。这衙内打听得酒楼生意兴隆,便遣几个心腹闲汉,日日到店中骚扰。那二女虽知来者不善,却因徐衙内背后有高俅撑腰,不敢轻易动手,只得强忍怒气,将那厮们骂将回去。每每如此,那徐衙内反倒愈发得意,时常来店中寻衅滋事。

这徐明有个不成器的公子,浑名唤作徐开,人都称他“徐衙内”,与那秦桦正是表兄弟。整日里游手好闲,专一欺男霸女。这衙内闻得酒楼生意兴旺,便差遣几个帮闲汉子,日日到店中搅扰。二女虽知来者不善,却因他背后有高太尉这座靠山,不敢轻易动手,只得忍气吞声,将那干人骂退。怎知那徐衙内见二女退让,反倒越发猖狂,三日两头便来店中生事。

却说这一日,济州衙内徐开不知从何处得了风声,竟点起一百余虎狼也似的官兵,锣鼓喧天杀奔双仙楼来。但见那衙内头戴逍遥巾,身穿团花锦缎袍,腰系玲珑玉佩,手摇一柄苏湘折扇,跨下高头嘶风马,背后数十个如狼似虎的公差,各执铁尺锁链,呐喊摇旗,好不成风!酒楼里众酒客见官兵来得凶恶,早惊得三魂荡荡,七魄悠悠,一个个跌跌撞撞,抱头鼠窜,只恨爹娘少生了两只脚,霎时间逃得干干净净。

那徐衙内滚鞍下马,迈着方步,一双贼眼恰似饿狼见了羔羊,只在二女身上来回刮蹭,面上堆起腌臜邪笑,一步步挨近前来。那王文怡本是烈性女儿,见这厮如此无礼,心头火起,按捺不下,霎时间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喝一声:“泼贼敢尔!”抡圆玉臂,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一记结结实实的耳光早掴在徐衙内脸上。

这徐衙内吃了这一掌,登时暴跳如雷,指着二女骂道:“好两个贼贱人!敢来太岁头上动土!”喝叫手下:“与我砸了这间鸟店,捉了这两个粉头回去!”众官兵发一声喊,一拥而上,但听得噼里啪啦乱响,桌椅板凳尽数搠翻,酒坛酒缸砸得粉碎。另一伙公差发声喊,将二女团团围定,两个女侠虽有一身武艺,怎挡得官兵人多,又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公门虎狼。但见王文怡一条龙王鞭使得如银蛇乱舞,左冲右突;刘诗怡一柄朴刀劈得似雪花纷飞,上下翻飞。两个虽是巾帼豪杰,终究寡不敌众,渐渐气力不支,身上早着了几下拳脚,眼见得就要被擒。

那徐衙内吃了这一掌,登时暴跳如雷,指着二女骂道:“好两个贼贱人!敢来太岁头上动土!”喝叫手下:“与我砸了这间鸟店,捉了这两个粉头回去!”众官兵发一声喊,一拥而上,但听得噼里啪啦乱响,桌椅板凳尽数搠翻,酒坛酒缸砸得粉碎。另一伙公差发声喊,将二女团团围定。

那两个女侠虽有一身武艺,怎挡得官兵人多,又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公门虎狼。但见王文怡一条龙王鞭使得如银蛇乱舞,左冲右突;刘诗怡一柄朴刀劈得似雪花纷飞,上下翻飞。两个虽是巾帼豪杰,终究寡不敌众,渐渐气力不支,身上早着了几下拳脚,眼见得就要被擒。

且说那两个女子被官兵打得渐渐招架不住,正凄惶处,忽听得酒楼上轰隆一声响,一扇大门早被踹得粉碎,但见一条大汉手持朴刀,恰似猛虎下山,更如饿虎扑食,一连砍翻十数个官兵。看那汉子时,不是别人,正是江湖上人称“银枪游侠”的郁澜涛,原来这澜涛正在对面酒店二楼吃酒,酒足饭饱之际,忽见楼下官兵围住两个女子,里三层外三层,围得铁桶相似。澜涛顿时怒发冲冠,大吼一声:“贼厮鸟安敢欺辱良善!”一个鹞子翻身从二楼跃下,手中朴刀舞得泼风也似,直杀入官兵丛中。正是:英雄仗义出手,虎入羊群;奸邪遇正法,雪见朝阳。

徐衙内见郁澜涛杀得官兵尸横遍地,只气得三尸神暴跳,七窍内生烟,当下喝令左右再调五六百军健,黑压压一片将澜涛围得铁桶相似。那郁澜涛却毫无惧色,一柄朴刀舞得泼风也似,恰如猛虎闯羊群,上挑下劈,左冲右突,官兵但近身者,非死即伤,正厮杀间,忽见诗怡、文怡二女各执兵刃飞奔而来,一个使刀如猛虎出山,一个运枪似蛟龙探海,又一个挥鞭若惊雷裂空。三人顿时结成犄角之势,刀枪鞭影翻飞,直杀得官兵人仰马翻,节节败退。正是:好汉逢娇娥,竟成生死交;双姝仗义赴刀丛,三英合力战千军。任凭官兵如潮涌,竟久攻不下,反折了许多人马。

徐衙内见状,只气得哇呀呀怪叫,恰似癞蛤蟆跳进了油锅——浑身炸裂。当下厉声喝道:“这厮直恁猖狂!再与我添五百人马,定要将这三个贼人剁作肉酱!”众官兵得令,又黑压压围上数百人,但见刀枪并举,箭矢如蝗,喊杀之声震天动地,郁澜涛却不慌不忙,反而纵声长笑,喝道:“贼杀才!今日便教你认得银枪游侠的手段!”说罢一柄朴刀舞得雪片也似,但见银光过处,血雨纷飞,直杀得官兵尸骸枕藉,竟无一人敢近前三步。正是:豪杰笑谈间,妖魔胆尽裂;朴刀起处乾坤暗,血雨腥风鬼神惊。

正厮杀间,忽听得酒楼门口一片喊杀声震天价响。但见五个彪形大汉,领着五六十个精悍喽啰,各执刀枪棍棒,恰似猛虎下山,蛟龙出海,直冲进双仙酒楼来。这些好汉个个身手矫捷,但见刀光闪处,官兵如砍瓜切菜般倒地,惨叫之声不绝于耳。澜涛、诗怡、文怡三人见状,精神倍长,齐声喝道:“真乃天降神兵也!”当下斗志更盛。正是:强中自有强中手,恶人须遭好汉磨;虎啸龙吟风云会,双仙楼里起雷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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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正厮杀间,忽见把守门口的官兵如砍倒的麻秆般纷纷倒地。只见五条彪形大汉,引着五六十个精悍喽啰,发声喊,一拥撞进双仙酒楼。这伙好汉各执兵刃,逢着官兵便砍,恰似滚汤泼雪,直杀得血雨飞溅,澜涛三人见状,喜出望外,精神倍长。徐衙内却吓得魂飞天外,魄散九霄,急待抽身逃窜。不料为头一条大汉早张弓搭箭,但听“飕”的一声,狼牙箭如流星赶月,正中衙内左肩。那汉子复从锦囊中摸出两颗飞石,喝声“着!”第一石正中鼻梁,第二石恰打嘴唇,登时打得衙内门牙迸落,满口喷红。徐衙内痛彻心扉,怪叫一声,被残兵拥着,跌跌撞撞夺路而逃。正是:好男儿志向远大存,行侠仗义为救女。

有诗为证:

强中更有强中手,恶人须受恶人磨。

飞石到处神鬼怕,衙内今朝遇煞星。

那二女先向前拜谢了郁澜涛等五人。澜涛又问道:“列位好汉高姓大名?为首那位汉子道:“吾姓姜名云星,祖贯剑南道嶲州人氏,二十六以内年纪,自幼打熬筋骨,又曾拜师至周侗门下,习得一身好武艺,曾应武举,不想打点不到,被主考暗收钱财,反将我名字与人替了,放榜后自然落榜,吾晓得真情,只这口气咽不下,打听的那主考去处,暗地里将他结果了,就此亡命江湖,奔走四方各地,后在这不远处白林寨落草,平日里好使一口陌刀,又了解八卦之象,自取个绰号,唤做‘乾艮刀’。”

有诗赞云星道:

面如狻猊眼红赤,燕额虎须宽细腮。

久居江湖漂泊荡,身长八尺魁梧壮。

不知规矩杀主考,落草为寇白林寨。

打抱不平行侠义,剑南道内姜云星。

又有五字小诗赞曰:

赤胆照天明,云星耀九州。

乾艮刀锋冷,英气震山丘。

那射箭的汉子将铁胎弓往腰间一别,抱拳朗声道:“小可姓张名天豪,祖贯彰德府人氏,今年二十有三。自幼爱耍枪棒,原是做银匠营生,不想贩卖途中折了本,后无奈只得返乡,归乡途中幸遇姜大哥,承蒙不弃,收留上山,因俺性急如火,仗这杆破天长矛专取敌将咽喉,又好发连珠飞石,百步取人。弟兄们便送了个‘破天龙’的诨号。”

有诗赞天豪曰:

天生豪气贯长虹,张氏男儿志未穷。

银匠锻梦铁为骨,破天长矛震江东。

又有五字小诗赞曰:

疾风知劲草,天豪勇冠群。

矛尖划破云,豪情啸山林。

第三个汉子道:“某家姓张名烨,籍贯益州人氏,年方二十有六。平生最爱好使一口金背砍山刀,俺在益州时,曾单刀匹马杀退三十多个山贼。后来因杀了欺压百姓的狗官,只得亡命江湖,弟兄们见俺这把金刀耍得威风,便送了个“金刀”张烨的诨号。”

有诗赞张烨曰:

金刀横断万重山,烨火燎原势如燃。

勇者无惧展雄姿,益州虎子震河川。

又有五字小诗赞曰:

金刀耀九州,烨火照天骄。

勇心镇河岳,虎子啸云霄。

第四个汉子道:“小弟姓王名洋昊,祖贯建康府人氏,今年二十有五,自幼好使枪棒功夫,一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最好使一条梨花枪,但小弟我又自幼拜师至昔日梁山好汉玉幡竿孟康门下,当年师父见我天资尚可,不仅传授枪法,更将毕生造船的绝学倾囊相授,因此梁山上下皆唤我为巧船工。”

有诗赞洋昊曰:

浪涛滚滚向东倾,建康儿郎脱颖峥。

梨花枪舞银蛇腾,巧手造船越重瀛。

梁山恩师亲指萌,玉幡竿下梦初醒。

浩渺江湖任遨行,洋昊威名四方鸣。

又有四句诗赞洋昊造船技术曰:

巨木裁作舟,洋昊手自操。

千帆映海角,巧思荡波涛。

最后一个汉子道:“小人姓夏,双名佳宇,年方二十有三,乃是京兆府未央村人氏。自幼惯能翻山越岭,两腿有千斤气力,日行**百里不在话下。虽使一口长杆刀,武艺只算平常,却专善传递军情战报。为此,江湖上都唤小人做‘飞翼骛’”

有诗赞佳宇曰:

飞翼凌绝巘,佳宇踏云烟。

千里逐风疾,壮志映青天。

又有五字小诗赞曰:

飞鹰穿云霄,佳宇步如风。

未央儿郎勇,快意写人生。

众人皆问澜涛名姓,澜涛朗声道:“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实不相瞒各位,俺便是水泊梁山新聚义的银枪游侠郁澜涛!”七人听罢,俱各大惊,慌忙倒地便拜,齐声道:“久闻郁兄大名,今日得见,实乃三生有幸,请受兄弟一拜!”澜涛急上前搀扶道:“众位兄弟休行此大礼,折煞小可了!”张天豪问道:“不知郁兄此来济州有何贵干?”澜涛见四下无人,便将前来寻访本州都监殷浩报恩之事,备细说了一遍。姜云星遂道:“此处非说话之地,请郁兄与两位姐姐同到我等寨中一叙如何?”澜涛便问刘、王二女,二女皆愿相随。当下几人离了酒楼,径投白林寨而去。

几人出了济州城,往北趱行约莫二三十里,却见一处陡峭山壁,四下里更无路径。郁澜涛与二女皆吃一惊,澜涛按刀问道:“此处已是绝路,不知众兄弟所说的聚义之所却在何方?”姜云星哈哈大笑,那张天豪早抢步上前,擎出破天长矛,望定山壁一处暗口猛力一刺。只听“喀啦啦”一阵响,石壁上应声现出一座大门,豁然洞开,里面灯火通明,正是五人平日聚义之所。澜涛三人望这白林寨,其是何等风景?但见:

山势崔嵬,林木茂密。怪石嵯峨,似鬼斧神工雕琢;古藤缠绕,如游龙盘踞山间。清溪潺潺,穿石而过,水声叮咚,宛如仙乐。奇花异草,遍地皆是,香气馥郁,沁人心脾。寨门高耸,雄伟壮观,两旁旌旗招展,上书“白林聚义”四个大字。寨内房舍错落有致,皆是依山而建,炊烟袅袅,鸡犬之声相闻。

有诗为证:

青山环抱翠竹深,松柏苍茫锁重阴。

石径蜿蜒通幽谷,溪流潺潺洗凡心。

洞天福地藏古寨,隐世桃源别样春。

草庐茅舍倚岩畔,炊烟袅袅升青云。

猛虎卧林间憩息,灵鹿饮涧边亲临。

鸟鸣山谷传佳音,花香扑鼻醉行人。

英雄豪杰居此境,心静神清志自真。

五杰共议天下事,肝胆相照誓同尘。

此景此情堪入画,白林寨内藏龙麟。

英雄聚义展宏图,功业流传千古文。

澜涛看得分明,不由喝彩道:“好个隐秘的所在!若非张兄指引,便是千军万马过此,怎知山壁中别有天地?”刘、王二女亦连声赞叹。姜云星拱手道:“此是小弟们数年经营,专为避那官府缉捕。郁兄与二位女侠,且请随我等入内吃茶叙话。”说罢当先引路,众人鱼贯而入。

姜云星便请三人入内。待澜涛与二女进得寨中,举目四望,俱各惊讶。但见四下里草木葱茏,果树成行,更有成片白竹森然挺立,风过处飒飒作响,映得满寨清辉,端的别有洞天,因此得名白林寨。姜云星笑道:“众位休怪,此处原是俺与天豪兄弟返乡时偶然觅得。因见机关巧妙,后洋昊兄弟自梁山散伙后流落至此,俺便请他重整修缮。如今这所在,却似铜墙铁壁一般。”郁澜涛三人听罢,俱各嗟叹不已。

云星便教手下安排筵席,大排酒宴。众人举杯相庆,殷勤相待郁澜涛三人。饮酒间,云星先引几人往寨周闲游。但见白林寨四面山环水绕,景致清幽:山径逶迤,溪声淙淙,鸟鸣嘤嘤,花香袭人,端的是一处避世桃源。众人一路行来,指点称奇,俱各心旷神怡。

正是:

曲径通幽处,清泉石上流。

机关藏暗处,箭楼隐林头。

宴罢,澜涛起身拱手道:“云星兄弟,非是小可多言,此处虽好,终非久居之地。如今水泊梁山兵强马壮,替天行道,四海豪杰争相投奔,正是大丈夫建功立业之时。何不弃了这山寨,随俺同上梁山,共聚大义,也不负平生所学!”云星几人听罢,相视片刻,齐声应道:“郁兄之言正合吾意,愿随兄长同上梁山!”

当下众人各去收拾细软,将寨中金银粮秣尽数打点,随后放起一把火,把那白林寨烧做白地。因澜涛尚需往济州寻访殷浩,便与众人指了通往梁山的路径,嘱咐道:“诸位兄弟可先投梁山,寻顾范则、陆丹婷等头领,只说是郁某引荐,必然重用。”云星等人俱各应诺。澜涛与众人拱手作别,独自望济州而去。不在话下。

郁澜涛见诸事已毕,拱手道:“众兄弟可先取道东行,俺尚需回济州城了却一桩心事。待事毕,自当快马赶上,与诸位同聚梁山。”姜云星道:“郁兄万事小心。俺们在梁山静候兄长。”当下两下别过。七位好汉策马投东而去,澜涛却独自转身,望济州城方向疾行。此时暮云四合,天色渐昏。正是:残阳如血染旌旗,孤身再入是非地。

且说郁澜涛一众在酒楼上吃酒叙话,却不提防地上横卧着个破落户泼皮。这厮浑名唤作“地老鼠”孙三,原是济州城里一个专一趁闲滋事的闲汉,平日只在酒肆中装死讹人,诈骗钱财。当时正佯作烂醉,瘫伏于地,却早把众人言语听了个分明。待澜涛等离了酒店,此人便一骨碌爬将起来,心下暗忖:“天赐良机,这番却撞着一注大财!”当即撒开两腿,飞也似径奔府衙。

不多时,赶到衙前,但见朱门森列,刀枪肃立,先自怯了三分;转念想到若报得梁山贼情,必得重赏,遂把心一横,硬着头皮直往里闯。把门军士见其形迹仓皇,挺枪喝道:“兀那厮!何处去?”孙三慌忙唱喏:“小人有天大的紧要事,要面见知府相公!”这徐明听罢孙三禀报,直气得三尸神暴跳,七窍内生烟,拍案大骂道:“好个殷浩!本官见你平日勤谨,抬举你做个兵马都监,谁想你竟私通梁山草寇,害我孩儿性命!”当下喝令左右:“速速点起军马,捉拿这反贼到衙问罪!”左右公人哪敢怠慢,轰然应诺,如狼似虎般抢出府去。

且说正值午牌时分,殷浩同爹娘、浑家并孩儿在院中用饭。忽听得门外一声巨响,十数个公人如狼似虎,一脚踹开大门,直抢进来。殷浩方欲开言,那伙公人哪容分说,七手八脚将他捆翻,拖拽着便往府衙去。殷浩爹娘、浑家并孩儿见这般阵势,吓得魂飞天外,一个个哭天抢地,叫苦不迭。

十余名公人将殷浩押至府衙之中,徐明见殷浩被押至堂前,把须冷笑一声道:“殷都监,别来无恙?前日那场风寒,可曾大好了?”殷浩听得此言,犹如晴天里打个霹雳,慌忙跪倒在地:“知府恩相明鉴,小人不知身犯何罪,竟劳动这许多公人拘拿?”徐明勃然变色,拍案喝道:“好个不知死的贼囚!你身为朝廷命官,前番命你往新乐村捉拿要犯,你竟敢私纵人犯,更修书暗通梁山贼寇,谋害我儿性命!这两桩大罪,铁证如山,还敢在此巧言抵赖!”说罢厉声吩咐左右:“与我将这反贼拖下去,大刑伺候!”

左右公人发声喊,将殷浩拖翻在青石阶前。但见水火棍起落处,直打得皮开肉绽,血溅公堂。殷浩咬碎钢牙,任他百般拷打,只是不肯画押认罪。徐明见这般刑仗竟撬不开他的嘴,只得暂歇,喝令衙役:“且将这厮钉枷收监,来日再作计较!”正所谓: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这一下,有分教:天理昭彰,报应不爽;殷浩罪行,难逃法网。直使:正义得以伸张,邪恶受到惩处。这一回由此结束,这济州兵马都监殷浩生死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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