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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院。
朱允通进了书房,就发现有些不一样了。
物品摆放更整齐,更合理。
靠东墙,多了一个云蒸霞蔚的珊瑚树盆景,
三尺多高,红彤彤的,红霞般灿烂,
给书房增添了不少生机。
朱允?有些惊讶,
珊瑚树是代表祥瑞的宝物,象征高贵、财富,本身就因为在大海深处,十分稀有。
这么高大漂亮的,更是世所罕见。
这里谁送的礼?
所图非小啊!
“呀!殿下!”
许小棠正在里面收拾书籍,看到朱允出现,她有些惊讶,急忙碎步过来施礼,
“奴婢拜见殿下!”
许小棠依然很羞涩,但是礼仪已经无可挑剔了。
“嗯。那个珊瑚哪来的?”
“禀殿下,奴婢看这里太素了,殿下既然不喜欢古董、玉器,就从家里拿了一件,您看喜欢吗?不喜欢就撤了。”
朱允?这下放心了,走过去仔细端详,
珊瑚树红色温润、浑厚,枝干错落有致,主干粗壮,枝丫细腻、浓淡相宜,像一棵蓬勃生长的红霞之树。
这么高,颜色这么漂亮的,他就在乾清宫见过一个。
那个的枝丫还不如这个的好看。
他瞬间就喜欢上了。
这个可以有!
就是不知道,许老太公现在是什么表情?
“小棠,你爷爷会同意吗?”
“殿下,一个珊瑚树摆件而已,他为什么不同意?”
而已?
朱允?吓了一跳,
“你,你没告诉他?”
“殿下,奴婢取的时候,爷爷出门访友去了,不过管事会禀报他的。”
!!!
那还能说什么,朱允?大方地一挥手,
“小棠,书房交给你装扮了。”
有好东西还可以拿来。
放谁家不是放。
许小棠很开心,“殿下,真的可以吗?”
“嗯,随便布置,只要别太花哨就行。”
“好呀!殿下,这窗前可以放一个花瓶,......;这个水洗颜色不合群,……………”
许小棠说起书房摆件,如数家珍,随便一个都价值不菲,
她说的理所当然,每一个都有摆放的理由。
朱允?心中暗叹,大家族出来的小娘子,眼界就是不一般。
谢谢许老太公!
许小棠突然轻拍一下脑袋,
“哎呀,差点忘记了。殿下,大约十天前吧,锦衣卫的蒋指挥使,给奴婢家送了一对翡翠的手镯。”
“东西怎么样?“
“殿下,还行吧,说的过去了。”
说着,她从袖子里掏出一盒小盒子,随手打开了。
里面是两个翡翠镯子,绿色均匀,十分透彻。
这种竟然只是“说的过去”,朱允?不由地有些咋舌,
“你有这种镯子吗?”
“殿下,奴婢有一副和这个差不多的,有两副比这个好的。”
好吧,
锦衣卫指挥使的底蕴还是比不上百年大海商。
“你收下吧。”朱允?叮嘱道。
应该是太子敲打了蒋琳,他害怕了,来求放过的。
收了镯子就等于是告诉他,他小舅子的案子彻底揭过去了。
~
批阅了积压的文书,朱允?带着蓝九和他们去了戈江茶楼。
楼下已经停满了轿子、马车。
这个时候还不是饭点。
朱允通发现老钱不仅做情报是个好手,做生意也很厉害。
茶楼、酒楼、酱菜,每一家的生意都很好。
这是被战争耽搁的商业巨子。
三楼雅间。
朱允?快吃完饭,老钱才匆忙赶来。
“殿下,属下刚去了城西,请恕罪。
朱允?摆摆手,
“本王也没有急事,你以后有事就忙你的,不用为此特地赶回来。’
“说吧,最近有什么消息吗?”
老钱躬身道,
“殿下,第一个消息,锦衣卫在调查太子妃的案子。”
“哦?有问题吗?”
“殿下勿虑,都处理妥当了。”
“他们都怎么安排的。”
老钱躬身道:
“禀殿下,林老汉去了泉州的崇武,他的家人已经安置在那,如果他们日后同意,张庆松千户会安排他们去琉球;”
“郑氏女一家一直都很听话,也送去了崇武,以后去琉球;”
“线人一家想去辽东,已经安排船只从扬州北上,送去辽东了。”
“其余参与的人员,只要是露脸的,全都送去了崇武,以后去琉球。”
朱允?沉吟了一下,微微颔首,“很好!”
“殿下,沙冠英夫妇最近很老实,只是在赚钱还债。”
“不用再监视他们了,撤了吧。”
太子妃死了,他们也就这样了,朱允?不会用他们的。
“是,殿下!”
“老钱,方孝孺还在京城?”
“殿下,这就是第二个消息:方孝孺五日后要离京去四川,船已经租好了。’
朱允?捻着下巴,沉思良久,才缓缓道:
“盯着他。’
朱允?又问道,
“毛元益查了吗?”
在作坊闹事的,主要是毛元益的家族,他们也有一个冶铁作坊。
朱允?推测,是同行相争,才怂恿村民闹事。
老钱躬身道,
“殿下,属下查过。毛元益是国子监的学生,最近和黄子澄走的很近,曾经在一次文会见了二殿下。”
朱允?愣了。
还是自己想的简单了,原来背后还有朱允?、黄子澄的影子。
现在将毛元益的族人捉了不少,他们肯定要反击的吧?
“毛元益这种小角色,不用再跟了。”
这种小打小闹,朱允?没放在心上,
一个国子监的学生、富二代,不值得浪费宝贵的人力。
喝了口茶,他又问道,
“老钱,酱菜铺子开到哪些地方了?”
“禀殿下,目前只在京城开了两家店了。”老钱躬身道。
朱允?叮嘱道,
“老钱,以后燕王,也就是本王的四叔,列为今后关注的一个重点。”
“你可以沿着大运河北上,扬州、济宁、沧州、北平这类繁华的地方都设个分店,一路逐渐向北开过去。”
“改天让老吴送钱给你,稳扎稳打,一步一步向被推进。’
“是,殿下!”老钱躬身领了命令。
不知不觉和老钱聊的时间有些长,
他进东华门的时候,堪堪在侍卫关闭城门的时候到了。
清晨。
夜色朦胧,月亮还挂在天上。
朱允?已经出发,去给朱标请安。
刚进咸阳宫门口,他就看到太子的车停在门外,
他不由地心中叹息,太子太忙了!
李院判的建议是让太子静养。
可是作为国之储君,怎么可能“静”下来。
朱标已经开始上早朝,参与下午的小朝会,之后还要回詹事府忙碌。
如此辛劳,让朱允?很担心,朱标的病只怕会有反复。
门打开了,朱允?刚要进去,朱允?从东面走来。
朱允?瘦了不少,但是精神还可以,只是偶尔咳嗽一声,
“二哥,又病了?”
“三弟早,昨天受了凉风,御医开过药了,没事的。”
兄弟俩不咸不淡说了几句,一起进了咸阳宫。
朱标已经准备出发了。
兄弟俩上前请安。
朱标听到朱允?还在咳嗽,便叮嘱道:
“?儿,最近要将养好身体。斯人已去,你要学会照顾自己,照顾两个弟弟,不要让你母妃在九泉之下还要为你担心。”
朱允?的眼泪掉了下来,哽咽着回道,
“孩儿谨遵父王教诲。”
朱标叹了口气,吕氏胡作非为,不仅害死了自己,也苦了孩子。
他揉揉朱允?的脑袋,安慰道:
“痴儿!‘方生方死,死生,要学会放下。”
“是,父王。”朱允?抹着眼泪,又连连咳嗽几声。
朱标看着他弱不禁风的样子,又看看龙精虎猛的三儿子,
“炫儿,从明天开始,你的剑术课要复课了。”
“你看你三弟,练武之后就很少生病了。”
朱允?躬身道,
“父王,孩儿不想学剑了。”
“哦?为何?”朱标有些意外。
当初可是你缠着我,我才给你请的先生。
朱允?咳嗽一声,解释道,
“母妃生前认为现在战场罕有用剑的,她希望孩儿改学长枪。”
朱标想反驳,张张口又放弃了,既然是吕氏的遗言,就随她的愿吧,
“那行,咱给你换个枪术先生吧。”
“谢父王!”朱允?乖巧地道谢。
他的心中松了一口气,再也不用被人叫“剑人”了。
还是长枪威武,
话本里有很多英雄都是用枪的,三国的赵云,隋唐的罗士信,南宋的岳飞……………
朱标又叮嘱朱允?,
“?儿,今天就去大本堂。”
“是,父王。”
“出宫不许随意杀人!最好交给有司处理。”
“是,父王。”
朱允通答应的很干脆。
朱允?有些嫉妒地看看他,
朱老三都出宫砍人了,自己出宫还要请示。
过去是请示母妃,现在是请示妃或者太子。
朱允?壮壮胆子,
“父王,能否赐孩儿一个牙牌?”
“你要这个干什么?”朱标疑惑道。
???
朱允?有些无语。
这需要理由吗?
“父王,过几日方先生要离京,孩儿想去送行。
“哦,让薛妃娘娘给你一个牙牌好了。”
“哦,好的,父王。”
朱允?很失落。
母妃、薛妃给的是临时的,竹子雕刻,上面有当天的日期,过了日期就失效了。
他不想要这种临时的,他想要朱老三那种金光闪闪的。
兄弟俩和薛妃一起,将太子送上车辇。
之后告辞薛妃,一个回景阳宫,一个去大本堂。
旭日从东方冉冉升起,朱允进了教室。
今天来的有些晚,除了请假的朱允?,其他同学都到齐了。
朱允?放下书籍和文房四宝,便去后面和朱植他们聊聊天。
十多天没来上学了,很多话可以聊。
朱植他们都知道吕氏和朱允?的关系,所以没人劝他节哀之类的。
朱植反而兴致很高。
吕氏去年吓唬他的母亲,导致他的母亲久病不愈,担心日后遭到吕氏的报复。
吕氏的死,韩妃去了一个心病,最近精神都很好。
几个人闲聊的主题是就藩了,
朱植、朱权和朱松都已经封王,这两年会陆续就藩。
他们还没遭遇皇权的毒打,热血未冷,都在憧憬就藩后大展拳脚,成为一代贤王。
朱植突然问道,
“通侄儿,你说我就藩了,该如何赚钱?”
朱权、朱松也都热切地看着朱允通,
虽然朱允?从不承认自己开了什么作坊,但是大家都知道,最赚钱的凤凰春就是他的。
这家伙就是皇宫的陶朱公,有神奇的点金手。
他们都想跟着学点东西。
朱允?笑道,
“首先看你的封地有什么物产,然后分析怎么卖出去。”
朱植又问道,
“那其次呢?”
朱允?一摊手,
“轻徭薄赋,司法严明,打击不法豪强,不骚扰你的子民,他们自然会给你创造税收。”
朱植有些遗憾,
“现在藩王不能管民政了。”
朱允?知道,老朱在收紧藩王的权力,过去王府官员在州府的兼职都被取消了。
几个人正在聊天,后院传来磐响,
要上课了。
朱允通会到座位上,摆正文具
上午第一节课是《礼记》,
阎思文背着手不急不忙地走了进来,扫视一圈学生,才缓缓走上讲台。
师生见礼后,教学开始了。
朱允?习惯地摊开书,
先生在上面讲,他在下面想着自己的心事。如果明天钢出来了,这个作坊又是一个聚宝盆。
时间飞逝,《礼记》结束了。
阎思文拿着书走了,下一节课是正字课。
~
大本堂后院的公房,阎思文将几本书装进袋子。
上午的课结束了,今天下午没课,他可以回家了。
黄子澄晃晃悠悠走了过来,
“思文兄!”
阎思文急忙放下手中的书,
“子澄!”
“思文兄,要出大作了?”黄子澄笑着问道。
阎思文急忙摆手,
“闲暇胡写的,一点浅见而已。
黄子澄笑道,
“思文兄精研《礼记》,必有惊人之语,届时一定好好拜读兄台的皇皇巨著。”
“不敢,不敢,”阎思文急忙道,
“等拿到书了,一定送给你,请你斧正。”
黄子澄拿出一封请柬,
“思文兄,后日下午文会,能否拨冗莅临?”
阎思文笑道,
“子澄,我还是不去了,家里还有太多俗务。”
黄子澄有些遗憾,
“思文兄,上次文会就没去。不少学子甚为遗憾,本向您请教学问呢。这次希直也去的。”
阎思文摆摆手,
“我这点粗浅的学问,哪敢去误人子弟。既然有希直兄,有子澄你在,指点学子还不是比我强多了。”
黄子澄又客套了几句,见他执意不去,只好收起请柬,
“那也好,以后有机会,再请思文拨冗一起聚聚。”
阎思文点点头,
“好啊,以后找机会一起聚聚。”
一般说到这里,以后很难有机会了。
阎思文拿着书袋子走了。
他心里很清楚,方孝孺、黄子澄的文会目的性很强,
他们是打着文会的幌子,在为东宫的二殿下朱允?摇旗呐喊,吸聚人气。
上次文会,他们就隐晦地诋毁一个,捧一个。
作为读书人,阎思文只想专心于学问,不想卷入争储的争斗。
阎思文的身影渐渐远去。
黄子澄看着他的背影,冷哼了几声。
几次请阎思文参加文会,他都拒绝了。
过去朱允?学习不堪,阎思文对这个学生就要求很严厉。
朱允?坠崖之后开悟了,阎思文更是关注有加,经常公开赞扬。
甚至因为朱允?,阎思文还打了朱允?殿下的板子。
阎思文已经选择了。
站队朱允?!
就这,他还想出书?
做梦去吧!
京城三大印书房,背后的东家都是读书人,和方孝孺,和咱关系过密,
他的书叫什么来着?
哦,《今释》。
留在书房里慢慢注释吧!
学生们一直练字到中午放学。
太监送来了午膳。
朱植、朱权和朱松没有午膳,他们现在下午不需要上课了。
朱允通送他们出去,心里十分羡慕。
据说朱允?这个小屁孩都要来上课了,自己却还要读书,
他有些厌学了。
出了大本堂,朱植突然道:
“你们知道吗,阎王要出生死簿了。
啥?
众人都有点迷糊,朱允?试探着问道,
“阎先生要出书了?”
朱植笑着点点头,
“昨天我去后面找司业,听到他和蒋司业说的,据说已经送去书店刊印了。”
朱允?笑道,
“那以后一定买来拜读。”
阎思文也是宋濂的学生,和太子,方孝孺是同门师兄弟。
他的学问很扎实,出书完全没问题。
朱权对出书不感兴趣,现在满脑子都是赚钱,
“通侄儿,你又开了一个冶铁作坊?”
“不是我的。”朱允?急忙摆手。
众人一阵大笑,都连声说“不是”。
朱权笑着点点头,
“好吧,不是你的,是关志平的。关大匠可是工部最好的冶铁师傅,你捡到宝了。”
“他还行,还行。”朱允?眉开眼笑。
这话咱爱听,你可以多说点。
朱权又问道,
“冶铁作坊很赚钱吗?”
朱允通看看他,反问道,
“你一个藩王,还想开冶铁作坊?”
朱权:
扎心了,?侄儿!
“咱就是想了解一下赚钱吗,毕竟以后自己就藩了,各行各业都要了解一下。”
朱允?认真道,
“这家作坊还在赔钱。但是其他冶铁作坊很赚的。”
“大明成立才二十多年,正在高速发展的时期,用铁的地方太多了。”
“但是冶铁作坊前期投入很大,占用的资金很多。“
朱权又问了几句就作罢了,毕竟藩王用不上。
他们告辞回家了。
朱允通回了学堂,心里在琢磨,怎么和太子商量,自己下午也别上学了。
乾清宫。
朝会散了。
老朱和太子在喝茶休息,
大太监周云奇去传膳了。
老朱拿出一封奏疏,
“福建来的,平滩晒盐法已经开始产盐了,产量惊人,煮盐法无法望其项背。”
朱标接过奏疏翻了翻,心里默算了一下,
不由地瞪大了眼睛,惊骇道:
“父皇,按照奏疏上的产量估算,长芦盐场如果全部用晒盐法,一年产盐千万斤、万万斤。”
父子两个都这个数字吓了一跳。
老朱眼睛亮了,
“那今天的财政就会松一口气。”
“咱要召盐政的杨兆兴,听听他的看法。”
“如果可行,咱就立刻下旨,再次督促沿海、盐湖推行平滩晒盐。”
朱标也表示赞同,
“父皇,现在刚开春,督促的紧一点,上半年就能见到成效。”
朱元璋又随手拿起一本奏疏。
看到封皮他愣了一下,急忙目十行看了一遍就推给了朱标,
“标儿,你看。”
朱标接过先看封皮,当即也怔住了,
【劾朱允?纵容家仆伤人疏】
朱标急忙打开仔细阅读。
御史弹劾朱允?煤矿的护卫、矿工帮山下的关志平的冶铁作坊打架,打伤了村民,还将村民送去了应天府衙。
应天府尹长义攀附权贵,竟然将百姓投入大牢。
!!!
逆子!
这次不杀人,改打群架了!
朱标有些惭愧,
“父皇,儿子这就将这竖子叫来,狠狠斥责他一顿。”
朱元璋摆摆手,
“标儿,不急。”
他揉揉额头,
太子妃刚死了,现在孩子又被弹劾,
最近后院频繁起火,
就不能有点好消息吗?
“标儿,这次先不找他,咱们先查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也不能听御史的一面之词。”
冶铁作坊不是关大匠的吗,?儿为何帮关大匠的作坊打架?
不会是挂名的作坊吧?
董长义为何偏袒朱允通,难道他真的攀附了?儿?
还有,他们为何打架?
不少问题都需要找到答案。
老朱深知,朱允通伶牙俐齿,
现在叫来,这孩子歪理、正理能讲出一堆,将自己描述的洁白无瑕。
这次就先查清楚,让事实和朱允通说话。
正好借机敲打一番。
“标儿,管教小孩子,还是要恩威并施的。”老朱给儿子面授机宜。
“儿子同意。”朱标点点头。
他也想知道,冶铁作坊是不是?儿挂名的?又因为什么打架?
“云奇,传旨蒋琳。”老朱吩咐道。
老朱父子用了午膳,蒋琳来了。
蒋?施礼后,听到老朱下达的旨意,脑瓜子顿时有些疼。
有些浑浑噩噩地告退了。
出了大殿,正午的阳光有些刺眼。
春风和煦,蒋琳的心却是冷的。
他有些丧。
怎么又是朱允??
上次小舅子被他杀了,自己还赔了一个爱妾,一对顶级的翡翠镯子。
偏偏又来了一个朱允?仗势欺人,殴打村民的案子。
牵扯京城最大的煤矿、一家新建的冶铁作坊,事情怎么可能是表面上的这么简单。
他一点也不想招惹朱允?,
更不想再知道关于皇家的任何秘密。
太子妃的死,他知道了只鳞片爪,已经吓得他生不如死了,好不容易不做噩梦了。
现在又来!
蒋琳泪目,
我还能吃到这个夏天的瓜果吗?