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用户中心
搜书趣 > 历史军事 > 两宋英雄传 > 第十回 救仁平英杰初逢 携佳华三雄共议

两宋英雄传 第十回 救仁平英杰初逢 携佳华三雄共议

簡繁轉換
作者:萧震 分类:历史军事 更新时间:2025-09-08 16:07:23 来源:源1

第十回救仁平英杰初逢携佳华三雄共议(第1/2页)

《西江月·夺二龙山》

冷月中天初寒,空寨霜地肃然,双剑磨砺党心烦,如何能夺贼山?

巧合两雄聚义,后来三兄壮胆,基业如今正壮大,水泊又添好汉。

诗曰:

万木萧森带夕曛,孤城遥望雁行分。

山吞落日千崖赤,江锁寒烟一练纹。

戎马关河空有泪,风尘书剑竟无勋。

故园松菊应寥落,何处登高可忆君?

上回说到,梁山泊众好汉为救那义通天殷浩、铁剑赵烬明、塌天豹李天恒三条好汉,谋士载顾范则亲点精兵猛将,星夜催马,直扑青州劫那囚车。怎奈众好汉中竟无一个青州乡里,更不识得青州路径。虽有个破天龙张天豪,曾到青州做过买卖,却已是七八年前的勾当,那道路早忘得没个踪影。三军失了方向,错投岔路而行,不知不觉竟撞到京东东路郯城县地界,渐渐行到一座巍峨高山脚下。只见这座险峻山峦横亘眼前。怎见得这座山端的险恶,但见:

层峦叠嶂插云霄,峭壁悬崖挂白练,古木参天蔽日色,幽涧深壑起狼烟,怪石如虎踞当道,枯藤似蟒缠危岩,飞瀑直泻三千丈,险径盘旋九曲肠,端的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险地。

顾范则急传号令,教三军扎定营寨,急唤澜涛一干头领至帐前议事。范则以掌击案,跌足叹道:“若花蛟贤弟在此,怎容得贼人占尽地势便宜……”话音未落,只听得前军梆子声大作,四面号炮震天价响。范则掣出青锋剑,剑光如练,厉声喝道:“儿郎们休乱!长枪手列阵迎敌,弓弩手两翼遮定!”正惶惑间,却见对面军阵忽地分开一条血路,但见一员猛将跃马挺枪,如霹雳般撞出阵来。怎生打扮?但见那将面如黄铜,头戴镔铁盔,身披锁子甲,手执一对绿沉枪,青光湛湛。顾范则定睛看时,端的威风:头戴束发紫金冠,身披锁子连环甲,腰系狮蛮宝带,脚穿鹰嘴战靴。双枪点地,恰似猛虎下山,好不威风。正是:强中更有强中手,今日偏逢劲敌来。

有诗为证:

身长七尺似铁塔,面如黄铜映日华。

燕颔虎须威风凛,双枪舞动走龙蛇。

那将骤马挺枪,声如巨雷,喝道:“咄!来者何人?安敢犯吾疆界!”顾范则见其虽声势凶猛却无杀气,便横刀于鞍,拱手应道:“将军息怒!我等乃是梁山泊义士,为搭救殷浩、赵烬明、李天恒三位兄弟,特去二龙山聚义。怎奈路径不熟,误入宝地。在下忝为梁山寨主,人唤谋士载的顾范则是也。”

那将听罢,略垂双枪,微睁虎目道:“既是梁山好汉,可有凭据?”顾范则回首一顾,亲兵早展开杏黄旗,上绣“替天行道”四个大字,边缀三十六颗金星,被风刮得猎猎作响。那将见了梁山旗号,慌忙撇枪下马,扑翻身便拜:“险些冲撞了义士哥哥!若非天意,怎得相见!”顾范则急下马搀住道:“将军休行大礼!小可不过山寨执事,如何当得?”双手来扶时,只觉臂膀沉实,暗忖道:“这厮端的好气力。”便问道:“敢问好汉高姓大名?”

张亦雄叉手答道:“小人姓张名亦雄,籍贯绥德军人氏。昔日因救个落难女子,三拳两脚打杀了本地一个泼皮,吃官司逃走在江湖上。俺平生只敬重五个好汉:头一个是山东及时雨宋公明哥哥,第二是沧州横海郡柴大官人,第三个是结义大哥李晟彪,第四位是义通天殷浩都监,第五个便是庄主。”顾范则便道:“贤弟,此处却是何方地界?”张亦雄听罢大喜,叉手唱喏道:“哥哥容禀,此山正是郯城县境内的炚雾山,乃小弟与众弟兄聚义的山寨。古人道‘有缘千里来相会’,今日天幸教梁山泊众头领降临,岂非天意昭彰?且请哥哥并诸位豪杰同移玉步到山寨,容小弟略备米酒,与哥哥们接风洗尘。”顾范则见他情意恳切,与众头领递过眼色,便道:“亦雄兄弟恁地重义,俺们便叨扰了。”

张亦雄将众好汉迎至聚义厅前,击掌三声,便见三条好汉大步踏出。那张亦雄指着为首一条大汉道:“这位兄弟姓马名睿抗,籍贯皖北人氏。祖上原是庄户人家,却生得铁塔般身量,两膀有千斤神力。使得好一对奇门兵刃,左手月牙铲,右手铁盾牌。只因那厮恶霸强占民田,这兄弟一时性起,三拳两脚便送那厮见了阎王。官府行文缉捕,只得来此落草。端的是一条铮铮好汉!”看那马睿抗时,怎生模样?但见:

身长八尺腰十围,面如锅底眼如炬。乱发戟张似狮鬃,筋肉虬结若龙蟠。身着粗布皂角袍,腰缠斑斓虎皮绦。足蹬千层多耳鞋,手持日月铲盾威。月牙铲起寒芒动,铁盾横时鬼神惊。好似金刚临凡世,端的天降杀星君!

张亦雄又指那女将道:“这位女中豪杰姓苏名忆霏,本是京兆府人氏。自幼习得十八般武艺,枪棒功夫尤为精熟。因与俺山寨王弘毅兄弟情投意合,结为夫妇。如今统领山寨女兵,人都唤作‘赛桂英’,端的是一员女中巾帼!”看那苏忆霏时,怎生打扮?但见:

身量苗条,体态轻盈。面若芙蓉映水,眉似新月挂梢。杏眼含威,朱唇带笑。头戴金凤钗,身披绣罗袍。腰间悬着鸳鸯剑,足下踏着麂皮靴。行动时如弱柳扶风,立定时似青松挺雪。端的是一派英姿飒爽,不让须眉。

张亦雄又引出一员女将,大笑道:“这位女中豪杰姓施,双名芸薇,徐州人氏。自幼好习枪棒,使得一手好日月双戈,舞动时如银蛇吐信,泼水难进。更兼弓马娴熟,胆气过人。原是山寨李晟彪大哥的表亲,闻得兄长在此聚义,特来相投。如今在山上操练女兵,人都唤双戈娘子。”看那施芸薇怎生模样,但见:

身似游龙,眉含杀气,面如满月,唇若涂朱。青丝高绾,金钗斜插,身着短打,腰系狮蛮,足蹬快靴,更显英武之态。手执日月双戈,

范则见了,心下暗喝彩道:“真个是藏龙卧虎的去处!”当下整了整衣衫,上前唱个大喏道:“久闻贵寨好汉了得,今日得见,端的不是浪得虚名。众位兄弟武艺高强,义气深重,真乃世间少有的真好汉!”张亦雄听罢,仰天大笑,领着马睿抗、苏忆霏、施芸薇三个齐齐抱拳。张卓凡朗声道:“顾兄休要折煞我等!梁山泊众好汉替天行道,威震山东,俺们久仰大名。今日得遇诸位豪杰,真个是前世修来的造化!”正是:炚雾英杰行侠义,梁山好汉行忠道。

张亦雄听罢,长叹一声,叉手道:“说来羞煞人也!昨日李晟彪哥哥并王弘毅兄弟见临县百姓遭了蝗旱之灾,那狗官还要盘剥,一时怒起,点起三百儿郎下山周济。如今寨中只剩俺四个把守,慢待了梁山泊众位哥哥,万望范兄恕罪则个!”范则听罢,不怒反喜,击节赞道:“尊兄这般义举,端的令人敬仰!顾某恨不能早识英雄。“张卓凡四人便杀牛宰马,设宴款待梁山众头领,又留众好汉在寨中歇马一宵,众人皆是英雄好汉,前生皆乃奉玉帝、玄女法旨,收降雷将、散仙下界,正是星曜相合,一见如故。大碗筛酒,大块切肉,开怀畅饮,好不快活。当夜山寨里,灯烛辉煌,呼卢喝雉,端的闹热。酒过三巡,张亦雄举杯叹道:“不想今日得遇诸位梁山好汉,真乃天意使然!”范则亦笑道:“我观贵寨诸位兄弟,皆非凡俗,想来必有宿缘。”当下众好汉越说越是投机,直至三更时分,方才各自安歇。

正是:

罡星会曜宿,天将遇神兵。

前世有缘法,今生得相逢。

次日五更,顾范则便起身告辞,要领众头领赶路。张卓凡急扯住道:“哥哥且住!今日俺家兄长便回,何不厮见一面再去?”顾范则拱手道:“贤弟美意,俺心领了。只是救人如救火,昨日已误了行程,若再迟延,只怕殷浩哥哥并烬明、天恒两位兄弟性命难保。”张亦雄见挽留不住,只得同施芸薇、马睿抗、苏忆霏三个,亲送众人下山。

张亦雄喟然长叹道:“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方能重逢,下次相见,亦不知是敌是友。”遂命人斟酒,取过酒盏递与顾范则。顾范则接过酒盏,一饮而尽,慨然说道:“我亦有此感怀。但请亦雄兄弟放心,若非万不得已,我梁山好汉定不会与贵寨刀兵相向。”言毕,众头领皆唏嘘不已,洒泪而别。及至山麓,梁山众头领与张亦雄等四人拱手作别,随后跃马扬鞭,继续踏上救援之路。张亦雄等四人伫立原地,目送梁山众英豪渐行渐远,直至其身影没入晨雾深处,方才转身归寨。正是:英雄惜英雄,义气薄云天。

话说水泊梁山之事暂且搁过一边,如今且容在下细说那新近崛起的二龙山群雄。这二龙山好汉们的来历,也真个是曲折离奇,惊心动魄,还请诸位看官且听在下慢慢道来。

话说大宋开国以来,太宗皇帝登基之初,便将天下疆土分作一十八路。看官且听自东京汴梁往外,有京畿路、京东路、京西路三路拱卫;向北去是河北路、河东路两处边关重镇;往西去则是陕西路、秦凤路,直面西夏兵锋;西南有成都府路、利州路、梓州路、夔州路四路,统称川峡四路;东南一带又分淮南东路、淮南西路、江南东路、江南西路、两浙路、福建路、荆湖南路、荆湖北路;岭南之地则设广南东路、广南西路。

且说那江南西路九江府治下,有一县唤作武宁。这武宁县地处鄱阳湖畔,水陆交汇,舟楫往来,端的是个紧要去处。县衙前一条青石板路,蜿蜒直通鄱阳湖码头;县后一座卧虎岗,山势险峻,峥嵘崔嵬,岗后三五里,有个百十户人家的村落。这村中却有一条好汉,姓党,双名景言,表字承业,祖籍乃是四川宜宾人氏。他自幼酷爱舞弄兵刃,尤擅一对赤龙雌雄双长剑,剑法精妙,出神入化。年方二十五岁,面如金玉,龙目横眉,声似洪钟,威风凛凛,实乃英雄本色。

自幼便中了武举,衣锦还乡,荣耀归故里。他武艺超群,被委以九江兵马都监之职。平日里,他爱民如子,专与那贼人作对,但凡有贼人作祟,闻其名便胆寒。民间皆传颂“当避景言”之美誉,九江百姓,无论男女老幼,皆交口称赞。百姓们平日里都敬称他为“凶太岁”。

有诗赞景言道:

龙目横眉狠疾凶,身长八尺镇恶虎。

喜好闯阵当先锋,手擎双剑敌畏惧。

坐下宝马破敌阵,久经沙场勇杀敌。

九江人称凶太岁,梁山煞神乃景言。

有《临江仙》一词赞这景言曰:

金玉面庞龙目辉,赤龙雌雄剑飞舞。景言英姿镇九江,声名赫赫惊风雨。

武举荣归春风里,故乡山水映翠微。仁心剑胆护桑梓,百姓安居万民醉。

九江上下称太岁,恶贼闻风魂魄碎。衣锦还乡歌未央,景言风采冠群英。

且说这九江郡守,姓张,双名斯晁,端的是个害国殃民的贪官。此人生得獐头鼠目,腹内蛇蝎心肠。平日里不理政务,专一在府中饮酒作乐。这一日,张斯晁唤来心腹师爷商议道:“如今朝廷鲁国公陈希真执掌吏部,若得他提携,何愁不升迁?只是须得寻个妥当人去打点。”那师爷眼珠一转,低声道:“王都头武艺高强,又得民心,若遣他护送厚礼进京,最是稳妥。”张斯晁闻言大喜,即刻传唤王双。忽见一名军士慌慌张张闯进后堂,单膝跪地禀道:“启禀大人,王都头昨夜染了风寒,高热不退,只怕……只怕三五日内难以启程。”张斯晁当即便唤党景言。

且说那张斯晁将十万民脂民膏搜刮已毕,这一日正在后堂盘点箱笼。正点数间,忽闻环佩叮咚,却是王夫人掀帘而入。王夫人问道:“相公行程可曾定下?这些箱笼明日可要启运?”张斯晁皱眉捻须,沉吟半晌,道:“财物俱已齐备,明日便可启程。只是……”言罢长叹一声,欲言又止。王夫人近前道:“相公何事踌躇?莫非怕那党都监不肯应承?”张斯晁拍案道:“正是!这党景言素来刚直,若知晓箱中乃是民脂民膏,只怕……倘若他半路生变,岂不坏了大事?”王夫人便对张斯晁道:“夫君若觉那党景言不肯就范,何不修书一封呈与朝廷?只须说他个违逆之罪,教朝廷下旨斩了这厮,岂不干净?”张斯晁便唤党景言前来相见。

正是:

檀木箱中堆金玉,锦缎包裹雪花银。

皆是百姓血泪换,尽入贪官囊橐存。

却说张斯晁见计已成,不由心头暗喜,当下击掌唤道:“速请党都监来见!”少顷,只见党景言顶盔贯甲,按剑上堂。张斯晁堆下笑脸道:“党都监,此事非足下不可。今有十万金珠,要解往东京鲁国公府。若得功成,保你封妻荫子,显祖荣宗!”党景言见状,心头火起,暗忖道:“这厮贪赃枉法,却要爷爷做这等腌臜勾当!”正待拔剑,却见堂下刀斧手影影绰绰,只得按捺怒火,抱拳道:“小人遵命。”退至偏厅,党景言抚剑叹道:“想俺党某堂堂好汉,岂能与这狗官为伍?”

次日五更,张斯晁高坐厅上,急唤党景言来见。只见党景言腰间挎着两口宝剑,虎步生风而来。张斯晁问道:“党都监,行装可曾打点妥当?”党景言叉手道:“禀大人,小的已拣选二十名精悍军汉,备下鞍马车仗,待天明便可动身。”张斯晁捋着胡须阴笑道:“好!好!只是......”忽然把惊堂木一拍,厉声喝道:“左右何在!”

屏风后转出三个大汉,张斯晁佯笑道:“此三人皆是某家心腹,曹可荥熟谙京师路径,何续滔、张翎笑武艺高强。特遣随行,与你做个帮手。”党景言冷眼看时,心中自忖此三人必是监观耳目,口虽不言,却只笑道:“多谢大人厚意。”当下四人寒暄数语。曹可荥强笑道:“久闻都监‘凶太岁’之名,此行幸得坐镇,定然万无一失。”言罢,三人暗自递个眼色。

正是:

豺狼假意伴虎行,暗藏杀机在笑谈。

英雄早识奸人计,将计就计巧周旋。

次日五更,残月尚挂柳梢。党景言结束整齐,点齐车马。那装载金银的十辆大车,皆以油布遮裹密致。二十军汉各持刃仗环卫左右。曹可荥三人来得迟慢,身上酒气冲天。曹可荥扬鞭指喝道:“党都监,天色炎热,何不稍待凉时再行?”何续滔竟一脚踢翻一名军汉水囊,瞪目喝道:“兀那厮磨蹭甚么!快与我趱行!”

时值三伏,赤日当空,似火之烧,野田中稻禾半数枯槁。马蹄扬尘,征衣尽汗湿。行路间,曹可荥扣军粮,何续滔鞭民夫,张翎笑竟起歹心,趁夜探箱笼。党景言瞧在眼里,心下道:“叵耐三个贼徒,姑且由你们猖獗!”面上却泰然自若,暗中嘱咐心腹军汉,教小心提防。

话说这一日行至荒野,曹可荥故作颠狂打翻水囊,戟指大骂:“党都监好不识好歹!这般火云烘日的天色,也不与弟兄们略歇片时!”何续滔竟举鞭抽向党景言亲兵,直打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党景言怒从心起,面皮涨红,双拳紧攥,欲要发作。却见亲兵暗中以目示意,方咬牙忍住。仰面朝天,长叹一声。正是:饿狼逢羊群,恶虎入羊圈。

且说曹可荥三人,原是市井无赖,依仗与张斯晁同窗之谊,才谋得些许名位。一路风餐露宿,早已心生怨怼。三人匿于帐中,何续滔抚腰作痛,骂言:“叵耐党景言,定要活活折煞我等!”曹可荥恨声切齿,正待言语,忽止住不言。当夜,三人暗地计议。令曹可荥濡毫濡墨,修书一封,内云:“党景言私分御赐金银,图谋不轨,且肆口辱及恩相,万死不足蔽罪。”即唤心腹从人,星夜遣其纵骑疾驰,奔赴九江报之。

却说张斯晁正在后堂与王夫人饮酒作乐,忽接得密书。展开读罢,张斯晁‘啪’地将手中酒盏摔成齑粉,怒不可遏,咬牙道:“好个党景言,竟敢作此大逆不道之事!”当下修书海捕文书,令军汉速传。即刻点齐三百精锐之士,连夜疾行。

当下党景言只觉气血翻涌,胸中怒火如燎原烈焰,猛然起身,双目圆睁,暴喝一声:“奸贼欺人太甚!”曹可荥正负荫乘凉,党景言目眦欲裂,掣剑手起,曹可荥命陨树下,张翎笑、何续滔闻声持枪赶至,与党景言交锋十余合。奈何武艺不敌,终被斩于剑下,党景言收剑归鞘,朗声对众军士道:“汝等皆是良善之辈,速速归乡,莫要再为恶徒助纣为虐!”众人听闻此言,纷纷跪地哭拜,感恩不已,随后陆续散去。

当夜,党景言单骑返至九江。但见黑衣没于夜色,双剑染着露水,景言跃过墙垣,宛如鬼魅般潜入郡守府邸。张斯晁正与王夫人饮酒取乐,烛火摇曳,忽见党景言打破窗棂,破空而入。王夫人还未及尖叫,已然被剑锋封喉。张斯晁跪地求饶,党景言冷笑道:“你贪赃枉法之时,可曾想过今日之果?”剑光疾闪,张斯晁头颅坠于案几。府中恶仆闻声奔来,党景言仗剑而起,剑影翻飞,自前厅杀至后堂,又从东厢斩至西阁。所诛者皆为穷凶极恶之徒,而对那无辜老弱,并未染指。

党景言周身尽是血污,又将死尸衣襟蘸了血,龙飞凤舞,于壁上书十一字:“杀人者,凶太岁党景言是也!”又在府门粉墙上题诗一首,乃是:

赤龙双剑斩奸邪,十万金银还百姓。

若问凶太岁去处,江湖浪迹任我行。

且说党景言诛杀张斯晁后,星夜回府,收拾已罢。但见其除却血污战袍,换上粗葛短衣,将双剑打叠包裹,独自南奔。待金鸡三唱,九江郡已自天崩地塌。

正是:

衙役奔走如丧犬,差官慌乱似惊猿。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十回救仁平英杰初逢携佳华三雄共议(第2/2页)

郡守府前血未干,海捕文书已张悬。

且说榜文上写得备细,上面写道:“逆贼党景言,弑杀朝廷命官。有能擒捉者,赏赐千两黄金,封官进爵。”党景言只得起身,剃须改扮,装扮作商贾模样,白日潜伏,夜晚赶路,躲避官军缉捕。一路上风尘满面,风雨兼程,餐风宿露,两个多月后,才来到青州地界。

且说党景言行经青州地界,已是鞍马劳倦。忽见道旁有青布酒旗摇曳,上书“曹家客栈”四字,笔迹已淡。党景言心中自忖,正欲入店投宿,却觉囊中羞涩,这一路行来,盘缠已尽,身无余资。景言稍作迟疑,整了整衣衫,径直迈入店中。正是:唯有双剑伴孤影,难换一宿饱饭功。

且说党景言方才踏入门槛,却见门首右侧槐木长凳上,坐着一作屠户,这人手拿蒲扇,正自在乘凉。但见那屠夫身长七尺,肤色黝黑,面容刚毅,凛然有威,宛如鬼神。其双臂肌肉虬结,黄髯三缕随风轻拂,隐约流露出一股英雄气概。怎生模样?但见:

七尺身材,面如锅底,斜插入鬓,豹眼环威。青筋盘结,三缕黄髯,似庙里金刚现世,像关西杀神临凡,端的是一身煞气冲牛斗。

那屠夫抬首问道:“客官可是要打火?”党景言道:“且先筛两角酒来,生火炊饭,再切些肉脯下酒。待用罢饭食,一并算钱与你。”屠夫听罢,点头应允,起身往厨下整治酒肉去了。那屠夫不多时便将酒肉摆放上桌。党景言稍作进食,腹中已足,便拔剑起身,欲要离店。屠夫赶忙拦住,喝道:“客官尚未支付酒饭钱,莫非要白吃不成?”党景言拱手陪笑说:“实不相瞒,我身上没钱,暂且赊欠,日后一定加倍奉还。”屠夫听后大怒:“像你这般无赖,我见得多了!今日没银子,就别想走出此门!”话音刚落,他已抽出朴刀,向党景言劈头砍来。党景言赶忙拔出双剑招架。正是一番好厮杀,但见:

刀光如雪,剑气似霜。朴刀劈处虎生风,双剑挥时龙吐雾。一个店中屠户逞凶顽,一个江湖侠客显手段。

二人斗了约十个回合,那屠夫渐渐刀法散乱,汗流浃背,气喘吁吁。忽地虚晃一刀,跳出圈外,抱拳高呼:“且住!”党景言闻言收剑,收住架势。屠夫喘息片刻,稍定心神,拱手问道:“好汉武艺高强,不知尊姓大名?”党景言朗声答道:“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某乃前九江兵马都监党景言是也!”正是:只为几文酒饭钱,引得刀兵相见。

那屠夫闻听此言,大惊失色,失声叫道:“近日江湖上盛传,九江有位豪杰夜闯府衙,手刃那贪官张斯晁,莫非就是尊驾?”党景言微微一笑,说道:“正是在下所为。”屠夫听罢,慌忙掷刀于地,倒身下拜,说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是真英雄,方才多有冲撞,还望恕罪!”党景言急上前搀扶,说道:“贤弟何必行此大礼?倒是为兄理亏在先。不知贤弟高姓大名?”

曹佳华闻之,起身,正一正衣襟,抱拳郑重而言道:“小可姓曹,名佳华,乃青州人士。家兄便是梁山泊上操刀鬼曹正。自幼随兄学艺,得授解牛之术。后家兄遭雷将之毒手,我便隐姓埋名,于此地开了这家小店,以度日。乡亲们见我刀法尚可,便送我一外号,唤作‘似庖丁’。”

有诗赞佳华曰:

祖贯青州出屠身,跟随兄长学技艺。

刀法精熟夺天工,庖丁在世亦感叹。

又有小诗赞曰:

青州出佳华,操刀见真章。

似庖丁入梦,解牛技无妨。

曹门有遗风,隐于市井旁。

佳华饮美酒,笑谈古今王。

二人对拜礼毕,曹佳华即令重新摆设酒菜,二人对饮畅谈。酒至半酣,曹佳华把盏言道:“党兄如今被朝廷悬赏捉拿,若无安身之处,不妨暂且在小弟这儿住下,再做打算。”党景言推开酒盏,叹道:“贤弟好意,为兄心领。但我身为戴罪之人,怎能连累贤弟?明日便要离去,大丈夫在世,四海为家。”曹佳华见其心意已决,不再强留,沉吟道:“既如此,小弟倒知一处所在……”党景言一听,眼中精光一闪,急忙握住曹佳华的手,急切问道:“贤弟若知明路,万望告知!”

曹佳华缓缓言道:“党兄且听我说。从这里往北三十多里地,有座二龙山。当年花和尚鲁智深、行者武松、青面兽杨志三位英雄,在没投梁山泊之前,曾在这山上聚义。后来他们上了梁山,这山寨换了好几拨主人。如今山上三位头领,乃是铁臂猿王凝、穿云猴黄远,还有一个落第秀才俞仲华。以党兄的武艺,何不夺取这座现成的基业?既可以暂避风头,又能图谋将来。”党景言听了,抚剑沉思半晌,忽然拍案而起,说道:“贤弟此计甚妙!这正是天赐良机,理当如此。二龙山地势险要,正是英雄用武之处。”

次日天尚未明,但闻鸡鸣声起,党景言收拾已罢,腰悬雌雄双剑,辞别曹佳华。临行时,曹佳华执手相送,赠银十两作盘缠。党景言登了一日山路,待得暮色渐起,忽见前方一座高山拔地而起,甚是险峻。他暗自思忖:“天色已晚,不如在林中歇息一晚,待明日再探山寨虚实。”正欲转身入林,忽见一彪形大汉倚松而卧。

景言就着月光打量,只见这汉子身长八尺有余,猿臂蜂腰,面如冠玉,眉分八彩,脑门正中赫然一道竖痕,似闭非闭,活似二郎真君的天眼,身旁斜倚一柄镔铁开封刀,一旁安置着狮蛮盾。只见这人如何模样?当真英姿挺拔,但见:

身高七尺五六,英姿飒爽,恰似苍松立雪。年方弱冠,面若凝脂,眉目俊朗,风华绝代。额间神目,威严神秘。身着紧身衣,腰束阔带,更显矫健身姿。镔铁刀寒光凛冽,狮蛮盾坚固无比,昭示非凡武艺。

那汉子猛睁双眸,第三目精光四射,抓起开封刀,鹞子翻身般跃起。只见他横推狮蛮盾,落叶纷飞;刀光破风,厉喝声起:“好个探子!定是王凝那厮派来的爪牙!”党景言急撤步闪身,双剑交叉架住,火星四溅。景言方才要分辩:“壮士且住!某非……”对方第二刀又至,这一式“力劈华山”,刀锋未至,劲风已刮得他面皮生疼。党景言知难善了,只得凝神应战。但见:

雌剑如灵蛇吐信,专取咽喉要穴;雄剑似猛虎出柙,直攻下盘空门。双剑合璧,霎时间织就漫天剑网。

二人直斗到四五十回合,仍是不分上下。突然间,那汉子额间竖目射出金光,党景言赶忙使出“惊鸿踏雪”身法,飘然退出三丈开外。但见金光扫过之处,碗口粗的松树应声而断,青石上烙出三指深的痕迹,枯草都被震成粉末。那汉子见党景言竟能全身而退,心中暗自吃惊,便收刀入鞘,抱拳说道:“我在江湖上走了十年,还未见过这般厉害的角色。敢问阁下高姓大名?”党景言也收起剑,拱手答道:“某乃九江党景言,人称‘凶太岁’。”

那汉子听罢,慌忙撇了刀,扑翻身便拜道:“原来是诛杀张贼的党都监!小人久闻都监双剑破百骑的威名,今日得见尊颜,方知传言尚不及真身万一!“党景言急扶起问道:“壮士高姓大名?”正是:英雄相惜,共谋伟业。

那汉子退后三步,掸去衣上落叶,整肃衣冠,叉手唱喏道:“小可姓谭名胜志,表字明德,祖贯洪都南昌人氏。家母临盆之夜,南昌城东紫气盘桓,北斗倒悬。及至啼哭时,额间隐现金痕一道。七岁那年,天目骤开,状若莲华。某自幼随龙虎山张天师修习望气之术,二十载方得小成,江湖上唤作‘小真君’,取‘虽无真君神通,却怀济世之心’之意。”

有诗赞胜志道:

额头三眼似杨戬,金光闪耀直射贼。

雄霸二龙位寨主,出生异象天雷变。

开封刀锋削铁泥,狮蛮盾下抗妖魔。

路见不平拔刀助,南昌猛将谭胜志!

又有小诗赞曰:

谭氏出英贤,胜志真君身。

额上明眸现,神力世人尊。

南昌风骨在,侠义满乾坤。

小真君传奇,千古永留存。

党景言听罢,抚掌大笑道:“真乃天赐良缘也!”当下解下腰间玉带为信,谭胜志亦取鎏金兽首壶为凭。二人以林间清泉代酒,古松虬枝为香,对月八拜结为金兰。礼毕,景言执其手问道:“贤弟身怀异术,何故独宿荒林?”谭胜志剑眉倒竖,星目含霜道:“哥哥不知,那南昌城里有个唤作刘七的泼皮,仗着太守势要,强占民田三百余顷。小弟用天目观其气数,但见黑气缠身,合该命绝!”

谭胜志又道:“而今四海通缉,闻得二龙山名号,本欲投奔入伙......”忽的冷笑一声:“叵耐那王凝鼠目寸光,黄远嫉贤妒能!某不过演练刀法时削去他半缕胡须,竟遭众人刀剑相向!”党景言听罢,叹道:“贤弟此言,真个是英雄落难。既如此,不如你我结伴同行,另寻个安身立命之所。”谭胜志闻言大喜,当即应允。

党景言听罢,也将自家遭遇备细说与谭胜志。两个好汉互诉胸中块垒,正是:

同是天涯沦落客,相逢何必问来由。

当下议定先回曹佳华酒店歇马。曹佳华见谭胜志亦是条顶天立地的好汉,喜得拍案叫绝。三个好汉意气相投,就在酒肆后堂摆下香案。党景言年长居首,谭胜志次之,曹佳华最幼。三人焚香盟誓,跪地祝告道:“我三人今日结为兄弟,愿效桃园之义,梁山之风。不求同生,但愿同死。皇天后土,实鉴此心;背义忘恩,天人共戮!”誓毕,各捧海碗,一饮而尽。饮罢将碗摔得粉碎,相视大笑。正是:三碗浊酒盟山海,一声长笑震乾坤。从此三个好汉同心协力,专要替天行道。

后人有诗赞曰:

萍水相逢意气投,金兰结义死生休。

他年若遂凌云志,青史同标万古流。

宴席既罢,党、谭、曹三个好汉聚在一处,商议夺取二龙山勾当。曹佳华拍案叫道:“二龙山险峻异常,强攻不易,我等兵少,须得智取。小弟倒有一计,不知二位哥哥意下如何?”景言、胜志齐声道:“贤弟既有妙策,但说无妨!”佳华笑道:“那二龙山上的黄远、王凝两个贼男女,贪财如命,但凡有商队经过,必下山劫掠。我等何不假扮商客,押些货物,诱他下山?待他入彀,便一刀一个,结果了这厮性命,山寨唾手可得!”

谭胜志听罢,拍案叫绝道:“妙哉!贤弟端的赛过吴用军师!”当下三个好汉计议已定,便去市集上置办些绸缎布匹,备下三辆太平车子,又拣选十数个精壮喽啰,都扮作脚夫模样,暗藏朴刀短剑在身。党景言又吩咐道:“尔等须要装得像些,路上休要露出破绽。待那厮们下山时,但听我一声唿哨,便一齐动手!”众喽啰齐声应诺。正是:安排香饵钓金鳌,准备窝弓擒猛虎。

次日晌午,三个好汉用过早膳,曹佳华便唤店家小二,将些绸缎布匹、金银器皿尽数装入箱笼,又借得几匹高头大马,套上车架。党景言、谭胜志皆换了商贾打扮,头戴万字巾,身穿锦缎袍,腰间暗藏解腕尖刀,混在伙计当中。一行十余人,推着车马,摇摇晃晃,径往二龙山路上行去。

但见:

车马辚辚卷黄尘,箱笼沉沉藏杀机。

假作商旅过山岗,真个豪杰布罗网。

山风飒飒吹林响,恰似阎罗点鬼兵。

这一去,正是:

强中更有强中手,恶人须服恶人磨。

假作行商诱虎狼,真藏刀剑待豺狼。

却说商队行至二龙山脚松林边,早有巡山喽啰望见,飞也似奔回山寨报信。王凝、黄远、俞仲华三个贼首正在聚义厅吃酒,闻得山下有肥羊过路,顿时喜得抓耳挠腮。王凝掷杯大笑道:“天赐横财,岂可错过!”当下点起百十喽啰,各执刀枪,呐喊着冲下山来。

那王凝一马当先,挺着浑铁点钢枪,厉声喝道:“兀那行商,识相的留下买路钱来!”话音未落,忽听曹佳华一声暴喝:“贼子看刀!”但见党景言早按捺不住,从腰间掣出赤龙雌雄双剑,一个‘鹞子翻身’窜上前去。那剑光如白虹贯日,似匹练横空,王凝还未看清来路,只听“咔嚓”一声,斗大头颅已滚落尘埃!正是:剑光闪处人头落,杀气腾时贼胆寒。

黄远见王凝顷刻毙命,吓得魂不附体,急拨马头要逃。谭胜志早纵身跃起,如苍鹰搏兔般截住去路。黄远不知死活举着鬼头刀来迎。胜志冷笑一声,忽见胜志额间第三只神目骤开,金光暴射,照得人眼难睁。黄远登时如遭雷击,呆若木鸡。胜志手起刀落,但见一道血虹冲天,那黄远连人带马竟被劈作两半,更奇的是,尸身甫一落地,便自燃起熊熊烈火,转眼烧作飞灰,连那马匹也化作焦炭。

俞仲华在后压阵,见此情景,吓得三魂出窍,七魄升天,转身就往后山逃窜。曹佳华哪容他走脱?抄起那把祖传的宰猪刀,一个“燕子三抄水”飞步赶上,口中喝道:“贼子休走!”手起刀落,但听“咔嚓”一声脆响,俞仲华那颗六阳魁首已滚出三丈开外。那无头尸身犹自奔出十余步,腔子里热血喷涌如泉,把黄土染得猩红刺目。正是:神目金光诛恶寇,屠刀饮血斩奸邪。

却说党景言手提赤龙雌雄双剑,将王凝首级高高挑起,声如雷霆般喝道:“呔!尔等寨主已作剑下之鬼,此时不降,更待何时!”众喽啰见三个头领顷刻毙命,早唬得魂飞魄散,纷纷抛了刀枪,跪地求饶。曹佳华当即吩咐喽啰们将黄远等人尸首草草掩埋,又令众人将车马物资尽数运上山寨。待诸事安排停当,三位好汉登上二龙山聚义厅,重新排定交椅。众喽啰推党景言年长,坐了第一把交椅;谭胜志坐了第二位;曹佳华居第三位。满山喽啰齐齐跪拜,口称:“拜见三位寨主!”

党景言抚须大笑道:“今日得此山寨,全赖二位贤弟神勇。自今而后,我等当同心协力,共谋大业!”谭胜志拍案道:“大哥说得是!待我等招兵买马,他日定要在这江湖上闯出一番名堂来!”曹佳华亦笑道:“正是!今日且先大摆筵席,与众兄弟庆贺一番!”当下杀牛宰马,大排筵宴。众喽啰推杯换盏,好不热闹。正是:豪杰聚义夺山寨,英雄排座定乾坤。

党景言当即发号施令:“速速加固关隘,多备滚木礌石,整顿刀枪弓箭,以防官军来犯!”又令打开粮仓,取出米面酒肉,犒赏三军。众喽啰见新寨主如此慷慨,无不欢欣鼓舞,齐声唱喏。

谭胜志起身道:“大哥且慢。这山寨虽得,却需立下规矩。小弟以为,当约法三章:一不许欺压良善,二不许私吞财物,三不许临阵脱逃。违令者,定斩不饶!”曹佳华拍手称善:“二哥此言极是!还需立下赏罚章程,有功者赏,有过者罚,方能使众人心服。”

党景言颔首道:“二位贤弟所言极是。传令下去,自今日起,每日操练武艺,精熟弓马者,赏银五两;擒得奸细者,赏银十两;临阵退缩者,斩首示众!”又命人在聚义厅前竖起“替天行道”大旗,招揽四方豪杰。正是:立规明纪安山寨,赏罚分明聚义心。

且说三五日后,山下喽啰飞报上山:“启禀头领,有两条好汉特来相投!”党景言闻言大喜,急与谭胜志、曹佳华披挂整齐,引着三五十个小喽啰下山相迎。但见:左边那条好汉,怎生模样?但见:年方二十一二,身长六尺五六,面如锅底,眼似铜铃,阔口方腮,手持一对寒光闪闪的月牙铲;右边那位不过二十出头,生得虎背熊腰,满脸横肉,眼放凶光,倒提一杆碗口粗的金刚降魔杵,端的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那黑面大汉道:“俺姓黄,双名睿哲,祖贯江淮人氏。平生专在江湖上行侠仗义,劫富济贫,只取那贪官污吏的不义之财周济穷苦。因俺出手狠辣,江湖上都唤俺作‘恶魔王’黄睿哲!”

有诗赞睿哲曰:

为民除害显神威,月牙铲下贪官悲。

扶贫济困散千金,人称魔王实睿才。

又有小诗赞之:

江淮出英豪,睿哲称魔王。

铲奸除恶行,慈悲心内藏。

劫富济贫者,声名百姓扬。

为民除害尽,热血暖四方。

右边那大汉喝道:“俺姓陈,名梓轩,籍贯淮安人氏。生来这副阎罗相貌,性如烈火,专好厮杀。江湖上那些撮鸟,见俺手段狠辣,都唤俺作‘罗刹神’陈梓轩!”

有诗赞梓轩曰:

好斗嗜杀性暴躁,满脸横肉貌狰狞。

罗刹阎王亦惧之,淮安陈氏梓轩名。

又有小诗赞之:

梓轩性酷烈,容貌使人惊。

脾气暴躁烈,好杀成天性。

若罗刹降临,阎王亦避行。

陈家淮安子,勇悍世皆敬。

党景言闻言大喜,亲自下阶相迎,执二人之手道:“天赐虎将助我等!”当下大摆筵席,杀牛宰马,犒赏全山。席间五位好汉推杯换盏,誓同生死。自此二龙山日日操练兵马,夜夜打磨刀枪。这一下,有分教:才看山寨聚英豪,又见魔窟起波涛。话分两头。这边二龙山日渐兴旺,那边河魔君花蛟可曾顺遂?殷浩、赵烬明、李天恒三位好汉性命如何?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