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闻言,跪道:“老朽岂敢造反啊!我也是想着有这门技艺,也想救民于水火。”
林寅闻言,不屑一笑,不自量力,愚昧至极!
“救命于水火?你如何救民于水火?就凭那点微不足道的信息,知道又能如何?不知道又能如何?
那些流民跟了你,就能得救了??他们的口粮,他们的秩序,他们的出路,你用甚么给他们谋划?
你又拿甚么稳定他们?全靠你一张嘴?靠那些似是而非,含含糊糊的断语?
真个腐儒,你可知,说食不饱!”
老者听闻林寅质疑自己的技术,一时来劲,便辩解道:
“倒也不是似是而非,而是世间之事,都在变化当中,有的变动小些,我可以铁口直断。有的变动太大,这时候,只能说个范围。”
林寅翻了翻白眼,腐儒是这样的,理念对错是凌驾于现实考量之上的。
“我现在重点不是和你探讨是非对错,我是告诉你,你的虚荣和野心,以及那不足以依靠的技艺,会将让这些百姓走上不归路,会让眼下的局势进一步混乱。”
老者仍是不服气,听闻林寅这般质疑,倔驴的劲儿上来了,命可以不要,是非不可以不辩。
但他也不回应那些现实问题,只是专注这些理论上的纷争,辩解道:
“大人,你不懂,老朽除了命理和相学,还会太乙,还会奇门,局势也能算的,不是不能算,都是有对应的技术的!”
林寅一时更加哑然无语。
他大概摸清了底细,这老者确实对易学是有研究的,也不知道哪里修了些玄门路子,得了妖通。
又久在民间,深谙人情世故和察言观色,因此确实在占卜命理之事上,是有几分水准的。
只是这类人的生存状态,长期观察他人,给他人下断语,接受惊讶和吹捧。
不免责高我慢,野心膨胀,自诩非凡,有一种天地归我,万物在手的错觉。
于是更是怀才不遇,恨不得出将入相,或自号天师。
高估了自己的才能,低估了政治的风险。
西汉的知名易学家,京房,深得师父焦延寿的真传。
他师父焦延寿却预言他,会因为易学而送命;后果如其言,得罪了权贵,丧了性命。
历朝历代单易学,玄学入仕的,除非去当钦天监,甘当技术型人才,否则很难善终。
而那些他们所包装的祖师爷,诸如鬼谷子,诸葛亮,刘伯温之类。
反而是精通经世济民之道、纵横捭阖之术、政治斗争之谋的世俗高手。
“我原以为你是个妖人,没曾想,你不过是个腐儒。
迂腐一些,头脑些,也就罢了,偏有个幕僚军师的梦想,非要有个大师天师的虚荣。
你这点旁门左道,妄自尊大的心思,终究掀不起大浪!只是眼下形势混乱,我还是不能放你出去。
腐儒不得志,就可能成为乱事的挑唆人;遇到追捧,就可能变成祸端的导火索。你风险太大,你继续蹲着吧!”
林寅说罢,起身便打算离开牢房。
这老者闻言,还是不服,说道:“大人,你对老朽有偏见,我这本书,大人若得空,看上几眼,或许会有不一样的理解。”
林寅闻言,转过身来,只见老者从怀里取来一本古籍秘本,封面写着《巾箱子平》。
原来这老者虽是嘴硬,却有私心,这书固然是秘本,也有些水准。
只是笔法藏着掖着,林寅决计有些地方看不懂,届时便要来请教老者一番。
老者也是希望以此示好,求饶,脱身。
林寅见老者执意要把秘本给到自己,林寅只好收下,将来有空看上一看。
随后便迈步离开牢房,骑了马,便去四水亭巡逻去了。
日子如往常般过去。
次日辰时,王熙凤忙完了列侯府的事儿,便乘坐车马来到了四水亭。
林寅此刻还在正房里,给黛玉梳妆,为她描眉画眼。
四水亭的护卫丫鬟,见王熙凤来了,也忙来正房叫门。
晴雯进屋道:“主子爷,凤姨娘来了!”
林寅说道:“你让凤姐姐在外头等我一下!”
黛玉见林寅这才画了一半,听闻凤姐来了便精神抖擞,于是冷嘲道:
“嗳哟,我道是谁呢!她来了,你就要走了。”
林寅只能拿着笔,继续给黛玉那含情目,画上眼线,更添了几分倾城之色,笑道:
“夫人,你这小醋瓶,又打趣我了。”
黛玉闭着眼,任由林寅画着,仍是冷嘲道:
“我如何吃醋了?我是夸这凤姐姐来得巧~来早了呢,扰了你我的梦。来晚了呢,夫君等的心慌。夫君如何反不解这个意思?”
林寅画好了眼线,刮了刮黛玉的小鼻子,笑道:
“我也想多陪陪夫人,只是这田庄的事儿,不得不办,眼下除了凤姐姐,其他人也做不了。”
黛玉也不搭话,问道:“那夫君你今晚还回来??”
林寅不想把话说的太死,便道:“我尽量!”
黛玉冷冷一笑,嘲道:“那既然你要在外头**一刻,咱们今夜可不等你了。”
林寅无奈道:“我争取回来,只是你们不要等我太晚。”
黛玉虽然口头打趣林寅,心里却对夫君万分在意。
黛玉和晴雯一同伺候林寅更衣,应林寅的要求,在里衣外,穿了一层软甲。
再伺候林寅穿了云纹圆领袍,又给他系上乌角玉钩腰带。
林寅提了佩刀,衣冠楚楚的迈出正房大门。
“凤姐姐好!有劳凤姐姐一路车马劳顿,为列侯府之事抛头露面,林寅心中多有愧疚。”
王熙凤妩媚笑道:“寅兄弟,一切都在你算计之中,你我之间还客套些甚么呢?”
看来王熙凤身体底子目前还是不错的,前日的病好得差不多了,也无之前那般憔悴病容。
只见今日的凤姐,仍是往常那般明媚鲜艳,妩媚万千。
只因要出远门,故而没有装点的太过精致。
只见凤姐身高挑丰腴,裹在一袭海棠红织金锦的袄子里,愈发衬得雪脯饱满鼓胀,腰肢却掐得极细。
行走间那浑圆挺翘的臀线自然摆动,如同熟透的蜜桃在枝叶间摇曳,真有一番?魂夺魄的滋味。
一头乌油油的浓发只松松给了个堕马髻,斜插一支金点翠的衔珠金步摇。
几缕青丝,垂落颊边,随着她眼波流转,巧笑嫣然,更添几分慵懒撩人的情致。
那张粉面儿,脂粉薄敷,见了林寅,丹凤眼盈盈一笑,不加掩饰的风情,已尽数绽放。
只是林寅见王熙凤还带了平儿和丰儿来,担心这会坏了二人世界的好事。
林寅略作思忖,便计上心头,上前与凤姐儿说道:
“凤姐姐,这田庄可能会有死士,今日这才特地带了这些人马,凤姐姐一人,我可以护佑周全,只是人数,只怕有心无力,反而成了负担,不如把平儿和丰儿留在亭舍之中,晴雯会照顾好她们的。”
林寅说罢,指向亭舍这些林氏小宗子弟,被兼并的农户,以及调来的五个最能打的亭卒。
若是组织得当,在乡野之地也算一支颇具规模的人马了。
王熙凤用一股看穿一切,却满是风情的眼神,打量着林寅,不由得会意的笑了笑。
正常女人对于单独往来,通常都是非常敏感的,更何况王熙凤这般聪明之人,没有甚么不知道的,只有愿不愿意配合罢了。
只是林寅这老狐狸,把每一个可能产生误会的地方,都包装了一层极好的理由。
林寅深知,如果不会主动找理由,给女人立牌坊,很多肉是吃不上的。
“寅兄弟,你果然好手段!”
“平儿,丰儿,你们去正房里待我回来。”
“是!”随后丫鬟平儿,丰儿便进了亭舍正房。
林寅直视着王熙凤的目光,不加退避。一本正经说道:
“凤姐姐当真误会我了,我不过就事论事罢了,我要为你安全负责。”
林寅随后,五指并拢成掌,邀约凤姐道:“凤姐姐请上车。”
王熙凤笑道:“坐我的车吧,暖和些,你们男人的,毕竟不够精致。”
“也行。
林寅紧随王熙凤之后,目光却挪不开的盯着那,摇摇摆摆的大臀儿。
俩人踩着矮凳,便躬身钻进那垂着锦绣流苏的马车厢里。
刚一落座,一股极其馥郁浓烈,却又层次分明的暖香,便如同天罗地网般袭来。
这香气如凤姐的气质那般,十分浓烈,霸道至极。
细嗅之下,甜腻中透出一丝辛辣的麝香底子。
层层叠叠,缠绵悱恻,如同王熙凤其人,明艳张扬又妩媚万千。
这浓香无孔不入地钻进鼻腔,霸道地侵占着每一寸呼吸!
林寅只觉心间,仿佛被一只涂满香脂的玉手紧紧攥住!
每一次吸气都被这浓郁的化不开的女儿香气,擦遍全身。
喉头更像是堵了团浸透花露的温湿丝绵,吐纳间尽是颓靡气息。
王熙凤进了车厢,纤腰一扭,那条裹在海棠红锦缎裤里的修长**便高高叠起,轻轻巧巧地翘起了二郎腿。
随后这身子往后一靠,便深深陷进铺着厚软貂绒的靠垫里。
这一躺一靠间,那两团丰腴鼓胀的香雪,被压迫的呼之欲出!
王熙凤以一副尽在掌控,试图夺回主宰权的妩媚眼色,直勾勾的瞧着林寅。
林寅此刻,只觉丹田一股邪火在燃烧,浑身气血不受控制地奔腾冲撞。
每一处肌肉都绷紧了,十分梆硬!
脊背流出一层层燥汗,那感觉,又麻又痒,坐立难安!浑身的不自在!
这娘们又不给吃,又钓着自己,实在太可恶了!
凤姐擦了擦长发,妩媚笑道:“寅兄弟,我这香滋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